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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純良並不是一個同情心氾濫的人,所以正常情況下他對於任何悲劇大多數都是抱着圍觀的態度的,因爲在趙純良看來,生死有命,富貴在天,這一切都有定數,你的悲劇早在你出生的時候就註定了,再過多的掙扎其實沒什麼太大的意思。
可是,當趙純良看到了這個年輕人那一雙充滿哀求,絕望的痛苦的眼睛的時候,他的心顫抖了。
趙純良並沒有去驗證這年輕人說的話的真僞,他凝神問道,“治好你母親的病,要多少錢?”
“多少錢?”年輕人疑惑的看着趙純良,雖然不知道他爲什麼這麼問,但是他還是說道,“醫生說,要二十萬。”
“二十萬…”趙純良看了一眼年輕人手中拿的卷軸,說道,“你知道這個東西值多少錢麼?”
“我…我不知道,我聽說很值錢。”年輕人說道。
趙純良將那個卷軸拿了過來打開看了一下。
那是一副莫奈的畫作。
“按照市面上的價格,這幅畫大概得在五百萬以上。”趙純良說道。
“五…五百萬!!”年輕人驚訝的嘴巴都合不攏了。
就在這時,幾道強光突然照在了趙純良和年輕人的身上。
“是誰,舉起手來!!”
一羣聽到聲響的衛兵站在不遠處拿着手電筒對着趙純良和那個年輕人叫道。
“是我。”趙純良平靜的看向那羣衛兵,說道,“我在和我一個朋友聊天。”
“王…王爵大人,是您!”衛兵一下子就認出了趙純良,他們齊刷刷的敬了個禮。
“你們先下去吧,不用管我們!”趙純良揮了揮手,那羣衛兵連忙退下。
“王爵?”年輕人疑惑的看着趙純良,之前因爲驚恐,再加上光線不足的關係,所以年輕人並沒有仔細看趙純良的樣子,所以他也不知道面前這人是誰,眼下仔細一看,年輕人才發現,眼前這人竟然就是自己家裡頭掛着的那個人。
那個紫荊花王爵!!
“是我。”趙純良笑着點了點頭。
啪嗒一聲,年輕人直接跪在了地上。
“王爵大人,求求您放過我,求求您了!!”年輕人不停的磕着頭。
“你先起來。”趙純良說道。
年輕人哪裡敢起來,還是在不停的磕着頭。
就在這時,一股微風吹過,年輕人的腦袋突然停住,一股看不見的力量正託着他的腦袋,讓他的頭磕不下去。
“起來說話。”趙純良沉聲道。
這詭異的一幕果斷的讓年輕人被嚇傻了,他連忙站起身,唯唯諾諾的低着頭不敢看趙純良。
“你叫什麼名字?”趙純良問道。
“席爾瓦。”年輕人連忙回答道。
“席爾瓦?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回頭我會安排人去你家裡,你媽媽的醫藥費我幫你出了,不過你要答應我,不能再偷東西,哪怕你是真的很困難!”趙純良正色道。
“我一定不會再偷東西,這是我第一次,真的,王爵大人!”席爾瓦說道。
“你回去吧。”趙純良擺了擺手。
“我真的可以走?”席爾瓦還有點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嗯,走吧。”趙純良說道,“回頭我的人就會去找你。”
“那…那我就走了?”席爾瓦一邊說一邊往後退。
“走吧。”
席爾瓦如蒙大赦,轉身就跑。
看着年輕人奔跑的背影,趙純良嘆了口氣,朝前走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趙純良終於找對了路,回到了大廳裡。
此時的大廳內燈火輝煌觥籌交錯。
那價值不知道多少萬美金的葡萄酒不停的被打開,然後倒滿所有人的杯子。
桌子上的菜餚吃剩下的涼了以後就被倒掉,然後會有新的菜餚送上來。
趙純良笑着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拿起酒杯對着不遠處的桑德羅伯爵招了招手。
看到趙純良召喚,桑德羅伯爵連忙拿着酒杯走到了趙純良身邊。
趙純良讓開一個位置,示意一個傭人拿過來一把椅子給桑德羅。
“桑德羅伯爵,我們來喝一杯酒。”趙純良笑眯眯的摟住了桑德羅伯爵的肩膀。
熟悉趙純良的人都知道,這時候的趙純良,要開始使壞了。
果不其然,幾分鐘後。
桑德羅伯爵一臉委屈的看着趙純良,說道,“王爵大人…您…您這玩的太大了吧?”
“你不懂!”趙純良一臉神秘的說道,“現在女王陛下正在和一衆貴族在首都商談改革的事情,女王陛下是我的妻子,我對於她的想法那是最熟悉不過的,不過你也說了,這玩的太大了,所以女王陛下不敢輕易的就做出決定,而這時候,就是需要你們的時候了,如果你能夠在女王陛下推動這項法令之前,就提前做出了配合,那我想,女王陛下一定會十分高興的。”
“真的麼?女王陛下,真的是那麼想的?”桑德羅疑惑的問道。
“當然,這種事情我還會騙你麼?”趙純良一臉篤定的說道,“女王陛下昨晚給我打電話的時候還說了這個事情,她說這個事情如果要在全國範圍內推行,必然會傷及一些人的利益,所以必然會有很多人反對,可是,如果有人能夠在她之前將這件事情給辦了,並且出了效果,那女王陛下就會對那個人很感激,伯爵先生,你要知道,女王陛下的感激,那可是無論花多少錢,都很難得到的啊。”
“話是這麼說,可是…那樣的話,我的財富,將會至少縮水三分之二啊!”桑德羅痛心的說道。
“三分之二財富?那纔多少?你要明白一個道理,你所擁有的一切,都是來自於你領地裡的民衆,公司,他們繳納稅款給你,而你可以從那些稅款中留下一部分算做你的財富,現在,你將這些他們給予你的財富還給他們,將來他們就可能會給予你更多的財富,而與此同時,在這樣敏感的時候,你收穫了全國的關注,以及女王的感激之心,想想看,你到底是賺到還是賠了?我跟你說,這件事情你做了,我會立即發文表示支持,同時,我也會慢慢的在我的所有領地內推行你所做的事情,到時候,你就是時代 的楷模,改革的先鋒,你桑德羅伯爵,將會成爲整個桑巴國新的標兵,註定載入桑巴國的史冊,如果你不幹這事兒,那我就只能把他給澤梅爾了,要不是澤梅爾的領地太小,和你的沒有可比性,我其實更願意選擇澤梅爾。”趙純良嘆息道。
“別,王爵大人,我覺得選我是正確的!”桑德羅被趙純良說的早已經心癢癢了,眼下聽到趙純良有意找別人,他哪裡還能忍得了,他立馬錶態道,“這件事情我回去之後就做,明天日出之前就會出結果,請王爵大人相信我的能力,也請王爵大人相信我對女王的一片赤誠之心,爲了女王,就算讓我散盡家財,我也無怨無悔!”
“好,你的這些話,我會轉達給女王陛下的!”趙純良一拍桑德羅的肩膀,說道,“桑德羅伯爵先生,我代表桑巴國疾苦的民衆,謝謝你了。”
“這都是我應該做的!”桑德羅認真的點了點頭。
“我敬你一杯!”趙純良舉起了手中的酒杯,說道,“女王陛下萬歲。”
“女王陛下萬歲!!”桑德羅拿起酒杯和趙純良碰了一下,然後將杯子裡的酒一飲而盡。
晚宴結束。
趙純良喝的不少,整個人有點迷糊,而愛德華朗多雖然喝的也不少,但是卻異常的清醒,似乎愛德華朗多的腦袋一直都能保持清醒的狀態似的,不管他喝了多少酒或者遭受到多大的挫折。
趙純良在送走賓客後,摟着南宮鳳鸞的腰慢悠悠的回到了自己的臥室。
這還是趙純良第一次來自己的臥室,整個房間很大,這和趙純良想的沒兩樣。
那張牀一看就價值連城的樣子,而且還是新買的牀。
牀頭的位置掛着一張趙純良穿着王爵衣服的照片,趙純良很確定自己沒有拍過這樣的照片,那這照片應該就是PS出來的了。
趙純良坐在牀頭,雖然有點暈乎,但是卻還是知道這時候該做什麼,所以他對着正在換衣服的南宮鳳鸞不停的招手。
“這衣服難脫。”南宮風把手背到身後,一邊拆那些結一邊說道。
“對哦,你大姨媽來了!”趙純良突然恍然大悟,看着南宮鳳鸞哭喪着臉說道,“都說春宵一刻值千金,我特嗎這春宵一刻大姨媽啊。”
“可憐的孩子。”南宮鳳鸞將身上的裙子脫去,只留下裡面一個簡單的束胸,那渾身上下白皙的皮膚看的趙純良是一愣一愣的。
只見南宮鳳鸞搖曳着身姿走到趙純良的身前,彎腰將臉湊到趙純良身前,說道,“親愛的,有沒有很遺憾。”
“遺憾,遺憾到渾身都是汗了。”趙純良舔了舔嘴脣說道。
“大姨媽來了,其實也不礙事。”南宮鳳鸞盤腿坐到趙純良的大腿上,說道,“我不介意的。”
“這不行,那對女生多不好啊!”趙純良連連搖頭。
“有什麼不好的?我大姨媽來了,但是她在首都呢,不影響咱們的吧?”南宮鳳鸞說道。
“什麼?”
“我大姨媽,今天剛到桑巴國的首都,他們全家出來旅遊的。”南宮鳳鸞捂着嘴忍不住笑道。
“…”
“怎麼了,生氣了?”
“不是,我在想,今晚你要怎麼死。”
“弄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