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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着寬敞的官道一路前行,很快的幾個人就來到了那巨大的正門口。
“正門只有在每日的午時開放,開放時間是兩個時辰,平時都是走旁邊的小門。”車伕一邊趕車一邊跟趙純良說道。
“知府大人現在就在這城內麼?”趙純良問道。
“嗯,知府大人早您一日來了京城,咱們現在進去住店,回頭知府大人還會有另行的安排!”車伕說道。
趙純良點了點頭,拉着子午的手 往前走去。
平京的城門十分厚重,厚度至少在二十米以上。
這樣寬厚的城牆,就算是用神州的現代武器打,也不見得能夠輕易的打穿,更別說在這樣的一個冷兵器的時代了。
一穿過城門,萬家住宅,就出現在了趙純良的面前。
放眼望去是一條條的石板路,石板路的旁邊是一幢幢的亭臺樓閣。
人來人往到處都透着熱鬧的氣息,這裡頭的叫賣聲比城牆外少了許多,沿街很多有限走動的人,似乎在訴說着這座京城的安逸。
趙純良一路一直往前走,發現這平京的道路規劃還是做的很好的,道路的寬度大概有五六米左右,而且縱橫交錯,就算哪一條路堵了,也能就近找到其他的路。
趙純良跟子午被安置在了一家客棧裡頭,車伕跟負責安全的一些官差在安頓好趙純良之後就去找知府大人覆命去了,趙純良本沒什麼心思到處逛,不過看子午趴在窗口不停往外看的樣子,趙純良還是帶着子午離開了客棧。
“這裡人好多,好熱鬧啊!”子午一邊左右打量,一邊激動的說道。
趙純良可以感覺到子午真的很激動,因爲他牽着自己的手正在微微的顫抖着。
“我還去過比這人更多的地方。”趙純良得意的說道。
“是嗎?這世界上還有比這人更多的地方麼?”子午驚訝的問道。
“當然有,你們所看到的,只是這個世界的一個角落而已,外面還有更大的世界呢,子午,以後要是有機會,願不願意跟你純良哥哥出去外面的世界?”趙純良問道。
“還是不要了。”子午雖然有些猶豫,但是還是搖了搖頭。
“哦?爲什麼?”趙純良問道。
“要是我走了,誰來給爺爺養老送終呢。”子午說道。
趙純良愣了一下,隨即笑着摸了摸子午的腦袋,說道,“子午真懂事,那要是等爺爺走了呢?”
“爺爺不會走的,爺爺會一輩子都好好的!”子午認真說道。
“哈哈,那就保佑爺爺一輩子好好的!”趙純良說道。
“嗯!”
一大一小兩個人在京城的街上閒逛,沒有碰到什麼值得說道的事情,這京城乃是皇城,雖然也有魚龍混雜,也有地下世界,但是至少面上的秩序還是非常好的,路上倒是碰到了幾個偷兒,不過趙純良跟子午這種一看就是鄉下來的人,什麼偷兒對他倆都不會有興趣,趙純良倒也樂得清閒,也懶得去跟那些被偷的人告密,以他現在的身子骨,告密之後的結果十有七八得是被人揍,甚至於還有可能連累子午。
想想還是算了爲好。
不管是在外面的世界還是在大漢國,趙純良都深諳實力爲王的道理,實力不夠就不要強出頭,只有足夠的實力猜能夠做更多的事情。
瞎逛了一圈,然後給子午買了一根比平窯鎮跪了三四倍又難吃三四倍的糖葫蘆之後,趙純良就拉着子午回到了客棧。
剛回客棧沒多久,知府的人就來了。
今天早上的早朝已經過了,所以趙純良只能等明天跟着知府一起上早朝,今天晚上知府在醉仙樓擺了一桌,宴請趙純良。
眼瞅着時間也差不多了,趙純良拿出了街對面裁縫給自己做的一套比較精緻的棉被套在了身上。
說實話,如今已經是初春,這京城的溫度比平窯鎮高了許多,但是趙純良還是得穿棉襖,不然他總會覺得渾身冷颼颼的。
“一會兒去了醉仙樓,你儘管吃,其他事兒都別管,也別問,雖然你是小孩沒有人會跟你計較什麼,但是畢竟是京城,天子腳下,指不定會有什麼奇葩的人,所以咱們都低調點好。”趙純良吩咐道。
“嗯嗯,我知道我知道,咱們晚上是出去吃好吃的了,我哪裡還會做別的事情啊。”子午舔了舔嘴脣說道。
“哈哈,你就懂得吃。”趙純良笑了笑,忽然擡手在自己的身後抓了一下,也不見趙純良抓到了什麼東西,而後就看到趙純良把手往子午的身上按了一下。
“保護好他,我不希望他出事。”趙純良在自己的腦子裡說道。
“我知道,主人。”包子的聲音傳來。
趙純良有些慶幸,包子跟餃子都還在自己的身邊,現在自己沒有神力,所以無法催動他們,但是以他們本身的力量,保護子午還是沒什麼問題的,至於餃子,趙純良擔心他太過顯眼,要是被識貨的人看到,那又平添許多麻煩,所以就把他收了起來。
子午有些奇怪趙純良的動作,只覺得趙純良在他身上拍了一下之後,整個人莫名其妙的就覺得暖和了一些,不過,子午也沒有多問,總之趙純良不可能害他的是吧?
拉着子午的手,趙純良緊了緊身上的棉襖,離開了客棧。
醉仙樓是京城內很有名頭的一個酒樓,據說經常有高官在此宴請賓客。
大漢國不像神州,還有什麼吃喝的禁令,所以醉仙樓這種提供各種高級餐食的地方特別收官員歡迎。
醉仙樓不僅是一個有名的酒樓,同時也算是半個青樓,所謂的青樓當然不能算是女支院,青樓是正兒八經的搞琴棋書畫的地方,裡頭的姑娘每一個都是學識淵博,甚至於有人的才學足以比的上那些已經考取了功名的知識分子,無奈這是一個男權的社會,女人不能參加科舉,這一大些有才學有樣貌的女人,缺錢了,就進了青樓。
這有點類似於神州的高檔會所,裡頭已經沒有了那赤果果的肉體和金錢的關係,更多的是一種靈魂層次的交流,在這種地方談談詩詞歌賦,聊一聊當今的國事,是很多人所喜歡乾的,至於聊完之後能否發生點什麼,那就得看各自的能耐了,就如同進酒吧一樣,很多女人不會一上來就跟你說開房,大家得喝酒玩遊戲,玩開了之後,那才說啪啪啪的事情。
在大漢國,逛青樓是一件很文雅的事情,也是一件很奢侈的事情,青樓有高檔的有低檔的,可就算是再低檔,那門檻也比普通的女支院高,這醉仙樓自然就是高檔的青樓了。
雖然子午的年紀還小,但是在這個十三四歲就可以結婚生子的朝代,子午這種七歲逛青樓的,也算不得什麼。
因爲是知府大人親自宴請,這醉仙樓的頭牌小姐們早就已經坐着等候了。
知府在大漢國算是二品的大員,比各部的尚書差了一點,不過也分情況,像是濟州府這種地方的知府,那實權可就跟各部尚書差不多了,算的上是大漢國的領導階層。
趙純良覺得自己來的算是早的了,可是帶着子午進入雅間的時候,還是發現自己來晚了。
雅間內早已經座無虛席,蘇道然似乎沒想到趙純良會帶個子午來,只在自己的身邊給趙純良留了個位置,沒有給子午留,不過好在大家都是席地而坐,採用的也是分食之法,所以只需要稍微的讓一讓自熱就有了子午的位置,然後再給子午添置了一個小桌板,這人就算是到齊了。
所謂的分食,就是每個人吃每個人的東西,這和倭國倒是有些像,這樣可以最大程度的保證用餐的乾淨,這種制度在神州的古代有,但是到了現代,神州講究人多熱鬧,所以慢慢的就沒有了分食,大家都在一個餐盤裡吃喝。
身邊的青樓小姐開始了樂曲的演奏,用的是一種很奇特的類似於古箏一樣的樂器,樂曲優雅動聽,令人心曠神怡。
這次來參加宴請的除了趙純良之外,還有吏部和禮部的兩位尚書,吏部的叫鄭和載,禮部的叫王安,兩人據說都是蘇道然的好友,這三人算的上是正角兒,除此之外還有很多各部門的官員,總之來了得有接近十號人。
因爲是私人宴請,所以也沒有沒說什麼正事,吃喝到一半的時候,那鄭和載忽然提到了苳凰郡主遠嫁大蒙國的事情。
“聽說苳凰郡主自濟州府回來之後,就都將自己鎖在了行宮之中,除了一日三餐能見到人之外,其他時候都見不到,也不知道到底是因爲何事。”鄭和載一邊說着,一邊拿着酒杯,也沒看人,似乎也沒有特指誰。
“想來是因爲即將嫁爲人婦,所以有些緊張激動罷了,老王,好像再過半個月,郡主的和親隊伍,就將啓程了吧?所需要的儀仗,還有和親的彩禮,應該都準備妥當了吧?這事兒可馬虎不得,要是出了岔子,聖上可容易怪罪。”蘇道然問道。
“啊?啊,好像是吧!這些事情,我都,我都着人認真的在做,不會有問題的。”叫做老王的自然就是禮部尚書王安,他似乎喝的有點多了,整個人醉眼朦朧的樣子,不過趙純良隱約間卻能看到此人眼中一閃而過的精光。
這幾個人,可都不是省油的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