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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句話怎麼說來着?來的好,不如來的巧。
這一大羣出現的人,雖然穿着打扮和常人無異,但是幾乎每一個都光着腦袋或者剃着板寸,而且走起路來呼哧帶風腰桿筆直,一看就知道是部隊裡的人。
“戰友!!”新郎一看到這些人,立馬就激動的叫了出來。
“哈哈哈,老戰友,恭喜恭喜啊!!”爲首的一個看起來像是軍官三兩步走到新郎的面前,大笑着拍着新郎的肩膀說道,“記得前段時間我怎麼跟你說的?我說,咱們當初一個營地的老戰友,我一定會把他們都給帶來,看看,看看,三十多個人,我可都帶來了!”
“你們能來,真是太好了!”新郎激動的說道,“我還以爲你們沒空過來呢,你們趕緊進去吧,那邊有三桌空桌,給你們留着的。”
“好嘞!”軍官點了點頭,回頭對身後的一羣人招呼道,“走了,進去吧。”
“不好意思,許經理,我們的人滿了。”新郎面帶得色的對那個經理說道。
“這可不行,你答應了要勻出來給我們的,就得勻出來,怎麼能出爾反爾呢!!”旁邊一個年輕人不滿的說道。
“可我們人也滿了啊!”新郎攤開手說道,“我這麼多老戰友來了,剛好坐滿那三桌。我也沒辦法勻給你了。”
“那你不會讓他們分散了去其他桌麼?一桌加個位置,你這有六十多桌,都不用全部加位置就能坐下了!”年輕人說道。
“這個可以,小鄭啊,你給他們每一桌都安排一張椅子進去。”許經理連忙說道。
“這怎麼可以,我們戰友好不容易聚在一起,當然得坐在一起喝酒,分散開了還有什麼意思?再說了,一桌坐十個人,是咱們青城的傳統,寓意十全十美,你現在讓我一桌坐十一個人,十一不就是光棍的意思麼?這絕對不可以!!”新郎搖頭道。
“那就坐十二個人唄,剛好和十二星座吻合。”年輕人說道。
“這也行!”許經理又點頭道。
“你們這未免太欺負人了吧?十二個人?這種桌子坐十二個人,怎麼可能坐的下?”新郎沉着臉問道。
“擠一擠總能坐下的,這事兒就這麼定了,回頭菜金我給你們打個九五折,算是補償你們,每一桌的菜量也會給你們多一點,當作我們酒店對你們的賠禮道歉,現在已經快到吉時了,酒席可以開始了,咱們都別吵,今天是個喜慶日子,大家都開心一點,你們退一步,張局長那邊進一點,大家都和和美美的,這不是挺好麼?”許經理笑着說道。
“不可能!”新郎咬牙說道,“如果我的戰友們沒來,那我把桌子讓給你們也不是不可以,但是現在,我的戰友都來了,一張桌子,我們都不會讓!”
“這位兄弟,別這樣,你這樣大家都不好做,回頭酒菜不給你上了,你這婚還結不結了?”許經理黑着臉問道。
“就算不結,也不會把桌子讓出去!”新郎鐵了心的說道。
“老戰友,什麼情況?”站在一旁的軍官疑惑的問道。
“這些人想讓我把你們的桌子勻給他們,他們的桌子不夠,可我們的也剛好,沒辦法勻,現在他們要硬着來,打算用不上菜來威脅我,這些王八蛋!”新郎憤恨的瞪着許經理等人。
“這天底下還有這樣的事?”軍官驚訝的說道,“結婚還能勻桌子給人家?這是在開玩笑麼?這位經理,你真的,不上菜?”
“怎麼的?我們菜品不夠,而且有的已經變質了,爲了客人的安全着想,我們不上菜還不行了麼?”許經理斜着眼問道。
“哈哈哈,有意思,沒想到來參加老戰友的婚禮,竟然看到老戰友被人欺負了,我最後問你一句,你上不上菜?”軍官冷着臉問道。
“不上,你還能逼我麼?”許經理扯了扯嘴角說道。
“草你嗎的!”軍官擡起腳對着許經理就踹了過去,當場就把許經理給踹倒了。
這一腳踹出去,許經理身後的副經理保安以及老鴇哪裡還能看着,一羣人登時就圍了上來,特別是幾個保安最是生猛,拿着警棍就對着軍官揮舞了過去,啪啪幾聲,那軍官直接被砸中好幾下。
這下子那個軍官身後的兵哥哥哪裡還能忍,他們怒吼一聲,徑直衝向了那些保安。
要說打架,酒店的保安和夜場的保安那都是好手,因爲這些人大多數都是當地的混混,從小廝混長大的,可還有一些人打起架來可比保安厲害的多,那就是兵哥哥。
兵哥哥成天訓練,這身體素質就是剛剛的,再加上軍人的特性,打起架來就跟打仗一樣,雷厲風行,一點都不拖泥帶水,說打就開始打,也不會嗶嗶太多話。
這一打起來場面頓時就亂套了,兩個宴會廳裡的人紛紛往外衝,想要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
噼裡啪啦,現場的桌椅一陣亂飛,有一些倒黴鬼被桌椅不小心給砸到,哀嚎着跑遠了。
“把新人拉走!”就在所有人都不知所措的時候,一個有力的聲音響起。
這時候人們才發現,這次結婚的兩個新人正被一羣人給擠在戰局的核心區域脫不得身。
幾個年輕力壯的小夥子立馬就擠開了一條路衝到新人旁邊,將新娘給先拉了出來。
眼見着新娘安全了,那新郎竟然大吼一聲操起一把椅子直接砸向了旁邊的一個保安。
鮮血噌的一下就飆射了出來。
現場一片大亂,就在這時,突然砰的一聲槍響。
所有人全部停下了動作。
只見一箇中年人拿着把制式手槍,從趙純良對面的宴會廳裡走了出來。
“全都給我不許動!!我是青城警察局局長趙大勇!”中年人大聲呵斥道。
“是趙局長!!”
“竟然是趙局長!!”人羣一陣驚呼聲。
“趙伯伯,你可得給我們做主啊!”之前提議一桌坐十一個人的那個年輕人哭喊着衝到了趙大勇面前,他的腦袋上不知道被誰給開了瓢,鮮血直流。
“這是誰打的?啊!聚衆鬥毆,這還有沒有王法了?”趙大勇怒吼道。
現場所有人面面相覷,一時之間有點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就在這時,一個人影突然出現在了趙大勇的背後,那個人的手上拿着一大張紅色的桌布。
就在人們都不知道那個人到底要幹什麼的時候,突然那個人將桌布往趙大勇的腦袋上一蓋,將趙大勇的腦袋給套在了桌布下。
“還愣着幹什麼?打算挨處分嗎?趕緊跑!!”趙純良大聲叫道。
那帶頭打的軍官一下子回過神來,叫道,“大家給我撤!!”
說完,這軍官扭頭就跑,那三十多個兵哥哥眼見自己的上司都跑了,那自然也跟着跑了。
“放開我,王八蛋,老子要斃了你!!”趙大勇突然被人包住腦袋,那直接就暴怒了,不停的掙扎想要把背後那人甩掉,可卻怎麼都甩不掉。
就在這時,趙大勇突然感覺到脖子上的壓力突然間消失了,那紅色的桌布順着他的身子落到了地上。
眼前的一切重新映入趙大勇的眼簾。
“誰,到底是誰?!”趙大勇拿着槍,叫道,“誰襲警!!”
“是他!!”站在趙大勇旁邊那年輕人指着趙純良叫道。
“你!!”趙大勇直接將槍頭對準趙純良,叫道,“你竟然敢襲警,你這是活的不耐煩了?”
“趙局長,我也姓趙,咱們五百年前是一家,給我個面子,別把剛纔的事當真,我就跟你玩玩!”趙純良一本正經的說道。
“玩玩?你襲警,還把剛纔聚衆鬥毆的幾十個人給放掉,你竟然跟我說你在和我玩玩,你當我是三歲小孩嗎?那麼好騙?你,給我過來,舉起手!”趙大勇一邊說着,一邊從後腰的位置拿出了一個手銬。
“趙局長,這件事因我而起,你要抓人的話抓我吧。”一旁的新郎連忙走上前來。
“你給我站着!別動!今天你們一個都跑不了,還有剛纔那些人,大庭廣衆之下,聚衆鬥毆,還襲警,看來今天這喜事,註定得變成壞事了!”趙大勇咬着牙說道。
趙純良嘆了口氣,走到趙大勇身前,伸出雙手說道,“這是何苦呢,局長,一會兒你還不是得把我放出來?”
“放出來?好大的口氣,不管你認識誰,這一次你都栽了,沒用了,敢襲警!就算是市長,就算是書記,他們也幫不了你!!”趙大勇說着,拽着趙純良的手臂就往樓梯口走去。
“快想想辦法,媛媛,不然你男人就要被帶走了,那趙大勇據說是有名的鬼見愁,就算是殺人犯落他手裡頭都得被弄的跟小雞,晚上要是讓你男人在警察局過夜,明天保不準你男人就要被送去火葬場了!”黃媛身邊的同學紛紛着急的說道。
“沒事兒。”黃媛笑着搖了搖頭,說道,“我男朋友還是有點辦法的。”
“就算他搞的定陳凱那些黑社會的,那也說明不了什麼,這可是警察局局長啊,不是什麼陳凱那種阿貓阿狗!”旁人說道。
“要是這點小事都處理不好,他早就被送去火葬場了。咱們還是去看看有什麼事情需要幫忙的吧,這一鬧,今天這婚宴估計是吃不成了!唉,明明是好事,結果變成了這樣,真是太可惜了。”黃媛嘆氣道。
黃媛的話,在十幾分鍾後就應驗了。
酒席宣佈暫時取消,所有人都返回各自的家中,而幾個警察更是匆匆趕來,將新郎給直接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