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禹寒這句話,楊蕊的心裡踏實多了,是啊,一個連三大高手都能輕鬆擊殺的絕世強者,還收拾不了幾個劫匪?楊蕊突然間感覺,自己的擔憂與驚駭都是多餘的,只要呆在禹寒身邊,就算是天塌下來也不用害怕,因爲還有禹寒這個神一樣的男人頂着。
想到這裡,楊蕊輕吐口氣,理了理耳邊的髮髻,臉上的神色也逐漸恢復了平靜。
突然而至地一聲槍響瞬間打破了死一般的寂靜,緊接着便是如火如荼地激烈槍戰,乘客當中竟然還有一名國際刑警,像他這種人物,執行跨國任務的時候,是享有特權的,可以把槍械帶上飛機。
因爲他是突然襲擊,一名劫匪沒有任何防備地瞬間倒地,然而其餘四個反應倒是極快,看的出來,這些劫匪都是訓練有素的僱傭兵,單兵作戰還是團體作戰能力,都是極爲強悍的。
槍聲四起,子彈亂飛,乘客們紛紛抱頭,放聲尖叫。
楊蕊嚇得直接鑽進禹寒的懷裡,情急之下,貌似只有禹寒的懷抱纔是世界上最爲安全的地方。禹寒穩如泰山,用手輕輕地拍着楊蕊的後背安慰道:“別怕。”
禹寒從口袋裡掏出香菸點了一根抽上,機艙內是禁止抽菸的,但也不排除特殊情況,現如今,機艙成了戰場,誰他媽還管你抽不抽菸。
禹寒悠然自得地抽菸,四周正打得火熱,那名國際刑警雖然不是吃素的,但畢竟寡不敵衆,在擊斃一名劫匪之後就再也沒有新的收穫。那四名劫匪火速衝上,將刑警射成了篩子。
這一切都在情理之中!
禹寒沒有當機立斷地阻攔劫匪行兇,那是有原因的。世上很多事情,都要遵循本身的規則,打破了規則,就篡改了天命,那叫逆天。
那名國際刑警的死,是命中註定的,何況他跟禹寒也不是什麼忘年之交,禹寒沒必要去伸張正義,挽救他於水火之中。看起來雖然有點無情,但命運便是如此,要怪,就去怪爹媽把自己生錯了時辰。
原本以爲這名國際刑警能夠輕鬆擊斃五名劫匪,然後化解這場空中大劫難,結果讓所有乘客都大失所望,尼瑪,什麼破槍法,打了一梭子沒打住一個人,肯定也是個吃乾飯的。如果是牛逼的國際刑警,眨眼間的功夫就能將幾名劫匪連續擊斃。頓時間,衆多乘客對剛纔那位挺身而出的國際刑警,非但沒有所謂的崇拜和犧牲的惋惜,甚至都在痛恨與鄙視他。
“你怎麼還不出手?”楊蕊問道。
“借刀殺人,你不懂嗎,那個刑警就是個飯桶,打的國際刑警執行跨國任務的幌子招搖撞騙,死了活該,中國有這樣的廢物,簡直就是丟人。”禹寒不屑地說道。
“你怎麼知道這些?”楊蕊驚駭地問道。
“天機不可泄露。”禹寒笑道。
按照常理來說,飯桶刑警遇到這種危急情況,絕對不會挺身而出,充當什麼民族英雄。但是他身上有槍,如果待會兒被劫匪們搜到,他必死無疑,所以,橫豎都是死,還不如拼上一拼。這才鼓足勇氣做出偷襲,如果能擊斃全部,他就是英雄,回國之後肯定會受到極大的表彰,如果不能全部擊斃,那也能拉上幾個墊背的。
很多時候,人們在做出某種決定之前,思緒是非常混亂的,有時候做對了,有時候做錯了,如果再給他們一次機會,好好冷靜冷靜,或許就會改變原本的決定。
但是,世上沒有後悔藥,一步走錯滿盤皆輸。
一名劫匪走到那名國際刑警跟前,將他手上握着的手槍奪了過來,然後便開始搜身,手錶手機之類的全都掏了出來,最後又在他的屍體上吐了口痰,破罵道:“操尼瑪的。”
搶劫繼續,搜身繼續,頭等艙的乘客當中,不乏年輕美女和成熟少婦,這下可算是舒服了那兩個劫匪粗獷的大手,在人家身上摸了又摸。美女和少婦的旁邊,就是坐着自己的男人,但是這種情況之下,那些男人也只能眼睜睜地看着自己的女人被人家亂摸一通,連個屁都不敢放,只能請求那兩個劫匪下手的時候溫柔點,別弄疼了自己女人。
很快便輪到了禹寒這邊。
但是當劫匪們看見禹寒悠然自得地抽菸,完全沒有絲毫的恐懼,不由愣住了。幾名劫匪全都用槍指着禹寒的腦袋,其中一人說道:“你,就是你,你他媽的還抽菸,把值錢東西交出來。”
禹寒雙手一攤,微笑着說道:“幾位大哥,你看我像是有錢人嗎,窮得連襪子都穿不起的人,能有什麼值錢的東西?”
這是挑釁啊,劫匪們又不是傻逼,直接掄槍便朝着禹寒砸來。
但是這樣的速度在禹寒看來,慢的不能再慢。
禹寒抓起桌前的玻璃杯,猛地朝着那人的面門砸去。
咔嚓一聲,玻璃破碎,啊地一聲,頭破血流,慘叫連連。玻璃碎渣刺瞎了那人的狗眼,雙手捂着眼睛倒在地上翻滾。
其餘三人見狀,嚇了一跳,二話不說,舉槍便要射擊。
禹寒哪能讓他們朝着自己亂射,穩坐當場,雙手前探而出,閃電般地抓住來福槍和AK-47的槍管,十指用力,直接將槍管捏變形,然後順勢一推,澎湃的力道將兩人直接掀翻在地。剩下那人這才反應過來,嚇得瞠目結舌,禹寒朝他微微一笑,猛地起身,一巴掌將他呼翻在地。
禹寒彈了彈菸灰,腳下如風般地快速遊走,將這四名劫匪腰帶上掛着的手槍全都一腳踩碎,片刻間的功夫,所有的槍械全都報廢。只是兩個呼吸的間歇,四名劫匪就被禹寒制伏,頭等艙的乘客們無不都是驚駭欲絕,瞠目結舌,瞬息之間,禹寒在他們心目中的形象一飛沖天,太偉岸,太彪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