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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的涼風吹拂着黃媛的長髮。
黃媛的嘴角帶着微微的笑意,她的手上拿着一瓶寫着倭國文字的酒,跟着趙純良一起走出了公司。
尖銳的高跟鞋踩在石板路上,發出咯咯咯的聲音,在午夜寂靜的城市裡顯得十分的清晰,渾圓瑩潤的小腿上並沒有任何鼓起的肌肉,纖細的腰身也沒有任何多餘的線條,一張成熟而略帶憊懶的臉,讓人看了就覺得渾身的毛孔都舒張開了一樣。
黃媛,相較於林曉夕,是完全不同的兩個風格。
林曉夕青澀,而黃媛,卻如蜜桃一般成熟,熟的讓人看到她就能感覺到一股甜意。
“你說思伊會怎麼想咱們倆?”黃媛似笑非笑的轉過頭問走在身後的趙純良。
那回眸一瞬的嫵媚,讓趙純良微微有點愣神。
他見過很多美女,但是卻從未有一個女人,像黃媛這般。
“怎麼想很重要麼?”趙純良笑着回答道。
“那倒也是。”黃媛轉過身去,雙手背在身後,看着天上的明月說道,“走路回家吧?”
“好。”
趙純良點了點頭,剛想緊走幾步,卻突然又停了下來。
“你先回去吧。”趙純良淡淡的看了不遠處夜色下的一輛黑色轎車,說道,“倭國的酒,溫了比較好喝,你回去,把酒給暖了,我買點下酒菜回去。”
“下酒菜?”
黃媛微微有些詫異,但是卻沒有再多問。
成熟女人與年輕女人的差別在於她們知道什麼時候說什麼話,她們絕對不會讓你覺得困擾或者麻煩。
黃媛哼着小曲兒離開了,而趙純良,卻是慢悠悠的走着。
黑色轎車的門,毫無預兆的突然打開。
一箇中年人,從車上走了下來。
一陣橫風突然吹過,吹動了那人身上不合季節的風衣。
風衣下是幾把手臂長的利刃。
趙純良咧嘴一笑,轉身就跑。
中年人擡腳就追!
一前一後。
黑夜下的兩個人影,上演了一出追逐大戲。
趙純良的速度很快,而那中年人,卻也一點都不慢。
兩人跨越過了重重的障礙,翻越了不知道多少幢的房子。
就如某一首歌唱的那般。
我曾經跨過山河大海,也穿過人山人海。
當然,此時已經是深夜,路上也沒有那麼多人。
“你跑不了的!”
中年人的聲音穿過十幾米的距離,十分準確的進入到了趙純良的耳朵裡。
這種運氣送音的手法趙純良也會,之前秦月醒來的時候趙純良就用了這一手法。
“你倒是追啊。”趙純良回頭對着身後的中年人豎起了中指。
“哼!”中年人冷哼一聲,速度陡然加快,而就在這時,前面的趙純良,突然停下了腳步。
“放棄了?”中年人傲然一笑,腳下的速度變得更快起來,突然,中年人看到,趙純良朝着一旁的一個圍牆衝了過去,隨後幾腳就上了圍牆。
“還想跑?!”中年人有一種被人調戲了的感覺,他憤怒的低吼一聲,衝到圍牆下,猛的一跺地,砰的一聲,整個人就好像彈簧一樣沖天而起,落在了圍牆的上頭。
“八嘎!”
就在這時,突然圍牆不遠處的地方傳來一陣倭國人的叫罵聲,只見幾個穿着黑西裝的倭國人正一邊叫喊着一邊朝着中年人衝過來。
“倭國廢物。”中年人不屑的環顧了一下四周,突然發現,趙純良竟然已經衝到了幾十米開外的一幢房子前頭。
那房子不高,也就三層樓,趙純良站在門口,對着中年人揮了揮手,隨後走進了那幢房子。
這可把中年人給氣的夠嗆,他一咬牙,從圍牆上跳了下來,而這時候,幾個倭國人已經衝到了身前,逃出了懷中的槍對準了中年人。
“找死!!”中年人怒喝一聲,直接從腰間拔出了長刀,砍向了那幾個倭國人。
眨眼的功夫,幾個倭國人血灑當場,不過,其中有一個倭國人在臨死之前,開了一槍。
槍聲響徹在寂靜的夜空,中年人對着地上倭國人的屍體啐了一口,然後朝着趙純良進入的房子衝了過去。
中年人剛來到門口,就看到一羣荷槍實彈的倭國人從房子內衝了出來,同時,幾個身穿武士服的倭國人,也從四周的黑暗處朝着中年人襲來。
“怎麼回事!!”中年人皺了皺眉頭,爲什麼這個地方,有這麼多倭國人?
時間已經不允許中年人多想,他振臂一揮,長刀瞬間將臨身的一個人砍成了兩半,隨後大喊道,“趙純良,是男人你就給我出來!!”
“老子出去你個鬼。”
倭國大使館外頭,趙純良靠在一棵樹旁,點了一根菸,長長的吐出了一個菸圈。
事實上,趙純良並不知道晚上這個人爲什麼要追殺他,他只是剛纔下樓的時候感到了一股殺機,當時趙純良的第一個反應就是讓黃媛先回家,然後自己把那個想要殺他的人給殺了,順便問問是誰要殺他,不過就在一瞬間,趙純良看到了黃媛手上的倭國酒,然後就想到了一件事情。
貌似,上次在巴斯坦,好像有兩個倭國人和默罕默德聯合起來對付自己,趙純良的心胸並不寬廣,只是在一瞬間,趙純良就做了一個打算。
禍水東引。
於是,這個倒黴的殺手,就被趙純良給引到了倭國駐海市的大使館裡頭。
海市大使館內。
橫山達也顫抖着身子躲在辦公室裡,幾個守衛持槍站在辦公室的門口,嚴陣以待,橫山達也已經下了命令,如果有人擅自闖入辦公室,就立刻予以擊殺,同時,橫山達也已經致電了神州外交部,就倭國大使館遇襲事件進行了通報,神州外交部已經答應派遣國安局的人來幫忙。
聽着樓下不時傳來的趙純良趙純良的怒吼聲,橫山達也真的是怕的不行啊,他早在不知道多久前就已經將辭呈給遞交 了上去,可是國內那些官僚主義作風嚴重的大老爺們,愣是還沒有批准他辭職回家,最近的時日橫山達也一直擔驚受怕,害怕那個趙純良,特別是趙純良的老子殺上門來,到時候估計就算是神州政府出面也不見得能夠就得了自己。
終於,喊殺之聲慢慢的消散,樓下的侍衛傳來消息,襲擊者已經被國安局派來的特工擊斃了。
橫山達也的心剛放下去,結果辦公室的大門就被人從外頭推開了,幾個穿着特殊制服的神州人從外頭走了進來。
“我們是國安局的,請橫山大使暫時先回避一下,我們懷疑襲擊者還有同夥藏匿於大使館內。”爲首的一個包公臉男人一邊說着,一邊就開始在橫山達也的辦公室搜了起來。
這可把橫山達也嚇壞了,這大使館內可是藏着無數倭國在神州的機密文件啊,哪裡能夠讓人搜的,他連忙衝到包公臉面前,想要攔着對方,沒成想兩個國安局特工一左一右就把橫山達也給控制住了。
“橫山大使,我們是爲了你的安全着想!”包公臉說着話,打開了橫山達也辦公室的抽屜,拿出了裡面的一大疊文件,仔細的看着。
“你你你!!就算有同夥藏匿在大使館內,也不可能藏在文件裡啊!!”橫山達也紅着臉叫道,“你這是侵略,赤果果的侵略,這裡是倭國大使館,是我們的領土,是…”
“好了,我們已經確定沒有同夥藏匿了。”包公臉將文件放在桌子上,對幾個手下打了個眼色,隨後說道,“走吧,繼續搜查別的地方。”
“是!”
看着幾個國安局特工離去,橫山達也欲哭無淚的拿起了被翻出來的文件。
還好這份文件經過了特殊的加密方式,不然要是被國安局的特工看到裡面的情報,那橫山達也真的就不用活了。
“老大,找到咱們想要的東西了麼?”
大使館外頭,包公臉身邊的一個人低聲問道。
“那份文件是用特殊加密方式撰寫的,不過橫山達也估計怎麼也想不到,他們的加密方式早就被我們破解了。”包公臉冷笑一聲,說道,“咱們要的人就在倭國人手上,他們計劃下週一晚上十二點,在海市碼頭把那人送出神州。”
“那咱們??”手下詢問道。
“把消息上報,對了,查一下晚上這個殺手爲什麼會突然襲擊倭國大使館,看他的身手,應該是有名有姓的人物。還真是奇了怪了,咱們正愁沒理由進入這倭國大使館呢,就有人送上了大禮。”包公臉臉色怪異的笑了笑。
趙純良可不知道,自己就是想借殺手的手幫自己報一下仇,順帶着再讓倭國人幫自己擋一下殺手,竟然牽扯出了一場巨大的,關於神州和倭國的鬥爭。
本是置身事外的趙純良,似乎也一下子,捲入了事件中心。
當然,此時的趙純良一點都沒有察覺到自己又惹上了麻煩事。
他吹着口哨,哼着小曲兒回到了黃媛的家中。
黃媛盤着腿坐在大廳,身前放着一盞小火爐。
火爐上放着一個巴掌大的小盆,盆裡放着一個青澀小瓶子。
陣陣酒香,從瓶內飄散而出,讓人心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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