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億達廣場的五樓一整層都是餐飲的店鋪。
其中有一個西餐廳,叫做梅園西餐廳。
這個西餐廳算的上是這整個億達廣場最高端的一個餐廳,而他最爲人所熟知的就是他們餐廳裡最正宗的神戶牛肉。
據說這些牛肉每天都需要從倭國的神戶空運到這家西餐廳裡,而每天爲了這神戶牛肉來的饕客是絡繹不絕,不過大多數人都很難一飽口福,因爲每天空運來的神戶牛肉實在太少了,只能供應四人份。
基本上想要在這裡吃一次神戶牛肉做的牛排,你得提前一星期進行預定。
當然,這牛排的價格,也隨着牛排的味道高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
一客牛排的單價據說超過兩萬。
這可不是一般人能吃的起的。
當然,除了這單價兩萬一客的牛排之外,這裡的其他牛排也是價格不菲,從幾百到幾千的都有。
“今天看來是吃不到神戶牛肉了。”
費超凡坐在靠窗的位置,無奈的嘆了口氣。
“沒事兒,親愛的 ,能跟你在一起,我吃什麼都無所謂。”蔣雯甜甜的笑道。
“你真好。”費超凡笑了笑,隨後指着不遠處的一個包間,說道,“看到那個包間沒?”
“看到了,怎麼了?”蔣雯問道。
“那裡就是吃神戶牛肉特定的包間,包間的低消是十萬塊。可供四人用餐。非常高大上的地方,我也只是聽朋友說過,還沒有去過。”費超凡說道。
“這麼厲害?十萬塊,就吃牛排啊?”蔣雯驚訝的問道。
“當然不止,十萬是低消,裡面吃的東西都是最高端的,法蘭的鵝肝醬,英倫的上好土豆,這些可都是錢。吃一頓下來,如果兩個人算的話,怎麼也得一二十萬。”費超凡說道。
“一二十萬吃頓飯,真的好厲害啊!”蔣雯滿臉羨慕的說道,雖然她身上穿的手上拿的都是名牌,但是也就是幾萬塊左右,一身下來大概也就十幾萬的樣子,也就只夠在裡面吃一頓,這在蔣雯看來可真是相當奢侈的。
“燈亮了,看來有人進去了!不知道是哪個大老闆。”費超凡笑着看着包廂裡亮起的燈,說道。
“也沒看到人進去啊,怎麼就燈亮了?”蔣雯好奇的問道。
“走的是特殊通道,這是爲了保護用餐者的隱私。”費超凡解釋道。
“連路都有特殊的,真牛!”蔣雯聽了之後更是崇拜不已。
此時,在包廂內。
趙純良笑着將椅子拉開,說道,“坐吧。”
“這是什麼地方?”林曉夕好奇的問道,她很少來這億達廣場的五樓,一來是沒時間,二來這裡的東西都比較貴。
“吃飯的地方唄,我定了團購套餐,牛排加七七八八的東西,兩個人才五百塊。”趙純良笑着說道。
“五百塊?這麼多!!”林曉夕驚訝的說道,“你錢多的燒的啊?”
“五百塊在這種環境吃,也算差不多啦!”趙純良笑道,“東西很不錯的,肯定值五百。”
“咱們隨便去吃個沙縣就可以了,沒必要浪費這個錢,還是走吧!”林曉夕一邊說着,一邊就要起身離去。
“實話告訴你,這兩天我拿了獎金。”趙純良拉住林曉夕,羞澀的說道,“老闆爲了獎勵我,給了我一萬塊錢,我總得剪綵一下吧?”
“一萬?你們老闆怎麼這麼大方啊,上次不是纔給了你獎金麼?”林曉夕好奇的問道。
“我哪兒知道啊,也許是想通過金錢收買我的肉體吧,不過無所謂了,反正錢到我手上了,我現在可是有錢人,五百塊錢,還是請的起的。”趙純良傲然的說道。
一旁的服務生全部繃着臉努力的想讓自己不笑出來,要不是提前得到老闆的招呼,說這兩人都是貴客,他們肯定得笑出來。
幾萬塊錢的牛排說成五百塊,這有錢人的生活方式還真是與衆不同啊。
趙純良好說歹說,林曉夕才留了下來,隨後趙純良叫來服務員拿了菜單上來。
菜單上的東西分別用中英法三種語言書寫,而那些菜神奇的都是沒有標價的。
“我訂的是團購套餐,所以這裡頭的東西你喜歡吃就隨便點,咱們一人可以點一份牛排加三份小吃。”趙純良說道。
“這麼點東西要五百塊,真是坑人!”林曉夕嘟囔了一聲,隨後隨便點了一些東西,趙純良也跟着點了一些東西。
不多久,牛排什麼的都上了上來。
“這牛排也沒什麼不同啊,就比較軟嫩了一點,不值這個價,還不如回家自己做牛肉湯吃呢。”林曉夕一邊吃一邊說道。
“我覺得還不錯。”趙純良三兩口把牛排吃完,然後說道,“要不要喝點酒?”
“喝酒?”
林曉夕眯着眼看着趙純良,說道,“你該不會是打算把我灌醉,然後…”
“然後什麼?”趙純良詫異的問道。
“沒有!”
林曉夕見趙純良沒啥反應,連忙搖頭道,“我只是隨便說說,我不喝酒。”
“那就算了。”
一頓飯吃的不溫不火,林曉夕死活沒吃出來眼前這牛排是幾萬塊錢一客的高級牛排,而那些在她看來味道詭異的菜每一道都得上萬塊。
吃完飯,趙純良直接拿出卡交給了服務員讓他刷卡,林曉夕本打算要**的,結果被趙純良給攔着了。
要是**開出來,那十幾二十萬的價格估計得讓林曉夕當場昏過去。
刷完卡,趙純良跟林曉夕就離開了包廂,回到了樓下。
“純良,我請你吃燒烤吧。”林曉夕突然說道。
“啊?燒烤?你沒吃飽?”趙純良詫異的問道。
“剛纔那些玩意兒,吃是挺不錯的,但是不管飽,咱們再去吃點,順便喝點啤酒,怎麼樣?”林曉夕問道。
“行,那你帶路唄!”趙純良說道,“反正你請我。”
“沒問題,讓你看看姐姐我是怎麼持家的,保證你吃的滿嘴流油都不用花三百塊錢!”
林曉夕驕傲的擡了擡下巴,帶着趙純良離開了億達廣場,前往了附近的一個公園。
公園內早就有燒烤攤出來擺攤了,林曉夕找着一個攤子,熟練的點了一堆東西,然後要了一打啤酒。
“你常來這裡?”趙純良問道。
“讀書那會兒常來,跟我的舍友。唉。”林曉夕說着,突然嘆了口氣。
“嘆氣什麼?”趙純良問道。
“沒什麼,咱們好好喝兩杯。”
不多久,烤串上桌,啤酒打開,趙純良跟林曉夕就着月光,坐在竹凳上,開始吃喝了起來。
出乎趙純良意外的是林曉夕的酒量還 是不錯的,喝了五六瓶纔有點臉紅,喝到十瓶左右才微醺的樣子。
“純良,你說這人,變的怎麼那麼快?”林曉夕突然問道。
“怎麼說?”趙純良問道。
“當初我們讀大學那會兒,宿舍裡幾個女生,是非常要好的朋友,我們經常一起躲宿舍裡玩遊戲,開黑,晚上還會偷偷跑出來,來這裡吃燒烤,喝啤酒,談人生,說理想,那時候的我們可要好了,誰也不會看不起誰,可是這才過了多少年啊,人怎麼都變得不像以前那樣了呢?”林曉夕感慨的說道。
趙純良雖然不知道林曉夕具體講的是什麼,但是他卻也聽出了一二,斟酌了一下後,趙純良笑着說道,“社會就是個染缸,你白白淨淨的跳進來,誰也不知道會被染成什麼顏色,但是不管最終的結果怎麼樣,我們都不再是白淨的了,可能是爲了適應社會,可能是爲了更好的生活,也可能是被逼無奈,誰知道呢,也許我們對於別人而言也變了呢?”
“是麼?”
林曉夕歪着腦袋,說道,“你覺得,我要找個有錢的男朋友,難麼?”
“你?就你這臉這胸這皮膚,分分鐘能找到個資產千萬的男朋友,不難。”趙純良認真的說道。
“你也覺得我長的很不錯啊?!”林曉夕欣喜的挺了挺胸。
“嗯,長的真心不錯,不過光顧着長臉了,沒長腦。”趙純良調侃道。
“呸,你才無腦呢,說正經的呢,別開玩笑!”林曉夕白了趙純良一眼,而後說道,“那你說,我是不是該去找一個這樣的男朋友,哪怕不是自己喜歡的,但是至少,我能過上我並不羨慕,但是卻也想要過的那種生活?”
“哪種生活?”趙純良問道。
“衣食無憂,想吃就吃,想買就買,想來一場說走就走的旅行,揣上銀行卡就可以出發。”林曉夕舉起酒瓶大喊道。
“你想要這種生活?”趙純良好奇的問道。
“誰不想要啊?誰想每天忙的累死累活連一套自己喜歡的衣服都買不起啊?誰都想用好的面膜好的化妝品,想住好的房子,想開好的車子,明明我比誰都努力,憑什麼她們都可以有那樣的生活而我卻得每天累死累活?難道就真的只是因爲我張不開腿麼?”林曉夕問道。
“這話可不能這麼說,也許人家是真愛呢?”趙純良喝了口啤酒,說道,“你要過上那種生活,確實只要張開腿就能過,可是,試想一下,當一個你不愛的男人在你身上運動,當你花着他的錢卻要時時刻刻小心他移情別戀,當你沒有任何的經濟獨立與人格獨立,需要靠着一個男人活下去,你覺得你會幸福麼?你覺得,你想要過這樣的生活麼?”
“我…不想。”
林曉夕沉默很久後說道。
“這不就得了,有些事情並不是咱們做不了,而是咱們不想,錢沒有可以賺,但是人格沒了,就永遠不是自己了。”趙純良伸過手去,用自己的酒瓶碰了一下林曉夕的瓶子。
“爲了咱們的人格,幹一個!”林曉夕大笑一聲,拿起瓶子和趙純良的瓶子碰了一下,然後一飲而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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