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巖給跳蚤斟了酒,不過這次是半杯。
“都是自己人,陸老弟要是不能喝,就少喝點吧。”司老二笑了笑,沒有以輩分壓跳蚤的意思,和跳蚤,李巖又碰了一杯。
這酒是四十幾度的,幾杯酒下肚了,酒精開始發作,司老二酒量好,但臉也紅了些。
“司兄,你那位朋友今天怎麼沒過來?”李巖夾着菜,似是漫不經心的問道。
“他這人以前沒進號子的時候,惹了不少岔子,光是被他搞得傾家蕩產的就伸出手也數不過來了,現在出來的爲了躲仇家上門,平常也不大出門,不過明天一起約好了上飛機,到了那時候,就能瞧見他了。”司老二解釋道。
“哦,原來如此。”李巖點了點頭,賭這東西,運氣是一方面,哪個賭術高手不出老千的?仇家多那位江南賭王謹慎一些,也在情理之中。
和司老二好長時間沒見了吧,一起在楊虎城的追殺下,逃得活路,又一起在香港公海,九死一生。
李巖這次倒是沒運轉功法化解掉體內的酒精,個把小時過去,李巖微醉,司老二大醉,而喝的最少的跳蚤卻是匍匐在包廂的沙發上,一動不能動了。
“李……李老弟,還能喝不了?”司老二搖晃着腦袋,醉醺醺的說道。
司老二喝酒上臉,臉紅彤彤的,像是被塗了紅色筆一般。
這點酒精自然不足以讓李巖趴下,李巖點了根菸,尼古丁刺激大腦,讓他清醒了一下。
李巖道;“司兄,別喝了吧,你看你都暈成這樣了。”
司老二是真的喝醉了,只聽他結結巴巴的說道:“好,那不喝了,不過,李……李老弟,既然你今天來,那爲兄就給你安排美女了。”
說完,司老二對着外面大吼了一聲:“服務員,把妞們都給我叫進來!”
老闆在裡面喊,在門口的服務員趕緊通知了一樓大廳的經理。
經理按照老規矩,點了八個摸樣身材都不錯的公關小姐,急匆匆的到了李巖所在的包廂。
“司兄,我看你喝暈了,算了吧,這些就不用叫了。”看到面前出現的這八個穿着穿短裙的妹子,李巖尷尬的說道。
“什……什麼,不用叫了,李老弟你今天既然來了,哥……哥哥,我就給你安排了。”司老二醉醺醺的反駁道。
這般言罷,司老二卻是揚起了頭。
他看着那八名公關小姐,說出了一句讓李巖臉色爲之一變的話來。
“還愣着幹嘛,還不趕緊給我脫了!”
司老二醉醺醺的喝了這麼一句,本來李巖還以爲包廂裡被大廳經理引進來的八名公關小姐,會面露尷尬。
可沒成想,司老二這麼一喊完,八名公關小姐,三下五除二,竟是利利索索。
平常乾的就是情趣用品生意,李巖算是比較開放的了。
但俏佳人夜總會,這八名公關的工作效率還是讓他瞪目結舌。
“李老弟,你隨便選,哪個選的中,我就叫她留下。”司老二擺出了地主的架勢,大大咧咧,彷佛對眼前這種事兒早就司空見慣了一般。
司老二這一番舉動,可把李巖難住了。
要是自己說不需要吧,肯定會招人狐疑,要是開了口,這丫的,有些事是免不了的。
家裡紅旗不倒,外面彩旗飄飄的事情,是個男人都偷想過,可做了虧心事,就算紙能包住火,這心裡也是不安的。再者說了,李巖是個修真者,背棄了老婆,在外面胡搞八搞的,違背了誓言,日後進階肯定會有心魔產生的。
幾番思量,李巖卻是訕笑道:“司兄,我看不必了。我這一喝酒,說實話,總是不行。”
李巖這身子板,就算再多喝幾瓶也不見得能軟下去,但他這般用假話遮擋,也實在是無奈之舉。
其實八個女的這般站在自己面前,李巖說這話的時候,可是強行壓制住自己體內的邪火的。
“不會吧李老弟,你看着不像啊。”司老二這次說話不結巴了,他有些吃驚,但很多男爺們喝了酒,確實會有這種症狀。
當着面,肯定要給李巖臺階下的。
有些掃興,但司老二還是順着李巖的意思,擺了擺手道:“都出去吧!”
那八名公關,一個個悻悻的穿上了衣服,走了出去。
“唉,真可惜,要早知道,就不讓李老弟你喝多了。”司老二嘆了口氣道。
李巖見那八名公關小姐出去,總算是鬆了口氣。
要是真來個女的,白條條的摟過來,他可就真要把持不住了。
因爲明天要啓程,而跳蚤又喝成了這幅摸樣,所以李巖藉故告辭了。
司老二醉着,但他還是搖搖晃晃的起身,說是要給李巖他們安排到俏佳人夜總會三樓的客房。
可這種煙柳地方,李巖哪裡敢住?
李巖還真怕大晚上,再搞出什麼岔子來。
“司兄,我在外面已經訂好了客房了,沒事,你不用麻煩了。”李巖執意不留,司老二也攔不住。
司老二稍微清醒了一些。他好像記起了什麼,突然從兜裡掏出一張飛機票,遞給李巖道:“李老弟,這是你的飛機票,這位老弟的飛機票,我晚上就叫人給他訂了。”
“好的,麻煩司兄了。”李巖點了點頭。
出了門,司機老何剛吃完飯,守在車裡。
見李董扶着跳蚤出來,司機老何打開車門,跑上前,幫着李巖將跳蚤附上了車。
“老何,尋一家差不多的酒店,不需要太好的,條件能過得去便是。”因爲跳蚤滿身酒氣,坐在後面不太方便,所以李巖做到了副駕駛的位置。
“是,李董.”司機老何,以前是跑運輸的,對江南省不論是大城還是小市都熟悉的很。
司機老何按照李巖的要求,尋了一處,距離飛機場不算不遠,價格實惠,而且有些檔次的酒店。
李巖給老何開了個單人間,而他自己則和跳蚤住在雙人間。
“真是不省心。”跳蚤醉得像是爛泥一般,要不是李巖手勁兒大,恐怕還真扶不動他。
幸虧跳蚤沒吐,要是吐的烏七八糟的,李巖還真會頭大。
將他扶到牀上,給他拖了鞋子。李巖給跳蚤蓋上了被單。
爾後,李巖則到了自己的牀邊躺下。
明天就要去拉斯維加斯了,這也是李巖第一次出國。拉斯維加斯有世界賭城的稱號,而且聽說那裡也是全世界,秩序最爲井然的地方。
不過掌控拉斯維加斯秩序的並不是那裡的警察,而是當地大大小小的賭場,娛樂城背後的人物。
因爲跳蚤在一旁睡着,所以李巖晚上沒有修煉。
這次出遠門,李巖也想趁機收集一下能夠進階《百脈神通決》第三層的瓶頸的配料的。
李巖修煉的《百脈神通決》乃是法體雙修的至尊寶典。
不同於普通修真者,要凝練出金丹,孕養出元嬰,這第三層出竅,就是鞏固元神,將肉身的境界再提升一個層次。
現在修煉這門至尊寶典,還處於初級階段,就算到了第三層出竅,李巖的實力也並不能勝過普通金丹期修真者太多的,但只要能再進一步,修煉到第四層,法體雙修的優勢纔會顯現出來。
司老二給自己去拉斯維加斯的飛機票,是上午十點十分的航班。
大早上,李巖叫醒還在迷糊的跳蚤。
跳蚤此時,已經完全醒了。只是頭還有點懵懵的。
“這是哪裡?咦,怎麼都早上了?”跳蚤被李巖叫醒,迷迷糊糊的說道。
李巖瞅着他這幅表情倒是樂了:“你小子,不勝酒量就別喝那麼多,你都暈了一晚上了。”
“什麼?早上了?”跳蚤聽李巖這般一說,一下子醒了,隨後他努力的回憶昨晚發生的事情,可他腦子裡一片空白,什麼都記不起來了。
“李哥,昨天晚上我沒出洋相吧?”跳蚤紅着臉問,跳蚤害怕啊,他害怕自己酒後吐真言,會把和曉娟姐的那檔子事情說出來。
李巖見跳蚤這幅心裡有鬼似的摸樣,也沒多想,樂道:“還好,你小子,酒品還算不錯,不吆喝,不發瘋,倒在沙發上就睡了。”
“呵呵,幸好沒出洋相,沒給李哥你丟臉。”跳蚤悻悻的笑着,暗暗掐了一下大腿,以後千萬不能喝的這麼多了,要是哪一天一個不留神出了事兒,讓李哥知道了自己和曉娟姐的事情,那可就麻煩了。
跳蚤可是非常瞭解李巖的脾氣的。
要是讓李哥知道他偷看曉娟姐洗澡,肯定非得把自己的皮扒下來不可。
司機老何過來叫李巖跳蚤吃早飯。
三人吃過了早飯。司機老何將李巖和跳蚤送到了省城的飛機場。
“老何,你回去吧,一路上辛苦了。”李巖道了句。
老何這人別看不吭不哈的,做事情還是很到位的。
司機老何搓着手笑了笑,道:“李董,祝你們一路順風。”
累是累了點,但跟着李董,不愁沒飯吃,而且正因爲他是李董的專職司機,在廠裡也很受到別人的尊重。
李巖點了點頭,給司老二打去了電話。
司老二約李巖在檢票口前的鐘樓見面。
不多時,司老二也到了,司老二遞給了跳蚤一張飛機票道:“陸老弟,這張是你的。”
跳蚤見到飛機票,趕緊畢恭畢敬的接過,滿口稱謝,爾後立在了李巖的身後。
“司兄,你那位朋友呢?”四人行,就差那位江南賭王了,李巖問道。
“他已經在候機室了。走吧,咱們也進去。”司老二提着行李箱引着李巖和跳蚤走進了檢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