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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純良的臉色前所未有的凝重,雖然兩位首長說的都只是一些猜測的話,但是如果猜測變成現實,結果就一定會如兩位首長所說的那般嚴重。
真的有可能,點燃第一道火光的地方,就是神州,如果真的是這樣,那就算神州最後取得了勝利,留給神州的,也只是殘垣斷壁,就像二戰,如果戰火發生在米國的本土,那米國一定不會像現在這樣。
誰都不希望戰火在自己家裡燃燒。
“所以,你們看到我在長白山的表現之後,要讓我去保護洪遠天,是麼?”趙純良問道。
“洪遠天就是一個燙手的山芋。”李旭峰說道,“如果能夠拿穩了,對我們還是有一些作用的,而如果拿不穩,那對我們而言就是莫大的災難,長白山一戰,我們之所以沒有太多的干涉,就是爲了最大程度的消耗刺骨,這樣就不用在正月初八的時候過多的警惕刺骨,但是沒想到的是,長白山一戰,你的出現,讓雙方都沒有打起來,而你的實力,遠遠超過了我們的預估,所以,我們改變了想法,如果你能夠貼身的保護洪遠天,我相信,這個世界上,沒有任何一個人可以輕易的傷到洪遠天。”
“洪遠天要來幾天?”趙純良問道。
“來兩天,初八來,呆一個晚上,初九就離開。”李旭峰說道。
“兩天。”趙純良皺眉思考了許久。
李旭峰和邢斌都期待的看着趙純良,只要趙純良點頭,那他們心中的大石頭就會落地。
“我答應你們。”趙純良看向李旭峰和邢斌,說道,“在這兩天的時間裡,我會貼身保護洪遠天,一直到他離開神州,我也希望,你們能夠說到做到,我願意出力,你們要配合,新世界的到來不可避免,但是我們可以將傷害降到最低。”
“太好了!”李旭峰和邢斌兩人異口同聲的叫好道。
“時候也不早了,如果沒有什麼事的話,我就先回去了。”趙純良站起身說道,他似乎並不打算徵求兩個人的意見。
在神州大地上,換做是誰,見到眼前的這兩個人都得畢恭畢敬,哪怕是以前的趙純良也要如此,可是現在的趙純良不同以往,不是因爲他的實力變強了太多,而是因爲趙純良的心境已經發生了很大的變化,如今的他,早已經將視線放到了更高的地方,自然而然,面對着眼前這兩人的時候,趙純良也就能夠做到平視。
“好的,我讓沫沫送你回去吧。”李旭峰說道。
趙純良點了點頭,並沒有拒絕李旭峰的好意,事實上,段沫沫現在已經很大程度成爲了趙純良和中央的潤滑劑。
下了樓,段沫沫已經等候在門口。
“換了一身衣服?”趙純良看着換上女式制服的段沫沫,笑着問道。
“送你回家後我就能下班了。”段沫沫的臉上難得露出一些微笑。
“回家吃年夜飯是麼?”趙純良問道。
“還有回去的飛機。”段沫沫說道。
“不如我讓我的私人飛機送你回去?”趙純良問道。
“坐私人飛機,不是軍人的風格。謝謝你了。”段沫沫說道。
“沒什麼,我只是隨便說說。”趙純良笑着說道。
段沫沫開車將趙純良送出了中南海,一路上兩人並不怎麼說話,段沫沫總覺得面對着趙純良有些彆扭,以前的她看到趙純良的時候還能夠做到平視,可現在的趙純良,身份層次實在是太高了,她覺得對趙純良已經有了一種高山仰止的感覺,剛纔簡單的幾句話,還是段沫沫計劃了好久的,現在段沫沫就不知道該和趙純良說什麼了。
一路無言來到趙純良家樓下,趙純良將車門打開,走下車,走到了駕駛座的邊上,敲了敲車窗。
段沫沫將車窗放了下來。
“路上開車小心着點,替我像你爺爺問好。”趙純良說道。
“嗯,好的。”段沫沫點了點頭,看着趙純良轉身離去,有些失落的將車窗升了起來,調轉車頭,感想走呢,忽然聽到車窗上又傳來了敲窗戶的聲音。
段沫沫回頭一看,還是趙純良,她心裡不由的一喜,將車窗放下來,故意麪無表情的問道,“還有事麼?”
“馬上就要過年了,討個吉利。”趙純良笑着從口袋裡拿出一個紅包,說道,“剛好在樓下撿到一個紅包袋,所以給你包個紅包,就是個意思,別嫌棄。”
“我們不收紅包。”段沫沫搖頭道。
“現在你已經下班了,我們是朋友,一個拜年紅包,不算什麼,我也犯不着巴結你,你說是麼?”趙純良笑問道。
“好吧。”段沫沫將紅包接 了過來,然後把裡面的錢拿出來,又從口袋裡拿出一張鈔票放進去,遞給趙純良,說道,“好了,有來有回,祝你新年快樂。”
“哈哈,好,也祝你新年快樂。”趙純良將紅包手了起來,拍了拍車門,轉身離去。
“新年快樂。”段沫沫甜甜的笑了笑,開車離去。
今天晚上,是年三十。
趙純良的家裡頭十分的熱鬧。
不僅趙純良的女人差不多都來了,趙純良的父母也都來了。
加上趙睿,倒也算是三代同堂了。
伊莎貝拉自然還是因爲戰事的關係沒有辦法回國,趙純良早早就給伊莎貝拉打去了電話聊了許久,而後又給即將登上春晚舞臺的秦月打去了電話。
秦月 的節目是很早之前就已經訂下的,儘管秦月迫不及待的想要回來跟趙純良一起過年,但是總不可能因爲她一個人就讓春晚的節目重新編排,所以秦月這時候還在春晚的現場,不過,因爲趙純良的關係,秦月特地讓導演組將她的節目安排在了前幾個,這樣唱完之後,秦月就可以第一時間趕回家。
看到秦月如此的着急,趙純良又好笑,又覺得暖心。
林思伊和黃媛還有趙純良的母親周晴歌三人在廚房裡忙活,作爲趙家在很早之前就已經內定的兒媳婦,雖然後來出了解除婚約的事情,但是周晴歌依舊十分的疼愛 林思伊,甚至於可以說將林思伊當成了半個女兒,所以兩人在廚房裡十分的融洽,偶爾還能聽到一些笑聲。
吳媚蒹葭林曉夕三人在和趙睿玩翻紙牌的遊戲,三人不知道從哪找了一張大攤子撲在了地上,然後和一個五歲多的小孩玩的興致勃勃的。
江婉秋和趙建宇兩人坐在了一起下棋。
趙建宇的圍棋功底身後,江婉秋同樣十分的不凡,兩人你來我往,在棋局上殺的是風生水起。
南宮鳳鸞和趙純良兩人坐在沙發上看電視,因爲還沒有八點的關係,所以現在央視放的都是一些有關於春節的小節目。
一家人和和美美,其樂無窮。
趙純良幾乎有一種來到了天堂的感覺,而與此同時,在極遠之處的某片海上的小島上。
唐寅就好像死狗一樣癱在了沙灘上。
因爲時差的關係,神州已經是晚上的七點多,這片海上還是陽光燦爛。
曾經和紅joker下棋的老者,坐在期盼前,捏着一枚棋子,眉頭緊皺。
“師父,你可得爲我報仇啊。”唐寅有氣無力的說道。
“那人,真的是趙純良?”老者緊鎖眉頭問道。
“是啊,那人就是趙純良,變得太厲害了。完全就是變態啊,師父,您怎麼就沒看到他呢,您不是說您能看盡天下麼?”
唐寅問道。
“我確實看不到他了。”老者那深邃的雙眸看向東方,說道,“我的視線裡,早已經沒有了趙純良這個人,不然我也不會斷定他已經死了,可爲什麼,他又活了過來,他的精神之力,充滿了死亡的氣息,難道,他已經是個死人了?只有死人,纔可以躲過我的眼睛。”
“他是活的,活的撲騰亂跳的。”唐寅哀怨的說道,“而且殺伐之氣比以前重太多了,小紅這是製造了個什麼鬼東西出來啊。”
“未過三九,就能躲過我的視線,還能與我萬里一掌相抗,紅兒果然沒有選錯人。”老者笑着捋了捋自己的鬍鬚。
“那也只是能夠與師父您萬里一掌相抗,要是師父您就在他面前,隨便一個手指頭就能把他給彈碎了,哼。”唐寅不滿的說道。
“你應該知道,爲師,不能離開此地。”老者看着天空,嘆氣道,“當年我跨過三九,本以爲可以逍遙永生,沒想到,三九之後,卻有更大桎梏在等着我,所謂的突破三九,不過是老天爺給我們設下的一個圈套罷了,如今困在此處不知道多少年,你和紅兒若不能攪動這世界世界的規則,爲師我還要繼續在這裡呆下去,爲了救你,爲師不得已出了一掌,想要恢復,需要數年,這也影響了爲師的天眼,接下去的事情,爲師可以給你們的幫助十分有限,你們,還是要靠自己。”
“徒兒一定會盡一切所能,讓師父您老人家儘快的離開這禁錮之地的!”唐寅勉強的撐起身子,跪拜在老者面前說道。
“但願能如我們所願吧。”老者嘆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