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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於桑巴國首都郊區的王宮,自從女王被綁架之後,一直處於警備狀態。
任何進出王宮的車輛,人員,都需要經歷嚴格的檢查。
似乎整個王室都擔心綁架案再一次上演一樣,整個王宮衛隊的人都緊繃着一條神經,而在勞倫斯王爵的建議下,桑巴國王宮又僱傭了一個僱傭兵團幫忙協防整個王宮。
這種情況,將會一直持續到所有綁匪都落網。
說到這個綁匪,王宮方面給出的消息是,綁匪總共有十個左右,在解救女王的過程中被擊斃了五六個,現在還剩下四五個躲藏於桑巴國首都各處,這些綁匪都十分的兇殘,不排除他們可能會爲了那些身死的同夥報仇而衝擊王宮刺殺女王。
所以現在整個王宮才需要一直處於警備狀態。
儘管整個桑巴國首都都因爲女王被綁架的事情而變得十分敏感,但是,桑巴國的狂歡節,依舊會如期進行,只不過街上的軍警比之之前多了很多,一些有黑檔案在身的人,都被強制的送出了桑巴國首都,等到狂歡節結束之後,他們纔會被允許回到首都,如果敢擅自偷偷的跑回首都,那被警察發現了,可以直接予以擊斃。
此時,是凌晨的四點鐘。
天邊只是隱約的有一些光線而已,蒼穹之下依舊是一片的陰鬱。
一輛糞車,打着兩個大大的車燈,正快速的通過王宮周圍的那片綠地。
有不少已經出門勞作的人看到那輛車,都捂着口鼻躲的遠遠的。
這輛車每天都會從王宮裡載出一大堆的排泄物,如果說王宮的東西哪樣最骯髒噁心,那絕壁就是眼前這輛車了。
車子轉眼間就來到了王宮的後門。
後門有幾個手持衝鋒槍的王宮衛隊成員以及傭兵正在執勤。
雖然此時已經是凌晨,但是這些一夜未睡的人的臉上依舊看不到任何的疲憊。
他們都高度緊張,生怕會出什麼簍子。
糞車緩慢的停在了門口。
門口的橫杆擋住了糞車。
糞車司機從車上下來,走到橫杆旁邊的小亭子前頭,排在亭子上的窗戶口對裡頭大聲喊道,“老喬治,開門啦,我來拉!”
“哦,約翰,你這個老混蛋,能不能小點聲。”亭子裡頭傳來一個不滿的聲音,隨後,一個留着絡腮鬍子的老頭從小亭子裡走了出來,對不遠處的幾個士兵喊道,“諸位軍爺,檢查一下吧。這是王宮裡拉糞的車,我讓他把頂蓋打開一下,你們好好查查。”
“不用了,我們用熱成像顯示儀檢查一下就好!”一個常年在這站崗的士兵說道。
“爲什麼不用上去檢查?”一旁一個王宮衛隊的人皺眉問道。
“這個…如果您要進去檢查的話,那請…”那士兵臉色有點怪異的讓到了一旁,那王宮衛隊的人黑着臉,走到了糞車的旁邊,三兩下就爬到了糞車後面的巨大罐子的頂部,而後用力將頂蓋給打開。
一股讓人難以忍受的惡臭,撲面而來。
帶着微微溫熱的氣息。
“嘔…”
那王宮衛隊的人剛一聞到這股臭味,立馬就乾嘔了一下,隨後連忙將頂蓋給蓋上。
站在一旁的執勤士兵忍不住就想笑,他是這後門的執勤士兵,而這個王宮衛隊的人,是因爲王宮戒嚴,這纔來後門和自己一塊執勤的,王宮衛隊在整個王宮的士兵體系裡,那屬於最拔尖的,所以,這王宮衛隊的人看到普通士兵,那就跟天上人間的小姐看到了街邊紅燈區20一炮的野雞一樣。
眼下看到對方出糗,那執勤士兵想不笑都難。
“紅外線熱成像儀檢查。”王宮衛隊那人臉色陰沉的從車上跳了下來。
“好的!!”那捂嘴偷笑的士兵手上拿出來一個紅外線掃描儀器,對着整個車子就開始掃描了起來,很快的,熱成像儀就顯示出了整輛車的熱成像。
在發動機和糞罐的位置,都是紅色的。
“糞罐的溫度四十二度,嘖嘖嘖。”士兵看了一下熱成像儀,發現並沒有什麼人影之後,就對那王宮衛隊的人說道,“沒有異常。”
“進去吧進去吧。”
王宮衛隊的人連連擺手,一臉的晦氣,老喬治就跑進了一旁的亭子。
橫杆很快就被升了上來,糞車駛入了王宮的後門。
王宮的後院並不大,糞車停好之後,司機就開始忙着找人去收集王宮的排泄物了,而就在這時,糞罐的頂蓋突然卡擦一聲,被人給推開了。
一隻有力的手,將整個頂蓋給撐起,而後,趙純良從罐子裡鑽了出來。
他的一張臉略微有些白,要知道,爲了能夠讓這罐子裡保持四十多度的溫度,以此來掩蓋他們的熱成像圖,他們並沒有對罐體進行清洗,也就是說,這個糞罐跟平日裡是一樣的,甚至於罐子的底部,還有一些很噁心的粘乎乎被加溫了的東西。
趙純良見多了世面,但是這糞罐,卻還真是第一次藏,那味道,簡直,不能再刺激了。
趙純良出來後,就伸手進罐子裡頭,將罐子內的伊莎貝拉也給拉了上來。
伊莎貝拉穿着一身黑色的緊身裝,臉色看起來同樣蒼白的很,不過,她的眉宇之間卻是堅定無比。
從躲進糞罐到出來,中間大概是十幾分鐘的時間,趙純良連死人堆都呆過,自然不會真的怕了這東西,可伊莎貝拉卻不同,貴爲一個公主,從小到大根本就沒吃過什麼苦,趙純良本來還以爲這伊莎貝拉撐不了這麼久,沒成想伊莎貝拉除了臉色白點之外,其他一點事都沒有。
此時也不是說話的時候,趙純良將伊莎貝拉拉出糞罐之後,就帶着伊莎貝拉從車上跳了下來。
這剛一從車上下來,就聽到不遠處傳來了腳步聲。
趙純良連忙拉着伊莎貝拉鑽進了車底。
一隊巡夜的王宮衛隊,就從車旁走了過去。
趙純良緊緊的捂着伊莎貝拉的嘴,生怕她發出點什麼聲音,不過,從始至終,伊莎貝拉一點聲音都沒有發出來,她就那麼安靜的趴着。
伊莎貝拉的表現,着實的震驚了趙純良,先是失憶了不哭不鬧,然後躲糞坑也是不哼不叫,眼下藏在車底,同樣是一點異動也沒有,這樣強大的心理素質,真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趙純良突然想到了一句老話。
落地了的鳳凰,還是鳳凰。
失憶了的女王,那也還是,女王!
待人走遠之後,趙純良拉着伊莎貝拉快速的朝着王宮內衝了過去。
伊莎貝拉詫異的看着拉着自己的這個男人,他並不是一味的衝直線,而是帶着自己走了很多彎道,而伊莎貝拉注意到,每一個彎道,似乎都讓他們避開了一個攝像頭。
他是怎麼知道那個地方有攝像頭的?如果不仔細看,根本就不可能發現那地方有攝像頭,而按照趙純良說,他又是第一次進王宮。
第一次進王宮就能把攝像頭摸的這麼清楚?這也太厲害了吧?
啪嗒一聲脆響。
一個已經上鎖的們,被趙純良給打開了,趙純良拉着伊莎貝拉躲進了門內。
門後,是一個雜物間,裡頭放着很多蒙了灰的東西,看起來這個雜物間有很久沒有被人使用過了。
“這地方看起來短時間內應該不會有人來!”
趙純良四下看了看,說道,“先在這裡躲着,等會議開始了,我再帶你去會議室,不過,你得先把衣服換了,換成這個…”
說着,趙純良指了指一旁掛着的一排黑白相間的衣服。
那是一些宮廷女僕裝,黑色的裙襬,白色的束腰,看起來十分不錯。
“嗯!”伊莎貝拉點了點頭。
“這樣至少可以保證你在去主殿的時候不會碰到太大的阻力!”趙純良解釋道。
“我明白!”伊莎貝拉說着,走到了那一排衣服的前頭,取了一套下來,說道,“我現在換吧,這樣省的後面麻煩。”
“也行!”趙純良點了點頭,走到了一旁,轉過身去背對着伊莎貝拉。
眼下這種情況,伊莎貝拉自然也不會害羞個什麼東西,她利索的將身上的那套緊身衣給脫了,只穿着黑色的內衣和同樣顏色的丁字褲。
要是讓趙純良知道女王竟然也穿丁字褲,那不知道會怎麼想。
伊莎貝拉拿起那套女僕裝,剛想換上去呢,突然,門口傳來聲響。
有人在開門!
卡擦。
門的把手突然轉了一下,門,緩慢的,輕輕的,打開了!
趙純良的速度不可謂不快,在門把手轉的一瞬間,趙純良就一個閃身,來到了伊莎貝拉的身前,然後一把摟住伊莎貝拉的搖,一個轉身,躲進了旁邊的一個架子後面。
架子上放着一些東西,差不多可以擋住架子後的趙純良的身影,再加上此時天還沒亮,架子後烏黑一片,應該不至於會讓人看到。
趙純良站在伊莎貝拉的身後,身子緊緊的貼着伊莎貝拉的後背。
這架子後就是一堵牆,中間的間隔可以藏一個人,但是要藏兩個人就有點勉強,所以趙純良只得緊緊的貼着伊莎貝拉的後背。
他可以對天發誓,絕對不是有意這麼做的。
門開了,走進來兩個人。
一男一女。
那男的小心翼翼的將門給反鎖上,而後迫不及待的一把摟過了那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