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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老子跪下!”
伴隨着趙純良的一聲低吼,趙純良第十腳重重的掃在了何大鵬的手上。
砰的一聲悶響,何大鵬的一隻腳終於承受不住那巨大的力量,彎曲跪在了地上,將地板給砸出了幾條裂痕。
趙純良的腳緊緊的貼着何大鵬的手臂,他居高臨下的看着何大鵬,淡淡的說道,“知道錯了麼?”
“你嗎…”
砰。
又是一聲巨響。
趙純良的第十一次出腳。
何大鵬的另外一隻手,隨着趙純良的這一腳,猛的按在了地上,他的整個身子被趙純良這一腳給壓的緊緊貼在了大腿上,整個人完全動彈不得,他的脖子上青筋暴起,一張臉漲的通紅無比,他喘着粗氣,想要將趙純良的這一隻腳給頂開,可是,這隻看起來那麼纖細瘦弱的腳,就好像一座山一樣壓着他,讓他就像是五指山下的孫猴子一樣,完全動不了。
“知道錯了麼?”
“知…知道了。”何大鵬只是有點憨跟一根筋,並不是真的傻,他明白了自己與趙純良之間的巨大差距,並且感受到了趙純良身上那一點都不虛的殺意,所以何大鵬低頭了。
趙純良笑着把腳縮了回來,放到地上,說道,“一般我不樂意欺負你們這些年輕人,誰沒衝動過呢?實話告訴你,我跟芊芊什麼事情都沒有,你要有能耐,就去把她給追了,沒能耐,也別死纏爛打,你敢欺負芊芊,我就敢弄你,看到底是你能耐還是我能耐。”
何大鵬勉強的站起身,看着趙純良咬牙道,“俺,俺一定會打敗你的。”
“你打敗不打敗我,與我無關,下一次你對我出手,我可不會像今天這麼客氣了,你自己看着辦吧,蘇阿姨,我知道你們道門的人確實能耐,不過,要顯擺的時候還是叫陳白馬出來吧,整個道門可以跟我顯擺的,也就他一個了。我還有事,你們家務事你們自己處理,我就先走了。”
趙純良說完,摸了摸葉芊芊的腦袋,轉身離去。
蘇悅完全呆滯的看着走遠的趙純良,許久之後她才說道,“這,這趙純良,到底是什麼人?這口氣,未免,太大了吧?”
“我也不知道他是什麼人。”葉芊芊搖了搖頭,說道,“媽,我跟您說,您還是別去招惹我們老闆了,他有時候,很恐怖的。”
“你知道他剛纔說的陳白馬,是什麼人麼?”蘇悅問道。
“不知道。”葉芊芊搖頭問道,“是什麼人啊?”
“你還沒正式的進入我道門,所以你不知道那人,也是正常。”蘇悅面前的嚥了口口水,說道,“這陳白馬,就是咱們道門的第一高手!”
“啊?怎麼可能啊,道門第一高手不是咱們的道門領袖麼?”葉芊芊疑惑的問道。
“那只是被人推出來的一個門面而已。”蘇悅低聲說道,“在咱們道門內,那陳白馬,纔是最爲厲害的,你這老闆,竟然說只有陳白馬纔有資格跟他顯擺,這是不是太囂張了!芊芊,你這老闆,到底是什麼人?”
“我,我也不知道啊,他是我們公司新來的,我知道他很能打,但是不知道他到底有多能打。”葉芊芊說着,看了一眼何大鵬,說道,“大鵬,你沒事吧。”
“俺沒事。”何大鵬咬了咬腦袋,看了一眼自己那早已經沒什麼力氣的手,咬牙道,“俺要回去練功了,俺一定要打敗那傢伙!”
說完,何大鵬自顧自的離去,竟是連跟蘇悅打聲招呼都沒有。
“唉,你說這事兒鬧的。”
蘇悅嘆了口氣,無奈的說道,“芊芊,你怎麼就這麼沒有大局觀呢?你難道不清楚咱們葉家道館的情況麼?咱們在京城跟廣市的道館已經瀕臨倒閉,現在只有海市這裡的道館還在苦苦支撐,這何家的道館可比咱們道館大的多的多,那趙純良再怎麼能打,也只是一個人,咱們葉家道館要走出困境,現在除了靠何家的道館,就沒有其他出路了,你知道麼?”
葉芊芊低着頭,沉默了。
“算了,現在這情況,咱們跟何家的親事也算是黃了,回頭我再給你找一門親事吧,你也知道你爸身子的情況,要不是 咱們現在夠低調,恐怕早就有人上門踢館了,要是被踢館成功,那咱們就得從道門之中被除名,這對於曾經輝煌無比的葉家道館而言,那是一個莫大的恥辱,我希望你能夠明白咱們葉家道館的處境,我也希望你能有爲葉家道館獻身的覺悟,好了,我也不多說了,我先走了。”
蘇悅說完,嘆了口氣,轉身離去。
葉芊芊咬着嘴脣,站在原地,眼裡滿是淚水。
她知道自家道館的情況,但是她真的做不出爲了利益而嫁給一個男人的事情。
對於性格外向的葉芊芊來說,假如沒有愛情,那就算自己嫁給了別人也只能是一具行屍走肉。
家族還是自己,這是一個永遠讓人無法真正做出決定的選擇。
趙純良來到了上帝之手的駐地。
對於之前發生的事情,趙純良一點都沒放在心,想當初他把陳白馬打成傻.逼的時候,他都沒擔心過什麼,更何況現在只是教訓了一下一個小小的何大鵬。
上帝之手的駐地依舊是那個老舊的店鋪。
那五手的捷達停在了修車行的門口,修車行的師父正躺在車底下不知道在幹什麼,而在上帝之手的正門口停放着幾輛轎車,這些都是趙純良這段時間購置的公用車,當然,沒有任何意外都是不知道幾手的舊車,按照趙純良對手底下人的解釋,這種車大多數已經報廢過,在交管局的備案都已經被消除,相當於是黑車,開這種車出去一不怕超速違章被罰款,二呢,乾點什麼事情也不容易被人查到。
小杰等人一邊高呼趙純良聰明,一邊暗地裡卻是在鄙視趙純良的摳門。
黑車照樣也有新車,爲啥不買新的?
趙純良走進上帝之手的駐地,發現就一個南宮鳳鸞在,詢問了一下趙純良才知道,小杰等人出去執行任務去了。
一想到自己作爲團長竟然一次任務都沒有帶隊過,趙純良就覺得有點心虛,不過考慮到現在做的都是一些低風險的小任務,趙純良也就釋懷了,這種任務小杰等人做就足夠,現在的主要目的就是刷任務的積分,儘快讓傭兵團升級。
坐着跟南宮鳳鸞聊了會兒天,小杰等人就回來了。
看到傭兵團裡的人都到齊了,趙純良吩咐小杰將捲簾門給拉了下來。
當捲簾門完全鎖上,趙純良清了清嗓子,說道,“這幾天大家都在努力的做任務,我都看在眼裡,很激動,也很開心,大家能夠爲了傭兵團一起努力,爲了表示我 的感謝,今天晚上,我請大家吃飯,沙縣小吃,想吃什麼就吃什麼。”
“老大,您這也有點太摳了吧。”小杰舔了舔嘴脣,說道,“就不能請我們吃點好的麼?”
“沙縣小吃還不夠好麼?”趙純良問道。
“切!!”
衆人紛紛對趙純良豎起了中指,這裡頭甚至包括了南宮鳳鸞。
“好吧,我只是開個玩笑。”趙純良尷尬的笑了笑,說道,“請你們吃好的,沒問題,不過,得等咱們回來了再吃。”
“哦?”衆人好奇的看向趙純良。
“可能大家都在想,爲什麼我重建了上帝之手之後,好像並沒有什麼雄心壯志,每天只是讓你們去完成一些小任務,一點也沒有想要讓上帝之手重新崛起的意思,其實我一直在等。”趙純良輕輕敲了敲桌子,說道,“我在等時機。”
“時機,啥時機?”棒子問道。
“一個讓上帝之手一舉名揚天下的時機。”趙純良笑着說道,“而現在,這個時機即將成熟。”
說到這,趙純良站起了身子,環視了一眼在場的所有人,說道,“上帝之手,在三年前曾經一夜之間幾乎煙消雲散,只是老天開眼,讓我活了下來,我一直以爲,一個人,從哪裡跌倒,就應該從哪裡站起來,上帝之手要想真的重建,就必須踩在當年的那些敵人的屍體上重建,如果連這點都做不到,那上帝之手,不管最後做的再大,都不能稱之爲上帝之手,他是別的傭兵團,與上帝之手一點關係都沒有。”
“老大,真打算動手了?”小杰欣喜的問道。
“是時候了。”
趙純良點了點頭,說道,“我已經在巴斯坦安排妥當,明天早上八點,全員集合,前往巴斯坦。三年前,是摩薩把上帝之手滅了,而這一次,重建的上帝之手,將會帶着往日上帝之手的所有血債降臨巴斯坦,我們,將用摩薩的鮮血祭旗,我們的聲名,將隨這次復仇而鵲起,我們終將重歸榮耀!我的要求不多,一個字,摩薩的人,一個不留,全殺光。”
“鮮血祭旗!!”
錦毛鼠錦凡咧着嘴笑道。
“聲名鵲起!”
石龐舔了舔嘴脣。
“一個不留!”
小杰歡呼。
“重歸榮耀。”
南宮鳳鸞傲然笑道。
“三年前我失去的一些,我一定會親手討回來的!”
趙純良緊緊握住拳頭。
(月票加更還欠一章,明天加~這兩天寫的着實有點辛苦,晚上給自己放個小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