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雲菲正在忙碌之時,外面卻傳來了噪雜之聲。
關雲菲擡起頭朝着門口喊了聲:“怎麼回事?”
一個刑警隊的隊員匆匆忙忙的跑了進來說:“副隊,幾家報社媒體的記者過來採訪了。”
“這麼快就傳開了?”關雲菲不由得皺了皺柳眉,這記者們的鼻子也太靈敏了吧。
關雲菲讓小王將記者們請到待客室。
等她整理好了卷宗,才從審訊室裡走了出來。
關雲菲走進待客室的時候,看到眼前的一幕愣了愣神。
幾個刑警隊的隊員被記者們團簇在其中。
而隊員們正在解說和這起案件有關的信息。
“請問那位幫助公安系統逮住真兇的好心人叫什麼,案發當時他也在現場嗎?”江洲日報的副主編任盈盈得到消息後,火速趕到公安局,這起情殺案件,可是能夠當做今天江洲日報的頭條的。
也可能是關雲菲長得漂亮說話聲音悅耳動聽,那位被問的警員不好意思不說。
卻見他剛要開口描述案情,卻被關雲菲阻斷了:“那位英雄不願意透露他的姓名,這件事情請各位不要追問了,我們公安局是非常重視他人的的。”
李巖走之前就曾經交代過關雲菲不要說出自己的名字。
李巖可不想當出頭鳥,俗話說的好,人怕出名豬怕壯。
現在還不是出名的時候,儘量低調些行事也方便。
關雲菲對李巖的要求,也並不沒有另外的意見。
在關雲菲的心裡,李巖還是個需要療養的病人,關雲菲知道李巖很能打,上次他打翻胖熊他們一夥人就能看出來。
不過李巖“胡說八道”,說什麼他們廠現在一個星期的盈利就在百萬朝上,說什麼他自己現在是單晶硅廠的設計師啊,彩虹夢工廠的董事長簡直產品總設計師啦。
李巖這些話,被關雲菲理解到了,神志不清的範疇之內。畢竟三個月前,李巖還是個剛從醫院出來,有點癡傻的呆子而已。
副隊長這麼說,幾個被記者們團簇的警員都三鹹其口。
任盈盈看了關雲菲一眼,知道眼前這位表情冰冷,容貌超凡脫俗的女警官就是刑警大隊的副隊長關雲菲。
關於市公安局內的“鐵血雙嬌”的事蹟,任盈盈聽到過許多。
不過今天還是第一次與這位關警花正面接觸。
關雲菲說不讓問,任盈盈當然不便再問下去。
不過這種事情她碰到的多了,想套出警員的話,方法可是有很多種的。
任盈盈偷偷塞給那個被問話的警員一張紙條,上面有她的聯繫方式。
起身的時候任盈盈還給那個小警員拋了個媚眼。
說實話,任盈盈雖然容貌上比不得關雲菲,但任盈盈也是秀而不媚,氣質非凡啊。
那警員被任盈盈電的胸口一片炙熱趕緊收好了那張紙條。
對於那名警員的小動作,關雲菲並沒有看到。
關雲菲清了清嗓子,擺出一副冷麪佳人的摸樣對着在場的衆位記者道:“各位在新聞媒體工作的朋友,大家都先回去吧,具體的案情,我們公安部門會在深入瞭解之後通過正規的渠道向各位公佈的。”
關雲菲明顯下了逐客令。
在場的記者都有些失望,出了大門後,都在互相套問關雲菲的職位和名字。
美女警花這次給記者們落下的印象很深,看起來這起殺人事件,沒有叫李巖出名,倒是叫關雲菲芳名高漲了。
看到記者們離去,關雲菲鬆了口氣。
關雲菲準備吩咐連夜處理案情的隊員們下班,而自己也回家好好休息休息。
關雲菲轉身正準備回換衣間,換衣服。
可就在這個時候一個警員跑了過來。
“關隊,出了點小意外。”那名警員開口道。
“意外,什麼意外?”關雲菲剛鬆動下去的神經再一次繃緊。
“那名做好事的英雄的資料……”那名警員欲言又止。
“資料怎麼了?”關雲菲察覺出了蹊蹺問。
那警員清了清嗓子道:“和前幾天的一個被報案的失蹤人員的資料相仿,而且相貌特徵也出入不大,而且那個失蹤人員也叫李巖。”
什麼?關雲菲喜上眉梢。
若李巖真是公安局登記的失蹤人員,關雲菲就可以順藤摸瓜,幫李巖找到他的家人了。
熬了一夜,李巖早上去喝了碗牛肉湯後就來到了廠裡。
上午李巖叫工人修了一下廠門口的廠牌。也不知是司老二的出面起了作用,還是李巖的狠話讓疤哥胖熊忌憚。
不到九點半,疤哥就將300萬元送進了廠裡。
疤哥還想求見李巖,但李巖根本就沒有給疤哥這個面子。
不得已,疤哥出去買了幾條玉璽煙打點給廠裡上班的領導,委託那些領導給李巖說說好話。
不得不說,疤哥這事做的還挺麻利。
廠裡的幾個領導本來還對這疤哥頗爲反感,可三百萬一到,加上幾條煙,大家都面笑心不笑,口頭稱兄道弟了起來。
而李巖見錢已經到賬,也不打算追究下去,畢竟疤哥還算是司老二的手下,李巖做事總不能不給司老二面子。
疤哥還上了錢,砸場子的事情也算是過去了。
李巖現在將新的目標轉向了情趣用品市場的更多個層面。
情趣用品可不僅僅限於情趣娃娃,這些東西,能在展示愛與情中起到添油加醋的作用。
像套套這種東西,李巖不打算做,因爲套套這種東西,市場已經飽和,供求雖大,但市場份額都被大大小小的廠家霸佔了。不過對於潤滑液和內衣,李巖準備好好的考慮一下。
如果有可行性的話,李巖準備從兩種東西中先挑選出一種拿出來研發,然後面向市場推廣。
中午下了班,李巖出了廠門準備到對面的一家燴麪館裡搓一頓,然後再回辦公室裡工作。
可李巖剛出廠門就瞅見魏雪嬌一個人孤苦伶仃的站在廠門口。
風呼呼的刮,撩動了魏雪嬌的長髮。
一個在廠門口內,一個在廠門口外。
兩個人就這麼靜靜的注視着對方,好像彼此相識又陌生,又好似兩個人之間盛載着一段回憶,但現在已經形同陌路了一般。
“你怎麼來了?”李巖昨天把話已經說的很清楚了,他沒想到魏雪嬌還會來廠門口等自己。
如果當時在醫院的時候,魏雪嬌肯悉心照料自己,李巖也不會對魏雪嬌那般無情。
可二世祖的記憶和魏雪嬌下砒霜的舉動讓李巖徹底心寒,現在這個女人第二次站在廠門口等他,對於李巖來說無疑是死皮賴臉。
“我是來看你的。”魏雪嬌說了這麼一句,想往前走,可看到李巖的眼中帶着恨意,腳脖子動了一下就沒有再走過去。
“我和你已經形同陌路了,怎麼你是來找我在離婚協議書上簽字的嗎?”李巖不屑的看着魏雪嬌,魏雪嬌說離婚已經很長時間了,如果她現在開口,李巖很樂意滿足她這個願望。
魏雪嬌搖了搖頭對着李巖道:“我是來求你回家的。”
“回家?”李巖冷笑了一聲,銘心湖的別墅雖大,但那還是他的家嗎?
兩個人住在那麼大的房子裡,感受到的只有冷冷清清,就算魏雪嬌跪着讓李巖回去,李巖也不肯,除非魏雪嬌從別墅裡搬出去。
李巖擺了擺手開口道:“要是想籤離婚協議書,你儘早說,另外你回去收拾一下行李吧,過幾天我可能要回去把房子重新裝修一下,我自己一個人住,這樣對你來說,也少了個枷鎖不是嗎?”
李巖撩完這麼一句,就想離開。
可李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魏雪嬌竟然真的下跪了。
噗通!
魏雪嬌跪在了李巖的面前。
風拂過魏雪嬌的劉海,午時強光的照射下,李巖這才注意到,這個女人原本白皙紅潤的肌膚已經變得慘白。
而那雙本來誘.惑的眸子也暗淡無光,好像經歷了“風吹雨打”,尤其是她現在這般給自己跪着。平時都是魏雪嬌對二世祖盛氣凌人,現在她跪在地上,這種態度就好像兩個人之間來了個三百六十度大轉彎一般。
短暫的愣神過後,李巖有沒停留再次邁開了腳步。
“你回去收拾一下吧,儘早準備一下離婚協議書吧,咱們的婚姻已經走到了盡頭。”李巖的話,從風中吹送到了魏雪嬌的耳中。
魏雪嬌聞言後她的眉毛在顫動,她的嘴脣在顫抖,她的身體好像掉進了波濤洶涌的海面中不停的搖曳着。
魏雪嬌的眸子裡的光彩又黯淡了幾分。
他是真的不愛我了麼?
還是他根本就沒有愛過我?
我難道就這麼不值得他再看一眼嗎?
諸多的反問在魏雪嬌的心裡彈起。
她依舊那麼跪着,如同雕塑。可她的心裡卻如同經歷了海嘯般,久久的不能平息。
到了燴麪館,李巖要了一碗泡饃。
剛纔魏雪嬌朝他下跪的舉動打破了李巖對魏雪嬌記憶中的認知。
這個傲氣的女人,竟然也能向自己下跪,她到底是真心實意,還是別有目的?
要說魏雪嬌沒有目的就來找他,李巖一百個不相信。但魏雪嬌的樣子看起來不似作假,到讓李巖一時間也有些迷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