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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聖帝國的機場建在平民圈的外圍,要想抵達王宮,需要穿過平民圈,富人圈,以及聖者的領地,不過,爲了方便貴客更快的前往王宮,肖恩特地下令,從機場外開闢了一條貴賓通道,這條貴賓通道直線穿越了平民圈,富人圈和聖者領地,直通王宮。
從這條路開通到現在,爲數不多的使用次數,都是肖恩在使用,也沒有哪一個聖者可以獲得這條路的使用權,因爲這條路代表了至高無上的王權,而這種王權又跟桑巴國的王權不同,桑巴國的王權雖然也是絕對至高無上的,但是桑巴國的王權不欺凌,不**,在趙純良成爲王爵之後,桑巴國的王權更貼近了人民,而神聖帝國的王權代表着的是絕對的統治,似乎在神聖帝國裡面,世界又回到了幾百年前一樣。
趙純良坐在馬車內,馬車快速的從機場駛離,然後進入到了那條貴賓通道。
每一次貴賓通道的開啓在首都來說那都是盛大而又隆重的事情,所有人都疑惑好奇的看着那條從今天早上就已經被清空了的道路,看到底誰會從這條路上通過。
因爲這幾天肖恩都在王宮的關係,所以大家都知道,今天穿越這條路的不是肖恩,既然不是肖恩,那還有誰能走的了這條路?
馬車的速度很快,馬蹄聲讓人彷彿穿越回了中古世紀,趙純良看着車窗外,進入平民圈後,很明顯的就感受到了一種壓抑和冷漠。
街上的行人來回走動,每一個人的臉上都帶着麻木的沒有生機的表情,甚至於馬車從旁邊飛馳而過,他們也只是漠不關心的看上一眼。
對於活在這裡的人來說,生活已經足夠的艱難,他們沒有時間去管那些達官貴人的生活,他們要做的就是儘量的不要得罪那些富人圈的人,那些聖者也不能得罪,不然下場一般都會很慘。
曾經有人嘗試着反抗和離開,但是強大的聖者將周圍所有可以離開的路徑都給封鎖了,沒有人能夠離開這裡,這裡的所有人,都是生活在聖者之下的螻蟻,就連網絡都是被監控的,他們連對外發聲的機會都沒有。
當然,在這樣的國際環境之下,也沒有人會來聽這裡這幾十萬上百萬普通人的聲音。
忽然,趙純良的馬車外頭傳來了砰的一聲悶響,馬車一下子停了下來,隨後,馬車外傳來了叫罵的聲音。
趙純良起身打開車門,下車往外看去。
只見馬車的正前方,一個大概八九歲左右的小孩面朝下躺在了地上,地上是一攤血,在小孩的旁邊,一對年輕的夫婦正哭喊着想要把小孩從地上抱起來,不過卻是被兩個身着這軍裝的人給按在了地上。
“怎麼回事?”趙純良問道。
“尊貴的客人,出了一點意外,撞死了一個小孩而已。”駕駛着馬車的車伕歉意的對着趙純良說道,“請您放心,我們馬上會把人清理乾淨,不會耽誤您的行程。”
“撞死了一個小孩?”趙純良神色一凜,看着地上那個已經沒有什麼生機的小孩,說道,“怎麼會撞死一個小孩?”
“這個小孩自己跑來馬車前頭的,被撞死也只是活該,在貴賓通道使用期間,任何人被撞死,都是活該的,這是皇帝陛下親自下的命令。”車伕說道。
這邊話說完,那個躺在地上的小孩已經被人給擡下去了,而小孩的父母也都掙扎着被人往道路兩邊拖,等被拖開之後,其中一個穿着軍裝的人掏起腰間的手槍,對着小孩的父母就要開槍。
“把人孩子都撞死了,還要殺人爹媽,這就說不過去了。”趙純良抓着那軍人手中的槍,黑着臉說道。
軍人驚訝的看着趙純良,不明白上一秒還站在馬車邊上的趙純良,爲什麼這一秒會突然出現在自己的面前。
就在這時,一聲槍響。
趙純良的身體微微一震。
一枚子彈 ,安靜的懸浮在了趙純良後背外一點的位置,距離趙純良的後背大概也就只有三四公分左右的距離。
趙純良微微皺眉,還沒有來得及轉身,忽然,那被精神之力鎖住的子彈,在趙純良後腰的位置,爆炸了!
這枚子彈裡面不知道裝了多少的火藥,爆炸的威力十分巨大,火光瞬間就把趙純良給包裹住,甚至於連趙純良身前的那個兩個軍人都被爆炸的衝擊波給衝飛 了出去。
趙純良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那些火焰在觸碰到趙純良的時候,似乎碰到了什麼阻礙似的,任憑那爆炸的威力如何巨大,竟然一點都沒有影響到趙純良。
趙純良轉身,看着自己身後那兩個已經因爲爆炸的反衝擊波而被震死了的夫婦。
他們臉上驚恐的表情完全凝滯,身上的皮肉已經全部焦黑。
這,竟然是一場有預謀的謀殺!
他們利用了一個小孩,博得了自己的憐憫之情,然後來刺殺自己!!
趙純良朝着四周看去。
周圍不遠處的地方圍了不少人,但是卻沒有任何一個人說話,人們用一種冷漠到了極點的眼神看着趙純良,似乎趙純良跟他們有殺妻奪子之仇似的。
“您沒事吧,貴客。”車伕小跑着來到趙純良身邊,關切的問道。
“沒事。”趙純良搖了搖頭,轉身走向了馬車。
“這裡的刁民,總是喜歡襲擊貴客。之前皇帝陛下在這裡已經碰到過三次襲擊了,不過,凡人就是凡人,他們怎麼可能傷害的了皇帝陛下和您這樣的貴客呢,請貴客上車吧,皇帝陛下已經等候您多時了。”車伕說道。
“嗯。”趙純良點了點頭,說道,“這幾個人你們打算怎麼處理。”
“查一下他們可能的指使者,再隨便丟到城外就可以了。”車伕說道。
“好好安葬吧。”趙純良嘆息道,“爲了殺我連自己的孩子都要犧牲,勇氣也是可嘉的。”
“那好,就給他們找個地方安葬,貴客您還真的是有善心呢!”車伕陪着笑臉說道。
趙純良沒有回答,而是自顧自的回到了馬車上。
馬車繼續往前走,而趙純良坐在車裡,則是陷入了沉思。
剛纔的刺殺,趙純良有百分百可以肯定,他們並非是爲了自己,或許他們只是爲了刺殺一個神聖帝國的高層,碰巧自己坐在了車內,再看車伕的反應,這些人應該不只一次的進行了刺殺的行動。
爲了能夠刺殺成功,他們可以說是處心積慮,甚至於不惜拿出了小孩。
趙純良並沒有因爲被刺殺而憤怒,相反,他覺得很悲哀。
這些人本是普通人,生活在全世界同一片的藍天下面,享受着自由,平等,可現在他們卻淪爲了奴隸一樣的存在,甚至於不得不付出生命來刺殺別人,可想而知,他們的世界是何等的悲哀。
馬車很快的駛過了平民圈,來到了富人圈。
相較於平民圈的壓抑,冷漠,富人圈顯得安靜祥和熱鬧了許多。
在這裡生活的都是有錢人,不管是基礎設施的建設還是其他的東西,都很健全,甚至於有不少人看到趙純良的這輛馬車,都自動的站在路邊彎腰行禮,似乎每一個人都變成了紳士一般。
只不過在趙純良看來,所謂的紳士,其實不過是一羣用貨幣來武裝自己的普通人罷了。
趙純良有些看不下去,拉上了窗簾。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馬車穿過了富人圈,來到了聖者的領地。
生活在神聖帝國的聖者,似乎帶着一種天然的優越感,在這個國家他們就是真正的統治階層,他們享有太多太多的特權。
在這裡每一個聖者的生活都十分的優渥,而且很少有人會去管他們的行爲,除非他們對王宮裡的那個人不恭。
馬車從聖者的領地穿過的時候,趙純良看到路邊站着不少好奇的聖者,這些聖者大部分都是青銅聖者,少部分是白銀聖者,至於黃金聖者,幾乎沒有,再往上的鑽石聖者,那更是一個都沒有見到。
“鑽石聖者都生活在王宮內。”似乎察覺到趙純良的疑惑,車伕解釋了一下。
趙純良恍然大悟,沒有那麼多鑽石聖者的保護,估計肖恩晚上睡覺也不會睡踏實。
終於,穿過了聖者的領地,趙純良的馬車駛入了巨大的王宮宮門。
當王宮真正出現在趙純良面前的時候,趙純良似乎看到了至強兵峰。
這座王宮就如同至強兵峰一樣高聳入雲,而在這王宮裡面的高手,多如牛毛。
趙純良的精神之力毫無顧忌的擴張開來,試圖將王宮包裹,但是卻遭到了好幾股精神力的反擊。
這些精神力的強度有強有弱,弱的趙純良瞬間就可將其碾碎,而強的,足以暫時的壓制趙純良。
“難怪敢見我,原來這裡藏着這麼多人,還有一個超凡大師。”趙純良看着這高聳入雲的王宮,喃喃自語道。
馬車忽然停了下來。
車伕將車門打開,說道,“貴客,皇帝陛下已經在正殿等候您多時了,請隨我來。”
“走吧。”趙純良從車上走了下來,跟隨着車伕往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