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勞倫斯其實今天真的很悲劇。
他帶着手下,搶了一輛車離開了王宮,一路都十分的安逸,因爲王室那邊要儘量避免醜聞外泄,所以一些指令下達的時候很是模糊不清,因此延誤了很多時間,而這些時間,足以讓勞倫斯輕鬆的離開這一片皇家莊園,然後離開桑巴國首都。
可是,車子剛開沒多久,勞倫斯的肚子就開始出血了。
他的肚子上是真真實實的捱了一槍的,雖然經過了傷口的縫合包紮,但是也架不住這車一陣的猛跑。
剛跑出皇家莊園,肚子上就滿是鮮血了。
作爲一個常年生活優渥的王爵,勞倫斯這流點血就覺得自己整個人不行不行的了,好像隨時可能死掉一樣,所以他命令手下,油門死勁兒踩,趕緊帶本王爵離開首都。
此時正好是下午的上班高峰期。
桑巴國是一個人口大國,首都的人口更是龐大,這碰到上班高峰期,路就堵了。
雖然有專門爲貴族開闢的道路,但是現在的勞倫斯哪裡敢走這路,於是乎,在這樣晴朗的一個午後,偉大的紫荊花王爵勞倫斯先生的車,被堵在了高架橋上,並且在強行併線超車的時候,別到了後面的一輛車。
天地可鑑,這給勞倫斯開車的司機,那可是正兒八經的職業保鏢,實力超強,隨便扔個部隊進去那就是什麼兵王之類的存在,開車的技術不說比的過f1賽車手,比起那些一般般的職業車手,那也是不遑多讓的,可是,路上車實在是太多啊,這司機被催着死命踩油門,剛躲過一輛車,就被後面的一輛車給別了。
這一別,整輛車原地旋轉了幾圈,然後左碰碰,右碰碰的,整輛車就這樣在高架橋上拋錨了。
可憐的勞倫斯王爵被碰的頭破血流,跟着幾個保鏢一起衝下車,結果就被那些被他的車碰到的其他車的車主給逮着了。
勞倫斯這被撞的頭破血流,還着急着逃跑,卻沒想被幾個平民百姓給圍了,那叫一個怒,直接讓手下開始打人。
這些職業保鏢厲害啊,一個打十個都沒問題,眨眼間就把平民百姓給打倒在地哼哼了,可是,他們的表現並沒有嚇退生性奔放彪悍的桑巴國人民,一看到這裡有人撞人車了還打人,那一大羣因爲堵車正有火沒地方發的百姓就衝了上來了,有人拿着車裡的扳手,有人拿着滅火器,還有人拿着不知道從哪裡來的折凳,衝着勞倫斯和他的保鏢就招呼了過去。
可憐的勞倫斯,在國內還是有很高知名度的,但是無奈此時頭破血流,整個人看起來要多狼狽就有多狼狽,和電視上的紫荊花王爵光輝形象相比,完全就是兩個極端,誰還能認出他來?
眼看着人羣越來越多,勞倫斯忍不了了,他大聲喊着我是紫荊花王爵,希望能夠鎮住這些暴民。
事實上,他也確實鎮住了這些民衆,因爲這是一個君主制國家,襲擊貴族的罪名可是很嚴重的。
可是,他這麼一喊,可就真倒了黴了。
桑巴國的軍方跟警方正愁找不到人呢,這邊就有人報警說有一個自稱是紫荊花王爵的人在高架橋上帶着保鏢和人打架。
一聽到這消息,桑巴國的軍方跟警方全體出動,那飛機叫一個茫茫多啊,那警車叫一個多茫茫啊。
於是,可憐的桑巴國紫荊花王爵勞倫斯,就這樣被抓了。
這一點都不符合他這樣一個幕後大boss的身份。
按照趙純良的想法,以這勞倫斯的本事,要出首都絕對沒多大問題,桑巴國政府基本上已經可以開始考慮接下去要怎麼應付勞倫斯的反撲了,可是,萬萬沒想到啊,這大boss竟然被一羣平頭百姓給堵在了高架橋上。
這還真的是,人民萬歲啊。
勞倫斯當即就被軍方和警方一起聯合押解回了王宮。
當然,對外的說法是,這人假冒勞倫斯王爵,所以要予以逮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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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巴國王宮。
趙純良陪同着威嚴無比的女王陛下,前往了王宮的地牢。
這還是趙純良第一次進入某個國家王室的地牢,雖然幹傭兵那會兒趙純良沒少在各國王室裡執行任務,但是卻一直沒機會進入地牢。
這要是擱在神州,估計就應該是所謂的天牢了。
地牢的樣子出乎趙純良的意料之外。
並不是滿地污水黑漆漆的那種,整個地牢看起來十分的乾淨,地面鋪着一種不知道名字的材料,踩起來有點軟,按照伊莎貝拉的說法,每一個關在地牢的犯人腳內都會被植入一塊芯片,如果未經許可踩在這路面上,那芯片就會自動爆炸,而這整個地牢不管是下水道還是這普通的路,都是用這種材料弄的。
這還真是相當高科技啊,從根源是杜絕了越獄的可能性,試想一下,你不管怎麼越獄,那都得靠腳吧,只要腳未經許可踩在你牢房外的地方,那直接一個爆炸把你炸成粉碎,你還越個屁獄。
趙純良感慨不已!
地牢裡關了不少人,其中有大部分人是今天才關進來的。
很多事情都不經查,只要真的查下去,自然有很多人有問題,而這些有問題的人不管到底是不是跟勞倫斯的問題,反正,只要有問題,你就進地牢吧。
趙純良還看到了有一些人正好躺在一個手術檯一樣的地方被人植入芯片,那一小塊的芯片大概指甲蓋大小,但是爆炸的威力據說可以比的了一枚高爆手雷。
關押着勞倫斯的牢房並不在這裡,因爲勞倫斯的身份非常尊貴,所以,他被關在了一個單獨隔離的房間裡,房間的四面牆就是四堵玻璃,玻璃據說採用超強材質做成,就算是穿甲彈都不能穿透這玻璃。
房間裡什麼都沒有,就連牀都沒有,空空如也。
被經過簡單治療的勞倫斯,坐在正中央的地面上,臉色陰沉,那一頭精緻的金髮,此時佈滿了血污,他的雙眼裡滿是血絲,臉上的皮膚就好似突然間老了幾十歲一樣,完全的鬆弛了下來,與之前的勞倫斯王爵的形象相比,完全就是兩個極端。
他死死的盯着站在外面的趙純良和伊莎貝拉,就好像這兩人搶了他的錢一樣。
空氣之中,一股凝重的氣息,慢慢的擴散開來。
這是整個桑巴國唯一的一個王爵。
他是整個桑巴國身份僅次於伊莎貝拉的人,他的封地多大上百萬平方公里,他的隱形財富絕對可以超越世界首富。
可是,就是這樣一個人,如今卻被關在了地牢裡,成爲了一個階下囚。
這對於伊莎貝拉來說,並不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而對於勞倫斯來說,更不是一件好事。
趙純良站在一旁,決定不說話。
這是桑巴國貴族圈一號人物和二號人物的私人恩怨,他這個外人,着實不好多說什麼。
“你要死。”
伊莎貝拉沉默許久後說的第一句話讓趙純良十分詫異,按照趙純良的思維,這時候伊莎貝拉怎麼也得要問一下你爲什麼要背叛我啊之類的話,卻沒想伊莎貝拉只是說了這三個字。
“我死不了。”勞倫斯那一雙滿是血絲的眼睛裡閃過一絲戲謔,隨後他問道,“你怎麼會知道就是我操縱了這一切?”
“我不知道。”伊莎貝拉搖了搖頭。
“嗯?”勞倫斯微微皺眉。
“他說的。”伊莎貝拉指了指趙純良。
趙純良覺得這時候自己應該表現出符合眼下這種場景的氣場,所以他雙手抱胸,微微翹起一點嘴脣,點了點頭,想讓自己看起來有氣勢一點,卻沒成想勞倫斯的嘴角突然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
趙純良確定自己不認識這勞倫斯,但是勞倫斯的這個笑容,卻讓趙純良有一種他好像老早就認識自己的感覺。
這是什麼情況?
“你又是怎麼知道的?”勞倫斯問道。
“一個受過良好訓練的刺客,如果真的想殺人,在那麼近距離的情況下,槍不可能只是打中你的肚子,就算因爲當時環境導致槍法失準,但也不可能偏差如此之大,我調查了所有視頻,發現那個刺客,並不是普通的刺客,不管是他混在人羣裡的舉止還是開槍射擊的一系列動作,都足以證明那個刺客是個高手,而一個刺客高手,更不可能在如此近距離,並且沒有人干擾的情況下失手,綜上所述,那就只能證明一點,那個刺客,並不想殺你,這一切看起來更像是你們演的一場戲,而如果你們是在演戲,那女王死了之後,你,自然而然的就是利益既得者,我心裡有了懷疑,所以讓女王陛下詐你,沒想到,你心理素質那麼差。”趙純良笑着說道。
“原來如此。”勞倫斯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一點都看不出後悔與懊惱,他看着趙純良說道,“你叫趙純良,是麼?”
“嗯?”趙純良眉毛微微一抖,這勞倫斯竟然知道他的名字?
一旁的伊莎貝拉也有些詫異,按道理來說,這勞倫斯,是不可能認識趙純良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