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做份筆錄,回頭交給我們就可以了。”陳縈生並沒有對這個調查上心。
現場一看就知道是怎麼回事,擺明就是跟上次的分屍案是一個類型,筆錄有什麼用?
就算是問,也問不出來。
陳縈生帶着姚梓寒回到部裡,將兩起案件的資料全都放在了一起,比對起來。
最後的結果……除了死相都非常慘之外,其他的沒有一點共同的特性。
性別不同,作案的地點不同,時間不同……
陳縈生將他可以整理好的東西全都歸納好,又找警局的同事要來了死者家屬、周圍鄰居的筆錄。
傍晚時分,伊帆回來,疲憊的拿起水杯咕嘟咕嘟的灌了三四杯水進去。
紙杯一放,轉頭問道:“什麼情況?”
“跟上次案件一樣,只是這次相當的奇怪,竟然是在居民樓裡。”陳縈生把他整理好的東西遞給伊帆,將他的疑惑說出來,“幸虧鄰居只是聞到了怪味就報警,除了警察沒有人看到現場的情況。”
伊帆眉頭也皺了起來,快速的將資料看了一遍,轉身就走:“我去現場看看,你六點之後通知周部。”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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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她?”周部看着手裡的資料,臉上露出奇怪的神情。
“誰啊?”伊帆好奇的問道。
“我前男友的媽。”周部隨意的說道。
伊帆揚了揚眉,突然的笑着問道:“這算是報應嗎?”
“雖說不是我做的,但是我希望是報應。”周部解氣的笑着,那麼羞辱她,果然是惡有惡報!
“好了,談正事。”周部拍拍手,喚起衆人的注意力,“兩起案件除了可以看出來是同一個兇手所爲之外,其他沒有任何相似處。兩位被害人也沒有任何的交集,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看看被害人接觸過什麼人,到過什麼地方或者是同樣的做過什麼事情。”
“是。”伊帆他們立刻分頭行動起來,就留下週部自己在辦公室裡。
周部盯着那些資料,眉頭皺得緊緊的,不是鬼怪也不是妖,這到底是什麼東西?
直接起身,去看看屍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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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憑什麼不讓我看屍體?死的那個是我媽!憑什麼不讓我看?”李季淳在警局裡大吵大鬧,恨不得把桌子給掀了。
“季淳,你冷靜一點,有話好好說。”劉瓊在一旁拉着。
“不是不讓你看,是案件沒有調查完……”
“我管你調查完沒調查完,你們把我媽媽的遺體弄到哪裡去了?是不是拉去做什麼試驗了?”李季淳跟瘋了似的狂吼着,青筋直跳,臉紅脖子粗的。
“好了,好了,季淳,不要影響警察辦案。你要是想爲阿姨討回公道,就別影響他們。”劉瓊在一旁勸道,“我們先回去,相信警察一定會給我們一個滿意的答案。”
被劉瓊勸了一會兒,李季淳知道這麼鬧也不是辦法,只好收斂了脾氣,不甘心的跟着劉瓊離開。
“你今天別回去了,去我家的酒店住吧。”劉瓊在警局門口摟着李季淳體貼的說道,“你先過去,我去你家給你拿幾件換洗衣服。”
“好。”劉瓊的細心體貼讓李季淳很是感動,他確實是不想回去面對自己母親伏屍的地方。
劉瓊伸手,給李季淳攔了一輛出租車,目送着他離開之後,才轉身去停車的地方開車去李季淳的出租屋。
劉瓊一路開車到了李季淳的出租屋,並沒有直接去李季淳的臥室,而是到了萬秀紅的臥室裡,戴上了手套,小心翼翼的翻找着什麼東西。
一番查找之後,在衣櫃最底下的衣服口袋裡翻出了一張支票。
看到支票,劉瓊瞳孔收縮了一下,冷叱一聲:“真是要錢不要命。”說完,把支票揣進口袋裡,隨意的拿了幾件李季淳的衣服,這才離開。
就在劉瓊離開一會兒,牆壁的陰影慢慢的拉長,明明窗外的月色沒有任何的移動,陰影卻越來越長,最後直接分裂出來一個人影,穿牆而過。
鬼影直奔小區旁邊的小巷,停在了一輛車窗外,露出一張慘白如紙沒有半分血色的臉,僵硬的臉上努力的擠出了一抹討好的笑:“周部。”
“嗯。”周部將車窗放下,讓夜風吹進車內。
“她在裡面找到一張支票,面額是五十萬的。”鬼影如實的說道。
“知道了,謝了。”周部說完,開車離開。
一邊開車一邊琢磨劉瓊的反應太不正常了。還有,萬秀紅手裡怎麼可能有這麼大一筆錢?
要說有五十萬的存摺她還可以勉強接受,算是萬秀紅財不露富。
但是支票……
她實在想不出來,李季淳那樣的家境,怎麼可能有五十萬的支票。
看來兩起案子有突破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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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一個人,劉瓊。李季淳現在的女朋友。”周部回到辦公室立刻對着楚子豫說道。
“劉瓊?”楚子豫微微一愣,並沒有多想,立刻動手去查。
“你先查着,我回去了。”晚上也沒有什麼事情,周部開車回家。
到家之後,門鈴被按響。
周部擡眼看了一眼時間,已經快十二點了,那個人是不是太有精神了?
開門,看着站在門口的蘇琰。
蘇琰歉意的笑着:“這麼晚了還打擾你,抱歉。”
“有事?”察覺到蘇琰話裡有話,周部問道。
“我最近要短期出一趟門,能不能順便幫我照看一下家,有個三四天就回來。”蘇琰商量的問着,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察覺到蘇琰有點奇怪,但是周部並沒有深究,她跟他有什麼關係?他奇怪不奇怪,有她什麼事兒?
“好啊,沒問題。”周部答應的相當痛快,反正小區裡的物業很好,就算髮生了什麼事情,她也可以報警,基本就沒有什麼她可操心的。
“謝謝。”蘇琰認真的說着,這兩個字好像是從肺腑用力發出的。
深深的一眼,看着周部,墨黑的眼眸好像是夜空一般,幽幽暗暗的,煞是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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嘭的一下關上房門,周部感覺自己噗通噗通的劇烈心跳,心臟好像要從嗓子眼裡蹦出來似的。
剛纔,蘇琰的最後一眼,讓她潰不成軍,直接逃走。
她、這是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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