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力氣像是被瞬間抽空了似的,秦雯杉絕望地躺下,眼神空洞,六神無主,心中所想是那麼的美好,現實確實如此的殘酷。自己已經最好了各方各面的充分準備,準備迎接禹寒暴雨般的來襲。做夢都沒有想到,這個混蛋不是要跟自己嘿咻,竟然是要給自己鍼灸治胃病,我靠了,有沒有搞錯?
此時此刻,秦雯杉心裡面是有火發不出來,她的內心獨白是:“做個鍼灸,你讓我脫的這麼幹淨,就差沒有把內褲和文胸也脫了(本來她是等着讓禹寒親自去解除這兩道防備的),還說的那麼挑逗,有你這樣忽悠人的嗎?我真是恨死你啦。”
秦雯杉甚至都有種殺人的衝動,女人也蛻變不成了,心裡面哇涼哇涼的。但是靜下心來仔細想想,禹寒這樣做也是爲了自己好啊,這是在關心她,愛護她。知道自己有胃病,怕影響以後的生活,就趕緊給自己鍼灸治病。徐宣她們三個跟自己一樣,天天吃飯都吃的很少,腸胃都不是很好,偏偏不給她們治,唯獨給自己治,這說明自己在禹寒心裡面與衆不同,跟她們相比起來更加重要啊。
這樣一想,秦雯杉也就釋懷了很多。不再去埋怨禹寒,而是在暗暗地自責,人家那麼純潔的思想,自己竟然齷齪成這樣,把鍼灸想成了嘿咻,哎呀,真是沒臉見人了。
做好了準備工作,禹寒對秦雯杉說道:“你躺着別亂動,不然我找不到穴位。”
秦雯杉嗯了一聲不再說話,她無地自容啊。
禹寒在秦雯杉那沒有半點贅肉的小肚腩上扎滿了銀針,爲了不讓她心裡內疚,同時也算是補償她,禹寒就給她按摩頭部。
“舒服吧。”禹寒說道。
“嗯,好舒服。”秦雯杉說道,輕吟出聲。
禹寒笑了笑,說道:“在我面前,你可以隨便脫,但在別的男人面前,你可要矜持矜持再矜持,嚴防把關,現在的男人啊,沒有幾個好東西。”
“你也不是好東西。”秦雯杉鄙視道,害得她還以爲禹寒要跟自己更“深入”地彼此瞭解,結果扮自己丟醜,現在竟然還堂而皇之地教育自己,真是沒臉沒皮的混蛋。
“我不是好東西,那你爲啥還要脫啊?”禹寒反問道。
“你......”秦雯杉無言以對,是啊,自己爲啥要那麼聽他的呢,他說讓脫自己就脫啊,這真是怨不得別人。
“插曲而已,別太認真,以後給我老實地吃飯,身體健康纔是最重要的,聽見沒?”禹寒說道。
“聽見啦。”秦雯杉沒好氣地說道,但心裡卻甜蜜的很,有人管教着自己,這種感覺真好,似乎已經觸摸到了幸福。
禹寒沒再說話,專心地給秦雯杉按摩,氣氛頓時間顯得有些壓抑,良久,秦雯杉問道:“禹寒,你喜歡我嗎?”
禹寒聽後很是蛋疼,他最糾結的就是女孩問自己這個問題。如果說喜歡,女孩肯定要愛上自己,如果說不喜歡,那就會傷了人家脆弱的心靈。所以還是照舊,說道:“談不上喜歡。”
“什麼意思?”秦雯杉問道。
“才認識幾天就討論這個話題,未免有點操之過急,再說以前不是對你說過嗎,你不是我喜歡的類型。”禹寒坦白地說道。
“自從你說過我以後,這段時間我不是一直都在爲你做着改變嗎,我任性,我嬌慣,這些我都可以改變啊。你希望我成什麼樣,我就改成什麼樣,這還不行嗎?”秦雯杉一臉癡情地說道。
“嗯,你能爲了我去學會改變,讓我很感動,不過現在這個階段,我還不想談論感情。”禹寒說道。
“爲什麼?”秦雯杉繼續追問。
“我還沒有給自己定好位,重點在於,我現在還沒有自力更生的能力,衣食住行都沒有保障,飯都快吃不起了,還談個毛感情啊?”禹寒說道。
聽見禹寒這樣說,秦雯杉心裡面踏實的多了,禹寒沒有拒絕,只是在迴避,而這回避則是因爲自己還沒有在上海灘穩住腳跟,也就是說,等他確定了自己的發展方向,他們兩個就有戲。
“嗯,我理解你,那我等着你。”秦雯杉欣慰地說道。
“呃......好吧。”禹寒實在是不想傷秦雯杉的心啊。
“別讓我等的花兒都謝了,你還不理我。”秦雯杉說道。
“那就要看太陽什麼時候照常升起了。”禹寒調侃地說道。
秦雯杉嘿嘿笑了起來,沒有再問什麼,一切盡在不言中啊。
就在這個時候,外面傳來了門鈴聲,禹寒神念一動,窺視個究竟,結果嚇了他一跳,我靠,竺依香那妮子來了。早不來晚不來,這個時候來。
“咦,有人來了,誰啊?”秦雯杉問道。
“不用想都知道這肯定是顧客親自登門了,你在這兒等着,我出去打個照應。”禹寒說道,不得不採取善意的謊言。
“嗯,你去吧,我躺着不動。”秦雯杉很乖巧地說道。
禹寒把臥室門關上,然後去給竺依香開門,不等竺依香說話,禹寒就趕緊關上房門,並且還做出一個噤聲的手勢,搞的竺依香一頭霧水。兩人站在樓道里,禹寒從口袋裡摸出一根雪茄點燃抽上。
“幹嘛呢這是,屋裡有人?”竺依香問道。
“我剛給一個病人扎完針,現在在睡覺,別吵醒了。”禹寒解釋道。
“這樣啊。”竺依香說道。
“你怎麼來了?”禹寒問道。
“來看看你唄,不想讓我來看你啊?”竺依香撅着嘴說道。
“你爸都找上門了,還看,再看我就掛了。”禹寒說道。
竺依香嘿嘿一笑,說道:“我爸把什麼都告訴我啦,並且還誇你好呢。”
禹寒鬱悶地說道:“這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徵兆。”
“你這話什麼意思啊?”竺依香有點不高興了。
“沒什麼,你爸跟你媽的觀點,那是兩道平行線,永遠也不會交叉。所以,你爸今天對你說的那些,你全當沒聽見就行。我,姓禹名寒,只會讓別人看我的臉色,絕對不會看別人的臉色。你爸看重我,我只能說他的識人能力能強,你媽鄙視我,我也不想說太多。”禹寒說道,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