鳳凰轉眼看向陳易,見他滿身浴血,狀態很是糟糕,眼睛不由縮了縮,貝齒緊咬,臉上帶着一絲殺氣。
不用問,這自然是手冢南等人造成的!
只是,鳳凰因爲陳易負傷而怒火滔天,手冢南幾人卻是詫異無比,剛纔都在推測,陳易必然力竭,現在只不過是條刀板上的鹹魚,可此時的他,雖然狀態不怎麼好,但比起他們的推測卻要好上數倍,至少還有一戰之力!
“壞人!”
又是一個讓手冢南等人驚訝的事情出現,蓮兒一身大紅色嫁衣,無聲無息的出現在陳易身後,美目圓瞪,看着那幾個人,怒火熊熊燃燒。
褚海門,何卿卿,青犴也都走了出來,站在陳易身後,無形之中,給人一股極強的壓迫感。
到了這個時候,所有人都明白,已經退無可退,必須死命搏上一把,雖然陳易說後面會有援兵,但這援兵似乎不能起到摧枯拉朽的效果。
不過,來了總比不來強,鳳凰在華夏也算的上是一號人物,至少可以速戰速決,解決一人,那麼,唯一的麻煩就是手冢南了!
“你,你就是那頭陰物?”
手冢南看着突然出現的蓮兒,好半晌後,才沉着臉,冷聲問道,他實在想不明白,這陰物的寄居之所已經被他摧毀,可它爲什麼沒有絲毫的影響?
“我叫蓮兒,不叫陰物!”
蓮兒俏臉生寒,目光一凜,一道無形氣場散除,千軍萬馬再次奔襲而來,那殺伐聲嗡嗡入耳,巖田、川本等人眼神不由恍惚起來,似是看見了不尋常之物。
“哼,小小伎倆,也敢在我這裡賣弄!”
手冢南猛然暴喝一個“咄”字,猶如滾滾驚雷,傳遍四方,小區內的狗兒不住嗚咽,似是遇到恐怖的天敵一般,而巖田和川本那恍惚的眼神也瞬間清亮起來。
他們持着兵器,緊張的注視着四周,生怕再一次着了道,上次可是差點丟了性命,哪裡還敢有第二次。
“哈哈,手冢南,多少年未見了,你還是這般沒出息,難道除了出手對付小輩,就沒有別的樂趣了
?”
一個如洪鐘大呂一般的嗓音自天地間響起,比手冢南的聲音更加高亢,更大浩大,傳進人心中也是更加震撼。
“部長?”
鳳凰看了看遠處的黑暗,緊繃的臉上終於緩和起來,眉眼間也帶起了一股興奮,部長他竟然親自來了!
手冢南面色一變,盯着遠方的黑暗,怒斥道:“伏千里,你要多管閒事嗎?”
“你在我華夏作亂,就是在我家中作亂,誰的家事會是閒事?”手冢南望向的遠處再次傳來一陣聲音,陳易神識一掃,卻發現那人還在數裡開外,正步履如風的朝這裡趕來。
人未到,聲先至!
陳易能發現,手冢南自然也清楚,眼神陰晴不定,想走,卻又有顧忌,他倒是可以一走了之,那巖田和川本呢?而且,他也不敢確定,在那伏千里的手下,他真的能順利離開。
“哼,伏千里,你可不要忘了,當初你可是答應過阪崎阪崎大人,只要我不出手,你也被不會出手!”
黑暗中漸漸出現了一個高大魁梧的老者,如風一般奔襲而至,手冢南眼睛眯了眯,色厲內荏的喊道:“難道你想食言,撕毀之前的約定嗎?”
伏千里飄飄然落在陳易等人前面,盯着周圍那些人說道:“我們做的是君子之約,可偏偏有小人喜歡暗中做鬼,你說,那個破壞我們之間友誼的小人,是不是該受懲罰?”
“哼,伏千里,你有話就說明白,我沒有功夫跟你繞圈子!”手冢南被諷刺的不輕,怒哼一聲,說道:“我確實出手,但那是爲了降服陰物,而不是對華夏人東西,這不算是違反約定吧?”
韓聞雪躲在陳易後面,緊緊抓住他的胳膊,露出一個小腦袋,小臉上滿是怒容,斥道:“你個不要臉的老東西,蓮兒姑娘差點死在你手裡,這還叫沒有動手?多大年紀了,還玩這種文字遊戲,還要不要臉了?”
被一個沒有半點修爲的黃毛丫頭當面怒罵,作爲日本修行界第二人的手冢南老臉的登時變色,那帶着無限殺意的目光直直透過那十幾米的距離,驚得韓聞雪尖叫一聲,躲在陳易背後不敢
出來。
陳易雖然不明白這伏千里和日本人到底達成了什麼協議,爲何會違背當年的鐵律,任由強敵入內,但也知道此時不是糾纏的時候,看着那手冢南,滿臉揶揄,嘲諷道:“怎麼,老傢伙,難道聞雪說錯了嗎?不守規矩就是不守規矩,但跟個爺們一樣,自己做的就要自己應下來,可你倒好,不僅沒膽子,反倒百般狡辯,玩起這種弱智的文字把戲,我都替你感覺丟臉!”
論修爲,論境界,陳易確實不是手冢南的對手,可要玩嘴皮子,他們一夥人加起來陳大神棍都不放在眼裡!
陳易早就看清楚了這老傢伙心存忌憚,有些畏懼伏千里,所以他纔會如此諷刺挖苦,如果這老傢伙還有點自尊心,能要點臉,那這位剛剛出現的部長必然會被綁在自己的賊船上,動起手來也會名正言順。
只是,陳易還是高看了手冢南的人品,也低估了他的狡詐。
“哼,規矩就是規矩,我只是按照我們一起定的規矩,又如何是玩文字遊戲?”
手冢南看着陳易,同樣滿臉嘲諷,又把目光移向那伏千里,說道:“伏千里,既然你放不下心來,那我們這約定就此作廢也罷,後會有期!”
說完,手冢南衝身邊幾人使了個眼色,道:“我們走!”
“等一下!”
就在幾人準備離去之時,那伏千里忽然晃動身形,以不可思議的速度擋在他們面前,說道:“手冢南,這好戲你自己看了大半,我來了就要散場?有些說不過去吧?”
“你想怎麼樣?”手冢南擋在伏千里身前,說道。
伏千里“呵呵”一笑,說道:“原來該如何現在還如何,咱們兩個老傢伙作壁上觀,年輕人的恩怨年輕人自己解決,你說怎麼樣?”
手冢南愣了愣,陳易也愣了愣。
手冢南反應過來之後,面色不由鐵青,這老油條,說的好聽,可不就是爲了要把他們留下嗎?
陳易等人臉上卻開出了花,官場老油子就是不一樣,什麼事情都按照約定來,可卻偏偏能掐住對手的脖子,讓其有苦說不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