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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我第一次對軍人這個職業有了重新的認識,之前我一直以爲,只要穿起軍裝,扛起槍就能成爲一個軍人,那一次我才明白,只有百折不撓,不拋棄,不放棄,爲了目標一直努力奮鬥,努力拼搏,哪怕是輸了,也要立即站起來往前走,這,才能夠稱的上是一個真正的軍人。”
多年之後,已經身爲 神州陸軍總參謀長的周世軍,在回想起這場改變了他一生的這最後一次的四校聯合競賽的時候,是這樣對他的下屬們說的,至於在這場聯合競賽裡那個改變了他一生的男人,周世軍只用了兩個字來形容。
“偉大。”
不僅周世軍如此說,那些參與了這最後一屆四校聯合競賽的,或者說目睹了競賽全程的人,在說起那個已然消失於公衆視野裡的男人的時候,也同樣用了這兩個字。
“偉大。”
在集合點。
所有參與第一輪競賽的人全部集合了起來。
“哈哈哈哈,笑死我了,真的是笑死我了。”崔命看到趙純良等人之後,誇張的大笑了起來,對於這些被華南第一軍官學校壓制了數十年的其他軍官學校的人來說,這次華南第一軍官學校的表現確實讓他們高興到想笑,不過卻也不會像崔命這樣誇張。
“怎麼回事?”段沫沫看着周世軍,並沒有責怪的意思,只是有些疑惑,她不明白,爲什麼一個簡單的打靶,會拖延周世軍如此長的時間,按道理來說,打靶是一個士兵最基本的技能,周世軍作爲軍校的精英,應該不會在這種事情上出岔子纔對啊。
“他沒有觀察到最後一槍靶子的移動速度是在微弱變化的,所以吃了虧。”趙純良解釋道。
周世軍感動的看着趙純良,在比賽開始之前自己還在背後說趙老師的壞話,可現在趙老師卻是在替他說話,這種境界,真的是一般人無法超越的,也只有這樣的人,才能夠真正的算作是良師吧。
“難怪!”段沫沫笑了笑,拍了拍周世軍的肩膀,說道,“這只是第一輪而已,不着急。後面好好發揮就是了。”
“我一定會努力的!!”周世軍擲地有聲的說道,“賭上我的尊嚴!!”
“我說,華南軍官學校的,你們第一次拿最後一名,有何感想麼?”
看到趙純良等人沒有鳥自己,崔命又開口說道。
“比賽總會有人第一,也總會有人最後,以前我們學校拿了太多第一了,現在突然間想讓個第一給你們,讓你們感受一下第一所帶來的那種塊感,畢竟,你們學校還從沒有拿到過什麼單項比賽的第一。”段沫沫戲謔的笑道,雖然拿了最後一名,但是段沫沫這話裡卻一點都聽不出沮喪的意思。
這讓想要利用言語分化華南軍官學校競賽組內部關係的崔命十分的懊惱,他眼珠子一轉,突然笑道,“既然如此,那後面的幾個第一,也都讓給我們吧,華南軍官學校高風亮節,一定會被載入史冊的。”
“如果你們真的想靠着這樣的方法拿第一,那我們也不無可以啊。”趙純良在一旁插話道,“不過,就算我們都讓出第一,你覺得你們學校就一定能拿第一麼?這可是還有東北第二軍官學校,西南第四軍官學校在呢。他們可也不是軟柿子,你覺得,你們一定能夠贏的了他們麼?”
“他們?”
崔命不屑的看了一眼就站在一旁的東北軍校和西南軍校兩方人,冷笑道,“我不覺得這兩個軍校的人對我們有什麼威脅,包括你們,我在這不怕把話說明白了,今年的第一,一定是我們西北軍校的人拿的,你們…都是渣渣。”
“好大的口氣!”一旁東北軍校的競賽組聽到這話,帶隊的老師立馬開口道,“要不是我們原先的競賽組莫名其妙的出了車禍去世了,就憑你們,算個什麼東西?”
“那隻能說你們命不好!”崔命聳了聳肩,說道,“誰讓你們倒黴,開個車都能把一車人給摔死。”
“呵呵,到底是命不好,還是有一些人在暗中使詐,這就不知道了。”東北軍校的人冷笑道。
“你他嗎什麼意思?!”崔命那一雙充滿殺氣 的眼睛陡然看向東北軍校的人,說道,“老子這輩子最恨的就是背後耍手段 的人,你覺得老子會無恥到去殺死競爭對手來拿到第一的程度麼?”
“幸好你是西北軍區的人,要是你在東北軍區,像你這麼無恥的人,早就被打死了。”東北軍校的人說道。
“我草你嗎的,誰背後耍手段,誰他媽死全家!”崔命怒喝一聲,剛想衝上前去。
就在這時。
“崔命!!”
一個淡淡的呵斥聲響起,只見一個穿着軍裝,挺着個大肚子的中將帶着一羣人走了過來。
這個中將大概一米七武左右的身高,但是體重絕對超過了200斤。
在整個神州的軍隊系統裡,這樣體重的將官,只有一個。
那就是西北軍區司令員,侯元旺。
這人雖然姓侯,但是遠遠的看卻更像是豬。
當然,這侯元旺長得胖並不是因爲吃的多喝的多,據說在三四十年前,這人也是一表人才的,只可惜在執行一個任務的時候受傷了,從那以後體重就開始飆升,變成了現在的樣子。
“侯司令!”崔命看向侯元旺,說道,“這人他媽的污衊咱們西北軍區!”
“呵呵,只有實力弱的人,纔會去污衊別人,你和他計較幹什麼?”侯元旺不屑的笑着走到了近前來。
“你說誰實力弱呢,侯胖子?”隨着侯元旺的出現,南宮華遠的聲音也從不遠處飄來,只見南宮華遠帶着一羣將領走到了東北軍校競賽組裡。
“哈哈,華遠啊,你也來啦!”侯元旺笑着拍着肚子,對南宮華遠說道,“你可得好好管教一下你們軍校的人啊,沒有證據的話,可不敢隨便的污衊人,作爲一個軍人,就應該以事實爲基礎,如果滿口跑火車,那算什麼軍人?”
“你們西北軍區做過什麼,你們最清楚,老子的人要怎麼管教,也由不得你一個胖子說話,當初老子上戰場的時候,你他媽纔是個蛋呢,現在當了司令員,按輩分算你也小老子一輩,你不叫我叔都是不禮貌的,還敢直呼我名諱,教養呢?”南宮華遠鄙夷的說道。
這一連串的話說的侯元旺是一愣一愣的,他是四大軍區裡最年輕的一個司令員,而南宮華遠則是四大軍區裡最年長的司令員,雙方的年紀差了接近二十,侯元旺確實比南宮華遠小一輩沒錯,當然,因爲兩人都是中將,也都是司令員的關係,所以他叫南宮華遠的時候直呼其名也是沒錯的,可誰想南宮華遠竟然會抓着這件事情來發飆呢。
這種事就架不住人家認真,人家一認真,那理兒可在人家那佔着呢。
“都別吵了都別吵了,都是國家的棟樑之材,有什麼好吵的呢?南宮老哥,要是沒有什麼證據,確實不能隨便指責別人,你的競賽組出事,我想誰都不願意看到,可到底是爲什麼出事,你要說是西北軍區搞的,那你就得拿出來證據不是麼?”
一個同樣穿着中將軍裝的男人帶着一票將領走到了趙純良這邊的競賽組裡。
趙純良這還是第一次看到華南軍區的司令員,他之前只知道這人姓鄭,名字挺好記,叫亮劍,全名叫鄭亮劍,這名字軍味兒十足。
“小鄭,今年我可是給你們送了個大禮,你這會兒不站在我這邊,你可說不過去啊!!”南宮華遠不滿的看着鄭亮劍。
“南宮老哥,我這是就事論事。”鄭亮劍苦笑一聲,說道,“畢竟您說的事兒,那是不利於我軍團結的,如果沒有證據就這樣說,很容易傷害兩軍的戰友之情的。”
“你特嗎就是個和事佬。”南宮華遠白了鄭亮劍一眼,說道,“反正我不管,今年你們再拿第一了,那你得把你珍藏的那瓶國窖給老子喝。”
“一定一定!”鄭亮劍連連點頭,似乎拿第一已經是妥妥的事情了。
“好像你們華南軍區第一輪,是最後一名吧?鄭司令這信心倒是挺大的嘛!”侯元旺調侃的笑道。
“這人嘛,總歸是要有點信心有點理想的。”鄭亮劍隨意說道,“況且今年我們組裡,可是有個真真正正的人才在。”
說完,鄭亮劍看向了趙純良,南宮華遠也看向了趙純良,就連侯元旺和另外一個打醬油的司令員,也看向了趙純良。
四人的眼裡,都是十足的重視。
“趙純良,我很早就聽說過你的名號,只可惜今天沒有看到你發揮啊!!”侯元旺第一個開口說話,從他的話裡竟然可以聽出些許親近的意思。
也許外人並不是很瞭解趙家的厲害,甚至於很多神州核心圈子的人也不知道趙家的厲害,但是這侯元旺絕對不是其中一個。
作爲四大軍區裡最年輕的司令,侯元旺可以如此快的爬到軍區司令員的位置,靠的就是心思活絡和情報準確,他清楚的知道趙家代表着什麼,知道趙純良代表着什麼,更知道趙建宇代表着什麼,所以哪怕現在是敵對,侯元旺也只敢把矛頭對準華南軍校,而不是華南軍校裡的趙純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