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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位老人穿着樸素的衣裝,就站在機場的出口,似乎已經等了很久。
“爸媽!”黃媛笑着走上前去,和兩人擁抱在了一起。
“誒,乖女兒,總算是回來了!”一個和黃媛有着七八分想象的老婦人激動的緊緊抱住黃媛。
“公司事情多,所以過年也沒有辦法回來,好不容易現在沒事兒了,所以就趕緊回來了,爸媽,小妹呢?怎麼沒見他來?”黃媛好奇的問道。
“別管那個瘋丫頭,年前說是要出去找靈感,結果這一走就沒有了任何消息,要不是年初的時候她打過一個電話回家,我們都還以爲她被人給拐了呢!”黃媛的父親惱怒的說道。
“小妹從小就這樣,她是個浪漫主義者,讓她呆在青城,她絕對呆不下去的,不過以她的聰明,就算是出去了也不會被人欺負了,您二老就不用擔心了,對了,給你們介紹一下。”黃媛讓開身子,指着趙純良,說道,“這是我朋友,趙純良。”
“男朋友。”趙純良笑道。
“怎麼這麼年輕!”黃媛的母親詫異的說道,“小趙今年多大了?”
“今年剛二十八。”
“二十八?那比我家媛媛還小呢!!”黃媛的母親說道。
“媽,這大過年的,你又在揭女兒的傷疤了?”黃媛嬌嗔道,“咱們趕緊回家吧,別在這兒站着了,天涼!”
“走走走,趕緊回家,媽給你們做了好吃的!!”黃媛的母親拉着黃媛走進了一旁停着的一輛別克轎車裡,兩人坐在了後排的位置,趙純良自然就坐在了副駕駛的位置上。
雖然這是趙純良和黃媛父母的第一次見面,但是趙純良對黃媛父母早就已經瞭如指掌,黃媛的父親叫做黃忠,是國家電網的退休職工,黃媛的母親林巧玲是一位教音樂的老師,至於那個黃媛嘴裡的小妹,叫黃妙琴,比黃媛小了足有十歲之多,是一個文藝女青年,大學讀到一半就跑出來當藝術家,會畫畫,唱歌,寫作,趙純良看過照片,人長的不錯,女文青的感覺特別重,和趙純良最喜歡的一個叫三毛的女作家很像。
“小趙是做什麼工作的呢?”林巧玲坐在後面問道。
“他是我們公司一個子公司的總經理。”黃媛解釋道。
“原來你們是同事啊!”林巧玲恍然大悟,說道,“難怪你們倆能在一塊兒呢,媛媛啊,這麼久沒見你,你瘦了好多,工作雖然重要,但是也不能因爲工作而忽視了自己的身體,正所謂身體是革命的本錢,你人在外地,一定得照顧好自己!!”
“媽,我這天生吃不胖的體質您又是不知道,而且現在有純良照顧我,您就放心吧,純良還是很體貼的。”黃媛笑着看向趙純良,雖然剛開始介紹的時候沒有說趙純良是她的男朋友,但是趙純良既然後面承認了,那黃媛也就理所當然的把趙純良當成了男朋友。
雖然早已經過了戀愛的年紀,但是這種有男朋友的感覺,依舊讓黃媛覺得心裡頭很暖和,就好像是回到了青春年少時候一樣。
“小趙啊,我們家媛媛可就拜託你多多照顧了,她人在外地,也沒有什麼親戚,你這個做男朋友的要是沒照顧好她,那怎麼爲人父母的,怎麼能放的下心呢!”林巧玲說道。
“你這老婆子,就是囉嗦,既然小趙能被媛媛看中,那他必然是會疼愛媛媛的,你還不相信媛媛的眼光麼?”坐在駕駛座上的黃忠不耐煩的說道。
“你啊你,現在我說兩句話你就說我囉嗦,想當年你追我那會兒,一個電話聊不夠兩個小時你都捨不得掛,你還說,就算我只是在那呼吸,你都能夠感受到溫暖,現在呢?我說兩句話就變成囉嗦了,你這個老傢伙,是不是揹着我在外頭找小老婆了?!”林巧玲瞪着黃忠問道。
“你這都扯到什麼地方去了,我怎麼可能找小老婆,就我這種要錢沒錢要權沒權的小老頭,有人看的上我那就是瞎了眼了。”黃忠委屈的說道。
“你的意思是說我瞎了眼咯?”
“我不是那意思…”
“爸媽,你們就別再鬥嘴了,人家純良在看着呢!”黃媛不滿的說道。
“唉,瞧我們倆,把這事兒忘了。小趙啊,你別管這個老傢伙,咱們來聊咱們的!”林巧玲立馬換上了一張笑臉看着趙純良。
一路上有說有笑的,一會兒就到了黃媛家。
黃媛家是那種二層的小樓,位於城南,算是接近於郊區的地方,雖然不怎麼繁華,但是勝在安靜。
吃了一頓家常飯之後,趙純良就被黃媛拉着出門了。
“你這纔剛回家一個小時不到,你同學竟然都知道你回來了,這消息傳播的速度還真是夠快的啊!”趙純良頭戴安全帽坐在黃媛的後面,雙手抱着黃媛的腰感慨的說道。
黃媛抓着電瓶車的車把,一邊騎車一邊說道,“這次回來,一個是回來過年,還有一個就是參加同學的婚禮,我高中的閨蜜結婚了,就在明天晚上,所以他們都知道我今天回來,等會兒我們見面了可能要搓麻將,是你上還是我上?”
“搓麻將?這我不在行,還是你上吧,我在青城這有個朋友,你搓麻將的時候我剛好去見見他。”趙純良說道。
“那行,車你騎走,等我們散局了你再來載我,可以嗎?”黃媛問道。
“沒問題,話說,我可有挺久,沒有騎過電瓶車了,這電充足了麼?”趙純良好奇的問道。
“當然,足夠你在城區裡繞好幾圈了。”
不多久,黃媛就和趙純良一起來到了一家休閒廳的外頭,休閒廳外頭聚了一羣人,看到黃媛出現,一羣人立馬就圍了過來。
“媛媛,好久不見,你長的可比以前漂亮太多了!”
“黃媛,你真漂亮!”
“班花,你還記得我嗎?”
人們圍在黃媛身邊一陣的噓寒問暖。
“我先走了。”眼見着黃媛和她的同學已經碰上了頭,趙純良就和黃媛道了個別,然後騎着電瓶車離開了。
雖然是第一次來青城,但是趙純良對於青城的路似乎並不陌生,他悠然的騎着車,穿過了好幾條街道,來到了一幢近河的莊園外頭。
莊園的大鐵門關着,門口停着儘量黑色的轎車,轎車上坐着一些人,看似在聊天,其實注意力始終都放在鐵門上,只要有可疑的人接近鐵門,這些人立馬就會從車上下來,將那些可疑的人強行帶走。
趙純良單手抓着車把,一隻腳撐在地上,按了兩下喇叭。
滴滴。
那幾個坐在旁邊車裡的人彼此相視了一眼,隨後有個人推開車門走了下來。
正常情況下都是會下來三四個人把可疑的人帶走,可趙純良的樣子怎麼也不像是需要三四個人才能帶的走的樣子。
“喂,這裡不能隨便停車。”下車那人不耐煩的走到趙純良面前,黑着臉滿帶殺氣的說道。
“我來找人。”趙純良羞澀的笑了笑,說道,“麻煩給我開一下門。”
“找人?你有朋友還是親戚在這裡的?”
“她就住在這兒。”趙純良指了指眼前的大門,說道,“如果她最近沒搬家的話。”
“你在開玩笑嗎?”趙純良面前那人戲謔的說道,“你知道不知道住在這裡的是誰?整個長江以南最有權力的女人,江婉秋江姐,你說你朋友住在這?該不會江姐就是你朋友吧,哈哈哈哈…”
這人的哈哈聲還沒有完,突然大鐵門咣噹了一聲,自動打開了。
“什麼情況?”趙純良面前那人傻眼了,不知道爲什麼這門會自動打開。
門很快就完全打開,一個穿着西裝的年輕男人帶着一羣人從院子裡衝了出來。
“老大!”
葉子激動的看着趙純良,自從上次被趙純良派來青城幫助江婉秋做事,葉子已經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見過趙純良了,前段時間更是聽聞了趙純良的很多事情,現在再看到趙純良,葉子有一種恍若隔世的感覺。
“葉子。”趙純良笑着對葉子點了點頭。
“你在幹什麼,這是大哥大,也是你能攔着的?”葉子衝到趙純良身前,對站在旁邊那人呵斥道。
“大哥大?”趙純良旁邊那人看了看葉子,再看了看趙純良,很想說這小年輕看起來怎麼也沒有大哥大的樣子,但是想一下後還是果斷的閉嘴了。
“老大,這些人都是江姐的手下,所以他們沒見過你也是情有可原的,您別跟他們計較!”葉子陪着笑臉說道。
“我計較這個幹什麼?走吧,好不容易見你一面,咱們出去外頭聊聊去。”趙純良說道。
“老大您不進去麼?”葉子疑惑的問道。
“每次看到那個女人總覺得後背發涼,還是算了吧。”趙純良搖了搖頭。
“我就那麼不招你待見麼?”一旁鐵門的一個擴音器裡突然傳來了江婉秋的聲音。
“你還偷聽呢?”趙純良揚了揚眉毛,說道,“不知道男人講話的時候女人不能再插嘴麼?”
“進來吧,我知道你要來,給你煲了湯。”江婉秋語氣輕柔的說道。
趙純良這人最怕的就是女人的溫柔,本不打算見江婉秋的他,猶豫了一下後,還是和葉子一同進入了莊園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