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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這樣一條新聞不是由拉莫斯來說,而是換做別的人,那世界上其他地方的民衆是一定不會相信的,可現在,曝光出這一切的就是一個桑巴國的貴族,那新聞的可信度無疑就高了很多。
隨着這樣一條新聞的發出,多個國家的人權組織第一時間通電了桑巴國政府,希望桑巴國政府方面能夠給出一些合理的解釋,另外一方面,很多人權組織也已經開始發出號令,希望人權鬥士們能夠前往桑巴國,去那邊幫助那些遭受到壓迫的人民,爲他們爭取到屬於他們的權力。
這時候,自由平等組織也跟着一起發出了聲明,聲明裡說了,拉莫斯所說的一切都是真的,而自由平等組織作爲一個用暴力來反抗貴族階層的組織,在多年的戰鬥中,也是遭到了很多的迫害,甚至於被人定性爲邪惡組織,這對自由平等組織是十分不公平的,自由平等組織隨時歡迎那些致力於解放人民的自由戰士加入,一起反抗貴族階層的統治。
“十分鐘過去了。”
趙純良看了看手錶,他已經知道了過去十分鐘發生的大事,他沒想到拉莫斯竟然站出來反咬了桑巴國政府一口,他也沒想到米國政府竟然用心險惡到試圖利用拉莫斯來推翻貴族的統治,這讓趙純良十分的不爽,非常的不爽。
在這十分鐘的時間裡,趙純良接到了來自伊莎貝拉的電話,趙純良將自己的打算告訴了伊莎貝拉,電話那頭的伊莎貝拉並沒有認可趙純良的計劃,不過卻也沒有阻止。
在掛電話的時候,趙純良鄭重的跟伊莎貝拉說了一句話。
“水能載舟,亦能覆舟,人民同樣如此,任憑現在世界上風傳什麼,只要人民支持你,你就永遠不可能倒下。”
伊莎貝拉剛開始並不知道趙純良這話的意思是什麼,等趙純良隔天出現在她面前跟她說了他的計劃的時候,伊莎貝拉才明白過來。
一羣揮舞着旗幟的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了米國大使館門口。
這些人喊着一些自由平等的口號,然後叫着要來保護遭受桑巴國貴族迫害的拉莫斯。
米國大使館門口的衛兵高度戒備的看着這些人,生怕這些人做出什麼過激的舉動。
此時在大使館內的拉莫斯,正一臉笑容的和布蘭登喝咖啡,聽到門口的響動,拉莫斯還很得意的說道,“您看,大使先生,桑巴國還是有很多人不滿貴族統治的。”
“也許吧。”布蘭登並不如拉莫斯那樣輕鬆,他凝神看向門外,說道,“拉莫斯先生,這些人,不見得就是什麼好人啊。”
“他們肯定是看了新聞然後來營救我的。”拉莫斯篤定的說道,“你不知道,很多人就容易熱血上頭,這些人最傻,但是也最好李勇。”
就在這時,門外突然傳來了警笛聲。
“怎麼回事?”布蘭登連忙問道。
“不好了,大使先生!”一個使館工作人員衝進大使館,叫道,“門外那些遊行的人試圖衝擊大使館!!”
“果然!”布蘭登臉一沉,說道,“讓所有守備力量都上去,把他們的槍換了,全部換成橡膠彈的,帶點催淚瓦斯,把那些人都給我驅散了,別讓他們進入使館內部!”
“是!!!”
“我出去看看,拉莫斯先生你在這裡等着。”布蘭登對拉莫斯交代了一句話就火急火燎的衝出了大使館。
“怎麼會這樣?”拉莫斯疑惑不解的透過大使館的門往外看,只能聽到一陣陣的高呼聲,卻看不到一個人呢。
此時,在使館外頭,民衆越來越多,這些人似乎陷入了某種很狂熱的情緒當中,他們瘋了一樣要去保護拉莫斯,甚至於他們將拉莫斯當成了自由鬥士,所有人都高喊着拉莫斯的名字,而門口的警衛只能用防暴盾牌擋住這些人,雖然能夠暫時的組織他們,但是隨着人越來越多,警衛也忙不過來了。
就在這時,一個警衛突然被人踹了一腳,腳下絆了一下摔倒在了地上。
隨着這個警衛的摔倒,人牆出現了一個缺口,人民羣衆高呼着拉莫斯的名字,從這個缺口衝了進去,衝向了大使館。
這時候布蘭登剛好往外走,結果還沒走到門口呢,就看到了一羣舉着棋子的人衝了進來,布蘭登大驚失色,轉身就跑。
“他在逃跑,抓住他!”有人喊道。
羣情激奮的民衆瘋狂的追着布蘭登而去。
就在這時,警笛聲響起。
只見幾輛警車快速的從遠處駛來,停在了大使館的門口,一羣羣警察從警車上衝了下來,這些警察都手持着警棍和防暴盾牌。
“走!”站在街對面的趙純良看到這些警察出現,對約什喬治招呼一聲,朝着大使館就衝了過去。
布蘭登跑的速度還是很快的,他一眨眼就跑到了大使館的後花園位置,而那些追着他的人眼看着他已經跑遠了,也就不再追他了。
“快,聯繫國內,請求支援!!”布蘭登大叫道。
“是!!”跟着布蘭登的秘書連連點頭,隨後朝着一旁衝了過去,這才衝出去沒多久,秘書就又回來了。
“大使,桑巴國警察來了!!”秘書欲哭無淚的說道。
“什麼?!”布蘭登大驚失色,連忙朝着使館正門衝去。
剛來到正門,布蘭登就看到一羣米國警察已經衝進了大使館。
“放開我,你們放開我!!”拉莫斯被幾個沒穿警服的人抓着往外走。
“你們這是在幹什麼?這裡是大使館,你們這是侵略!!”布蘭登大叫道。
“我們在保護我們的偶像,警察馬上來了,我們要帶偶像跑!!”一個抓着拉莫斯的人說道。
“對對對,我們不能讓偶像被抓住!”另外一個人也連連點頭,一羣人竟然就這樣抓着拉莫斯朝着一旁的側門衝去,而這時候衝入大使館的警察也看到了這羣人,他們連忙衝了過去,只不過不知道爲啥,這些警察的速度就是比那些抓着拉莫斯的人慢,所以怎麼也追不上。
“大使先生,不好意思發生了這樣的事情,我們烏拉託鎮警局已經全員動員,目前仍有警察往這邊來,我們一定會保護好您的安全的!”約什喬治站在拉莫斯身邊一臉嚴肅的說道。
“你們這是侵略,是侵略!”布蘭德憤怒的大叫道,“別以爲我不知道這裡的人都是你們安排的,我現在要你們馬上放人,如果你們敢把拉莫斯帶走,我一定會讓米國軍隊踏平你們這裡,一定會!”
“大使先生這是在用戰爭來威脅一羣幫助你們的警察,是麼?”趙純良站在一邊冷冷的說道。
“你就是那個王爵?”布蘭登怒視着趙純良,叫道,“你們的計策太簡單了,你們以爲我會被你們騙?這一切都是在演戲,拉莫斯先生是我們米國的重要朋友,如果你們不放人,後果,將不是你們可以承受的了的!”
“真的是很無奈呢!”趙純良攤開手,說道,“我們看到有暴民衝擊大使館,特地不辭辛苦的趕過來幫助你們,沒想到你們不僅不感激我們,還反過來罵我們,威脅我們,這年頭好人真的是不能做的啊,治安官先生,咱們還是走吧。免得讓人家說,回頭要是米國軍隊打過來了,咱們可是要完蛋的。”
“是啊是啊,王爵大人,咱們還是走吧。”約什喬治連連點頭,他倒不像是趙純良那樣在演戲,他是真的想走了。
站在這裡,就好像是站在針上一樣,讓約什喬治坐立難安。
“走了!”趙純良轉身就走,約什喬治也同樣如此,而隨着這兩人的離去,警察也很快就散去了,而隨着警察散去,那些來支持保護拉莫斯的人竟然也都散去了。
整個大使館一片狼藉,地上全部是一些寫着拉莫斯名字的旗幟啥的,而拉莫斯本人,早已經消失不見了。
“混蛋,混蛋!!”布蘭登憤怒的用腳用力的跺地上的旗幟,他沒想到趙純良這邊竟然無恥的用出了這樣的手段,現在拉莫斯已經強制被帶走了,身在桑巴國的國土上,布蘭登就算是有心,想要再找回拉莫斯那也是不可能的。
布蘭德只得將這裡的事情通知給了米國政府,希望米國政府那邊能夠給出一個好的辦法。
就在布蘭登忙着從米國政府那裡尋求幫助的時候,趙純良和約什喬治已經離開了大使館,他們坐着警車回到了鎮政府,然後前往了約什喬治的辦公室。
沒過多久,一個戴着頭套的男人,也被送進了約什喬治的辦公室。
趙純良走到頭套男面前,一把將對方的頭套給摘了下來。
偷逃下面,是一張陌生的臉。
“拉莫斯呢?”趙純良震驚的看着面前這人,這人不管怎麼看,都不是拉莫斯。
“對啊,拉莫斯呢?”約什喬治怒問那兩個帶人上來的警察。
“這…拉莫斯呢?”那兩個警察面面相覷,他們記得戴上頭套的時候這人確實是拉莫斯,可爲什麼現在這人又變成了別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