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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特使還是坐上了車。
那是一輛三輪車,是特使找人租的。
特使將身上結婚時候戴的那枚鑽戒換來了這兩三輪車的使用權,然後火急火燎的拉上兩個同伴,騎着這兩除了鈴鐺不響哪都響的 三輪車趕往王宮。
趕到王宮的時候,已經是一個多小時後的事情了。
特使在王宮門口雙腳不住的打顫,這一路過來三個人輪流騎車,他把自己這輩子的車都一次給騎夠了,一路上那破爛不堪的路面,着實的讓他耗費了不少體力,並且讓他的屁股有要裂開的趨勢。
好不容易到了王宮,特使好言好語的讓王宮的守衛去通報了一聲,結果守衛卻說,澤梅爾不在王宮內,而在首都南邊的一家酒店內,正在和一個大建築商談首都圈重建的事情。
特使又火急火燎的趕往了南邊的酒店。
當他看到那座金碧輝煌而且一看就沒多少人住的酒店的時候,眼淚終於掉了下來。
見過欺負人的,可也沒見過這麼欺負人的啊。
澤梅爾倒是很給面子的親自到門口迎接了特使,然後不斷的跟特使道歉,說他招呼不周啥的。
“澤梅爾先生,我們的總統先生,已經給我再一次的下了命令,務必讓我在今晚能夠與貴國達成一個初步的停火協定,讓戰火熄滅,哪怕只是暫時的也好,我們不能讓戰火肆意的在這片土地上燃燒了,這樣對我們兩個國家的人民都不好!”特使激動的說道。
“特使先生,請稍等。”澤梅爾一邊帶着特使走向酒店大堂旁邊的咖啡廳,一邊說道,“這個事情我始終記在心上,特使先生您稍微坐一會兒,我跟人的事情馬上要談完了,非常重要的事情。”
“什麼重要的事情,能夠比的了兩個國家人民的安全?”特使問道。
“您在一旁看着就是了。我們到了。”澤梅爾笑着指了指身邊的一箇中年人,說道,“介紹一下,這是世界第一大建築公司的王總,他來自於神州。王總,這是雞肉卷國總統特使,他找我有點事情。”
“那你們先談吧。”王總起身要走,澤梅爾說道,“不着急,王總,讓他再等一下,咱們的事情更重要!”
“是麼?”王總笑着再坐了下來,說道,“總統特使難道不是要找您談國家大事麼?”
“哪有什麼國家大事。”澤梅爾笑着搖了搖頭,示意身邊的特使坐下,隨後他也坐了下來,看着王總說道,“王總,咱們那個事情,現在最好落實一下。”
“這個要落實也不難,畢竟咱們聊了一個晚上了,鑑於首都外那條河的水況,我覺得咱們明天釣魚的話,最好帶上五號線,這樣大魚上鉤,線纔不會斷。”王總說道。
“這不用,三號線,到三點五,都行,那條河的魚最大十幾斤,三點五的線足夠了。”澤梅爾說道。
“我怕會斷,到時候咱們可就白忙活了!”王總說道。
“唉,聽我一回,王總!”澤梅爾說道。
“誒,等等,你們,你們這是在聊什麼?”特使聽出不對勁,疑惑的問道。
“明天我和王總要去首都外 的河裡面釣魚,今天晚上在商量明天要帶什麼東西去呢。”澤梅爾笑道。
砰的一聲,特使的手猛的拍在了桌子上,整個人站起身來,說道,“澤梅爾先生,我們抱着莫大 的誠意來,您卻以各種各樣的理由怠慢我們,還跟我們說在談什麼重要的事情,難道您明天釣魚比兩個國家的戰爭來的更重要麼?”
“特使先生。”澤梅爾翹起二郎腿,淡淡說道,“我不覺得,這是兩國戰爭,這更像是…我們打你們,打着玩,如果你覺得看不下去,你可以走,我不留着你,不過,我相信,用不了三天,我們的大軍,就會穿過你們的大半個國家,抵達你們的首都,到那時候,呵呵。”
一聽到澤梅爾的話,特使的臉色一下子就變了,他站在原地,咬牙切齒的,但是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坐下吧。”澤梅爾說道,“等我們商量好明天釣魚的事情,就跟你談。”
特使坐了下來,黑着臉,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王總,我們繼續。”
“好!”
這一繼續,一個多小時就過去了。
還好雞肉卷國那邊並沒有再打電話來催,不然特使真的是特想死了。
一個多小時後,澤梅爾和王總終於決定好了明天釣魚要帶的工具,隨後王總就先一步離開了。
“好了麼,澤梅爾先生。”特使問道。
“好了,對了,你喝茶,還是咖啡?”澤梅爾問道。
“我不渴,謝謝,我現在只想儘快的…”
“喝茶,還是咖啡。”澤梅爾眯着眼睛盯着特使問道。
特使的話被哽在喉嚨裡,停頓了數秒後,才說道,“喝咖啡。”
“不好意思,這裡沒咖啡了,還是喝茶吧。”澤梅爾笑着說道。
特使的拳頭猛的握緊,隨後又鬆開。
“放輕鬆一點。”澤梅爾笑着拍了拍特使的肩膀,說道,“第一次幹外交吧?”
“嗯。”特使點了點頭。
“你們也真是沒人了,派你這樣一個人出來,幹外交,最重要的,是要沉得住氣,當然,換做我是你的話,我也沉不住氣,我就是這麼隨口一說,你別當真,哈哈。”澤梅爾笑道。
“澤梅爾先生,我就想問,我們到底有沒有和談的可能?”特使問道。
“有!”澤梅爾點頭道,“誰都想要和平,不是麼?”
“既然如此,那我們就打開天窗說亮話,兩個國家都希望和平,那就要拿出彼此的誠意,我們的誠意,現在我可以告訴你,只要貴國的軍隊撤離我們雞肉卷國,我們可以十倍賠償此次戰爭中你們所收到的所有損失!”特使說道。
“十倍?”澤梅爾笑了笑,說道,“人死了,怎麼賠?一條命,按照多少錢算?”
“我知道你們死了很多人,但是那些人不都是我們殺的,還有其他國家,還有米國不是麼?”特使說道。
“那你去讓米國來跟我談?”澤梅爾冷笑道。
“請不要帶着情緒,澤梅爾先生。”特使說道,“現在我們把這一切擺在桌面上來談,那這就是一場交易,買賣,只要籌碼合適,就沒有什麼不可能做成的生意,我相信,我們的誠意絕對是足夠的。”
“你們的誠意,確實很不錯,十倍的賠償,對於現在急需要資金用來建設的桑巴國來說,確實是不小的誘惑,連我聽了都覺得心動,不過,我們的國王陛下之前交代過我了,想要和談,只有一個條件。”澤梅爾說道。
“什麼條件?”特使問道。
“將布蘭迪河以西的所有土地,全部割讓給我們。”澤梅爾說道。
“什麼?!!”特使猛的站起身,盯着澤梅爾說道,“澤梅爾先生,請您再說一遍?”
“我說的還不夠清楚麼?我們要布蘭迪河以西,所有雞肉卷國的土地。”澤梅爾淡淡說道。
“澤梅爾先生,您是在開玩笑麼?您確定您說的是布蘭迪河以西?”特使冷冷的問道。
“沒錯,你也別那麼激動,我調查過,布蘭迪河以西的國土,才佔你們整個國家國土的四分之一,居住在上面的人口也才三百萬而已,是一個地廣人稀的地方,將那個地方割讓給我們,對於整個雞肉卷國來說,不會有太大的損失。”澤梅爾笑着說道。
“澤梅爾先生,您是在開玩笑,衆所周知,布蘭迪河以西,是整個美洲大陸最富饒的一塊土地,上面遍佈着各種稀有金屬礦,同時,那裡還有一個極佳的出海口,整個布蘭迪河以西的地區,去年一年的總稅收,佔了全國稅收的百分之四十,現在您竟然開口就要把整個布蘭迪河以西的地區全部拿走,您這真的是在開玩笑,就算你們把軍隊打到首都下面,就算你們把雞肉卷國的總統府包圍,我們也絕對不可能答應你們的條件,澤梅爾先生,如果您真的想要和平,那就請不要開這樣的玩笑。”特使嚴肅認真的盯着澤梅爾說道。
“那就等着我們的軍隊開進你們的總統府吧。”澤梅爾冷冷的說完,起身轉身離去,留下了滿臉錯愕的特使。
任憑特使之前做出如何的猜測,他都沒有想到桑巴國的胃口會如此之大,而當桑巴國政府將這樣巨大的胃口張開的時候,特使突然發現,他似乎除了答應之外,再也沒有第二條路可以走。
桑巴國的軍隊勢如破竹,米國的大軍也已經越境,雖然沒有對桑巴國展開攻勢,但是如果長時間的找不到那幾輛車,不排除他們會進入到一些軍事禁地,到時候摩擦在所難免。
如果真的是這樣,同時面臨着兩大國的兩股力量,雞肉卷國拿什麼來安身立命?
特使忽然覺得一股涼意從腳底下直充腦門。
桑巴國這一手玩的實在太漂亮了,讓那幾輛車莫名其妙的消失在雞肉卷國的土地上,一下子就讓雞肉卷國成爲了案板上任人宰割的魚肉。
老天爺,那幾輛車到底去了哪裡,爲什麼到現在還沒有任何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