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沒事,姑姑不選你,那肯定是有道理的,咱們現在已經長大了,不能在哭鼻子了知道嗎?”圖珀成看到小丫頭哭的那樣子也是一陣心跳,不過這個時候他要讓小丫頭學會如何堅強。
“那個聖女又不是什麼特別稀罕的東東,咱們別跟她一般見識,好不好?”張子默看到卡拉瑪依就想起了曾經那個安慰自己的萌萌,一時間父愛大發,溫柔的摸了摸卡拉瑪依柔順的亮發。
這麼一個陶瓷似的女娃娃,看着的確是心疼,說起來圖珀成比張子默還小,也就是說圖珀成最早也是十六歲就有了克拉瑪依,這讓張子默感到及其的不平衡,做人的差距咋那麼大呢,他十六歲的時候還在整天陪着万俟小米學畫畫或者彈鋼琴什麼的。
“我不哭了……”卡拉瑪依聽到圖珀成的話,立馬摸了摸眼淚然後望向了張子默:“我不能在你面前哭,你會笑我醜八怪的。”
“呃……”張子默很想照照鏡子,看看自己是不是真的有‘夜半止啼’的能力。
隨着聖火的點燃,下面那些人羣像是發瘋了一般,一個個邁開了步子在臺上又蹦又跳的好不熱鬧。
聖女圖依蘭拒絕了所有才俊的邀請,然後輕提着裙角朝克拉瑪依趕了過去,剛纔她故意沒有選擇克拉瑪依,她知道這會給小丫頭心理上造成一點傷害,她必須要過來解釋解釋。
“姑姑……”看到圖依蘭過來,卡拉瑪依頓時將面前的張子默扒開,然後望向了一臉擔心的聖女圖依蘭。
“克拉瑪依你沒事吧,今天怪不怪姑姑啊?”圖依蘭蹲下身子,然後將小丫頭緊緊的摟在了懷裡。
張子默吞了吞口水,看到圖依蘭一副聖潔的樣子,也好像蹲下去,然後投入到圖依蘭的懷抱。
“姑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你來承擔,你有信心嗎?”看到小丫頭這麼堅強,圖依蘭打心底裡高興,不禁颳了刮其小鼻子,然後憐愛的問道。
“比聖女還重要的事情?”卡拉瑪依先是一愣然後緊握着小拳頭道:“有信心,不管姑姑讓我做什麼我都有信心完成。”
“好樣的,不愧是我們家族裡面最聰明的小寶貝。”圖依蘭欣喜的抱起克拉瑪依然後一頓親吻。
我也要,我也要,我也是我們公司最聰明的小寶貝……一旁的張子默正在無言的抗議着。
“張先生,我還有一件事想求求你,不知道你能不能幫助我……”放開小丫頭之後,圖依蘭湊到張子默耳邊快速說了一句。
張子默揉了揉有些酥麻的耳朵,然後又一次吞了吞口水,道:“只要跟之前的不一樣,我可以考慮考慮。”說完還朝聖女胸口瞄了一下,似乎在證實圖依蘭到底有沒有故意擠胸。
只可惜圖依蘭穿的是聖袍,別說白花花的胸口了,就連性感修長的脖子都看不見。
“那我現在可以請你下去跳舞嗎?”圖依蘭又輕輕說道。
“太可氣了,你是聖女就了不起了嗎,難道沒有看見我這麼一個大活人在這裡?”張靜怡聽到兩人對話,氣的胸脯一上一下的,手指不斷敲擊着桌面,真是叔叔可忍嬸嬸不能忍。
“對不起聖女,他是我們領隊,我們得時刻引領大局,畢竟誰要是出點什麼事情,我們都付不起這個責任,我覺得剛纔那位神箭勇士肯定很期待跟您共舞一場。”張靜怡說着又習慣性的去摸張子默大腿,一副女流氓的做派體現的十足。
“就只是共舞一曲,幾分鐘而已,耽誤不了大事的。”完全將聖女吃掉,張子默還沒有這個膽子,但是佔佔便宜卻是他夢寐以求的事情,不過這個時候張靜怡又跳出來破壞好事,讓他恨得牙癢癢。
“不怕一萬,只怕萬一,分分鐘內無小事,我們要防患於未然。”張靜怡回到國內對於這樣沒營養但卻很關鍵的話已經駕輕就熟了,說起來都不帶停頓的。
張子默捏了捏拳頭,很想給張靜怡一拳,心想這妮子怎麼了這事,怎麼來這裡這後天天跟自己做對,自己到底是哪裡惹到她了。
“那我陪張先生一起唱歌吧,這樣不用下去到舞臺中,只需要坐在這裡即可。”聖女圖依蘭看都不看張靜怡一眼,眯着眼睛等待着張子默的回答。
“呃……”對於唱歌張子默最拿不出手了,而且還是跟少數名族裡面的聖女一起唱歌,那完全是找死嘛,想到這張子默堅決道:“哎,不是我不肯,而是工作太重要,張小姐時常都提醒我,工作時間就只能工作,休息時間就只能休息,所以我實在是無法答應您啊,真是可惜,本來我也是及其想欣賞您的歌喉,不如這樣吧,我們張老闆唱歌非常好聽,而且最近又經常加班加點的工作,正好可以放鬆放鬆,安全工作就交給我,你們切磋切磋吧?”
張子默說完嘿嘿傻笑着,他早就看出來這兩個人有些不對勁了,現在這個時候正好讓兩人幹上,那實在是在完美不過的事情了。
張靜怡早就看這個聖女不爽了,特別是其三番五次在她面前勾引張子默,她已經忍無可忍了。
同樣這邊聖女也是早就想發飆了,脾氣好不代表着沒有脾氣,如果沒有這個老處女的出現,她說不定早就完成了心中多年的夙願。(不知道張靜怡知道聖女喊她老處女會有什麼樣的感想。)
兩人可謂是‘天雷勾動地火’,聽到張子默這個提議之後,沒有絲毫的矯情和謙虛,當下便放下了狠話。
“這是在我們山寨怕是我要佔點便宜,不過其實佔不佔倒也無所謂,呵呵……”圖依蘭輕笑着說道,不之情的外人要是看到聖女這副摸樣絕不會想到她正在發脾氣發狠話。
“呵呵,別的不敢說,一小小的村姑,倒也不會放在眼裡。”張靜怡說的更絕,直接將圖依蘭這麼一極品聖女說成了村姑。
“嘴皮子倒也利索,就不知道唱的如何。”
“騎驢看唱本,走着瞧。”
看熱鬧不怕事大的張子默偷笑着將這件事告訴了圖珀成,然後推着圖珀成又告訴了土司。
原本火藥味十足的一場比賽,傳到土司耳朵中的時候,卻是變成了聖女和張靜怡互相仰慕對方的才華,決定用歌聲來讚美對方。
這是好事啊!這是土司第一反應,隨後很快就讓人通知下面的人安靜下來,說是有要事要宣佈。
正在載歌載舞的人羣聽到土司說有要事宣佈,而且是關於聖女的,衆人紛紛擡頭朝聖女望了過去。
原本只是想在私下裡解決這件事的聖女圖依蘭和張靜怡見到那麼多人望向了自己,很快就不約而同的望向了張子默。
“呵呵,給你們提供一個舞臺而已,不要激動……”張子默看到兩人殺人的眼神,立馬脖子一縮躲到了圖珀成後面。
“剛纔我聽說遠道而來的張小姐非常喜歡我們的文化,願意用歌聲和我們交流,同樣作爲迴應,聖女親自用歌聲來回答,下面就讓我們來欣賞她們的歌聲吧!”
隨着這麼一宣佈,衆人終於知道是怎麼回事了,原來聖女想和另外一個美女比一比歌聲。
這個名族最不缺的就是音樂細胞,不管是在田間還是在山頭,亦或者在走路的時候他們嘴裡面都沒有閒下來過,一直在哼着歌謠。
他們是一羣哼着歌長大的孩子,比歌聲,他們不怕。
漢族人的音樂細胞沒有他們這麼豐富,可是也不看看站在臺上的那位是誰,那可是天才張靜怡啊。
別人不知道這個女人的厲害,下面那一百多人可是心裡跟明鏡了似的,只要她想參加什麼歌唱比賽,一心一意發展娛樂事業,現在就沒有郭晗這個人了。
比歌聲他們怕,但是讓張靜怡跟她們比歌聲,他們一點也不怕。當然除了柔半煙。
這注定是一場沒有硝煙的戰鬥,這注定是一場將要載入史冊的戰鬥,這注定是張子默陰暗人生中光輝的一筆。
“現在先由張小姐選歌開唱……”
隨着土司發令,現場的氣氛頓時緊張起來,衆人也是各自歸位,等待兩人一展歌喉。
張靜怡用小拇指輕輕敲了敲桌面,並不是因爲緊張而出現的習慣動作,而是她在找節奏。
“清晨我站在……鐵路修道我家鄉,青稞酒酥油茶……”在沒有任何徵兆的情況下,張靜怡便開口了。
張子默從來沒有聽過張靜怡唱歌,甚至在此之前他都不以爲張靜怡會唱歌,畢竟天才是天才跟會不會唱歌沒有一毛錢的關係。
但是現在當張靜怡張開嘴之後,張子默纔想起來張靜怡號稱天之驕子,可謂是全能戰士,他雖然不太會唱歌,但是品歌他卻是非常有經驗的,當年万俟小米身邊請來的歌唱家沒有十個也有八個,張子默早就練就了一個可以辨別好聲音的聽覺系統。
古人常形容用餘音繞樑來形容一個人的聲音好聽,張子默雖然沒有感覺過那種聲音,但是聽到張靜怡的歌聲之後,張子默腦海裡蹦出來的第一個形容詞,就是餘音繞樑這四個字。
輕輕地柔柔的,但是每一個字每一句話又是那麼的有力道,絲毫不弱於原唱的那種極富有攻擊力的嗓門。
特別是到達整首歌的高*潮時,那種美妙動人的聲音,感覺就像是在沙漠中行走了一個星期,突然瞧見了一汪清泉時重獲新生的欣喜感,就像是被人搶*劫的一乾二淨,轉眼之間買彩票中了五百萬的那種失而復得的激動之情。
“好!”
“好!”
“唱的太好了,我們是第一名的。”
“加油,加油,老闆加油!”
一曲結束之後,張子默扶了扶自己的下巴,然後像看不認識的人一樣望着張靜怡。
“你原來唱歌這麼好聽?”
張靜怡雖然心裡得意極了,但這個時候不管是身爲一個領導還是一個參賽者,她都不能流露出任何驕傲的表情,只能是繃着個臉,在心裡偷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