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喝了點酒的緣故,楊蕊的腦袋昏昏沉沉的,再加上疲憊憔悴,讓她有點不堪重負,但是禹寒的突然醒來,卻驅散了所有的不適,精神頭倍增。興致濃郁地在廚房給禹寒做吃的,好幾天沒吃東西的人,真的是傷不起,楊蕊儘可能地做一些肉食,讓禹寒多補充補充營養。
渾然不覺,禹寒已經倚靠在廚房門口,靜靜地打量着楊蕊,等楊蕊去切豬肘的時候才發現,不禁驚呼一聲,然後便是欣慰的笑掛在臉上,柔聲說道:“你肯定餓壞了吧,冰箱裡還有些燻肉,你先墊墊底兒,我這邊馬上就做好。”
“不急,我就是想抽菸。”禹寒微笑着說道。
“客廳的櫃子裡有軟中華,我父親偶爾過來看我,那是給他準備的,他別的不抽。”楊蕊說道。
“哦了。”禹寒說道,轉身便走。
看見他那道單薄的背影,楊蕊的心裡涌現一抹失落,也不知爲何。搖了搖頭,不再多想,繼續做飯。
禹寒在客廳找到軟中華,然後就仰躺在沙發上抽着,心情從未有過的鬱悶。
神念術固然強悍無匹,但消耗實在是太過恐怖,前後兩次施展,差點讓禹寒形神俱滅。上次昏迷六天,這次昏迷九天,如果下次操控不好,可能就一輩子也醒不過來了,這不得不讓禹寒蛋疼菊緊。
試想,神念術都如此恐怖,而神念術之上的詛咒術,又是何等的恐怖呢,這真的是不敢想像。
曾經聽師傅說,他都沒能領悟神念術,現在,禹寒青出於藍而勝於藍,這讓他激動的很,同時也壓抑的很。
有道是,能力越大,責任越大。
鬼谷派的命運全都交在了他的手上,能不能名垂千史,繼續一脈單傳,就看他的了。所以說,他絕對不能死掉,不然,鬼谷派上千年的基業便要毀於一旦,這就是一脈單傳的苦逼之處,傳人掛了,就徹底煙消雲散了。
想當年,禹寒師傅的師傅,以一人之力誅滅整個幽冥教,那是何等的霸絕天下,師傅沒說他是什麼境界,但禹寒估計,至少也是將神念術修煉大成的變態。
而如今,禹寒對於神念術的領悟纔剛剛邁入門檻,經過這幾次的施展與磨合,境界雖然提升了不少,但卻對神念術產生了恐懼的陰影。尼瑪,消耗太大,每次昏睡,那都是生不如死的痛苦啊。
想要成爲師公那樣霸絕天下的巔峰強者,需要多麼浩瀚的精神力?
禹寒如今的精神力,只不過是杯水車薪,以後要走的路,還有很長很長。
這次沉睡,讓禹寒對生的概念,又平添了一番領悟。感覺自己的催眠術、讀心術和占卜術又增進了不少,這是很好的徵兆。神念術的強大,讓位於它之下的那些秘術都得到相應的滋補,彼此秘術之間,相得益彰,相輔相成。
楊蕊做了四道菜,蒸了半鍋米,因爲她也沒吃東西,於是就陪着禹寒一起吃。
禹寒狼吞虎嚥,大有將這九天沒吃的全補回來的勢頭,看着禹寒吃的這麼嗨皮,楊蕊心裡面開心的很,不停地勸說:“慢點吃,沒人給你搶,別噎着。”
“你能體會一個九天沒吃飯的苦逼男的心理感受嗎?”禹寒問道。
楊蕊笑了笑,說道:“嗯嗯,多吃點。”
吃飽喝足,禹寒美美地揉着肚子,真爽。楊蕊去廚房刷碗,禹寒就去浴室洗澡。彼此都忙活完畢,這纔來到客廳歇息。
楊蕊依偎在禹寒的懷裡,忍不住又要感傷,委屈地說道:“知道嗎,你昏迷的這幾天時間裡,我整個人都要快死了,這已經是第二次了,以後再也不能讓我提心吊膽地過日子了,不然我會瘋掉的。”
禹寒拍着她的後背安慰道:“蕊蕊,讓你受苦了。”
楊蕊的眼淚不受控制地往下流,說道:“不苦,只要你平安無事,就是我最大的幸福。”
禹寒很是感動,誠心說道:“謝謝你。”
楊蕊哭哭啼啼,又笑了起來,說道:“只要你心裡有我,我就滿足了,別說謝謝,感情就是要無私地奉獻。”
禹寒在她臉上親了一口,伸手替她抹去晶瑩的淚珠,說道:“懂得天數命運的人,向來都置信因果淵源,你對我有情,我絕對不會對你無義。”禹寒抽了一口煙,自嘲地說道:“命運總是喜歡捉弄人。”
“這話什麼意思啊?”楊蕊擡起頭望着禹寒問道。
禹寒笑了笑,說道:“沒什麼,愛妃,服侍朕就寢。”
楊蕊捂嘴嬌笑,很配合地說道:“臣妾遵命。”
雲雨過後初見晴。
楊蕊精神煥發地去公司上班,禹寒也神清氣爽地往家趕。
富有經商頭腦的人,辦事效率一般都會非常速度,禹寒之前說過美容院的時候,楊蕊在飛抵巴黎之前就吩咐手下去辦理,如今半月多過去,早就準備就緒。
在南京路步行街租的店鋪,這是上海最著名的商業街,租金的昂貴程度可想而知,經過半月多的趕工裝修,目前已經接近尾聲。楊蕊沒說多少錢,禹寒索性也沒問,這個人情記在心裡,以後還了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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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莉她們三個依然在花麗瑩的麪館裡擔任臨時的服務生,自從她們來了之後,麪館的生意就出奇的好。要知道,她們三個可是上海知名度頗高的揚州瘦馬,很多人都是慕名而來。然而衆多牲口的熱情搭訕,都貼了三人的冷屁股,要電話?做夢,請吃飯?哪兒遠滾哪兒。自從跟了禹寒之後,三人再看別的男人,都是一堆糞土啊。
可是,禹寒一去不復返,電話打不通,唯一的聯繫方式也至此中斷,可謂是傷透了三個美女的心。但也無奈,只好老實本分地聽禹寒的話,在麪館裡幹活,整天盼望着禹寒這個哥哥能夠早點回來,不然的話,整個世界都將失去色彩,變得暗淡無光,永無寧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