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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匹馬價值多少錢,回頭你讓人來告訴我就可以了。”趙純良頭也不回的走出了馬棚,只留下兩個目瞪口呆的身影。
許久之後,波斯頓的一張臉,緩慢的陰沉了下來。
“混蛋,他以爲他是什麼東西?一個偏遠國家的王爵,竟然真的敢殺了凱撒,混蛋!!”波斯頓臉色難看到了極點,這凱撒不僅是熱血種馬,更是整個溫布爾頓馬場的標誌,其象徵意義遠遠大過其經濟價值,現在這匹馬被人直接一巴掌把腦袋給拍扁了,這可真的是死無全屍啊,就連拿去做標本的價值都沒有了啊!
“老闆,這…咱們要怎麼辦啊?”獸醫驚恐的問道。
“這件事情,不可能就這麼了結的!”波斯頓咬牙說道,“我馬上去找肖恩先生。”
“肖恩先生?!”獸醫一驚,說道,“老闆,對方可是一位王爵!”
“王爵?哼,當年肖恩先生的祖父連大公都敢暗殺,一位偏遠地區的王爵算什麼?而且咱們又不是要殺了他,只是要給他一個教訓罷了!”波斯頓說完,徑直離開了馬棚。
此時的趙純良,已經離開了馬場,返回了醫院。
吳媚雖然受的都是皮外傷,但是傷口的癒合卻是需要一段時間,所以趙純良專門僱傭了幾個高級護理,給吳媚護理身體,至於病房之類的,那自然是最貴的私人病房,用最貴最好的藥。
趙純良返回到醫院的時候白白女王和波普親王兩人都已經不在了,聽伊莎貝拉說,兩人在接到手下關於趙純良宰殺了凱撒的事情後,臉色並不是很好,不過兩人卻也沒有當場發飆。
“後天就是女王壽辰了,希望你能夠在那之前恢復!”趙純良並沒有在意女王那邊的反應,他坐在吳媚的身邊,拉着吳媚的手說道。
“我一定會努力恢復的!”吳媚笑着說道。
“唉,都怪我!”趙純良自責的說道,“怪我沒照顧好你!”
“應該怪我纔是!”伊莎貝拉同樣自責的說道。
“你們誰都不怪,這只是偶然事件罷了,大叔,你怎麼現在變得這麼磨磨唧唧的,跟個女孩兒似的!”吳媚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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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竟然敢說老子跟女孩兒似的?你這是缺少教育了啊!”趙純良把臉一板,惡狠狠的說道,“等你傷好了,你就等着挨鞭子吧!”
“大叔,你就算罵人都這麼黃黃的,真好玩!”吳媚羞澀的說道。
“你們年輕人的思想,真他孃的齷齪…”
就在趙純良與伊莎貝拉在醫院陪吳媚的時候,波斯頓開着他那輛邁巴赫,抵達了倫敦威爾森區的某幢歌德風建築外頭。
他的車剛停好,立馬有一個穿着黑色風衣,整個腦袋都鎖在領子裡的男人走上前來,敲了敲他的車門。
“我來找肖恩先生,我是波斯頓。”波斯頓把車窗放下來後說道。
“等一下。”那穿着黑風衣的男人轉身走上旁邊的幾階臺階,敲了敲一扇厚重的木門。
許久之後,木門打開。
一個光頭從木門後探出了腦袋,黑風衣男人對着那光頭說了幾句話,那光頭點了點頭,將門關上。
大概一分鐘左右的時間,那木門又被打開。
光頭從門內走了出來,走到邁巴赫的旁邊,對車裡的波斯頓說道,“老闆在辦公室等你。”
“好的!”波斯頓點了點頭,打開車門從車上走下來,然後將車鑰匙遞給了之前穿黑色風衣那人。
那人熟門熟路的坐進車裡,把車給開走了。
波斯頓隨着光頭走上臺階,穿過了那一道厚重的木門,走進了這一撞哥特式的建築。
這建築的內部,是一個巨大的大廳。
大廳裡擺放着好幾張桌子,桌子邊圍坐着一個個看起來就不是善茬的人。
那些人有的在聊天,有的在打牌,有的則是在喝酒。
他們的桌子上除了牌和酒之外,還放着一把把的武器,有手槍,也有步槍,更有一些手雷。
整個大廳裡十分吵鬧,但是外面卻是聽不到一點動靜。
在大廳的最前頭,一個梳着鋥亮頭髮,帶着金絲邊眼鏡的斯文男人,正坐在一張辦公桌的後頭。
在辦公桌的兩側,是兩個巨大的書櫃,書櫃裡放着一本本厚重的書籍。
陽光從一旁的彩色窗戶照進來,照在了那個書桌後面的男人的身上,讓他整個人看起來有一種十分神聖的感覺。
要是沒有那些桌子上放着槍的人在這裡,這裡就像是一個圖書館一樣,而那個坐在書桌後的男人,就像是某個公司的高級管理,或者是大學的教授。
波斯頓走到了書桌的前頭,對着書桌後的那個人單膝跪倒在了地上,單手放在胸口位置,說道,“肖恩先生,您好。”
“起來吧,我的朋友,我的祖父與你的祖父是好兄弟,你我之間,也應該如兄弟一般。”叫做肖恩的男人微笑着對波斯頓點了點頭,那笑容充滿了柔和的氣息,要不是波斯頓很早以前就知道眼前這人就是整個倫敦最大的黑幫頭子,他還真以爲自己面前坐的是一個知識分子呢。
“謝謝您,肖恩先生,我的好朋友!”波斯頓點了點頭,站起身來,走到了一旁的位置坐了下來。
“我記得,自從我們認識到現在,你可從未在陽光照耀之下來我這裡!”肖恩語氣柔和的說道。
“今天我來找您,實在是有事情需要拜託您,肖恩先生。”波斯頓說道。
“是什麼樣的事情讓你如此着急?”肖恩好奇的問道。
“是這樣的…”波斯頓將今天發生的事情簡單的跟肖恩說了一下,隨後說道,“那個來自桑巴國的王爵,竟然敢將我們馬場唯一的熱血種**撒殺害,這件事情,肖恩先生您無論如何,也需要爲我出頭啊!”
“這件事情,既然發生在了大倫敦地區,那我就必然是要爲你出頭的!”肖恩認真的說道,“我作爲倫敦地下規矩的制定者與維護者,是不可能任由別人破壞大倫敦地區的穩定,但是,我的朋友,你也知道,對方是一位王爵,如果我殺了他的話,那皇室那邊,是不會輕易放過我的,到時候,我必然又要付出高昂的代價…”
“我的朋友,肖恩先生,我不用您殺了那人,我只要給那人一個教訓,讓他知道,這裡是倫敦,是英倫國,這裡不僅僅有貴族,更有您這樣的黑暗秩序維護者,當然,他是必須賠償我的損失的,而那些損失,就當作是我孝敬您的吧!”波斯頓說道。
“我們之間的友誼,是可以用金錢來衡量的麼?你看這街面上,有多少人找我幫忙,但我收過他們一分錢麼?”肖恩面色不滿的說道。
“是是是,但是,我總不可能任由您幫我出頭而一點忙都不幫,那筆損失,還請您一定要笑納!”波斯頓說道。
“你我之間的友誼如果還要參雜這樣的金錢利益,那今天你就可以回去了!”肖恩擺了擺手,說道,“對於我來說,我並不缺錢,我自從掌管倫敦地下世界到現在,幫人做了多少事情,又有多少事情是找人拿錢的?你這是在侮辱我,我的朋友。”
“您是沒拿錢,可您拿的東西很多時候可比別人給的錢貴重的多的多啊!”波斯頓心裡暗暗腹誹了一句,嘴上卻是笑着說道,“既然如此,那肖恩先生如果有用得着我的地方,或者看得上的東西,我一定會盡力幫您弄到手的。”
肖恩笑了笑,說道,“我的朋友,關於教訓那個王爵的事情,你想要教訓到什麼樣的程度呢?”
半個小時後。
波斯頓面帶微笑的關上木門走了出來。
他的那輛邁巴赫剛好從一旁開了過來,停在了他的身前。
波斯頓遞了一張一百英鎊的鈔票給那個開車的人,隨後坐進了車裡。
“吸血鬼!!”
當波斯頓坐進車內後,他憤恨的雙手用力的拍在了方向盤上。
就在剛纔,肖恩硬生生的從他這裡敲詐走了賽馬場一年的賭博生意。
那可是賽馬場的重要經濟來源,一年下來能夠給波斯頓帶來將近一億英鎊的利潤!
“本以爲三四千萬就能打發了他,沒想到!!”波斯頓惱怒的抓了抓頭髮,隨後用力的一腳踩下油門,將車子往前開去。
此時的趙純良還真不知道,自己當着波斯頓的面殺了凱撒,竟然讓波斯頓惱羞成怒的跑去找了肖恩。
肖恩,外號紳士,是整個倫敦地區最大黑幫的老大,幾乎一手操控了整個倫敦的所有毒品以及軍火生意,其產業更是涉及夜總會,酒吧,足球俱樂部等多方面,按照歐洲地區的人的說法,肖恩,是一個十分有實力的黑幫老大,雖然面上看起來十分的紳士彬彬有禮,但是實際上卻是一個貪得無厭,並且心狠手辣的人。
據說只要給他足夠的錢,他什麼事情都願意幹。
當然,肖恩之所以會被人認可爲一個有實力的黑幫老大,並不僅僅是因爲他勢力很強,最主要一個原因就是,他可以僱傭到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