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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也沒想到這時候的趙純良竟然會拿出一根錄音筆來。
雖然很多人曾經看電視碰到類似情節的時候都會有這樣的想法,但是那也只不過是腦子裡一閃而過罷了,畢竟現實不是電視,一般人的計謀得逞之後就算把一切說出來也幾乎不會碰到什麼反轉,所以這種想法也只是想想罷了,可是現在,趙純良竟然拿了一根錄音筆出來,這意味着什麼?意味着他有把握把這支筆帶着離開這裡。
如果他死在這裡了,那錄再多的音都沒有意義不是麼?
“哈哈哈哈哈哈!”
尾田小川忽然大聲的笑了出來,就好像是看到了什麼十分搞笑的事情一樣。
整個房間裡迴盪着的,都是尾田小川的笑。
“我真的覺得,太有意思了。”尾田小川大笑着,一邊擦着眼淚一邊說道,“或許,你真的會有什麼隱藏的底牌,但是我想告訴你的是,今天這裡,已經被我佈置下了天羅地網,你以爲這一切就是我真正的底牌了麼?你想的太天真了,現在在樓下,賀源流的宗師級別高手和我的手下,已經將你們的所有退路都給堵住,這一撞大樓的電源,將會被切斷,大樓的所有對外的出口,都會被高強度合金封鎖住,就算你真的非常厲害,可以打敗賀源流和我們水口組的高手,甚至於可以殺死我,你也不可能離開這裡,到時候,藏在地下的毒氣將會釋放,只要我死了,這裡的所有人,都要給我陪葬,我已經計算過所有的可能性,今天就算有再多的變數,你也絕對不可能離開這裡!”
“封鎖住我們的退路麼?”趙純良戲謔的笑了笑,就在這時,趙純良身後的房門忽然走進來一個人。
那人手上拿着一把黑色的雨傘,平靜的走進門來,穿過人羣,來到趙純良的身邊。
他的身上帶着淡淡的血腥味,腳下的布鞋好像有些溼了,因爲布鞋是黑色的,所以看不出那染溼了布鞋的,到底是水,還是血。
“總共四十八人。”蘇阿蠻對着趙純良,淡淡說道,“全部死了。”
“這就是你的封鎖麼?”趙純良看向尾田小川,問道。
尾田小川的臉色一變,說道,“這不可能,那麼多的水口組賀源流高手,怎麼可能這麼短時間就被你滅殺?”
“你可以自己下去看看。”趙純良把錄音筆放回口袋,說道,“當然,前提得是你能過的了我這一關。”
“混蛋,關門!”尾田小川惱怒的用力一拍椅子扶手,鏗鏗鏗一陣陣的巨響傳來,一塊塊巨大的金屬板忽然出現,將所有的窗戶和門都給封了起來。
“你們一個都別想走,幹掉他們!”尾田小川冷冷的將手指向趙純良。
兩個擋在尾田小川身前的忍者立馬衝向了趙純良,而與此同時,藏在暗處的賀源流三大高手,也同時出手。
賀源流五大忍術高手,幾乎是同時,從不同的方向,攻向了趙純良。
其中有一個人猛的一揮手,一股無形的氣浪以那人爲起點轟向了趙純良。
此人,赫然是一個先天高手,而且看那氣浪的衝擊力,此人應該是已經達到了入境的水準。
隨着那個人的動作,幾把苦無也被另外幾人射出,其中一把苦無飛的最快,在那把苦無上面,繫着一張紅色的紙。
不見有任何的前奏,那把苦無在飛到趙純良身前不到一米的地方,忽然轟的一聲爆炸了。
巨大的火光,瞬間將趙純良和蘇阿蠻吞沒,而與此同時,另外的幾把苦無,迅速的刺入了火光之中。
轟!
一聲悶響。
那磅礴的氣,直接壓在了火焰之上,似乎要將這火焰連同着火焰裡的趙純良都給壓扁一樣。
火焰,頃刻間被拍在了地上,化作了無數的火花,而在火焰之中,那理應被拍成肉餅的趙純良,卻是動也不動的站在原地。
他的白色長髮,隨着氣浪的波動而飄動,他就站在那裡,火花從他的身邊繞過,卻無法沾到他的身體分毫。
“納尼?”那使用了先天手段進攻的人驚訝的叫了一聲,他已經是入境期的高手,對氣的運用達到了非常高的境界,而以氣進行攻擊的猛烈程度,在整個倭國都是無人能敵的,而眼下,對方竟然一點事情都沒有的就正面的扛了下來,這怎麼可能?
“那個先天交給你。”趙純良留下這麼一句話後,就已經消失在了衆人的視線裡,而與此同時,蘇阿蠻也動了。
他衝向了那個先天高手。
“找死!”
賀源流的高手一看到蘇阿蠻這樣一個小孩子模樣的人竟然敢衝向他們最厲害的第一高手,紛紛露出了不屑的表情。
“有那心思說別人,管好自己吧。”趙純良的聲音,忽然出現在了一個賀源流忍者身邊。
那忍者身體猛的顫抖了一下,剛回半個頭,就看到一道銀光撲面而來。
砰的一聲,這銀光刺入了忍者的身體,但是卻並沒有刀子入肉的那種聲音,就像是刺破了一個氣球一樣。
那個忍者的身體猛的爆炸開來,化作了縷縷氣浪。
與此同時,在幾米之外,一個身影顯露了出來。
“好險!”這個剛被趙純良一劍給刺爆了的忍者有些心有餘悸,要不是自己用出了賀源流的秘技,估計這一下就得被人刺中了。
噗!
就在那個忍者感慨的霎那間,一把長劍,從他的身後刺入,從左胸的位置透體而出。
“很神奇的忍術。”趙純良的聲音從忍者的身後傳來,這聲音沒有任何的感情在裡面,說這話的人似乎是在稱讚對方,但是卻好像只是在客套的說着這幾個字一樣。
“怎麼可能!”那個忍者驚恐的看着胸前那穿透了自己的身體的長劍,怎麼也想不明白,自己都使用出了脫逃秘術,怎麼還會被對方如此快的就追上,並且自己一點反應都沒有辦法做到,就被刺死了。
這死的有點太倉促了吧…
從趙純良刺出第一劍刺空,再到刺出第二劍穿透人心,前後的世間加起來不超過一秒,以至於很多人都還沒有反應過來,趙純良就已經強行的帶走了對面五人黑的一血。
“八嘎!”
距離趙純良最近的一個忍者怒罵一聲,猛的併攏雙指朝着趙純良的方向猛的一揮,一股火焰,從那人的手中噴薄而出。
“火?”趙純良微微一驚,腳下一點,整個人朝後飛去,而就在這時,一個詭異的聲音忽然刺入了趙純良的耳內。
趙純良猛的一回頭,看向自己的左手方向,一個忍者裝雙手做成一個喇叭狀,放在了嘴巴前頭,那個詭異的聲音,就是從他的嘴裡發出。
這個聲音就好像是一根針一樣直接刺入了趙純良的大腦,讓趙純良的腦子一陣生疼。
就在這個聲音刺入趙純良腦子的霎那,一把倭國長刀,出現在了趙純良的 正前方。
這一把刀,等了趙純良很久。
在趙純良殺了第一個忍者的時候,他就等在了這裡,而後趙純良被活噴,被那詭異的聲音攻擊,都是爲了讓趙純良在這把刀出現的時候,置身於最恰當的一個位置,處於一種最無法做出反應的狀態。
“完美的合作!”趙純良不由的感慨了一聲,隨後,他猛的看向了那把砍向他的倭國長刀。
這把刀的刀鋒上有波浪一樣的花紋,也有烈火鍛造過的痕跡。
這是一把好刀,只可惜,用這把刀的人太弱。
如果是趙匡義這一級別的用,估計這時候趙純良已經沒有心思感慨了,他能做的只能是逃命。
不過趙匡義並未在這裡,與趙匡義一個級別的人也沒有在這裡,使用他的,不過是一個倭國的忍者而已。
於是趙純良有充足的時間將自己手中的長劍擡起來。
當然,這所謂的充足時間,是針對趙純良的,對於在場的其他任何人來說,這一刀太快太猛,沒有人可以在刀砍中自己之前做出反應。
就算是那個先天高手也不行。
沒有人行,唯獨趙純良行。
趙純良的手快到了沒有朋友,在倭國長刀落下的時候,他手中的帝劍,就已經擋在了倭國刀之前。
趙純良甚至於還有心思看了一下那個倭國忍者的樣子。
如很多電視動畫裡所展示的一樣,他們穿着網格的近身衣服,眼中散發着一往無前的決絕。
據說死亡,是對於一個忍者最好的歸宿。
趙純良決定都送他們去死,這樣也算是做好事。
鏗的一聲。
帝劍和倭國長刀正面碰撞,結果就是,倭國長刀的刀身,在霎那間斷成了兩節。
帝劍最常被趙純良當作交通工具,以至於很多人都忽略了他本身的威能。
這是一把可以改變形態,而且經歷過巨雷洗禮的絕世神兵,這樣一把劍,足以輕鬆的削鐵如泥,而倭國忍者的長刀,對於帝劍而言,就像是豆腐一樣。
趙純良的刀不停留,繼續往前。
刀的速度很快,但是卻沒有快到讓人無法躲閃的程度,可是很神奇的是,那個忍者的動作微微僵硬了一下,以至於,他沒有能夠躲開趙純良這一劍。
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