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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段日子發生的事情,我已經知道了。”劉武看着趙純良,說道,“我聽道然說,苳凰郡主的是因爲胸口的一團惡氣,所以才患病的?”
“是的。”趙純良點頭道,“那團惡氣可傷人五臟六腑,如果時間長的話,也是會害人性命的。”
“那必然是妖法邪術。”一旁的天海大師沉聲說道,“只可惜那日我不在場,不然定能找出那惡氣的源頭,唉!”
“現在我只想知道,那團惡氣還會不會再出現?”劉武問道。
“這個…惡氣實乃人所爲,倘若那人依舊在,那就不排除有這種可能性。”趙純良說道。
“那苳凰還是有可能有危險的!”劉武沉吟道,“既然如此,那不妨這樣,趙愛卿,此次的和親車隊,你與天海愛卿一起作爲隨同的人員,你們只要保證安全的將苳凰郡主送到大蒙國國境內就可以。”
“啊?”趙純良愣了一下,他沒想到自己竟然一下子就莫名其妙的變成了什麼愛卿。
“即日起,着趙純良入尹天監,任副司長,受從七品銜。”劉武說道。
“從七品?”天海大師眉頭微微一挑,隨後陪着笑臉說道,“皇上,這尹天監最高的也不過就是正七品,這一入尹天監就任副司長,是否有些太快了?”
“趙愛卿能救苳凰,除苳凰體內惡氣,想來應該是身懷異術的奇人,尹天監不正是需要這樣的人麼?此次隨同苳凰前往大蒙國,若是沒有足夠的品階,也容易讓人誤以爲我們大漢國不夠重視此次和親,所以,從七品是沒有什麼問題的。”劉武耐心的解釋道,似乎對於這天海大師他還是比較看重的。
“皇上…”趙純良開口剛想拒絕這什麼從七品的任命,結果就看到蘇道然微微搖了搖頭,趙純良心有所感,點頭道,“謝主隆恩。”
一旁的天海大師 冷冷的看了趙純良一眼,說道,“趙副司長,聽聞皇上說你身懷異術,不知道可否現場展示一下,讓我們開開眼界?”
“哪裡會什麼異術,不過就是一些醫病治人的奇怪方法而已,跟尹天監修道的大師們是不能比的。”趙純良連連搖頭。
“天海愛卿,寡人剛好也有興致,不如你就拋磚引玉,你先表演一下你的道術,隨後趙愛卿再來。”劉武說道。
“既然皇上有命,那天海就只能獻醜了!”天海大師微笑着站起身,隨後將雙手猛的何在一起,嘴裡唸唸有詞,許久之後忽然猛的張開手。
砰的一聲,一束玫瑰花,出現在了天海大師的手上。
“此乃是無中生有之術!”天海大師得意的說道。
“高,實在是高。”劉武大笑着鼓掌道。
趙純良有些尷尬,這很明顯就是一個變花的魔術而已,哪裡是什麼道術。
“趙大人,到你了。”天海大師拿着玫瑰花,洋洋得意的說道。
趙純良實在是不想跟這些變戲法的戲子比較,無奈接下去還想去無量山,那就必須得討皇帝的歡心,趙純良沉吟片刻後,說道,“其實我也不會什麼道術,要說會點什麼,那我倒是會一招天外摘星。”
說完,趙純良擡手往腰間一抹。
儲物袋打開,一塊神石出現在了趙純良的手上,趙純良順勢把手往上一擡,做了一個摘東西的動作,而後張開五指,神石出現在了他的手中。
這神石通體散發出微弱的白光,看起來比最大的寶石還要來的炫目許多。
“這,這是什麼寶貝?”劉武驚訝的問道。
“此乃,此乃是天外星辰,我將其摘了下來。”趙純良說道。
“竟然能摘取星辰,這實在是太神奇了!”劉武激動 的鼓掌道,“愛卿有如此神通,若是冬日天冷之時,是否也可將那太陽星摘取下來,爲我大漢國國民取暖?”
“這可不行,這摘星手只能摘取最小的星辰,若是大一點就沒 用了,至於太陽星,那更是不可能的,此乃是雕蟲小技,與天海大師無中生有相比,差的太遠了。”趙純良說道。
“兩位都是我大漢國的奇人,此次護送苳凰郡主,一切就有勞二位了!”
午膳結束之後,趙純良,蘇道然,還有那個天海大師就一起從膳房內走了出來。
“好一招天外摘星,趙大人果然不同凡響啊。”天海大師陰陽怪氣的說道,他心裡已經篤定了趙純良也是一個會戲法的人,那天外摘星無外乎就是吹牛掰,目的就是讓趙純良顯得更加的高深莫測,然後來搶他的飯碗。
“哪裡哪裡,天海大師的無中生有猜是氣勢磅礴啊。”趙純良說着,看向蘇道然,微微一打眼色,兩人加快了腳步。
天海大師本來還打算多刺趙純良幾句的,哪裡想到趙純良竟然跟着蘇道然一起走了,心有不忿,但是卻也知道這時候不能再追上去,於是只能將這口氣壓在心裡,等過幾日和親隊伍出發了,他有的是機會找趙純良的麻煩,畢竟,他可是尹天監的司長,正七品的官銜!
“蘇大人爲何讓我接受這官階?”趙純良皺眉問道。
“過幾日春狩,若是你有官階,大可以順理成章的進入狩獵隊伍,可以省去我很多的事情,而且,這好歹也是個官,你有官階在身,在京城要做點事情也是比較容易的。”蘇道然解釋道。
“明白了。”趙純良點了點頭,說道,“春狩是什麼時候?”
“很快了,就這幾天,看皇上的心情。”蘇道然說道,“運氣好的話,明後天可能就會春狩。對了,昨天晚上回去還順利麼?今天我聽吏部的人說,在醉仙樓不遠的路上發現了很多血跡,但是又沒有看到傷者,好像你們昨晚離去走的路就是那一條。”
“很順利啊,我們一路走回到了客棧。”趙純良說道。
“那就好,你治好了苳凰郡主,想來會成爲某些人的眼中釘,你還是要多加註意。”蘇道然說道。
“多謝知府大人關心。”趙純良抱拳道,“我會注意的。”
兩人一路說這話從皇宮中離開,而後在皇宮外分道揚鑣。
趙純良返回了客棧,客棧裡,子午還沒有吃飯,窩在牀頭看書。
趙純良帶子午外出吃了午飯,而後又帶着子午到處逛了逛,畢竟這次來京城除了他來做事之外,帶子午來長見識也是一件重要的事情。
一轉眼三天就過去了。
這一日,從蘇道然那傳來消息,皇帝將在今天晨間,帶領文武百官皇親國戚去皇家莊園內春狩。
這讓趙純良整個人的心瞬間就熱絡了起來,一大早就換上了新的棉襖,然後離開了客棧,前往皇宮外和蘇道然碰頭。
皇家每年會舉行兩次狩獵,一次春狩一次秋狩,春天是萬物復甦的季節,很多動物會在這時候繁衍後代,這時候野外很多年幼的動物,那都是做菜的好東西,比如年幼的羔羊,梅花鹿之類的。
趙純良在皇宮外等到了蘇道然,此時的蘇道然並沒有穿官服,而是換上了一身便服。
兩人碰頭之後就一同進入到了宮中,在經過安檢之後,他們就被分配到了一個地方然後安靜的等着。
“怎麼也不給咱們發點弓箭啥的,到時候怎麼狩獵?”趙純良問道。
“你當誰都能狩獵麼?”蘇道然笑道,“只有皇上和啊哥們可以狩獵,咱們都得看着,也不能拿武器,不然誰知道你會不會意圖不軌刺殺皇上呢?當然,深受皇上喜歡的臣子也是有可能獲得狩獵的機會的,不過大多數時候主要還是看皇宮貴族們狩獵,等進了皇家莊園,我們會一路往北去,那無量山,在南方,到時候人馬會很多,無量山也不是什麼禁地,你自個兒去無量山,等尚無的時候再去與我們匯合就行,若是皇上問起,我就說你先回去了,當然,皇上應該是不會問起你的。畢竟,皇上日理萬機,哪裡會管你這樣一個人。”
“如此就好了!”趙純良點了點頭。
沒過多久,趙純良就看到一大批的人馬開始集結起來,蘇道然帶着他,匯聚到了那批人馬之中,然後他跟蘇道然都各自領了一匹馬。
“這些馬都是軍部養的,每個去春狩的人都得騎這馬,只需要軍部的人一聲哨響,這些馬不管你如何控制,他們都會回到馬倌兒 的身邊,所以就算有刺客,騎着這馬也是絕對沒有辦法行刺皇上的。”蘇道然說道。
“明白!”趙純良點了點頭,這古代的安檢可一點不比現代弱,畢竟,古代的醫療條件相對落後,皇上要是被刺殺,那哪怕只是傷到了身體,那也很容易引起一系列的感染,最終導致死亡,所以,他們做安保到時候就必須得把受傷的風險也給降低到最低。
在大概早上八點多的時候,皇帝劉武騎着高頭大馬出現在了衆人的面前,在他的身邊簇擁着一大羣的皇宮貴族,大多數是一些阿哥,也有一些皇親國戚啥的。
趙純良很意外的在人羣裡看到了苳凰郡主。
此時的苳凰郡主臉色比第一次見她的時候差了許多,一張臉有些蒼白,但是依舊風姿綽約 ,在一衆王公貴族中顯得十分的顯眼。
趙純良可是記得這女人給自己留過髮簪,連忙低下頭儘量避免被這人注意到,沒成想,他頭剛低下,不遠處的苳凰郡主,就偶然往他這邊看了一眼,這一看,苳凰郡主的眼睛就再也沒有離開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