竺依香喝了三杯純淨水,她的頭很疼,所以很想立馬躺下就睡。可是醒了之後,又剛好看見禹寒剛纔在遊覽那些不健康的網頁,孤男寡女的獨處一室,而且是在賓館裡面,她想睡也不敢睡啊。
“你怎麼帶我來這裡?”竺依香質問道,自從出了飯店之後,她的意識就開始模糊,所以對後面發生的那些事情,根本就沒有印象。她雖然沒有吃過豬肉,但也見過豬跑,現在的大學生,遍地都是同居的,晚上出去開房嘿咻,那也是家常便飯。
本來竺依香對禹寒的印象很好,而且本身就非常愛慕他這樣的世外高人,卻沒想到禹寒會在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就把自己給拉到了賓館房間裡。想到這裡,竺依香趕忙往自己身上摸索一番,發現並無異樣之後,這才鬆了一口氣,只要禹寒沒有趁着自己昏迷不醒的時候做那種邪惡的事情,那一切都還有商量的餘地。
看到她這幅模樣,禹寒真是冷汗直流,剛纔又冒昧地窺視一下竺依香的內心思想,結果讓他很是崩潰。
竺依香認爲禹寒之所以看那種網頁,是想學點新鮮的花樣,然後在她身上實驗實驗。把她拉到賓館開房,就是想要對她圖謀不軌。而且,她甚至還把禹寒當成了慣犯,經常會用這種方式騙女人上牀。
禹寒真想抱頭痛哭,他很想仰天長嘆:“蒼天啊,大地啊,我這麼純潔的男人,竟然被人冤枉成這樣,還讓不讓人活了啊?”
“大姐,你說讓我送你回家,可是到家之後,你又說你沒帶鑰匙,而你的鑰匙呢,在基地宿舍,沒辦法,我說去賓館將就一晚上吧,你睡的正酣,也沒吭聲,然後我就自作主張地帶你來了。到了之後,我直接把你放在牀上讓你休息,我洗了一個澡無聊地上網。這是我第一次上網,然後就彈出來很多垃圾網頁,反正閒着沒事,我就在那瞎看。結果剛好被你看見,還以爲我是什麼禽獸呢。事情就是這樣,我解釋也就這麼多,至於你信還是不信,那就是你自己的事情了。”禹寒淡定自若地說道,點根菸抽了起來。
竺依香愣了一下,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因爲她不確定禹寒說的這些到底是真還是假。
禹寒吐出一個菸圈,然後繼續說道:“不過我要澄清一下,我沒有你想的那麼不要臉。看那個網頁,不是學習新鮮花樣然後在你身上實驗,也不是想要對你圖謀不軌,更不是什麼慣犯。我的初吻至今還保存完整,連跟女孩牽牽小手都沒有過,希望你不要冤枉我。”
自己的心思被禹寒當面揭穿,竺依香嚇了一跳,然後解釋道:“你誤會了,我只是......”
“你只是出於本能的自我防範,我能理解,所以你也不用解釋什麼。我知道你是個好女孩,跟我一樣,初吻還在,就算我想跟你發生關係,那我也會按部就班地追求你,然後讓你自己願意之後我纔會那樣做。當然,我只是舉例說明。”禹寒說道。
禹寒這樣一說,竺依香直接臉紅了,而且自己都有點不好意思了,本來自己佔理,現在禹寒成了無辜,這種錯亂的感覺讓人很費解。主要是禹寒這個舉例說明太露骨了,對於一個純潔無瑕的女孩來說,挑戰性很大。
“好了,你睡吧,我走了,省得還被你誤會。”禹寒說着站起身,準備離開。
“哎,別走。”竺依香急忙喝道,也不知道出於什麼緣由,自己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
“那好,反正現在都11點多了,我也沒地方可去,一個標準間380,坑爹的很。這裡正好兩張牀,你一張,我一張,不多不少,剛好合適。”禹寒很不謙讓,直接走到另一張牀跟前,躺下便睡。
“呃......”看到禹寒反應這麼迅速,竺依香直接無語了。
索性就躺下睡覺,在潛意識裡,竺依香還是信任禹寒的,所以也不怎麼害怕。
酒醒的差不多了,竺依香輾轉反側睡不着,便想着跟禹寒聊聊天,長夜漫漫,可不能浪費了。
“禹寒,你睡了沒?”竺依香小聲問道。
禹寒沒睡着,但裝作熟睡,不想跟她徹夜暢聊,因爲他怕聊着聊着,把自己聊到竺依香的那張牀上去。
“禹寒,禹寒。”
竺依香連續喊了三四聲,禹寒都沒有什麼動靜,這讓她有點失望,再次躺下來準備睡。側着身子,望着禹寒熟睡的樣子,嘴角顯現一抹淡淡的微笑。越看越睡不着,因爲喝過酒,所以比較容易鼓足勇氣,於是起身跑到禹寒牀邊,用手推他並呼道:“禹寒,醒醒。”
禹寒沒想到她會這麼有恆心,知道自己難逃一死,只好睜開眼睛看着她,問道:“幹嘛?”
竺依香有點不好意思地說道:“我睡不着,陪我聊聊天吧。”
禹寒直起身,靠着牀頭點根菸抽上,說道:“晚上吃飯的時候,祖宗十八代都聊過了,再往下聊,那就是內心的剖析和以後的憧憬了。我是個恐怖的人,你心裡想的一切,我都瞭如指掌,所以,你非常容易被我迷惑,你不害怕這些?”
竺依香愣住了,突然覺得禹寒說的非常有道理,頓時間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看她在疑慮,禹寒呵呵笑了起來。竺依香內心糾結了半天,然後說了一句讓禹寒深思半天的話。
“你這樣做很不公平,未經允許就窺視別人的內心世界,你這算是什麼啊?你這樣誰還敢跟你做朋友?誰還敢接近你?誰還敢跟你談戀愛?”
看着竺依香那雙明亮的眼眸,禹寒陷入了深思,她這句話震撼着禹寒的內心,一種負罪感涌上心頭。竺依香說的很對,禹寒這樣做,自己感覺很爽,但是對於別人,就是不公平,甚至是犯罪。人人都有隱私,不能說的秘密,禹寒隨心所欲地窺視,其實就是在無休止地犯罪。
深思過後,禹寒專注地望着竺依香,直接把她看的紅着臉低下頭,不敢跟禹寒對視。禹寒微笑着說道:“竺依香,謝謝你的執言相勸,我頓悟了,以後不會隨便窺視別人的內心了,尤其是你。”
竺依香聽了這話顯得很高興,然後說道:“希望你能說到做到。”
“確定一定以及肯定。”禹寒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