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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嘔!”
趙純良剛把吳媚放在牀上,吳媚就吐了起來,她已經完全沒了意識,直接吐在了牀上。
趙純良本打算走的,可吳媚這一吐,他就走不了了。
他從洗手間裡拿了個盆出來,把吳媚的身體挪到了牀邊,隨後讓吳媚的腦袋懸在盆上頭,一隻手輕輕的在吳媚後腰的位置按了一下。
嘔!!
吳媚又吐了一大口。
“這小酒量,還跟人去酒吧呢。”趙純良笑了笑,拿過紙巾將吳媚嘴角的污漬給擦了去,隨後把吳媚抱了起來,走向一旁的沙發。
“別,別碰我。”吳媚語氣含糊的想要推開趙純良。
“老子沒幹過趁人之危的事情。”趙純良說着,將吳媚放到了沙發上,隨後走到牀邊,把已經髒了的被單什麼的都收拾了起來,再給客房服務的打了個電話,讓客房服務送一牀新的被子上來。
等新被子鋪好的時候,吳媚已經睡的天昏地暗了。
她的睡相很差,一雙玉腿大大的張開着,裙子裡面的景緻幾乎一覽無餘,趙純良在鋪被子的過程中已經不止一次將自己的衣服蓋在她的大腿上,都被她給扔掉了,等被子一鋪好,趙純良就抱把吳媚給抱回到了牀邊,然後拿被子把吳媚給蓋上。
看着呼呼大睡的吳媚,趙純良猶豫了一下,拿起了桌子的筆紙,寫下了一句話之後,就離開了酒店。
很可惜,除了粘了一身香水味和酒味之外,趙純良跟吳媚什麼也沒發生。
這是兩個人的第一次面對面的見到對方,不過,吳媚卻一直到很久以後,都不知道那天晚上把自己安全帶回家的大哥,就是自己在網上成天聊天的怪蜀黍。
有時候緣分這種東西還真的是很神奇,他能讓相隔千山萬水的人相遇,也能讓本應在一起的人相離。
趙純良離開了酒店。
秋風緊,有點涼意。
趙純良縮了縮脖子,將上衣的鈕釦扣好,隨後看了一下手錶,此時已經是凌晨,想來,小愛那邊,應該已經完事了吧?
還是原來的地下室,還是那個大鐵門。
趙純良輕輕敲了敲門,沒有人迴應。
“難不成 去酒店了?”趙純良有點驚訝,再用力敲了一下門。
“自己進來!”門內傳來了小愛的聲音,聲音似乎十分亢奮的樣子。
趙純良拿出小愛之前給自己 的鑰匙,將門打開,走了進去。
還是那個小房間,不過趙純良的腳踩在地上,卻是發出了吧唧的聲音。
地上有水。
或者說地上有水和血的混合物。
血腥味刺鼻,趙純良站在原地,看着洗手間的門。
血是從門內流出來的 。
小愛來大姨媽了?
很明顯不可能,就算來大姨媽,也不可能流這麼多血,那血順着地板流到門口的位置,估摸着得有一兩斤重了。
趙純良微微皺眉,走到洗手間的門口,往裡看了看。
這一看,趙純良的瞳孔,微微的縮了一下。
門裡是兩個人。
一個小愛,一個那個黃毛。
黃毛被雙手反綁着吊了起來,他身上的衣服已經沒了,他的脖子,到肚臍眼的位置,有一條裂口,可以看的出來,裂口是刀造成的。
黃毛沒有死,因爲裂口並沒有深入到他的內臟位置,一層年末保護着他的內臟不至於掉出來,他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嘴巴微張,卻一點聲音都發不出來,身體一動不動,就好像是被固定住了一般。
小愛的臉上滿是鮮血,她的手上拿着一把小臂長度的刀子,刀子上滿是血,鮮血順着刀尖往下滴淌。
“多麼美的一具身體。”小愛笑眯眯的對趙純良說道,“你回來的正是時候,接下去,你就可以看到,什麼叫做真正的,開膛破肚。嘻嘻。”
“你瘋了麼?”趙純良皺眉問道,他見過的屍體海了去了,自然不會被眼前的一幕給嚇到,不過,看到小愛的樣子,趙純良不知道怎麼的,就感覺到一股子的悲涼氣息。
“瘋了?不不不,我是一個藝術家,我怎麼可能瘋了呢?”小愛說着,用刀尖在黃毛的身體上比劃了兩下,說道,“你說,我要從哪裡開始切?”
“把人送醫院吧。”趙純良說道,“不然就要死了。”
“死?也許死是重生,也說不定呢,就好像當年的我一樣。”小愛咧着嘴笑,這笑容讓人不寒而慄。
趙純良走到小愛的身前,伸出手說道,“把刀給我。”
“不要!”小愛堅定的搖了搖頭。
“我數三聲。”趙純良面無表情的說道,“三,二,一!”
當一落下的時候,趙純良的手突然朝着小愛的手腕抓去。
小愛並沒有任何反抗或者躲閃,任何趙純良抓住了她的手,然後搶走了他手上的刀。
“三…二…一!”
當趙純良搶走小愛的刀之後,小愛突然開口倒數了三個數,而當她念到一的時候,她的手突然五指張開,抓向了趙純良。
趙純良不閃不躲,不是因爲他躲不了,而是因爲他看到了小愛眼裡的悲傷。
那種讓人心酸的悲傷。
噗!
小愛的指甲,輕易的刺穿了趙純良那一般刀子都不見得刺的穿的皮膚和肌肉。
五個手指頭扎進了趙純良的胸口,刺入了肉裡面。
整個手指頭,大概有五分之一,沒入了趙純良的身體。
趙純良就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我再用點力,你的心,就是我的了。”小愛眯着眼睛,眼神迷離的說道。
“你殺不了我。”趙純良平靜的說道。
“我也捨不得殺你。”小愛笑着,將手縮了回來。
鮮血,從小愛的五個指頭上滴到了地上,趙純良默不作聲,把手上的刀扔到了一旁,也不管自己胸口上的五個孔還在流血,徑直走向被綁起來差點開膛破肚的黃毛,把他放了下來,而後抗在肩上,離開了地下室。
黃毛被趙純良安排的人送去了醫院,至於接下去是死是生,趙純良沒什麼興趣知道,因爲他不是救世主,他只不過是不願意見到自己身邊的人濫殺無辜而已。
重新回道地下室的趙純良,發現地板上的血已經被清理乾淨了,只不過空氣中依舊混雜着血腥的味道。
趙純良胸口上的血已經不再流,並且結痂了。
小愛坐在椅子上,手上把玩着紋身筆,看着趙純良,笑眯眯的彷彿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的說道,“小弟弟,你是個好人。”
“我不是什麼好人。”趙純良走到牀邊坐下,低着頭,看着地上的石板磚,說道,“我只是看不慣濫殺無辜罷了。”
“但是這個世界上每時每刻都在發生這樣的事情。”小愛擡着頭,看着天花板上掛着的白熾燈,說道,“也許只是因爲一個眼神,你就會被殺了。”
“你是在說你麼?”趙純良問道。
小愛沒有說話,就盯着燈泡看。
趙純良笑了笑,躺到了牀上,說道,“晚上要紋麼?”
“晚上要睡覺。”小愛低下頭,說道,“睡五個小時,再起來紋身。”
“那我先睡了。”趙純良閉上了眼睛。
身邊傳來了腳步聲,和窸窸窣窣的脫衣服的聲音。
趙純良並沒有睜眼,因爲他對小愛一點興趣都沒有。
當窸窸窣窣的聲音停下的時候,一隻略微冰涼的手,輕輕的按在了趙純良的肚子上。
趙純良睜開眼睛,發現小愛已經爬到了牀上,正坐在自己的身下。
光着身子,連內衣都沒穿。
趙純良微微皺眉,不知道她要幹什麼。
小愛不說話,對着趙純良莞爾一笑,隨後拉起趙純良的衣服,將頭鑽進了趙純良的衣服裡,整個身子,壓在了趙純良的身上。
一條滑膩 的小舌頭,輕輕的,舔在了趙純良胸口的傷口上。
那樣的輕柔,那樣的溫暖。
趙純良也不是沒跟以前的狐朋狗友去做過大保健,對於這種大保健裡必然會有的項目,趙純良不算了解,但是卻也體驗過,眼下當小愛這樣一個瘦弱的女人躺在自己身上,胸部緊緊的壓在自己肚子上的時候,趙純良突然覺得渾身燥熱了起來。
小愛的手指尖,輕輕的在趙純良的腰上滑動。
那尖銳的足以刺入趙純良身體的指甲,此時卻顯得那樣的溫柔。
趙純良低下頭,看着那被自己的衣服包裹在裡頭的女人,不知道該說什麼。
胸口上的結痂,被小愛給完全舔去。
小愛擡起頭,看着趙純良,露出了一個可愛的笑容。
她的舌頭上,滿是猩紅色。
“我喜歡這個你血裡的味道。”小愛看着趙純良,說道,“我想這樣抱着你睡。”
趙純良活了二十多年,碰到過很多想要抱着自己睡的女人,但是卻沒有一個,是因爲自己血液的味道。
這讓趙純良想到了吸血鬼,再聯想到小愛的兩個異乎常人的小虎牙。
莫非這女人,真是什麼吸血鬼?
趙純良覺得自己腦袋秀逗了,等他回過神來的時候,小愛已經趴在自己胸口上睡着了。
就那麼光着身子。
光着瘦弱的,卻滑膩的不像話的身子。
趙純良嘆了口氣,拉過一條被子,將小愛的身體蓋上。
一夜,就這樣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