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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並不是一張多好看的照片,照片上是一個死人。
這人趙純良熟悉的很,就是昨晚被自己一刀給穿了個透心涼的默罕默德。
照片上的默罕默德,躺在滿是鮮血的地上。
這就是昨天晚上的戰場!
但是這並不是照片的重點,在這張照片上,默罕默德手臂上的衣服被不知道什麼東西給切開了,而在被切開的衣服裡面,趙純良看到了一個讓他完全觸目驚心的東西!
一個紅桃8.
沒錯,照片裡默罕默德的肱二頭肌上,然有着一個紅桃8的紋身。
而在趙純良的認知裡面,會在身上的某個部位紋撲克牌的,全世界,只有一個組織。
破曉!!
趙純良的瞳孔,猛的收縮了一下。
這默罕默德,竟然是破曉的紅桃8?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也就是說,摩薩,是處於破曉的控制之下?
摩薩,竟然是破曉控制之下的組織,那三年前的那一場摩薩針對上帝之手的襲擊,會不會,也跟破曉有關?
如果真的有關,那破曉的目的,究竟是什麼?
趙純良似乎感覺到,自己莫名其妙之間,撩起了一塊簾子,而在簾子的後面,是繚繞的雲霧。
“這張照片,誰拿來的?”趙純良問道。
“一個郵差。”
小杰回憶道,“大概十五六歲的樣子,是中東人。”
“郵差…”趙純良皺緊了眉頭,寄照片給自己的人,很明顯是想要讓自己看出默罕默德的身份,而看照片拍攝的時間,大概是自己等人離開後不久,那是不是說,一直有人,在暗中看着昨天晚上發生的一切,然後他等自己殺了默罕默德之後,再出來,將默罕默德身上的這個紋身拍下來。
如果真的有這樣的人,那這人的能耐,已經完全達到了一個趙純良都覺得匪夷所思的程度了。
當然,也有一種可能,那就是這人其實就是摩薩內部的人,這樣他大可以躲在某個角落等戰鬥結束再出現。
不管送照片這人到底是什麼身份,他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趙純良緊緊的抓着這張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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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曉,這個組織的人,到底在想什麼?之前要讓自己加入他們組織,而後來又派人來找自己的麻煩,雖說來人被自己給殺了,但是這個組織就好像是不散的陰魂一樣,始終縈繞在趙純良的身邊。
“怎麼了?”南宮鳳鸞問道。
“沒事。”
趙純良搖了搖頭,將照片摺疊了起來,放進口袋,說道,“你好好休息吧。”
“嗯。”
南宮鳳鸞點了點頭。
這一休息,幾天就過去了。
南宮鳳鸞的身體恢復的很快,而趙純良的手同樣恢復的很快,以列官方對於趙純良和南宮鳳鸞的照顧十分的周到,當然,如今上帝之手聲望正隆,他們跟上帝之手的人搞好關係,對於他們做一些見不得人的事情還是有所幫助的。
這裡就需要解釋一下,所謂的傭兵,爲什麼會存在。
很大意義上,傭兵存在的作用就只有一個,幫各個國家政府幹見不得人的事情。
a國想要搶b國的東西,如果直接派自己的軍隊,那就是入侵,會遭到聯合國的制裁,可是,只要a國安排個人,讓那人花點錢,找到傭兵,直接僱傭一羣傭兵去搶b國的東西,那就不算是侵略。
簡單點說,傭兵其實就跟打手差不多,他們專幹政府幹不了,或者不好意思乾的事情,而趙純良的上帝之手因爲這一次剿滅摩薩而聲名大噪,如果以列政府真的要乾點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那找上帝之手幫忙,有一份人情在,那自然可以有諸多的方便。
一直修養了好幾天,趙純良和南宮鳳鸞還有其他上帝之手的團員這才離開了以列,動身回國。
回國自然又是一段漫長的旅程,不過好在這次沒有什麼恐怖分子了,趙純良直接從以列的航空公司包了一架專輯返回海市,按照趙純良的話來說,咱們這次出來,雖然沒賺到什麼錢,但是上帝之手的老仇報了,名聲也打出去了,這可是有錢也買不到的東西,那自然要對自己好一點,坐私人飛機那只是開始,接下去回到海市,那是想怎麼奢侈就怎麼奢侈想怎麼揮霍就怎麼揮霍。
“沙縣拌麪一人點十碗,吃一碗扔八碗還有一碗送老闆,這叫什麼,這叫有錢任性!”趙純良的腳高高翹起,放在沙發上,滿臉的不屑。
“呵呵。”
小杰呵呵了一下。
“呵呵。”
石龐等人也呵呵了一下。
飛機上的所有人,包括南宮鳳鸞,都呵呵了一下。
這幾聲呵呵,呵的趙純良老臉發紅,一路上也就沒再多說什麼話了。
經過了好幾個小時的飛行,飛機總算是降落在了海市機場。
沒有什麼人來迎接,趙純良等人自己拖着行李下了飛機然後離開了機場,至於那些在巴斯坦找穆尼爾買的裝備,趙純良直接託穆尼爾走走私通道進入神州,當然,爲此趙純良花了一筆不菲的運輸費。
剛回到上帝之手的駐地,小杰等人就接到了手機短信提示。
“您的xx卡於x點x分收入2000000元。”
“我去,這是發工資了!”
小杰驚喜的看着不聲不響的趙純良。
其他人也都笑嘻嘻的看向趙純良,雖然這些錢差不多都是石龐他們加上小杰一起被坑出來的,但是第一次團體任務就拿到兩百萬的分成,還是讓人十分激動的。
只不過,趙純良這時候出乎意料的沒有得瑟一下,他帶着南宮鳳鸞走進了駐地的後院,不多久,他就扛着一個箱子回到了大廳裡頭。
衆人都好奇的看着趙純良,只見趙純良將箱子給打開,從裡面拿出了一個個的…靈牌。
總共得有二十多個靈牌,被趙純良從箱子裡打開。
衆人一下子就想到了什麼。
“小杰,去把牆上那幾塊板子釘好,石龐,去買點豬頭肉回來,錦凡,去買些蠟燭。”趙純良一邊拿着不擦拭着那些靈牌,一邊說道。
“恩!”
衆人紛紛應允,然後按着趙純良的指示去做事。
趙純良小心翼翼的擦拭着那些已經多少有些灰塵的牌匾。
“這些,都是你以前的團員?”南宮鳳鸞小聲問道。
“嗯。”
趙純良笑了笑,看着手上的靈牌,說道,“這個叫胖子,長的很胖,不過很耐揍,一拳頭能打穿一塊強化玻璃。”
“這個叫賢良,他是我們那些人裡最善良的一個人,一直資助着幾個小孩兒上學,只可惜,人死了,那幾個小孩都不知道。”趙純良感慨的嘆了口氣。
“我來幫你吧。”
南宮鳳鸞拿起一塊牌子,一邊擦拭,一邊說道,“之前怎麼不把這些靈牌拿出來。”
“沒那個臉。”
趙純良惆悵的笑了笑,說道,“當初我們一個團,二十七個人,死了二十六個,就剩下我一個,我連他們的屍骨都沒辦法收齊全,讓他們入土爲安,更沒辦法給他們報仇,我有什麼臉,把這些靈牌拿出來,有什麼臉,見他們?”
南宮鳳鸞沉默了,她可以感受到趙純良身上的那股悲愴,試想一下,當你的手下全部戰死,就你一個人苟活的時候,你連幫戰友收屍骨都做不到,更別說報仇了,你能夠面對那些寫着戰友名字的靈牌麼?
“長殷…”
南宮鳳鸞突然拿起一塊靈牌,眼睛一下子就紅了。
“他最喜歡的人,一直都是你。”趙純良說道,“有一次我跟他喝酒,他喝醉了,跟我打了一架,說我不懂珍惜你,從那時候開始,我就知道,他已經喜歡你很多年了。”
“我一直都把他當成弟弟。”南宮鳳鸞將溫長殷的靈牌抱在了懷裡。
淚水,落在了靈牌上。
“我也是。”
趙純良將手上的靈牌放到了一旁,拿起了旁邊的一塊靈牌。
他的手,微微顫抖了一下。
靈牌上寫着王思薇三個字。
這三個字,對於趙純良來說,意味着幸福,意味着成長,也意味着痛苦。
趙純良輕輕的用布將靈牌擦乾淨,然後嘆息了一聲,放到了旁邊。
等這二十多塊靈牌都擦拭好之後,其他人的事情也都做的差不多周全了。
趙純良和南宮鳳鸞一塊兒將這些擦拭好的靈牌,放在了大廳西南邊牆上盯着的木板上。
木板的下面擺放着一張長桌,桌子上放着一些豬頭肉,乾果之類的東西,桌子的兩側放着兩根蠟燭,此時蠟燭已經被點燃了。
“兄弟們,都過來。”趙純良招呼了一下衆人,小杰等人紛紛來到了趙純良的身後站好。南宮鳳鸞點燃了一把香,分給了小杰等人。
“這些,都是咱們上帝之手的老團員。”趙純良面對着二十六個靈牌,平靜的說道,“三年前,我沒能護的了他們周全,大家都先我一步走了。如今三年過去,當年的大仇,在如今諸位兄弟的手上,已經得報,我呢,也總算是有臉再見一次三年前的兄弟們,今天,我趙純良在此,恭送諸位兄弟們,你們,可以安心的走了。一路走好。”
說完,趙純良面對着二十六塊靈牌,三鞠躬。。
“一路走好。”
站在趙純良身後的衆人也跟着喊了一聲,然後三鞠躬。
蠟燭的火光微微的搖曳。
趙純良將手上的幾柱香插在了香爐裡,然後轉過身,對身前的人說道,“從今天開始,上帝之手,復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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