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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暖的午後陽光灑在臉上,讓整個人都變得暖洋洋的。
坤老雖然心情不好,但是好在除了這件事情之外其他諸多事情都比較順利,特別是教派裡的事情。
一想到這個,坤老整個人就有點激動起來,畢竟,自己是親眼見證着這個教派從一無所有,到現在已經掌握了山苗人的煉蠱手段。
只要給他們足夠多的時間,他們一定可以成長爲超越山苗的存在,畢竟,山苗固步自封,一直呆在深山裡,而他們卻是在外面不斷的學習,並且利用科學技術不斷的加強自己的蠱術。
微風吹拂在臉上,那一隻籠子裡的八哥似乎正在睡覺。
忽然,八哥睜開眼睛,猛的撲騰着翅膀在整個籠子裡四處亂竄,就好像做夢被什麼東西給嚇到了一樣。
坤老有些詫異,看向那個鳥籠,突然發現一隻金黃色的鸚鵡撲騰着翅膀落在了鳥籠上頭。
那隻八哥撲騰的更加厲害了,幾乎可以用拼命掙扎來形容。
“你這沒出息的傢伙,一隻小鸚鵡,有什麼好怕的?”坤老不滿的咒罵了一聲,隨後彎腰撿起地上的一塊石頭,對着金黃色的鸚鵡扔了過去。
那金黃色的鸚鵡撲騰了一下翅膀飛了起來,躲過了坤老的石頭,隨後咕咕咕的叫了兩聲,剛想飛向坤老,突然一陣呵斥聲讓他停了下來。
“惡棍,別殺人。”
“咕咕咕。”小鸚鵡不滿的咕咕了兩聲,隨後撲騰着翅膀飛向了門口。
門外,趙純良和蒹葭一起走了進來。
惡棍慢悠悠的停在了趙純良的肩膀上,隨後用腦袋蹭了蹭趙純良的脖子。
如果惡棍每天都能這麼聽話,趙純良覺得自己一定會很幸福的,眼下的惡棍看起來就像是一隻磨人的小妖精。
坤老在看到趙純良和穿着山苗衣服的蒹葭走進來的時候,整個人一下子就僵在了原地。
“這…這位小哥。”坤老臉色僵硬的說道,“你怎麼會來這裡?”
說完,坤老看了一下趙純良的身後,在趙純良的後頭地板上,躺着幾個人,看起來像是昏過去了。
“我來找你聊聊。”趙純良微笑着走進後院,看着坤老說道,“幾日不見,老人家似乎精神了許多啊。”
“還,還好吧。”坤老勉強的笑了笑,說道,“小哥這是騎馬回來了?”
“是啊,這一趟馬騎的可是驚心動魄啊,我還真不知道,這騎馬,竟然還能騎出這麼多事情來,對了,老先生,您怎麼不在客棧裡呆着,要來這地方呢?”趙純良問道。
“這,這地方暖和啊。”坤老說道,“小哥,你這騎馬回來,可是還要在我那住店啊?”
“這我可不敢住咯。”趙純良搖頭道,“上次住一次,我女人的命都差點沒了,這次要是再去住了,那我的命不也得沒了?”
“小哥你這說的什麼話啊,什麼命沒了?我們店可都是老實本分的人,你說這個…就不好了吧?”坤老似乎有些不滿的說道。
“是麼?”趙純良笑了笑,看了一眼蒹葭。
蒹葭略一點頭,手心一轉。
烏王蠱出現在了她的手中。
“烏王蠱!!!”坤老驚叫了出來。
“你也知道烏王蠱呢?”趙純良笑了笑,說道,“你可知道,就是這東西,吃了你那蝕心蠱?”
“你…你到底是誰,你們是什麼人?”坤老臉色煞白的問道。
“當今聖主在此,你既擁有苗人血脈,見了聖主還不下跪?”蒹葭淡淡說道。
“聖主!!!”坤老瞪大眼睛,就好像見着鬼了一樣看着趙純良。
他怎麼也沒想到,前些天那個住店的年輕人,竟然會是什麼聖主。
既然這個男人是聖主,那他身邊這個控制着烏王蠱的,該不會就是…
“聖女!!”坤老看向蒹葭。
這突然出現的兩個人,將坤老的心神完全給震碎了,他已經失去了所有的思考能力。
雖然他不是山苗人,但是正如蒹葭所說,他確實有苗人 的血脈,而對於苗人來說,山苗就是神聖的最原始的一支苗人,而山苗 的聖主,自然也就是他們的聖主。
“我有一些問題要問你。”趙純良盯着坤老,說道,“要麼你就如實回答,我讓你死的舒坦一點,要麼你不說,那我會讓你嚐嚐烏王蠱的味道。”
“我…”
坤老張着嘴,剛想說什麼,突然臉色猛的一變。
就在他臉色變化的瞬間,蒹葭一個箭步衝上了前去。
但是蒹葭終究是晚了一步,坤老突然雙膝跪倒在地,嘴裡嘔出了一口黑血。
啪嗒一聲,黑血落到地上,竟然好像已經凝固成了塊,就像是果凍一樣。
一隻黑色的像是蜘蛛一樣的蟲從那血塊裡爬了出來,然後突然砰的一聲,化作了粉末。
“凝血蠱!”蒹葭盯着地上已經邊做了粉末的蜘蛛,輕聲說道。
“那是什麼東西?”趙純良問道。
蒹葭並未回答,而是擡手一揮。
幾隻蠱從蒹葭手中飛出,飛向了周圍。
“這附近有用蠱的高手。”蒹葭說道。
“哦?”趙純良眉頭一挑,肩膀一動,叫道,“惡棍,把人找出來。”
惡棍閉着眼睛站在趙純良的肩膀上,一點都不鳥趙純良。
趙純良臉色微微一僵,隨後嘆了口氣。
這惡棍,還真的是…與衆不同啊。
許久之後,蒹葭伸手一抓,幾隻蠱被她抓入了手中。
“怎麼樣?”趙純良問道。
“對方已經離去。”蒹葭走到趙純良身邊,說道,“對方似乎是一個武技和蠱術兼修的高手。不然一般的蠱術高手是不可能撤離的如此快的。”
“那現在怎麼辦?對了,還有外頭的那些人!”趙純良似乎想到了什麼,連忙轉身衝出後院來到了前頭的麪店,結果麪店裡的一幕讓趙純良臉色瞬間就變了。
只見地上滿是污濁的血液,那幾個被趙純良打昏過去的人,脖子上竟然都被開了一個口子。
趙純良蹲下身檢查了一下,發現這些口子竟然都是被咬開的!
“有意思,這麼快就都把口給滅了。”趙純良冷笑一聲,說道,“這些藏在地底的老鼠,這麼怕我麼?”
“聖主之名,足以震懾住任何宵小之輩。”蒹葭說道,“不過,有除了山苗人之外的人掌握了高深的蠱術,這件事情,需要儘快調查清楚。”
“嗯!”趙純良點了點頭,站起身說道,“走吧。”
“嗯!”
兩人一同離開了麪店,沒過多久,得到消息的警察就把整個麪店都給封鎖了。
趙純良着手安排人開始調查那個麪店。
麪店的一切很快就被趙純良給挖出來了,不過讓趙純良驚訝的是,任何一個和這個麪店有關係的人,竟然都死了。
對方竟然就這樣斬斷了他們的所有觸手!
“看他們的樣子,在古城已經經營了一段時間,結果現在說斷竟然全部都給斷了,這壯士斷腕的決心,真不是一般人能有的。”趙純良感慨的說道。
“少爺,這個事情我一定會查個水落石出的。”穆雲青拍着胸口說道。
“不用。”趙純良搖頭道,“不用查,你越查,他們躲得越深,你不查,他們以爲風聲過去了,纔會把腦袋冒出來,這些人是必須要抓住的,我和蒹葭都需要搞清楚,他們爲什麼可以修習蠱術,如果蠱術真的變成什麼人都可以學,那這個世界就亂套了。”
“那您要我怎麼做?”穆雲青問道。
“查一陣子,然後就當這事情沒發生過,就讓他不了了之吧。”趙純良淡淡的揮了揮手。
與此同時,在古城外不遠處的一個車站邊上。
一箇中年人低着頭快速的走向了停在路邊的一輛大巴。
大巴上寫着目的地是渝城。
中年人走上大巴車,那開車的司機並未找他要車票。
此時的大巴上只坐着三個人,其中一個坐在最後面的位置,靠窗。
可以看的出來,這是一個年輕人,而且染着一頭的銀髮。
中年人走到年輕人旁邊坐了下來,將隨身的一個包塞到了椅子下。
“都處理清楚了麼?”年輕人看着窗外,淡淡問道。
“所有痕跡都抹去了。”中年人低聲說道,“剛纔真的好險,要不是我剛好不在後院,怕是我也得被那聖女給抓了。”
“我剛得到消息,山苗的聖主出現了,只是還沒來得及跟你們說。”年輕人轉過頭來。
這是一個十分帥氣,或者說英氣的年輕人,看起來有點像是現在的什麼小鮮肉,可那眉眼之間卻又能感覺到一點點的嬌柔。
這個人,很難分辨他是男是女。
“我剛纔遠遠的看到了那聖主,並沒有看清楚他到底長什麼樣。”中年人歉意的說道。
“沒事,那聖主是一個先天高手,你要是離得近了,很容易被他發現。”年輕人笑着說道,“眼下穆家已經開始調查我們,這段時間就不要讓大家出來獵食了。”
“是,教主。”中年人恭敬的點了點頭。
年輕人笑了笑,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掌。
一條筷子粗細的黑蛇,從年輕人的袖子裡探出腦袋。
“聖主現世,蠱神也復甦了,這好戲,可就真的要上演了,也許真的如小紅所說,動亂的時代即將來臨,而新世界,也將在動亂之中展開,有意思,有意思啊。”年輕人笑着自言自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