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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問我是誰?”
中年人掙扎着從地上站了起來,死死盯着趙純良,咬着牙說道,“你殺了我兒子,你問我是誰?”
“你兒子?”趙純良微微皺眉,說道,“薛一凡?”
“我叫薛寶,藍光道館館主。”中年人說着,突然眼裡閃過淚光,說道,“我兒薛一凡,在藝術大學裡低調讀書,沒想到突遭橫禍,被你們這些人殘忍殺死,我爲人父,如果不能夠爲我兒報仇,那我還有什麼臉活在這個世界上!!”
“藍光道館?”趙純良對道門的事情瞭解不多,卻也知道,藍光道館是道門裡排行前幾的一個大道館,據說有多達上萬的學員,眼前這人竟然是藍光道館的館長,那豈不是說那個被蘇阿蠻一巴掌拍死的薛一凡,就是藍光道館的少主人了?
怎麼藍光道館的少主人,那麼弱?還有,這藍光道館的少主人竟然沒事跑去綁架別人,這是傻麼?
“就算傾盡我藍光道館全力,我也一定要將你們這些人擊殺,讓你們給我兒償命,爲我兒報仇!”薛寶悲憤的說道。
“你知道你兒子做了什麼事情麼?”趙純良皺眉問道。
“你是說綁架?笑話,我兒子從小善良,別說是綁架了,就連宰殺雞鴨他都不敢看,怎麼可能綁架?這一定是你們爲了掩蓋你們殺害我兒的罪行所故意污衊他的!!”薛寶怒道。
“污衊?”趙純良冷笑道,“我和你兒子根本就連認識都不認識,我沒事去污衊他幹什麼?你兒子確實是我殺的,那是因爲他綁架了我的女朋友,我這人,最不能讓人碰的,就是女人,你兒子碰了我的女人,那就是找死!”
“好一個找死,真不知道你這底氣從何而來,先天而已,老子根本就不怕!!!”薛寶怒喝一聲,再一次衝向了趙純良。
趙純良嘴角帶着冷笑,閉上了眼睛。
薛寶是天賜血脈,他趙純良也同樣是天賜血脈,大家的眼睛都有奇特的能力,而趙純良眼睛的能力是看穿敵人的弱點,就算趙純良閉上眼睛,那眼皮也沒有辦法阻擋住趙純良看到那幾個紅點。
只要看到紅點,那就和看到人沒有什麼區別,這薛寶的身上總共有好幾處的弱點,一處肋部,一處在膝蓋,還有一處就是脖子,這三個地方隨着薛寶的動作而移動,趙純良只需要在腦子裡自動腦補出人體的輪廓,那對付薛寶,就不會有任何的壓力。
這薛寶的戰鬥力大概和崔命是一個級別的,而這樣的級別對於趙純良來說,還不夠!
薛寶再一次的以非常快的速度飛出,然後重重的撞在了牆上,然後薛寶再一次衝出,再一次飛回。
對於心懷喪子之痛的薛寶來說,他不殺死趙純良,是絕對不會罷休的。
“既然你一再找死,那老子也不跟你解釋了,送你下去和你兒子碰面。”在薛寶第五次被擊飛出去之後,趙純良終於動了殺心,之前趙純良都留了一些力,就是因爲這薛寶罪不至死,他只是要爲兒子報仇罷了,而眼下薛寶這樣不知死活,趙純良又不是什麼善人,殺心瞬間就彌散了開來。
“你要是殺了我,道門上下,一定不會放過你的!!”薛寶紅着雙眼,留着鼻血,一邊吐着血一邊衝向了趙純良。
趙純良雙手張開,猛的用力一握。
無數的氣涌向了趙純良的雙手,將趙純良雙手重重包裹了起來。
“血債血償!!”薛寶怒吼一聲,將手中的短刀再一次的刺向了趙純良。
趙純良面無表情,以同樣的動作,一拳轟向了薛寶的面門。
“老大,留他一命。”
就在這時,不遠處的蘇阿蠻突然叫道。
趙純良微微一愣,隨後手臂猛的一陣,那無數被高度壓縮的空氣,陡然炸開,強大的勁氣,竟然硬生生的將薛寶給轟飛了出去,再一次讓薛寶重重的撞在了牆上。
單單自己炸開的力量就有如此大,要是趙純良將這一團氣轟在薛寶身上,足以讓薛寶粉身碎骨。
饒是如此,薛寶這一回也沒有如以前幾次一樣爬起來,他已經被這強大的反震之力給震暈了過去。
“你沒事吧?”趙純良走到蘇阿蠻面前,伸手拉了蘇阿蠻一把。
“我…我沒事。”蘇阿蠻有點喘的藉着趙純良趙純良的力量站了起來。
“剛纔那人把你打成了這樣,你怎麼還要留他一命?”趙純良不解的問道。
“他只是想要給他兒子報仇罷了。”蘇阿蠻搖了搖頭,說道,“他不清楚事情的真相是什麼,如果就這樣殺了他,那老大您…不就是濫殺無辜的人了麼?”
“可他差點殺了你。”趙純良說道。
“差點,不也是沒殺麼。”蘇阿蠻搖了搖頭,說道,“老大,我想,任何一個當父母的,肯定都會爲了自己的孩子這麼拼命的。”
趙純良沉默了片刻,看着蘇阿蠻那張還算稚嫩的臉,說道,“我會幫你找到你的父母的。”
蘇阿蠻愣了一下,隨後笑着說道,“謝謝老大。”
薛寶最終被趙純良叫來的人給送去了醫院,不過聽說在送到一半的時候薛寶自己醒了,然後就跑了,蘇阿蠻同樣被送進了醫院治療,不過經過醫生檢查,他身上受的上都是一些皮外傷。
也不知道這應該說是萬幸還是那個叫薛寶的人殺心其實遠沒有他嘴上表現的那麼濃。
畢竟,蘇阿蠻只有十六歲。
此時已經是凌晨的 五點。
因爲是冬天的關係,所以太陽起的比較晚,凌晨五點了,這天底下還是一團的黑。
薛寶失魂落魄的在一條沒人的巷子裡走着,他兒子死了,現在又受了重傷,整個人的狀態差到了極點。
其實,早在去報仇之前,薛寶從警局那裡就得到了一些消息,就是他的兒子是因爲綁架了不該綁架的人然後被殺的,只不過薛寶一直不願意相信罷了。
踉蹌之中,薛寶突然被一個人擋住了去路。
那人頭髮亂糟糟的,身上穿的衣服也很破,看起來就像是乞丐一樣。
當然,這些並不是那人身上最引人注目的地方,那人身上最引人注目的,是臉上的兩道疤。
這兩道疤,以一個x型出現在他的臉上,可以看的出來,這應該是兩道刀傷。
刀痕很深,以至於兩道疤看起來很恐怖滲人。
這兩道疤一直延伸到了男人的臉頰靠近下巴的地方,幾乎將他整張臉都給擋住一樣。
“哪裡來的乞丐,滾遠點!”薛寶怒喝道。要是之前,他是不會欺負這種看着像乞丐的人的,可是今天不知道爲什麼,薛寶看到這人就有一種不寒而慄的感覺,再加上此時身受重傷,薛寶十分迫切的希望這人能走遠點。
“好一雙美麗的眼睛啊。”刀疤臉男人舔了舔嘴脣,看着薛寶,說道,“我就覺得在這個城市我能夠走好運,沒想到,真的碰到了,哈哈哈。”
“你想幹什麼?!”薛寶沉聲說道,他的雙眼在說話的時候突然閃過一道藍光。
“你們這些天賜血脈的人,受到上天的恩澤,一雙眼睛,能夠有千奇百怪的能力。”那刀疤臉冷笑着看着薛寶,說道,“很可惜,我也是天賜血脈,而且,我的血脈遠遠高貴於你們這些凡人,所以,你們的能力對我而言,是沒有任何用的,哈哈哈!”
聽到刀疤臉的話,薛寶愣了一下,隨後一股無邊的恐怖感,突然籠罩住了他。
“怎麼,怎麼回事?!”薛寶渾身冒出了冷汗,整個人幾乎要站立不穩。
“我的血脈,是吞噬的血脈,註定要吞噬你們這些天賜血脈。”刀疤臉一邊走向薛寶,一邊說道,“你就不用掙扎了,也許全盛時期的你很強,但是現在的你,就是一個殘廢。”
“我是藍光道館的薛寶,你如果敢動我,藍光道館,道門,都不會放過你的!”薛寶驚叫道。
“哈哈哈,總有一天,我會殺上你們道館,我會把天下所有先天都殺盡,包括那個該死的邱小道!!”刀疤臉怒吼一聲,衝向了薛寶。
月光照在了他的臉上。
這是一張趙純良認識的臉。
這人,是劍宗的許長生。
那日邱小道殺上劍宗,屠盡劍宗滿門,偏偏這許長生僥倖逃了一命,而他這臉上的兩道刀疤,就是邱小道所留。
薛寶連連後退,卻因爲受傷過重,一個趔趄,摔倒在了地上。
許長生直接撲在了薛寶的身上,掐住了薛寶的脖子。
幾分鐘後,薛寶斃命。
許長生舔了舔嘴脣,伸出手指,扣向了薛寶的眼睛。
當陽光重新灑滿大地的時候,吳媚醒了過來。
她睡的是總統套房,隔音效果十分的好,所以吳媚並沒有被昨晚的聲音吵醒,可儘管如此,昨晚吳媚也做了一個晚上打架的夢,打的房子都在震的那種。
吳媚睡的很不好,所以當陽光灑在她的臉上的時候,吳媚就醒了過來。
只是剛睜開眼,吳媚就愣住了。
一張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臉,正映着朝陽在對着自己笑。
“早上好,媳婦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