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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幾乎都開始懷疑自己的眼睛是不是出了問題。
爲什麼劍癡那柄厚鋒大劍會壞?
那麼厚的劍身,怎麼可能就這樣被穿透了?
儘管滿是疑惑,但是劍癡手中厚鋒大劍的劍身,真的壞了。
壞的那麼幹脆。
劍癡依舊沒有被刺中。
他用了幾十年的劍,豈會輕易被劍所傷。
手中的厚鋒重劍猛的一扭,那穿透了厚鋒大劍的細劍,應聲而止!
被卡住了!
一股巨力,突然透過細劍,傳到了趙純良的手上。
趙純良臉色微微一變,猛的將手中細劍一抽。
鏗。
細劍帶出一道耀眼的火光,而後回道了趙純良的身旁。
“好劍!”
劍癡凝神看着趙純良手中的劍,眼裡竟然出現了渴求的光芒。
劍癡嗜劍如命,任何一把絕世好劍,對於劍癡而言,就好似美女對於好色之徒是一樣的。
趙純良手中的細劍能夠刺穿劍癡的厚鋒大劍,其鋒利程度和韌度,已經達到了一個逆天的程度,而衆所周知,判斷一把劍好壞的標準,就是鋒利度和韌度,鋒利度夠,可以讓他切開任何的東西,韌度夠,則讓他不會輕易被折斷。
一般情況下,鋒利度跟韌度,就好像魚和熊掌一般,是不可兼得的,因爲你將劍鋒磨得越鋒利,就代表着劍身越薄,這樣劍身就越脆,越容易被折斷。
真正的好劍,就是鋒利度和韌度達到了一個高的協調程度。
當鋒利度和韌度達到完美協調,那麼,這柄劍,就足以稱得上是一柄神劍。
而趙純良手上的,絕對可以位列神劍之列。
而神劍,劍癡所欲也。
如果說之前劍癡只是想要將趙純良擋在98層之下,那現在,劍癡十分迫切的想要戰勝趙純良,並且,從他的手上,奪下那柄長劍。
劍癡的眼中,突然爆發出一陣如火一樣的慾望。
這慾望,未經任何的掩飾,是那樣的赤果果。
“你的劍,是誰打的?”劍癡問道。
“一位老友。”趙純良微微一笑。
“我也想要一把這樣的劍!”劍癡又說道。
“他已經不再造劍了。”趙純良嘆了口氣,說道,“這是最後一把。”
“我的意思是,我想要這把劍。”劍癡說道。
“如果你能贏我,給你又何妨?”趙純良將長劍猛的向下一揮,劍尖四十五度角指向地面,嘴角微微上揚,充滿了自信。
周圍的觀衆十分不解,爲什麼趙純良要說出這樣的話,你這不是逼的劍癡拼了命的打你嗎?
你的目標是99樓,而不是在98樓就將渾身的力氣都用完了。
劍癡的眼眸,在聽到趙純良的話之後,爆發出了更強烈的光芒,他猛的一甩手,一條手指粗細的鐵鏈,從他的袖下飛出,飛向了劍冢。
啪嗒一聲,鐵鏈頂端的一個鐵鉤,勾在了劍冢裡的一把劍的劍柄上。
劍癡的手猛的一拉。
那插在劍冢裡不知道多久的寶劍,應聲飛起,飛向了劍癡。
劍癡一把將長劍握於手中。
“此劍名爲長虹,是淮南鑄劍大師韋一福所鑄。”劍癡話音落下,人已經朝着趙純良襲來。
這柄長虹寶劍比之剛纔的厚鋒大劍輕盈小巧了不知道多少倍,所以劍癡的速度更加的快,而趙純良的速度同樣不慢。
兩柄相差無幾的長劍,在空中相交。
鏗鏗鏗的聲音,不絕於耳。
這是一場劍道的巔峰之戰。
所有人都知道,這場戰鬥會非常的好看,可是,沒有人能夠想到,這竟然會是劍與劍的巔峰對決。
趙純良手中的長劍,一會兒如遊蛇一般詭異,一會兒卻又帶着浩然正氣,大開大合。
這種劍路,完全超出了很多用劍的人的認知,因爲,這完全沒有套路。
用劍,就好像是用拳一樣,爲什麼會有拳譜,爲什麼會有劍譜?
這都是爲了套路。
正所謂無規矩不成方圓。
劍路同樣如此。
如果只是隨意的揮舞手中的劍,誰都會,但是想要真正的對敵,就需要有一套套的套路。
套路可以讓你將敵人的動作一步步的帶入自己的節奏之中,並且最終戰勝敵人。
劍的套路有千萬種。
劍癡之所以會是劍道宗師,就是因爲他的腦海裡存在着上千種的劍路。
每一種劍路,劍癡都能信手拈來,所以跟劍癡戰鬥,你就好像面對着一本劍路大全一樣,不管你使出什麼樣的劍招,他都能夠將你帶入某種套路之中,哪怕你從套路中抽身,採取了另外的劍招,他也能重新帶你進入另外一個套路。
這纔是劍癡最厲害的地方。
“一貫長虹!”
“大漠孤煙!”
“碧海濤濤!!”
“綿延天邊!”
劍癡手中長劍變化萬千,招式頻出,有套路,但是又近乎於無套路,因爲這是無數套路的結合體,劍招就好似不要錢一樣,在劍癡的手中。
哪怕是如上的那些一般人輕易做不出來,也從未見過的劍招。
趙純良的劍招太過簡單。
不管是如遊蛇,還是大開大合。
他的劍招就兩個字,刺,挑。
這是用劍的最基本的兩個招式,就如用刀的劈,砍。
刺跟挑,是每一個用劍的人剛學劍的時候必須掌握的,而在掌握了刺跟挑的基礎上,再學習各種各樣的套路與招式,而在掌握了套路招式的基礎上,再學**招,如一貫長虹,如大漠孤煙,等等。
可以這麼說,刺跟挑,只要是一個用劍的人都會。
但是像趙純良用的這麼清新脫俗的,還真的 少見。
因爲他就用刺跟挑。
就像剛纔的那個鑽投厚鋒大劍的劍招,都是趙純良用的刺的方法。
那個招式趙純良還曾經給起過名字,叫電光獨龍鑽。
不過,在有一次在神州南方的桑拿市,趙純良看到有一種女人對男人的服務也叫獨龍鑽的時候,趙純良就徹底的把之前的名字給捨棄了。
劍招雖是最簡單的刺跟挑,但是威力卻超乎很多人的想象。
鏗。
劍癡手中的長劍,被趙純良一記輕挑,給挑飛了出去。
劍癡的手猛的往下一拉,長劍因爲被鐵鉤給勾住,再一次的被劍癡拉到了手中,而後,劍癡反身一劍,將長劍扔向了趙純良。
長劍飛向了趙純良,化身成了飛劍!
趙純良的手臂猛的擡起,而後持着細劍,用力的往下,砍了下去。
沒錯,趙純良用砍的了。
除了刺跟挑,趙純良第一次用了別的招式,而這個招式,是刀的招式。
鏗的一聲脆響。
那飛向趙純良的長劍,被趙純良的劍從中間,直接切開了!
乾淨利落的切開。
劍身斷成了兩節。
趙純良咧嘴一笑,剛想衝向劍癡,突然看到,那被鐵鉤勾住的劍柄,猛的一抖。
那僅剩的半截劍,脫鉤而出,刺向了趙純良。
這一招來的太突然,突然到趙純良都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
噗的一聲。
這半截劍,刺入了趙純良的肚子。
透體而出。
“怎麼可能?!”看臺上的觀衆不可思議的看着那柄半截劍。
這劍尖都沒有了,怎麼可能還穿透趙純良的肚子,要知道,趙純良的肚子上,可是有強硬的腹肌抵擋的!
趙純良微微皺眉,看了一下沒入自己肚子的斷劍,一手握在了劍柄上,然後往外一拉。
沒錯,就是往外一拉,就好像這把劍不是插在他的肚子上,而是插在西瓜上似的。
斷劍被趙純良抽了出來。
血順着趙純良的肚子流了出來。
“劍中劍!”趙純良看着斷劍頂端的劍尖,明白過來,這柄被自己砸成兩半的長劍裡,竟然還藏着一柄斷劍!
劍癡手臂一揮,鐵鏈再次飛入劍冢之內。
一把看起來略微有些陳舊的劍,落在了劍癡的手上。
“刺劍名爲秋水。”
當劍癡說出手中劍的名字的時候,現場突然一片鴉雀無聲。
秋水是一柄名劍。
據說是古時候一個大劍客所用之間,更據說這是鬼谷子所造。
反正,傳說很多,這些傳說都在訴說着這把劍的牛逼。
趙純良微微笑了笑,將身上的衣服扯了下來,綁在了肚子上。
血暫時的被止住,而趙純良的力量,卻是在快速的消退。
不過,趙純良卻一點都不着急,相反,他很開心。
因爲劍癡很厲害。
厲害到能夠真正的傷了趙純良。
之前的每一個對手,都只能讓趙純良的體力透支,而劍癡,終於可以重創了趙純良,這讓趙純良很高興。
只有老天爺知道趙純良爲什麼會高興。
現場的人,沒有一個知道趙純良爲什麼會高興,爲什麼這時候還笑的出來。
劍癡也不知道爲什麼趙純良會笑。
他可以從趙純良身上感受到那種發自內心的喜悅。
被人捅了一劍,還能喜悅?
這是正常人的思維麼?
因爲不解,所以劍癡不打算繼續浪費時間,他手持秋水長劍,衝向了趙純良。
趙純良默默的站在原地,等着劍癡來到身前。
當秋水的劍鋒刺向趙純良的時候。
趙純良突然舉起了手中那沒什麼傳說,也叫不出名字的劍,然後,刺了出去。
一劍刺出。
卻幻做萬劍一般。
這是趙純良第一次使出劍招,而且,只有一招。
萬劍歸宗!
(打鬥戲着實難寫,還剩一章未寫好,半小時後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