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無道拿起一隻藍色的波西米亞套色水晶香檳酒杯,將另一隻粉色的精緻水晶酒杯遞給癡癡等着自己回答的楊寧素,凝視着那對含情的迷人秋眸微笑道:“小姨,記得小的時候你曾經給我講述每一種香檳的來歷,當時我覺得小姨是天下最小資的女人,一定要懂得最時尚最流行的一切才能夠與資格和小姨在一起。”
楊寧素驚慌地發現葉無道習慣掛着輕佻笑容的嘴角黯然而失色,纖細的眼睛中,散佈着傷痕,心疼的她緊緊抱住這個在自己眼裡始終是需要自己溫柔的孩子。
“如今我已經可以用鼻子確定每一瓶香檳的年份和製造流程,可以識別絕大多數的知名品牌香水,可以明確的分析文學史上每一個創作流派,可以依靠自己的實力擁有最昂貴的汽車最稀有的收藏,但是我還是覺得無法擁有小姨的資格。”
葉無道終於不再有那種注視別人時的鄙夷微笑和徹骨冷漠,像一個受傷的孩子躲在自己親人的懷抱。
楊寧素看着此刻純真的葉無道,溫柔地撫摸那稍長的黑髮,“當你覺得自己最不純潔的時候恰恰是你最純潔的時候,當你回首滿身的泥濘和血腥,認爲自己的理想破滅了,卻不知道你從未有這麼一個時刻如此的接近純潔。小姨始終陪在你的身邊,不會像其她的女孩子可能失去可能離開,只要你真心喜歡小姨,就算整個世界唾棄小姨也無所謂,你是這個世界上唯一有資格擁有小姨心靈和身體的男人,從來就是,只要你不放手,小姨就陪你走到老!”
“我做錯了嗎,小姨,按照爺爺的要求做一個將所有人踩在腳下無情冷血殘忍的太子,一個任何人都可以被我利用被我拋棄的葉氏企業繼承人,我做錯了嗎?”
葉無道三年來第一次任由自己的感情如此激動,在從小就陪着自己說悄悄話無話不談的楊寧素面前,他在遇到慕容雪痕後第二次完完全全摘下那虛僞的面具。
“這當然沒有錯啊,記不記得小姨曾經說過這個社會就像一個殘酷的鬥獸場,要想舒服愜意的生存只有擁有獅子般強大的實力、狐狸般狡猾的智慧和毒蛇般冷酷的陰險,這一切只是爲了活着,爲了自己要保護的人!”
葉無道平靜了很多,躺在那傲人的雙峰之間,嘴角再次爬上邪魅的笑容,那個矢志玩轉天下的太子黨領袖回來了。
“無道,你是不是可以起來了?”楊寧素感覺到那張不老實的嘴巴開始在她衣領大開的胸部添弄,臉頰泛紅的她又有點情動的扭動迷人的身軀。
“我知道小姨喜歡路易王妃酒園,以後我就和小姨在那裡的葡萄園做夏娃和亞當經常做的事,我要給小姨留下一個完美的回憶,我不想在酒店馬馬虎虎的要去小姨神聖的第一次!”葉無道坐正身體,但是手還是戀戀不捨的放在那修長的大腿上。
楊寧素既有高興也有失落,突然發現自己從未有人褻瀆的神秘處女地已經羞恥的溼潤,趕緊站起身害羞道:“我去一下洗手間。”
葉無道重重舒了一口氣,天曉得自己下次忍不忍的住那排山倒海的慾望,今天是因爲無意間觸及那塊柔軟的心靈而澆滅自己的慾火,下次恐怕就是露天也會要了這位身材容貌氣質全是無懈可擊的大美女。
葉無道打開那瓶外面包有一層只有在飲用前纔好打開金黃色塑料紙的水晶香檳,因爲是清潔透明的,不像其他香檳瓶子是綠色或棕色,擋不了太陽的紫外線,所以需要另加一層保護膜。
葉無道倒了一杯那放在黑暗的地窖中起碼可放二三十年的水晶香檳,微笑道:“真的是把金黃塑料紙打開放在太陽下十五分鐘就會變壞嗎?”
“果然不愧是正宗香檳區的極品,採用chardonnay、PinotNoir兩種葡萄的就是擁有不一樣口感,幾乎可以和女人的滑嫩肌膚媲美了。”
葉無道輕輕嚐了一口後,幫楊寧素的那隻粉色波西米亞水晶酒杯倒滿,楊寧素紅着臉坐在他身邊,她已經精心的化了一個淡妝,看來士爲知己者死女爲悅己者容這一說法果真不假。
楊寧素優雅的喝了一口水晶香檳,道:“無道,可以告訴我爲什麼臺長這次爲什麼如此重視葉氏企業的廣告呢,我實在是想不出這裡有什麼直接的利益關係,喬葉雖然好色但是他向來謹慎,不貪小便宜再加上極度小心的交際,我想應該沒有什麼把柄在你的手裡吧?”
葉無道笑道:“這就叫做因勢而利導之。”
楊寧素伸出小手搖了搖,威脅道:“你要是再賣關子的話……”
葉無道雙手做投降狀,道:“每一個人都有自己的弱點或者說是軟肋,那可能是自己最重視的人,像巴黎聖母院的敲鐘人卡西莫多對待他深愛着的愛斯梅拉達;也許是自己最珍惜的事物,葛朗臺重視那光芒比太陽更璀璨的金子;也許是一個行爲習慣,或者一種信仰,一種執著……每一個人都有,小姨,你有嗎?”
楊寧素深情凝視着那張由深沉轉爲輕快的臉龐,笑道:“小姨當然有自己最在乎的人,很早就是了,爲了他,小姨願意放棄手裡的一切。”
葉無道手輕輕拂過那吹彈可破的水靈臉頰,“喬葉他的軟肋就是他那顆不甘蟄伏的心,他想要讓省電視臺成爲可以與中央電視臺的抗衡的強大地方性電視臺,不過這要是成功的話也確實稱得上是壯舉,不動心是不正常的。湖南電視臺因爲一個垃圾‘超級女生’直逼中央收視率,我想這件事挑動了你們喬大臺長悶騷的神經。”
楊寧素咯咯直笑,掩着嘴巴膩聲道:“悶騷?虧你想得出來用這個詞語形容他,這讓我想起了一篇對裴勇俊的評論。”
“那接下來就看小姨的三存不爛之舌如何使得天花亂墜嘍。”
“有你這麼說小姨的嗎!”楊寧素不客氣的擰住葉無道那很長時間沒有遭受“溫柔蹂躪”的耳朵,其實是爲了補償剛纔這個壞蛋讓自己出醜的怨氣。
“這是讚揚!發自內心最真誠的讚揚,上帝可以用明天讓你更漂亮爲我證明!”葉無道無辜道,雙手趁機在迷人的曲線上游走。
“我讓你真誠的讚揚!”楊寧素依偎在他的懷裡,狠狠擰着葉無道的耳朵似乎是想以此來抵消內心再次躁動的慾望,那翦水秋瞳的春意無比盎然。
一頓愉快的晚餐很快就在兩人的親密接觸下依依不捨的接近尾聲,相互依偎的走出溫馨的情侶餐廳。
趴在楊寧素的車窗上,葉無道淡淡道:“我還有點事情,回去的時候一定要記得想我哦,做夢的時候也一定要夢到我!”
楊寧素噗嗤一笑,噘着櫻桃小嘴撒嬌道:“纔不要!”
葉無道有點癡呆的望着那張誘人的小嘴,充滿黃色廢料的腦袋幻想那張有着嬌豔玫瑰花瓣嘴脣的小嘴爲自己做那種事情的美妙場景,鼻血馬上涌動,離開車窗趕緊道:“不想也得想!”
嬌笑的楊寧素揮揮手,那輛眩目的紅色奔馳揚塵而去。
葉無道並沒有馬上開車離開,而是重新走進“三生姻緣”餐廳,走到那個不經意間被自己發現的熟悉身影跟前,失望道:“爲什麼不願意做公主而是選擇灰姑娘?”
正在整理餐桌殘局的女孩一怔,苦笑道:“這有選擇嗎?我還有資格做公主嗎?”
葉無道柔聲道:“公主不會因爲公主而優雅,但是你卻可以因爲優雅而成爲公主!我不知道你爲什麼選擇退學,爲什麼成爲我們家的保姆,爲什麼要當調酒師,爲什麼要在這裡當服務生,這些都沒有關係,只要你說出來,我一定能幫你解決!”
金錢,葉無道當然有,一個龐大跨國公司的所有財產都是他的;家世,他的外公一家全是高幹;權力,身爲太子黨太子的他更是在這個省要風得風要雨得雨。
“我不需要別人的憐憫!不需要!”上官明月轉過身朝葉無道大聲喊道,眼淚不爭氣的流下來,爲什麼自己每一次狼狽都被他看到,世界真的就那麼小嗎!
“我不管你發生什麼,我只想知道你想繼續上學嗎?”葉無道緊緊摟過那柔弱的身軀,任由她的眼淚打溼自己的衣服。
“想,可是我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不可能的!”上官明月無助的在葉無道懷裡哽咽,現在的她確實是需要一個可以依偎的懷抱。
“想就好,這個世界上沒有不可能的事情。”
葉無道拍打着她略微瘦弱卻仍然性感的圓潤肩頭喃喃自語道,看來先把她送回家再說,讓她一個人在外面這麼流浪性質的打工他可不放心,至於到底發生什麼事情龍組和東方冷羽應該很快查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