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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大地大,在這人間大地,什麼最大?
那無疑是政府。
細數神州數千年的歷史,從古至今,在茫茫多的朝代之中,現如今的神州政府,已經達到了歷史的巔峰。
從未有過一朝一代,可以與現在的神州政府想比較,所以,對於神州政府的這樣一份半脅迫式的命令,所有道館都在第一時間表示了聽從,特別是道門。
以道門裡的那些老一輩成員爲主,所有人都對中央的命令表示歡迎,並且隨時做好準備迎接新一任門主趙純良的到來,而陳白馬,也在這份命令出來的時候,十分識相的請辭了外道門門主一職。
此時的陳家,在整個道門已經完全失勢,陳白馬在這時候請辭,也免去了之後可能受到的恥辱,從這一點看,陳白馬還是一個比較聰明的人,至於請辭之後會不會有一些小動作,那就誰也不知道了。
趙純良在得了中央的調令之後,第一時間搭乘着軍用飛機飛往了長白山脈。
位於長白山脈附近的神州某軍,早已經做好了準備,在趙純良從軍用飛機下來的時候,十二架攻擊型武裝直升機就已經全部準備就緒,隨後趙純良搭乘着其中一架,一同飛往了內道門位於長白山內的山門所在。
一直以來,所有進內道門的人,除非是一些政府要員,不然基本上都得走山路進山,而這一次,直升飛機的轟鳴聲,響徹了整個內道門。
十二架武裝直升飛機降落在了內道門那巨大的廣場上,一羣羣荷槍實彈的士兵從直升飛機上下來,迅速的分散到了各處。
一羣內道門的成員恭敬的站在大殿外頭,領頭的是一個長老級別的人,穿着一件黃色的道袍,而在他身後的人,有七八個也穿着黃色道袍,另外的一些人則是穿着青色道袍。
黃色道袍,是道門的長老所穿,整個道門有十八個長老,而眼下出現在趙純良面前的只有十個不到,另外的那幾個人,都死在了迪迪拜。
十八個長老死了超過一半,爲了不讓迎接的隊伍顯得太過於單薄,道門的人只得抓一些穿着青色道袍的教習來湊人數。
從這不難看出,上次趙純良殺了那十幾個先天,給整個道門都帶來了重大的影響。
當然,趙純良能夠殺那十幾個先天實屬僥倖,要是沒有那一場沙塵暴的話,趙純良估計這會兒已經飲恨迪迪拜了。
正所謂天時地利人和,三者之中天時被擺在第一,這就說明,很多時候天氣都有着扭轉幹坤的作用。
趙純良穿着一身軍裝從直升飛機上走下來,在他的身邊跟着一羣士兵,這些人主要是負責趙純良的安全。
當然,以如今趙純良的實力,這些人更大的作用就是裝門面。
趙純良本不需要這些士兵,但是考慮到這些人代表着的就是中央的意思,所以趙純良就特地帶了這一大幫子人跟在自己身邊。
“趙先生!!”領頭的人笑着迎向了趙純良,他並不是陳厚德所屬道館的人,他的道館與陳厚德的道館更是沒有什麼關係,所以眼下陳厚德倒臺,對於領頭這人來說並沒有什麼太大影響。
在那十幾個先天沒死之前,這領頭的人在道門內也只是屬於二流的,不過現在一流的都死了,那二流的,自然就得站出來了。
“你是?”趙純良看着眼前這人,並未有任何表示,直接問了對方的名字。
“在下葉世文!”領頭那人拱手說道,“在下是世文道館的人。”
“哦,你好。”趙純良對着對方點了點頭,隨後說道,“廢話我也不多說,這次來呢,我是來接手道門領袖一職的。”
“我們已經備好了所有東西,包括道袍,以及印璽,只需要您在文書上籤下您的名字並且蓋上印璽,您就是道門的新一任領袖了!”葉世文笑着說道。
“如此的話就趕緊吧。”趙純良看了一下手錶,說道,“我時間不多。”
“是是是!”葉世文連連點頭,隨後帶着趙純良往大殿內走去。
大殿正中央的位置,擺放着一面桌案,桌案上放着一個印璽,一份文書,還有一件紅色的道袍。
紅爲尊,乃是整個道門領袖纔可穿戴的顏色。
趙純良走到桌案前頭,一把將那道袍抓在手上,而後隨便的披在了身上。
“在這簽名是麼?”趙純良指了指桌面上的文書問道。
“是的。”葉世文點了點頭。
趙純良直接拿起桌上的筆,在文書上籤下了自己的名字,隨後拿起印璽在上面蓋了個章。
“道門領袖?”
趙純良看着印璽下的四個字,笑了笑,說道,“真把自己當領袖的話,那就得明白什麼事情該做什麼事情不該做,什麼事情能做什麼事情不能做。”
“門主說的是!”葉世文笑着點頭道。
“既然衣服也穿了,印璽也拿了,這文書也簽了,那我現在是不是就已經是道門領袖了?”趙純良問道。
“這個…是這樣的,門主,因爲現在外道門的門主陳白馬已經請辭了,所以您還需要委任一名外道門的門主,由他主管外道門的一切事宜。”葉世文說道。
“既然如此,那就由你做外道門門主吧。”趙純良拍了拍葉世文的肩膀,說道,“我對道門的興趣不大,我也懶得去管你們每年從道門裡能夠斂財多少,我的要求只有一個,別給我,別給中央惹麻煩,這就夠了,對於陳家的人,還有那個天一道館,你現在是外道門門主,我就把他們交給你去對付,要是對方敢動你,你又打不過對方,別怕,第一時間報警,到時候自然會有人幫你收拾他們。好了,我的話就這麼多,道門的未來就靠你了,拜拜!”
說完,趙純良轉身就走。
葉世文張大着嘴,目瞪口呆的站在原地。
趙純良那一大通的話直接就讓他矇蔽了。
這是道門啊!!
什麼是道門,這是一個遍佈神州各地的超巨型的組織,每一年道門的年收入至少都是過千億的,而這裡頭的油水真的是多到難以言表,就算不說油水,單單從道門的職能來看,一個道門的領袖,那身份地位可一點都不比省長書記什麼的小。
如此的一個組織,在葉世文看來,不管是誰來接手,那都必然會小心對待,想撈油水的,那得趕緊打通各環節關係,想要權勢的,那也得趕緊收服道門裡的這些老人。
這兩件事情,不管是誰,總得做一件吧?
可這趙純良,他怎麼就這樣了呢?
火急火燎的來,也不收攏人心,也不排除異己,什麼事情都不幹,拿了道袍簽字畫押再拿走印璽,就完了?
臨走時還把外道門領袖的職位隨便的就給了一個他從未見過的人,這未免也太輕浮了吧?
這是道門,不是家家酒啊!
眼看着趙純良已經走出大殿,葉世文連忙衝了上去,衝到趙純良的身邊說道,“門主,您,您就這麼走了啊?”
“我不走還留在這裡幹嘛?”趙純良反問道。
“您不得跟我們這些人認識一下,然後發佈幾個命令啥的麼?”葉世文問道。
“有什麼命令好發佈的?排除異己?安排自己的人?我說過,我對道門興趣不大,而我對道門的要求也很小,別給我惹事就行,其他的你自己看着辦吧。”趙純良說道。
“這…這怎麼可以這樣啊,天機那邊,您怎麼也得過去看看吧?”葉世文說道。
“天機?我暫時沒時間。”趙純良搖了搖頭,說道,“等我有時間了再來吧,好了,先這樣了,對了,你們最好別搞出什麼不好的事情,現在據我所知,中央已經下令,將導彈瞄準了這裡,如果中央發現這裡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那這裡會在第一時間被夷爲平地。”
說完,趙純良走上了直升飛機,對着葉世文揮了揮手,說道,“我先走了,過段時間再來,道門就暫時交給你了。”
隨着螺旋槳的劇烈旋轉,趙純良搭乘的直升飛機飛入雲霄,轉眼間就消失在了葉世文的面前。
“這…”葉世文呆滯的站在原地,已經完全失去了思考能力。
“葉長老,現在要怎麼辦?”旁邊一人問道。
“我…我怎麼知道該怎麼辦啊。”葉世文嚥了口口水,說道,“我只知道,咱們這新的門主,不好對付啊。”
直升飛機上。
趙純良靠在椅背上,翹着二郎腿,面色愜意。
他其實遠不如他之前說的和做的那般輕鬆。
道門,那可是一個龐大的組織,組織裡的勢力縱橫交錯,趙純良對這個組織一點了解都沒有,如果在接手之後就立即有所動作,一個不好很容易就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所以趙純良就給自己定下了一個方針,先把道門晾着。
很多時候真正的掌權者根本不用做什麼事情,很多東西自然而然就會隨着時間的推移出現在他面前,眼下道門遭到如此大的鉅變,趙純良又把道門給晾起來,總有一些人一些事情會忍不住蹦出來,到時候趙純良再以旁觀者的姿態,將這一切冒出來的東西都給捋清楚了,那要真正接手道門,將會簡單的多的多。
這,就 是所謂的以不變,應萬變。
趙純良給自己點了根菸,嘴角微微翹起。
如果真的能夠收服道門,那將來對付破曉,自己等於是有了一套極品的裝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