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場面太過於血腥,李巖睜開眼,扯着跳蚤就離開了,不過實在是看不下去,走了的觀衆只是小部分,拳場裡大部分的觀衆,則興奮的看着這一幕。
有極個別,甚至啃着爆米花,或是喝着啤酒,怪叫連連,就好像在欣賞一場恐怖電影一般。
拉斯維加斯,一座罪惡之城,在這座罪惡之城內,人性的弱點被無限的放大,李巖帶着跳蚤走出去後。
跳蚤有些於心不忍的回了一下頭,他看着地下拳場的大門,耳邊還能聽到觀衆們的叫聲。
他感覺好可怕,帶給他恐懼感的不是選手比鬥時血腥的畫面,而是坐檯下觀衆們冰冷嗜血的心。
回到了下榻的酒店。
跳蚤回想起剛纔那殘酷和血腥的畫面,還忍不住一陣心寒的。
“早點睡吧,儘快把時間鐘調整過來,美國的時間,和咱們華夏可是有非常大的區別的。”李巖對着跳蚤道。
一路上,李岩基本上沒怎麼和跳蚤說話,人是需要成長的,李巖希望跳蚤能從拳場中看到的一切,來判斷善惡是非。
人有原始的,這種無非就是骨子裡的那份暴利野性和對繁衍的追求。
不過人作爲高級生物,從文明的曙光伊始,上千上萬年的沉澱,讓這個世界有了道德標準。
如果在華夏,上千萬人口的大城市變成了拉斯維加斯這種情況,那絕對是亂套了。
跳蚤想學功夫,但李巖現在沒有時間教他,而且跳蚤這孩子資質並不算好,有靈根倒有走上大道脫變的可能,但關鍵是能踏上修仙之道的人少之又少。像是跳蚤這般的普通體質,到了十六七歲,骨骼已經定型,生長髮育,也趨於成熟,就算是練武,也未必能煉成高手。
“李哥,咱們明天還去嗎?”跳蚤聽到李巖讓他睡覺,猶豫了一下開口道。
李巖道:“明天看情況吧,有時間你想去,咱們就再去瞅瞅。”
李巖知道,跳蚤肯定想看到今天那七組選手,對峙死亡天使組選手的情景,如果明天沒什麼事兒的話,李巖也想再去瞅瞅的。
對美國這個超級大國,李巖很是好奇,這次來拉斯維加斯,李巖也想通過多方面打聽一下,美國到底有什麼恐怖的存在,令華夏的修真勢力都有所忌憚的。
來到了自己的房間,李巖關上了房門。
李巖在房間內,佈置下了隔音禁制後,口中振振有詞,爾後卻見他面前一道青光一閃。
奶娃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丁兄和司兄兩人都相安無事吧?”李巖問道,今天晚上出門前,他將奶娃偷偷的安排在了司老二和丁留根的身旁。丁留根的仇家也非善類,之前既然答應過司兄要保證丁留根的安全,李巖定然會信守承諾。
“他倆都睡了,沒什麼特殊的情況出現,不過有可疑的人,今天在爸爸你的房間外出現過。”奶娃如實的說道。
李巖聞言一皺眉:“可疑的人?而且是出現在我的房間?”
“嗯,不過是個普通人,他在爸爸你的房門前,聽了聽裡面的情況後,就離開了。”奶娃開口道。
奶娃說的這人,聽描述,應該不是來找司老二和丁留根的麻煩的,多半是衝着自己來的。
上午在太陽城外,李巖大打出手,不過走的時候,李巖回頭數次,也沒見人跟上,沒想到,竟然還有人瞄上了自己。
雖然對當地的涉黑組織完全不懼,但被人盯上的感覺很是不爽。
“你繼續保護丁兄和司兄的安全,而且如果外面有什麼異動,第一時間通知我。”李巖想了想對着奶娃說道。
“是。”奶娃化爲一陣青煙,渺渺遁形。
李巖盤膝坐在牀上,開始了打坐吐納。
現在還沒過夜裡十二點,也就是說,丁留根和他的那位日本仇家的賭局,是在後天的晚上。
到了凌晨的兩三點的時候。
李巖客房的門外,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斯坦森,你確定那個黃皮狗,就住在這間房?”一個肌肉發達,穿着黑色風衣的壯漢,這壯漢背後揹着一把巨大的大提琴盒,對着一個瘦小的白人男子道。
“嗯,就在這裡沒錯,不過泰戈爾,在這裡動手似乎不太好吧。這家酒店可是有背景的。”瘦小的白人男子說道。
“哼,有背景又怎麼樣了,斯坦森,你不是會開鎖麼,你先把這間客房打開,咱們趁着他熟睡的空擋,將這黃皮狗做掉。”也不知道這壯漢和李巖有什麼深仇大恨,竟然一開口便要將李巖殺掉。
“你動手時候可輕點,動靜別鬧得太大,這酒店的監控設施已經被我屏蔽了,但動靜太大被人看到可就不好了。”瘦小的白人男子小聲提醒道。
“放心,我心裡有數。”壯漢雖然回答的不情願,但還是點了點頭。
瘦小的白人男子,上前從兜裡拿出一根鐵絲,準備撬鎖。
但他剛將鐵絲擰結識了,準備動手的時候,那房間門卻是自己打開了。
白人男子嚇了一跳,擡頭一瞧,卻見一個十六七歲的男孩嘴角上點了根菸,正準備用打火機點上。
白人男子趕緊後退一步,而站在門內的跳蚤見門口兩個人鬼鬼祟祟的登時一愣。他實在是睡不着,想去酒店頂樓的陽臺上偷偷空氣呢,沒想到正巧和這兩個人撞了正着。
跳蚤往下一瞧,見那白人男子手裡還銜着一根擰起來的鐵絲,因爲以前也做過同樣的勾當,跳蚤登時明白了過來。
“李哥,有人偷東西……”跳蚤剛喊了一聲,那壯漢就猛地撲了過來。
那壯漢伸出一隻手掌,卡住了跳蚤的喉嚨。
壯漢的力氣大得很,跳蚤被他這麼一卡住嗓子眼,登時憋不過氣來。
“看來現在不明着幹不行了,斯坦森,趁着那傢伙還在裡面睡覺,先殺了他。”壯漢一隻手卡住跳蚤的脖子,另一隻手則從腰間掏出了一把手槍,扔給了白人男子。
白人男子趕緊接過,這人雖然在武力上看起來比不過黑衣壯漢,在行事上也謹慎許多,但膽識也不算小的。
他繞過黑衣壯漢,拿着手槍,進了客房。
幾十秒後,客房裡傳出了一聲槍響。
黑衣壯漢,以爲白人男子得手,頓時瞧着已經面紅耳赤,幾近無法呼吸的跳蚤壞笑道:“小子,現在也送你上路吧。”
黑衣壯漢正要動手,可從門內,突然伸出了一隻手抓住了他的胳膊。
“朋友,大晚上到訪,還要動手打殺,實在是壞了雅興,不如進屋一敘如何?”門內那人幽幽的說道。
黑衣壯漢,那臂力自是不小,可被門內這人抓着,骨頭卻是都要被抓裂了。
他手勁兒一軟,跳蚤這才喘過氣來。
跳蚤趁機趕緊跑進了門,臉上白一陣青一陣,明顯受驚過度。
而門內那人卻是一扯,黑衣漢子根本就剎不住腳步,被扯了進去。
爾後房間內,傳來了幾聲慘呼,之後就再無雜音傳出了。
二十幾分鍾後,在客房內,跳蚤癱軟的坐在沙發上,表情僵硬顯然是受到了驚嚇。
而窗外突然一個人影閃過,卻是李巖從窗戶外面跳了進來。
“李哥,那兩個傢伙呢?”跳蚤見李巖回來,趕緊問道。
“都處理妥當了,你回去休息吧。”李巖擺了擺手。
跳蚤聞言,想多問些什麼,但看李巖理都沒理他,就獨自回房了,也不好做聲,只能依了李哥的意思。
方纔李巖正在修煉,奶娃預警,還問出不出手,李巖讓它安心的保護司老二那間客房就是,這兩人李巖親自解決。
剛纔將兩人抹殺掉後,李巖用搜魂術,提了那壯漢的記憶。果不其然是上午,那夥人對自己下的殺手。
那指使者,正是上午那個黑肥佬口中的剪刀手傑克。那剪刀手傑克也是垂涎李巖身上的千萬美金。
這剪刀手傑克,李巖肯定是要找他秋後算賬的。
不過李巖獲取到了更加有用的信息。
這個黑衣壯漢,是一名用劍的好手。實力水平不算高,只相當於練氣期大圓滿的戰力,但這已經很讓李巖吃驚了,在華夏,像韓明那般的武者,都被一地方的財閥,奉爲座上賓,可在美國,這種人物只能憑藉佣金生活。
那這足以說明,在美國是臥虎藏龍的。
而且,這黑衣壯漢還是個職業殺手,在拉斯維加斯,有個專門供爲了圖錢財,接非法任務的地下黑市,有僱主將委託任務遞交給地下黑市,地下黑市再招貼出來,有能力接下的人才能與僱主見面。
不過這黑衣壯漢,和那個剪刀手傑克對李巖的實力預估的偏差也太大了,正因爲此,才讓這個黑衣壯漢丟了性命。
而最讓李巖感興趣的是,那個地下黑市,還可以用錢買到一些重要的信息。
這美國也真是發達,任何有價值的消息的都可以拿出來買賣交易的。
早上天一亮,李巖就讓司老二和丁留根準備了一下,一行四人匆匆的搬出了酒店。
這地方已經暴露了,不能再繼續呆下去了。
而且爲了防止再生意外,李巖準備今天就把那個剪刀手傑克做掉。
司老二和丁留根在路上問李巖爲什麼要換酒店,李巖回答的很含糊,但也說清楚了,如果他倆要堅持住下去,有了生命危險,李巖可是一概不負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