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龍八斬法,破戟式!”李巖大喝一聲,竟是一劍劈下!
這一劍看起來聲勢浩大,匹練的劍氣直接掃向嶽鬆的面門。
但嶽鬆聽到李巖這最後一招的名稱和李巖這起手式後,卻是微微一皺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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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印象中,在龍京內保局的時候,和李巖過招,李巖就曾經使用過狂龍八斬法中的破軍式和破戟式,但今天見李巖使出來,聲勢雖然浩大,威力看起來也相當不俗,但與印象中的卻是天差地遠的。
但,劍勢已到,嶽鬆顧不得多想,忘巧雲戟在手,沒有喊出招式的名字,但這一招,卻筆直的朝着李巖刺去。
而那匹練的劍氣,卻在忘巧雲戟剛猛的前衝作用下,破了開來。
而與此同時,李巖卻是一個閃身,趁着嶽鬆前衝無法停步,竄到他的背後,投擲青虹劍朝着嶽鬆的後心刺去,緊接着,李巖手掌呈拈花狀,剛纔那一招,他只是故作聲勢,這纔是他的最後一招。
“大梵聖掌第一式蓮華聖路開天光!”在龍京的時候,對峙黑白雙煞,李巖用的就是這一招。只見招聲未落,李巖的手掌上靈力攢動,白光大作。
嶽鬆的最後一招,乃是他的成名招式,御龍在天!
但這一招是極端招式,李巖雖然來襲,但途中嶽鬆也沒有了變招的可能!
他堪堪的避開了身後的青虹劍,但李巖劍掌連縱,他卻是無暇躲過李巖後襲的掌法了。
蓬的一聲,因爲前衝的力道過猛,外加李巖這一掌相催,嶽鬆的身形硬是橫飛出十幾米!
但嶽鬆也真不愧是高手,在戟式餘勁消散之時,他硬是扭轉腰桿,將雙腳着地,將身軀穩了下來。
“李兄弟,果然好功夫,這次我敗了。”嶽鬆被李巖的掌式逼得從木樁上落了下來。
七招以過,李巖還立在木樁上,這次是嶽鬆敗了。
李巖聞言,卻是很謙虛的拱手道:“嶽兄,承讓了。”
“大哥,你沒事吧?”武烈壇三人,見嶽鬆落敗下了木樁,登時從樹上跳下,來到了嶽鬆的身邊。
“無礙。”嶽鬆擺了擺手道。
孫二孃剛纔可是看得清楚,姓李的小子使詐,矇騙了大哥,要不然按照大哥的實力,剛纔那一招御龍在天,足以戳的姓李的小子,透心涼的了。
“大哥,我看這一局不算數,那姓李的小子使詐!”孫二孃不滿的說道。
“好了好了,勝敗乃武鬥常事,再者說,武鬥如過棋,看起來是武功的較量,更是心智的較力,這一局我敗的心服口服,你們無需多言了,趕緊放了李兄弟的靈寵,以後也斷不許再找李兄弟的麻煩。”這七招,嶽鬆心裡明白,雖然他壓制了實力,但按照公平的原則來說,並沒有讓李巖太多的,這一局輸,他也輸的是心服口服。
“哼……”孫二孃雖滿不情願,但還是出了樺樹林,不多時,取了一個捆得像糉子一把的小娃娃扔到了李巖的面前。
李巖見奶娃吃苦,趕緊給他解開了牛筋繩索。
在摘掉口中堵住的絲巾後,奶娃哇哇大哭起來,指着孫二孃張魁三人道:“爸爸,他們好壞,他們好壞!”
“乖孩子不哭,一切都過去了,都是誤會。”看到奶娃身上傷痕累累,甚至還有好幾處血痕,知道奶娃定是吃了孫二孃等人不少的苦頭,但現在不宜再結下矛盾,頓時惜疼的勸道。
“好了,李兄弟,武烈壇和你的仇怨也一筆勾銷了。不過李兄弟,你在場,正好有另外一件事情,等着咱們大家一起處置。”嶽鬆道。
另外一件事情?李巖還沒明白過來,嶽鬆卻是嗖的一下兩三步之間便竄出了樺樹林。
待他回來時,手上卻是擒住一人。
那人渾身動彈不得,似乎被嶽鬆封了穴道。
“早就知道,外面有人了,說你是誰派來的?”與修真者的神念探尋相似,巔峰武者,也有感知周圍遠處事務的本領,嶽鬆早年修煉過一門鼻上的功夫,他的鼻子就像是動物一般靈敏,能察覺到周圍空氣的異樣。
這西疆的用毒高手,站在樺樹林外,騙過了李巖的感知,但並沒有逃過嶽鬆的嗅覺。
那被嶽鬆擒來的怪人,見狀嚇的不敢言語。
而孫二孃和張魁等三人見到此怪人,登時一怔,這人不就是前幾日,己方和李巖相殺時,那出手幫扶之人麼,他怎麼又出現了?
“不說?”沒等李巖動手,嶽鬆卻是爲了解開真相,竟是將忘巧雲戟舉起,要給那怪人來個透心涼。
“點鋒座大人饒命,點鋒座大人饒命。”那穿着西疆服侍的怪人見嶽鬆要殺他。登時嚇的連連叫喚道。
爾後嶽鬆問,他回答。
這怪人倒也是識趣,爲了不受皮肉之苦,他倒是將異能局的特使趙公嫡親臨西疆古毒門,逼迫毒首委派他們兩人來逼殺李巖的事情實說了。
“果然是異能局暗中搗鬼。李兄弟,看來你日後還得多加小心,異能局不會善罷甘休的。”嶽鬆聞言後,果然不出他所料,這一切的誤會背後都是異能局暗中操作的。
“放心,嶽兄,我會看着辦的。”李巖恨不得一掌拍死這個西疆的用毒高手,前幾日,若不是他暗中放出迷迭香,李巖也不會差點就在孫二孃張魁三人的手中隕落掉的。
“你回去吧,另外告訴那個異能局的特使大人,異能局想在華夏的土地上,動李兄弟,先問我御龍點鋒和武烈壇願不願意再說!”嶽鬆竟是擺明了立場,要站到異能局的對立面了。
張魁想要勸,畢竟大哥要是站在李巖這邊,按照他們武烈壇的實力,得罪了異能局這般的龐然大物可不是鬧着玩的。
但話還沒開口,嶽鬆卻是揮手道:“此事不容異議,誰要是想幫着異能局那邊說話,等同賣國!”
嶽鬆講的凝肅,孫二孃,張魁等三人只好將想勸慰的話收回到了嗓子裡。
“嶽兄,謝了。”李巖拱手很是真誠的說道。
不是誰都有膽量像嶽鬆這般作爲的,要是李巖處在嶽鬆這個位置上,怕是也不願意爲了一個外人而去得罪異能局的。
“就當是武烈壇對李兄弟你的歉意吧。”嶽鬆見李巖稱謝卻是似是小事一樁般的開口道。
爾後,他解了那用毒高手的穴道,對着那怪人道:“還不快滾!”
“是,謝點鋒座大人不殺之恩。”那怪人,似乎把嶽鬆當成了魔鬼,話音落下,扭頭邊跑,生怕嶽鬆反悔。
一場誤會解開,臨別之際,嶽鬆約李巖,沒事去龍京的時候,再聚首一次,並且將自己的聯繫方式給了李巖。並且在此之餘,還給了李巖一顆氣血還元丹,此丹不管是內服還是磨製成藥粉塗抹在傷口處,都有絕佳的治療效果。
李巖和嶽鬆互換了聯繫方式後,目送着嶽鬆帶着怨氣未消的孫二孃,和張魁,白俊生離開。
能化解和武烈壇的仇恨,實在是不易,這也讓李巖鬆了口氣。
其實嶽鬆沒有拿出全部的實力,他也是看在眼裡記在了心上。
如果來日,有機會,李巖也會將這份恩情還給嶽鬆的。
回到了家,已經是晚上快十點。
因爲孫二孃他們三人的逼殺,李巖已經好幾天沒有回家了,更重要的是,岳父和岳母來江州探望,他也沒來得及去迎接並且相陪的。
“你可回來了。小巖,不是媽說你,小關爸小關媽已經去醫院陪護了,你啊,真是讓我們這些上歲數的人操心,小關爸小關媽見你這幾天不着家,連醫院都不怎麼去,還以爲你出了什麼事兒呢。”回家的時候,李巖換了一套衣服,並且給傷口上了藥報了扎。
嶽鬆給的這個氣血還元丹還真是有效果,肩胛上的傷處已經不再是那麼疼了。
相信晚上靜坐一晚,便無大礙。
看着老媽埋怨,李巖勉強笑了笑,這幾天疲憊奔命,其實他很累了,但現在能回來,聽到老媽的嘮叨,李巖卻感覺是一種幸福。
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的,李巖也知道,凡人的壽命都是有限的,所以他很珍惜和家人,一起生活的時間。
“媽對不起,以後幾天我就在家裡,陪陪你們吧。”李巖開口道。
其實這也是應該的,廠裡的事情已經告一段落,新產品既然已經完成,有羅大佑幫忙左右,應該沒什麼問題的。
王慧芳聽李巖這麼一說,心也軟了下來。
她給李巖擦着腦門上的虛汗和污垢道:“你這孩子,成天外面跑來跑去的,也不知道受了多少罪,時間早,趕緊回房間裡躺着吧,明天還要早起,你跟媽一起去看小關。”
“媽,您老就放心吧。”李巖聽老媽這樣關心自己,心裡一暖,爲了不打攪老媽休息,李巖自己先進了屋。
放了奶娃出來,李巖給了奶娃兩塊玉石,一主一僕坐在臥室裡,開始恢復傷勢。
像平常一樣,一夜無眠,第二天上午,李巖和王慧芳就去了廣達中心醫院。
在醫院裡,李巖見到了關爸關媽。
關爸關媽,老了許多,李巖一晚上不睡覺打坐吐息第二天照樣精神飽滿,但他們卻不行,陪護關雲菲到天亮,兩個老人的臉上,明顯憔悴了許多。
“關哥,嫂子,真是太麻煩你們了,這是早飯,趁熱吃吧。”王慧芳趕忙將保姆小翠兒做的便當盒放在了關爸關媽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