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51
“就是你要找我?”穿着牢頭衣服的一箇中年胖子站在趙純良的面前問道,他那一雙眼睛因爲臉部的肥肉實在太多,而完全眯成了一條縫。
“是我!”趙純良點了點頭。
“你要知道,我可是很忙的,特地爲了你過來,如果你沒有什麼足夠重要的事情,那我可是會很生氣的!”牢頭眯着眼說道。
“這個事情很重要!”趙純良一本正經的說道,“非常非常重要。”
“那你說說看,是什麼事情?”
“我有辦法,治好那個貴人!”趙純良認真說道。
“什麼?!”牢頭那眯成縫的眼睛陡然間放大,就如同兩個乒乓球一樣看着趙純良說道,“你確定你不是在跟我開玩笑?”
“我哪裡敢拿這種丟腦袋的事情跟大人您開玩笑!”趙純良說道,“大人,我這次來縣城就是爲了來給貴人治病的,但是來的路上路引丟了,所以只能用這個法子進城,大人,我有十足的把握能夠治好貴人的病,只要大人帶我去見貴人就可以了,如果我治好了貴人的病,那大人可就真的一步登天了!”
“一步登天…”牢頭的眼裡滿是貪慾,不過,此事事關重大,牢頭也不敢輕易的就相信趙純良的話,因爲如果治不好貴人的話,那牢頭自己也得跟着倒黴,就如同那幾個大夫一樣。
“這要是弄不好,可是掉腦袋 的事情。”牢頭沉思片刻後說道,“你說你能治好貴人,那你肯定是一個醫術高明之人,這樣吧,住我家隔壁有一個肺癆,已經很多年了,半死不活的,我也不要求什麼其他的,只要你能讓他今天不咳嗽,那明天一大早,我就帶你去見貴人。”
“好!”趙純良說道,“一言爲定!”
“一言爲定!”牢頭點了點頭,隨後對身邊的獄卒說道,“把他帶出來,另外給他準備一身乾淨的衣服。”
“是,頭兒。”
“我要棉襖。”趙純良說道。
“棉襖?這大好的春日,你穿棉襖?真有夠奇怪的。給他準備一身棉襖。”牢頭說道。
“是是是!”
沒多久,趙純良就換上了一身新的棉襖,然後跟着牢頭一起離開了監牢。
“大人,如果我把那個肺癆給看好了,那晚一點我能拜託您一件事情麼?”趙純良問道。
“什麼事情?”牢頭問道。
“我想去死牢見一個人。”趙純良說道。
“這可不行,死牢裡關押的都是死囚,怎麼能隨便讓人看,你別給我提這種不着調的要求,不行。”牢頭連連搖頭,態度十分堅決。
趙純良嘆了口氣,既然現在見不到王一行,那隻能等明天把貴人的病給看好了再說了。
對於看病,趙純良其實一竅不通,但是別忘了,他雖然修爲沒了,但是儲物袋可還在身上,而儲物袋裡就有一大堆之前從飛宇密境裡找到的神符,其中就有治癒神符。
治癒神符就連聖神都有辦法治癒,更別說一個普通的人了。
跟着牢頭一塊兒,趙純良來到了一處衚衕裡。
“這就是那個肺癆的家,成天咳,都咳了好些年,每天都不能睡個安穩覺!”牢頭一邊說着,一邊敲了敲門。
沒過多久,一箇中年婦人就從裡頭把門給打開了。
“這不是許牢頭麼,您今兒個怎麼有空來我們家呢?”中年婦人驚訝的問道。
“我給你們家趙曉生找了個大夫,專門治肺疾,讓他給趙曉生看看,要是真能治得好,那我也就能睡個安穩覺了。”牢頭說道。
“我家那口子的肺疾可是不治之症,京城的大夫都看不好,這人是誰,該不會是來騙我們家錢的吧?”中年婦人警惕的說道。
“一文錢都不要你們的。”牢頭說道,“他就負責看病,其他的就不用管了,你們家趙曉生的肺疾要是再過幾年沒好,怕是活不了多久了,不如趁着現在讓人給看看。”
“真的一文錢都不要麼?”中年婦人問道。
“當然,我還會訛人不成?”牢頭翻了個白眼說道。
“那好吧。”中年婦人讓開身子,牢頭帶着趙純良走進了進去。
進門之後就是一個不大不小的院子,院子中央,一個臉色枯黃,骨瘦如柴的男子,正躺在躺椅上,他的身上蓋着一牀被子,此時夕陽西下,陽光灑在他身上,竟然給人一種垂暮之感。
“咳咳咳咳咳,這,這不是,咳咳咳,不是許牢頭麼,您,咳咳咳,您怎麼,怎麼來了?”叫做趙曉生的男人呢一邊咳嗽一邊問道。
聽他的咳嗽,聲嘶力竭一般,給人一種隨時可能把喉嚨給撕裂的感覺。
“趙曉生,你上輩子修來了好福分,我給你帶了個大夫過來,幫你治療你的肺疾。”牢頭說道。
“治療,咳咳咳,治療我的,我的肺疾?真,真的?咳咳咳!”趙曉生不停的咳嗽着說道。
“當然是真的,這可是名醫,要不是因爲你每天不停的咳嗽打擾我睡覺,我纔不會這麼好心呢。”許牢頭笑道。
“我,我這肺疾,咳咳咳,好多年了,咳咳咳,治不好的。”趙曉生一邊咳嗽一邊搖頭道。
“不試試怎麼知道呢?”趙純良走到趙曉生的身前,說道,“跟我進屋,我幫你治病。”
“您,您真的,咳咳咳,真的有法子治我?”趙曉生半信半疑的問道。
“有沒有法子,等進屋就知道了。”趙純良說道。
“你就跟他進去吧,反正也不要錢。”中年婦人說道。
“錢錢錢,每天都是錢,咳咳咳,我好歹也是讀書人,咳咳咳,哪裡能,咳咳咳,哪裡能開口閉口都是錢?”趙曉生不滿的說道。
“沒錢的話你這麼多年怎麼活下來的?要不是你們老趙家有點底兒,你早就死了,還說我每天說錢,哼。”中年婦人冷哼一聲說道。
趙曉生滿臉悲愴之色,隨後掀開被子,顫抖着從躺椅上走了下來。
“牢頭您在外頭等着,我這是秘法,不能爲外人道也。”趙純良說道。
“得,我就在這侯着,要是真的治好了,那也是功德一件。”牢頭似笑非笑的說道,其實他對趙純良並沒有什麼太大的信心,因爲肺疾在大漢國是屬於絕症的一種,病人會在漫長的咳嗽之中一點點的衰老,最終死去,根本就沒有什麼特效藥。
他之所以帶趙純良來,無非就是想看看趙純良能做點什麼,就算是萬一的機會,那也不能放過,畢竟,這可是一個難得的一步登天的機會。
畢竟,那個貴人可不是一般的皇親國戚,那可是皇上最寵愛的…
趙純良帶着趙曉生走進了房間,而後把房門關上,窗戶關上,順帶着把簾子也給拉了下來。
“接下去我所做的一切,你都不能對別人說。”趙純良盯着趙曉生,說道,“不然的話,你就會遭到蝕心之苦,永世不得超生。”
“您,您要做,做什麼事,咳咳咳!”趙曉生驚疑不定的問道。
“你只需要答應我就可以了,看你的樣子也是讀書人,讀書人就應該明白信之一字的重要性。”趙純良說道。
“我,我答應你,咳咳咳,反正,反正我也沒有,沒有什麼指望。”趙曉生說道。
趙純良點了點頭,從儲物袋裡拿出了一張治癒神符。
“趴在牀上。閉上眼睛,沒有我的命令不能睜開眼。”趙純良說道。
趙曉生走到牀邊,趴在了牀上,閉上了眼睛。
趙純良走到趙曉生的身邊,將趙曉生後背上的衣服給拉了起來,而後抓着治癒神符,直接一巴掌拍在了趙曉生的背後。
那治癒神符本是要用神力觸發的,不過,受到外力的擠壓的時候也是能夠觸發的。
一道道微弱的白光從治癒神符裡涌出,轉眼間就將趙曉生的身體給包裹住了。
趙曉生只覺得一股股暖流不斷的從後背的位置涌入自己的體內,他忍不住睜開了眼睛,結果看到一道道的白光正圍繞着自己身體打轉。
“啊,鬼啊!”趙曉生怪叫一聲,連滾帶爬的從牀上滾了下來,然後掙扎着站起身就要往門外跑。
“站住。”趙純良低聲呵斥道。
趙曉生的身體微微一顫,猛的停了下來。
就在這時,所有光芒,猛的融入了趙曉生的體內。
趙曉生可以對天發誓,他從來沒有向今天這樣這樣舒坦過,原本每時每刻都火辣辣的肺部,現在就如同灌入了一律清泉,整個肺部輕鬆無比,而肺裡頭那總也咳不完的陳年老痰,此時竟也好像全部不見了。
一股難以言喻的感覺從趙曉生的體內涌出,此時的他覺得自己渾身充滿了力量,就算是一口氣跑上個好幾裡地也不是問題。
“這,這怎麼回事?!”趙曉生驚訝的看着趙純良問道。
“你的病已經好了。”趙純良說道,“這是我的獨家秘法,你已經答應過我,不會把你所看到的一切說出去,希望你能做到。”
“我真的好了麼?我感覺到我渾身都是力氣,神醫,您真是神醫啊,神醫在上,請受我趙曉生一拜,我趙曉生一定不會將今日之事說與其他人聽,如有違反,定遭天譴!!”趙曉生激動的在地上一邊對趙純良磕頭一邊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