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賭王的面子,在整個澳市,是最值錢的,也是最大的。
水口組無論如何也想不到,他們找遍了關係,也沒有能夠讓他們的賭場,他們的酒吧,他們的夜總會,他們的賽馬場開始營業。
以前相處的非常好的警察署的一些朋友,這時候全部消失不見了。
川口在費了老大的勁後,總算才從一個好友那裡得到一些有用的消息。
在東興橫行澳市的年代,很多人都以爲東興纔是整個澳市最牛x的 存在,一直到後來,東興被剿,老大都被抓了之後,很多人才發現,澳市最牛x的,不是東興,而是賭王,按道理說,東興被抓之後,產業該查封的就得查封,該拍賣的就得拍賣,可是,神奇的是,很多東興原有的產業,在東興被剿之後都照常運營,原來,這些產業的大股東,竟然都是賭王。
也就是說,當年的東興,在很多產業上都依附於賭王存在,而這,是很多澳市人不知道的。
更直白點說,現在澳市市面上可以看到的大規模賭場,至少有超過一半和賭王有關係,而依靠着這些大賭場,賭王可以直接對澳市政府施壓,你要是不把水口組的產業關了,那好,這些賭場就不營業了,休息了。
賭場不營業直接造成的後果就是,將會有一大批的人員下崗,並且澳市的財政收入將會大幅度下降。
你別說什麼人家不營業會虧損,按照賭王的身家,一年虧損個百來億啥的,根本就不叫啥,但是對於澳市政府來手,他們就玩不起了。
他們要的是政績,政績從哪裡來?一大部分就是從財政收入來,賭王虧損一百億,政府這邊付出的代價至少就是一千億。
這種連帶關係,讓澳市政府對賭王的尊重程度遠超過對特首的尊重程度,當年澳市的第一任特首,本來是給賭王的,只不過是因爲賭王懶得參與政治,這纔給了別人,哪怕是到了現在,只要賭王願意,特首的位置,就一定會是他的。
水口組雖然在澳市經營多年,但是很多澳市的潛規則他們依舊沒有搞清楚,所以川口神奇會在今天做出綁架elisa的傻事來,而這件傻事直接就把賭王給得最慘了,更別說賭王有求於趙純良,察覺到趙純良的意圖之後,賭王對付水口組,那就更是順水推舟的事情了。
“也就是說,賭王是我們最大的敵人!”川口神奇在得知一些內情後,做出了一個在他看來十分正確的判斷。
這樣的判斷,按照倭國人,或者說水口組的行事風格來說,是沒有錯的,誰擋在了他們的前面,那誰就是敵人,不管那些人是不是被別人用陰謀詭計給捆綁到自己前面的,只要把那些擋在自己面前的人都打下去,那自己的路就走得通了。
水口組在整個亞洲地區都屬於數一數二的大幫派,所以他們的行事風格在很多地方都走得通,而這,也形成了他們不會轉彎的思維方式。
今天的事情擱給任何一個神州人,不用是什麼梟雄,隨便來個商人就懂得該怎麼做,先找出到底是誰殺了關谷太郎,那個elisa是不是被人陷害了,就算真的是elisa被人陷害了,爲了一個關谷太郎 去得罪賭王,到底值不值得,就算值得,那是不是應該先找出是誰把賭王給送到了自己面前,搞清楚自己的真正敵人是誰之後再進行抉擇做出決斷?
這是一個很簡單的事情,可結果就是因爲思維方式行爲方式的不同,產生了兩個完全不同的結果。
川口神奇在確定了賭王是自己的最大敵人後,就做了一個水口組的人都會做的事情。
殺!
只要是敵人,殺了就是。
當年水口組進軍澳市,碰到了不知道多少澳市的本土勢力,碰到敵對的,只有一個字,殺。
水口組就是這樣以一種強硬的,無法匹敵的姿態,在亞洲各個地區橫行。
當然,神州大陸除外。
迄今爲止水口組都沒有辦法在神州大陸拿下任何一塊地盤,並不是因爲江婉秋這些人在,而是因爲幾十年前水口組的老領導們曾經派水口組的人大幅進攻神州,不過遭到了神州本土勢力的強烈抵抗,哪怕是在神州打的要死要活的兩大勢力,水口組一進來,立馬就合起夥來和水口組死磕。
這種死磕,真不是字面上說的這麼簡單,那是真的往死裡磕,就算水口組走通了當地的一些關係,當地的地下勢利也是往死裡和水口組磕,磕到最後的結果就是水口組沒拿下一個地盤就得死一羣人,然後地盤還沒拿穩,就被他們自認爲走通了的關係給狠狠的擺了一道,所有人員要麼被抓起來遣送回國,要麼直接在當地就被送進了大牢。水口組等於就是被當地政府利用來清剿了當地的犯罪分子之後,就被當地政府給清剿了。
這是被人當了槍使人家用完了還把槍就往臭水溝裡扔了。
那時候水口組就明白了一個道理,永遠不要踏足神州大陸,因爲不僅那些地下世界的人是土匪,一些官員,更是那啥。
說多了都是淚。
除了神州大陸,在其他地方,水口組就是徹頭徹尾的土匪,該殺就殺,絕不墨跡。
這不,天色剛暗下來,幾輛麪包車,就趁着夜色駛上了賭王莊園所在的那座小山。
與此同時,在賭王的家中。
趙純良一羣人正在享用着賭王精心安排的晚餐。
趙純良好歹也是王爵,好歹也是伊莎貝拉的老公,感受過王室吃飯的瑣碎,所以對於眼下吃個飯有五六個人服侍還是比較能適應的,蘇夜夜他們就完全是一副鄉巴佬的樣子,他們沒想到,竟然吃個飯還能讓人喂!
自從斷奶之後,他們吃飯可就從沒被人餵過!
每一個喂他們吃飯的,都是十分漂亮的美女,穿着女僕裝,該露的地方都露的夠夠的。
有人專門負責夾菜,有人專門負責切菜,也有人專門負責將菜送進他們的嘴裡。
這種坐在那邊連手都不用動一下的用餐方式,足足讓蘇夜夜等人驚訝了半天。
不夠,考慮到他們是作爲首都的臉面來的,所以幾人倒也表現的很淡定,不至於丟臉。
“什麼時候安排一下,我和你的父母見個面。”賭王坐在一張巨大的椅子上,雙手自然的放在椅子的扶手上面,一左一右分別站着兩個美貌的婦人,這兩人據說都是他的小妾。
“這個事情老爺子您自個兒和我爸說去吧。”趙純良說道,“我把我爸的電話給您。”
“那也行。”賭王點了點頭,看了一下手上的手錶,說道,“你們吃飽了麼?”
“吃飽了。”趙純良等人紛紛說道。
“那就準備看戲吧。”賭王微微一笑,對身旁的一個管家說道,“讓人都埋伏好了。”
“是,老爺。”管家恭敬的點了點頭。
“什麼戲?”趙純良問道。
“當然是好戲。”賭王的臉上露出一個運籌帷幄的表情,整個人看起來好像年輕了幾十歲的樣子。
趙純良有點詫異,就在這時,一陣腳步聲突然響起,大廳的門被人從內打開,一羣身着迷彩服的人,從門外排着隊列走了進來。
這些人大概有三十個左右,身上全副武裝,看起來就好像是要去打仗一樣。
“進入埋伏點。”管家一聲令下,這三十多個人盡皆散開,躲進了一個個傢俱的後面。
“這些,都是防彈的。”賭王拍了拍自己的椅子扶手。
“這些傢俱麼?”趙純良問道。
“沒錯。”賭王點了點頭,而後緩慢的站起身,將手搭在身旁一個美婦肩上,說道,“咱們上二樓吧,這裡不是很安全。”
“跟我上去。”趙純良對蘇夜夜等人點了一下頭,他自信,有他在,賭王就算想對他們不利,也絕對不可能。
elisa雙手插在口袋裡,似笑非笑的盯着趙純良,說道,“你就不怕上了樓之後就被我爺爺關起來然後強迫你娶我?”
“就算我被強迫娶了你,老子的丁丁也一定不會硬的,你能得到我的肉體,得不到我的丁丁。”趙純良義正言辭的說道。
“按照你們神州人的說法,這叫節操是嗎?”elisa問道。
“你也是神州人。”趙純良微微一笑,說道,“澳市一直是神州的領土。”
elisa撇了撇嘴,緊走幾步跟在了賭王的後面。
“elisa,我看這個男人不錯。”艾瑞克站在elisa的身側,輕聲說道,“應該是一個紳士。”
“紳士?得了吧,就那個撲街仔。”elisa回頭看了一眼趙純良,打了個寒顫說道,“他只是僞裝的厲害,你沒見過那人狠毒的一面…”
“狠毒?看不出來啊!”艾瑞克疑惑的說道,“那人說話彬彬有禮,而且學識淵博,怎麼可能會是一個狠毒的人呢?”
“僞裝而已。”elisa冷笑一聲,說道,“僞裝的非常好。”
艾瑞克面帶疑惑,卻也沒有再多說什麼。
一行人很快就來到了二樓。
二樓的中間位置 是一個延伸出去的平臺,正對着大門口。
賭王顫顫巍巍的走到護欄前頭,乾咳了兩聲,說道,“把家眷都疏散到後面,好戲,要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