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
就在陳世龍要回應的時候,忽然旁邊的曾勝男,猛地就一聲怒喝,然後她擡起手中的槍,對準了陳世龍,又比向了錢清宮,冷冷的看着他們,喝道:“我不管你們有什麼恩怨,但是,在法律面前,人人平等,你們有什麼話,到了公堂上,自己去跟法官大人說吧。”
“帶走。”
隨着曾勝男的一聲大喝,那圍在她身邊的警察,齊齊就動了。
可這時候,錢清宮不慌不忙,一攤手,“好吧,我改注意了。”隨即目光就落在了陳世龍的身上。
他笑着看着陳世龍,從懷裡掏出一樣東西來,把玩着對着陳世龍說道:“誒!陳世龍啊,不如我們來賭一下,你這位很厲害的幫手,能不能躲得過這子彈?”
他手裡的不是槍又是什麼?
此刻,錢清宮的笑,很是玩味。
曾勝男等人也愣住了,隨後,曾勝男就怒瞪着錢清宮,“錢清宮,你放下武器,否則我們就不客氣了。”
“好啊!”
誰知道,錢清宮卻丟下一句話就跑,他的話還有點俏皮,“前提是你能抓到我。”
如潮水般,錢清宮帶來等人,都跑光了。
“……”
陳世龍的眉頭卻皺了起來,皺的緊緊的,他覺得,錢清宮的動作太反常了。
但是,神秀卻叫了起來,“小主人,我們快走。”說着還一拉陳世龍的手,帶着他瞬間遠去。
“陳世龍!”
陳世龍身後,曾勝男的聲音響起,“如果你不想人人喊打的話,那就跟我回去。我想好了,馬家的事情,你再怎麼躲着,也是沒用的,那件事那件案子,他終歸還在,你是躲不了的,總有一天,會有人查到你頭上的。”
一下子,就讓陳世龍停下了。
“小主人。”
神秀有些急了,陳世龍卻一扭頭,看向了曾勝男,“我覺得,她說的有道理,我……”
後面的話還沒說完,曾勝男就追了上來,見到陳世龍站在那裡不動,她直接就將手銬一邊拷在自己的手腕上,一邊就直接上來拷住了陳世龍,這才鬆了口氣,說道:“好了,你就別怪我用特殊手段。”
陳世龍覺得不對了,“你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
曾勝男的眼中,滿是一種你別怪我的表情,冷冷的說道:“別的事情,我可以忍受,但是,當你對夕夕做出那種事情的時候,你就應該知道,我……”
後面的話,曾勝男一下子卡住了,似乎說不出口。但是,陳世龍明白,她想說什麼。意思就是說,陳世龍和她的情分,便已經顯得不重要了,她要履行一個警察的職責。
陳世龍頓時語塞,良久之後,才擠出一句話來,“你就這麼不相信我?你也認爲,我當時是在行爆?”
“我只相信我的眼睛。”曾勝男回答了這麼一句話,根本就不管陳世龍那失望痛心的眼神,直接就厲喝道:“走,跟我回警局。”
幾個警察也圍了上來,看向神秀的目光,極度不善。
曾勝男卻也看了神秀一眼,“讓他走,這是我唯一能做的事情。”說着,就不再看陳世龍。
陳世龍卻苦笑了起來,他知道,再說什麼都沒用了。
“小主人。”
神秀卻急了,陳世龍這纔想起來,還有個神秀在,看他的樣子,似乎是還不肯放棄,
陳世龍搖了搖頭,“神秀叔,算了,我自有打算,你先回去吧。”
就在這時候,曾勝男的聲音又飄了過來,“你不用白費勁了,這次,可不是把你關在看守所就算了,你現在是重點看守對象。”
陳世龍總覺得,曾勝男的話裡面,是話裡有話。
曾勝男似乎知道陳世龍在奇怪,索性她也不藏掖了,直接說道:“你剛剛那個朋友,你大可以把他叫出來,不用再演戲了。”
“演戲?”
陳世龍瞬間就明白了,曾勝男是什麼意思,感情,她把錢清宮當成了和他是一夥兒的人,她以爲,剛剛和錢清宮的那種對峙,是假裝的,在演戲。
這一刻,陳世龍是徹底的放棄了。
陳世龍再一次被帶了回去。
而趙墨具又一次來了,來看陳世龍,這一次,有警察在一旁陪同,只不過距離有點遠,但是陳世龍要有什麼動作,也絕對逃不過他的眼神,可見警察部門對陳世龍是多麼的緊張,應該是曾勝男把陳世龍的情況彙報了上去。
果不其然,趙墨具看着陳世龍,滿臉的淡騰,“我說,賢侄,你在搞什麼?不是可以走嗎?我們現在需要就是時間,只要你拖延一陣子,我們就有足夠的時間運作。而且,你在這裡面,萬一要是案子開審,滅人滿門這樣的大案可不是一般案子,搞不好是要槍斃的。”
“別提了。”
陳世龍滿臉的苦笑,“對了,我現在卻是需要出去一趟。”
“……”
聞言,趙墨具被雷的外焦裡嫩的,那表情好像是在說,“大哥,你特麼的是在逗我?你這樣和脫了褲子放屁,有什麼區別?你特麼的有事兒昨天怎麼不出去啊?”
陳世龍有些尷尬,但也不能解釋,只能說,“我要想出去,很簡單,只要找個頂包的,我就可以讓別人看不出來。”
他這麼一說,趙墨具眼前一亮,“那你等等,我下午再來。”說完就跑了。
……
下午,趙墨具帶着他的司機就從看守所裡出來了。
奇怪的是,趙墨具居然讓他的司機坐着,而他卻跑去開車,車子離開了監控範圍後,再次出現,就只有趙墨具一個人回到公司。
從監控設備裡看到這一幕後,曾勝男就面色大變,“不好。”跟她一起看監控的黃佔有些奇怪,追了上去,“勝男,怎麼了?”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陳世龍已經被掉包了。”曾勝男走也不會的往前面走,黃佔追上來後,她就解釋了一句。
兩人面色大變,很快就來到了關押陳世龍的地方,這一次陳世龍被關押的很嚴格,四周有人巡邏,一天二十四小時不間斷。
一進門,曾勝男就朝着陳世龍問道:“陳世龍,你怎麼樣了?”
“我很好啊!”他看向曾勝男的眼神,滿是慌亂,一下子曾勝男和黃佔就明白了。出問題了。
曾勝男伸手一抓陳世龍都臉,就抓下來一張人皮面具,露出下面的一張陌生面龐。
“混蛋!”曾勝男當即就怒喝着,追了出去。
車子在路上奔馳的飛快,曾勝男其實也不知道,到底去哪裡找陳世龍,但是她的心裡,卻滿是憤怒。
從昨天開始,陳世龍就開始戲耍她,先是找來錢清宮等人演戲,然後又來龍貓換太子這一出把戲,將她們玩弄於鼓掌之間。如果說之前,還沒發生這件事之前,曾勝男也許回爲
陳世龍考慮,覺得他是不是有什麼苦衷。可是,這次陳世龍揹着她在外面找女人,曾勝男雖然吃醋生氣,可是她還期望着,陳世龍能開刀斬亂麻,給她一個交代,這樣她才能原諒陳世龍。可是,陳世龍呢,卻反手就對言夕夕施暴,所以曾勝男是徹底的怒了。
至於說爲陳世龍考慮,她根本就沒這麼想過。
只能說,一個人要是覺得對方好,那什麼都是好的,哪怕是幹了壞事兒,也是有苦衷的。如果反之,那也同樣如此,只會看到對方的缺點。
“陳世龍,你到底在哪裡?”
猛地,曾勝男就怒吼着,心裡有着說不出的鬱悶難受。
但她不知道,其實有個人也在找陳世龍。
而且,還找不到。
這個人就是錢清宮。
一個鬚髮皆白的老者,慢慢的站住了錢清宮的身後,佝僂着腰,彷彿挺不直的模樣,但是,如果有人看到他的話,絕對會驚呼出聲,“天名劍陽澄道人。”
天名劍陽澄,赫赫威名,只不過三年前就已經銷聲匿跡,不見了蹤影。
這是後話,暫且不說。
陽澄道人站在錢清宮的身後,語氣裡有些不滿,“大少,難道您真的要按照之前說的那樣,對他們出手,而不用我來?”
“沒錯。”
錢清宮頭也不回,喃喃自語,“陳世龍還沒找到?我倒是小瞧他了,這估計就是他的手段吧,讓我投鼠忌器,不敢輕易行動,但估計,他正貓在那個位置,等着我出手。”
“我們難道就這樣受制於人,不敢妄動?”
“不,我已經讓人行動了。”
錢清宮的話讓陽澄道人眼前一亮,“真的?”
“當然。”
與此同時,曾勝男的車子已經到了七俠市一個比較險峻的路段,這裡因爲地勢關鍵,有一座解放初期就已經存在的大橋,一邊的欄杆已經大部分都因爲時間的關係而脫落,所以很容易發生車禍。
當然,最近一段時間豎起了新的欄杆,所以這種車禍事件已經大爲改善了。
曾勝男的車子到了這裡,情緒激動的曾勝男,並沒有在意這些,直接就衝了上去。
大橋大概有五十多米,所以一時半會兒曾勝男是衝不出去。
就在她憤怒的瞪着前方,速讀不減的時候,一輛卡車,直接就如同脫繮的野馬,衝了過去。
等曾勝男反應過來的時候,那卡車已經是近在咫尺了。
“啊!”
曾勝男大叫着,想要踩剎車,但又反應過來,這個時候應該是衝過去纔對,可是,就是這麼一耽誤,就錯過了最佳的時機。
於是,曾勝男就猛地倒推車子。
可是,這似乎是一場有預謀的車禍謀殺事件,身後又出現了一輛卡車。
曾勝男被包了餃子。
轟!
卡車猛地就衝了上來,直接就將曾勝男的車子給撞得往那欄杆位置而去,速度極快。
這一切,不過是眨眼間的事情。
路人都驚呆了,可就這個時候,一道身影如同離弦之箭,直接就衝了過去。
曾勝男滿腔的怒火,也在這一瞬間,消失殆盡,留下的只是痛苦。她居然要死在這突如其來的車禍上面。
車子被卡車擠壓的咔咔作響,曾勝男已經預料到了,她被擠出欄杆,掉下大橋,車毀人亡的畫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