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那壯漢站起身對着大麻躬身道:“大哥,C貨。”
“C貨?”大麻不屑的笑笑,搖了搖頭對着身後的一名女子耳語了兩句,那女子從保險櫃裡取出了一萬五千元扔到了航子的面前。
航子像是哈巴狗一樣笑眯眯的彎下腰撿起鈔票點了點,可當他點了一遍見纔給了一萬五的時候,頓時一愣,隨即他壯了壯膽子開口道:“大麻哥,這錢有點少了吧。小弟真是急着用錢吶。”
“你說……有點少?”航子這話出口,讓大麻臉色不悅了起來。但大麻還沒說話,身旁的二麻子卻站了起來。
二麻子眯起雙眼,上下打量着航子,二麻子這般打量之下,航子感覺自己的身體如同被涼水澆灌了一番似地,直打冷顫。
比起大麻,航子好像更膽怯這二麻。
卻見航子急忙擺手緊張的有些結巴道:“二麻……麻哥我不……不是,這個意思,只是小弟家裡要蓋房子,等着急用。”
“等着急用?那你就拿着這些錢去用啊?”二麻慢慢的走到了航子的面前,用毒蛇般的三角眼打量着航子似笑非笑的說着。
看見二麻這種表情,航子噤若寒蟬,腳後跟像後挪移,瞅他這副摸樣,就好像二麻在他的心裡如同一個魔鬼一般。
“怎麼?很緊張嗎?”二麻陰鷙的哼了一聲,可臉上卻笑嘻嘻的,語氣和臉色的迥異反差更讓人感覺到二麻身上那陰森可怖的氣息。
航子心裡雖怕可表面上卻連連搖頭,訕笑着說:“二麻哥,錢……錢夠用,我現在就回去。”
航子說完,緊張兮兮的擡起腳剛想走。
可他還沒轉身,二麻卻突然伸出手放在了航子的臉上道:“航子,走這麼快趕着去投胎啊,你不是說錢不夠用麼,哥哥再給你添點買棺材的錢。”
航子聞言,一股寒意襲上心頭,他還沒反應過來,二麻的手從航子的臉上滑落。
隨後航子感覺到自己的臉頰上被航子劃過的地方瑟瑟生疼。
航子一摸臉,卻驚駭的發現自己的手上竟然沾滿了血跡。
而二麻子的手上不知何時多出了一個刀片。
航子嚇得連連後退,噗通的一聲跪在了地上對着二麻子求饒道:“二麻哥,我知道錯了,求您放過我一馬吧。”
二麻子冷冷的哼了一句,一腳踹在了航子的臉上道:“知道錯了?剛纔還那麼理直氣壯的要錢來着,現在你卻知道錯了?”
航子的臉被二麻踹了一腳,傷口承受不住撕扯之力,頓時噴出了鮮血。
航子捂着臉頰,嚇的急忙磕頭求饒。
大麻子見狀,擺了擺手:“算了,老二,航子也是老熟人了,給他個臺階下,以後也好繼續合作。”
大麻子圓場。二麻子才朝着航子的身上啐了口吐沫,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滾吧。航子,你記住你你就是我們的一條走狗,想要當一條好狗要懂得知足,明白了嗎?”二麻子冷哼道。
“是,是,小弟明白了。”航子噤若寒蟬的說道。
雖然心裡不服氣大麻二麻,但航子心裡也明白大麻二麻心狠手辣,勢力遠遠不是他和耿十四這般小打小鬧的扒手可以比擬的。
二麻子又說了聲滾,航子急忙抓起地上的一萬五走了出去。
航子離開之後,大麻叫人把琳琳抱進了裡面的房間。
二麻皺了皺眉頭對着大麻道:“哥,這種貨色,一萬五我看都是不值的,航子和耿十四,這兩個傢伙,現在是越來越滑頭了,看來不給他們點教訓是不行的了。”
“呵呵,二弟,你這麼說就不對了,做生意總得給別人留條活路,要總是想着空手套白狼,那以後誰還敢跟着咱們兄弟幹?而且,這小妮子雖然身體狀況差些,但處理過後拿到外面賣,價格可是幾倍甚至幾十倍的往上翻的,要算起來,咱們是穩賺不賠的。”比起二麻,大麻雖然表面上笑嘻嘻的,但其實大麻更狠更黑。
二麻聞言面色一鬆點了點頭。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李巖從跳蚤那裡打聽到航子和耿十四的明天會去跳蚤那裡通知集會的地點之後,就回到了酒店。
下午,東東在房間裡看電視,而李巖則坐在牀上打坐。
不多會兒李巖的手機響了起來,李巖睜開眼,拿起手機瞅了瞅,卻欣喜的發現是慕容先生的來電。
光是在玉林,等慕容先生的回覆已經好幾天了,現在終於把對方的電話盼來了。
按下接聽鍵,慕容先生的聲音傳了過來:“喂,李賢弟在嗎?”
“在,慕容兄,我可是等你電話等了好幾天了。”李巖笑着說。
慕容先生有些不好意思的開口道:“李賢弟,我跟那位訂購三株天山雪蓮的買主談過了,對方說再多錢他也不願意將天山雪蓮轉手,除非……”
慕容先生說道這裡卻是欲言又止。
對方不同意也在情理之中,李巖早就做好了心裡準備,可聽到慕容先生說道最後一句的時候,李巖剛放下的心又懸了了起來。
“除非什麼?”李巖不肯放過機會,趕緊問了句。
“除非……”慕容先生可能是覺得對方要求的事情,太難,有些爲難的說:“對方說了,除非你能醫好他母親的病。若是你能找到高人醫好了他母親的病,不僅這三株天山雪蓮全部奉送,而且他還會再送一份厚禮給你。”
慕容先生這般說完,本以爲李巖會沉默,畢竟在慕容先生的意識裡需要三株天山雪蓮這等名貴藥材還無法治癒的病症,可以稱得上是絕症了。
而且那位買家走遍了全華夏的醫院也只是找到了這麼一個緩解病症的藥方,那位買家開出這種條件來,看似給了慕容先生和李巖一份薄面,其實是一種委婉的拒絕而已。
慕容先生本來以爲李巖會作難,可令慕容先生沒有想到的是,李巖聽他說完買家的條件後,竟是略帶驚喜的問了句:“此話當真?”
“當然當真。”慕容先生肯定的答覆道,不過說完這句後,慕容先生又略帶懷疑的問道:“李賢弟,你還沒聽我說那買主的母親得的是什麼病症,就這麼做決斷的話,是不是爲時尚早了?”
若是李巖紙上談兵,慕容先生肯定不能答應他和那位訂購三株天山雪蓮的買家見面。雖然李巖是慕容先生的救命恩人,但慕容先生也不敢貿然引薦李巖,而砸了自己的招牌。
李巖呵呵一笑,知道自己要是拿不出點本事,恐怕不會令慕容先生相信。
李巖想了想對着慕容先生道:“慕容兄,看起來那三株天山雪蓮我是要定的了,不瞞慕容兄,我在醫學方面,也有皮毛的見解。口說無憑,要不然這樣吧,這兩天我還有其他事情要做,到下個禮拜一,你隨便選個醫院,我跟着你過去一趟,到了地方,是騾子是馬拉出來遛遛就清楚了。”
“李賢弟,你的意思是你親自給病人看病?”慕容先生臉上泛出了驚訝之色。
他本以爲李巖可能認識什麼隱世的神醫或是醫道專家,可沒想到的是,李巖竟然說他會醫術,而且還要親自給那位買家的母親看病。
李巖點了點頭胸有成竹的說:“是的,我親自問診。若是慕容兄信不過我的話,禮拜一你選個醫院,我親自醫治一位病人給你瞧瞧便是。”
“呃……那好吧,正好我要在玉林多呆上幾天,禮拜一上午十點,咱們在玉林市人民醫院見吧。”慕容先生也想瞧瞧李巖到底有沒有真本事,猶豫了一陣將地點選在了廣西玉林市人民醫院。
兩人又聊了幾句,隨後掛了電話,李巖笑着點了根菸,修真者追逐長生大道,生老病死,乃是修真者永生參悟的課題。
對於已經活了萬年的李巖來說,給凡人看病,簡直易如反掌。
是騾子是馬拉出來遛遛就知道了,對於禮拜一的行程,李巖胸有成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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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漸黑,在大麻子的別墅內。
琳琳被人裝進了一個大麻布袋子裡,被送到了玉林市城區外一個較爲偏僻的工廠裡。
這工廠表面上看起來是一個原材料加工廠,暗地裡實則是大麻二麻的生產毒品的地方。
依然昏迷的琳琳被送進了工廠裡。
一個黑衣壯漢將琳琳抱進了廠房,鎖上門,穿過一個小門,打開一個地窖,那壯漢又將琳琳抱進了地窖中。
通往地窖的入口有十幾層臺階,下了這些臺階,那黑衣壯漢抱着琳琳,腳步飛快的朝着地窖中的一個房間內走去。
說起來,這地窖的面積也真是驚人,足有上千平方米,一道走廊,將地窖隔成了數個房間。每個房間的面積都有兩百多平方米。
這幾個房間內,有機器的共鳴聲,也有孩童的慟哭聲,最令人毛骨悚然的是,竟然還有孩子的慘叫聲。
“媽媽,我要找媽媽!”一個房間內,二麻子坐在一旁抽菸,一個穿着白大褂,卻滿身是血的醫生邊喝着白酒,邊悠然的用手術刀和專業的鉗子在一個女孩的身體上劃拉。
沒有任何的保護措施,也沒有用麻醉藥,那女孩痛叫連連,腹部被活生生的切開了一條大口子。
女孩身體被手術刀劃開的傷口裡,鮮活的臟器還在砰砰收縮着,而一根根血管和腸子在臟器的周圍連着,那喝了白酒的醫生野蠻的用手術刀切開那些鏈接着臟器的血管,女孩的慘叫聲頓時響起,響徹了整個地窖。
抱着琳琳的黑衣壯漢從外面走進來的時候,白色牀單已經被鮮血染紅,那女孩口中不停的噴着血紅,在她的身旁一個不鏽鋼盤子裡,兩個活鮮鮮的腎臟擺放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