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子仔細地看看這個女人,年齡也就三十一二歲,身體瘦瘦地,長得雖然說不算好看但也不磕磣。但是滿臉的憂鬱掛在她的臉上,顯得這女人很脆弱。
女人見才子用這樣的眼神看着自己,低頭說:“我不知道你比我大還是不我小。”
才子說:“我今年塊四十了,你多大啊?”
女人說:“我,我三十二。那我叫你大哥吧?”
才子說:“行啊,你就叫我才子哥吧,認識我比我小的都這樣叫我。對了,妹子,你還是給我找一臺拖拉機吧?我真的着急趕去呼和浩特。我的心裡很急!我……”
烏日娜擡頭看看才子說:“才子哥,真的那麼着急?你現在的身子坐那冰涼的拖拉機能行嗎?外一你在迷糊……”
才子說:“我好了,沒事了。”
這時,女人臉一紅說:“對了,你還沒吃飯,我先給你做點吃的。吃完飯我就去找車,你看行嗎?”
才子一聽到吃飯,才覺得餓了。才子摸摸身下各處說:“哎呀?我的手機整丟了,也不知道現在幾點了?。”
這時烏日娜到窗戶臺上拿起才子的手機說:“手機?是不是這個東西。”
才子說:“是。”
烏日娜把手機遞給才子,才子接過手機按了開機鍵,手機沒開開。
才子說:“我忘了,這手機沒電了。”
烏日娜傻傻地看着才子,沒說話。才子說:“誒啊?對了,你們這裡有電話沒。”
烏日娜說:“有電,是風輪發的電可以點燈啥的。”
才子說:“嗨……!我說的是電話,看來你不知道啥叫電話。嗨……!有電也沒用,沒有充電器,即使手機有電也沒信號。”
烏日娜說:“你說的我都不懂,你說的手機我是頭一次看見。”
才子說:“你們這裡有多少戶人家啊?”
烏日娜說:“7戶。”
才子驚訝地說:“7……戶?太少了!”
烏日娜說:“少嗎?”
才子說:“我來時,看見那邊種着苞米,那你們這裡也種地啊?”
烏日娜說:“也種地,也放牧。我們這是草原的邊緣,沒那麼多開闊的草場可以放牧。”
才子說:“看來,你們這裡還不抵老丫家呢?有大片的草場可以放牧。”
烏日娜問:“老丫家?”
才子見女人面露驚異,急忙解釋說:“老丫,就是我的妹妹。住那個叫沙日烏蘭的那個地方。”
才子又問:“你們這裡有狼吧?昨晚我遇見狼了。幸虧我跑的快……“烏日娜說:“那邊的林子裡時常有狼,不過我們這裡從來沒來過狼。“聽到烏日娜的回答,才子更加確信昨晚遇見的那幾條黑乎乎的東西應該是狼了。
烏日娜笑了一下說:“不和你說了,我去燒飯去了,你等着。”
烏日娜又對着才子笑了一下,出了裡屋。
呼和浩特某醫院……
早上,老丫躺在病牀上,胡達古拉坐在老丫身邊說:“你急啥,海力夫昨晚就把信捎到你家了,估計你的丈夫和大伯嫂沒一會就會到了。”
老丫說:“嫂子,我惦記的是我的兒子,嗨……!我真沒用,送件雨衣自己都能走丟。”
胡達古拉說:“妹子,這有啥,看來你還不是經常出門。我們那的草原也不復雜啊?走那麼遠就轉迷糊了!我可轉不迷糊。”
老丫說:“嫂子,就像你說的,我確實很少出門。我和我丈夫出來放羊的時候都有限,嗨……!”老丫和胡達古拉一邊咳聲嘆氣一邊聊着。
過了一會,聽見走廊裡出現一幫人走路和說話的聲音。老丫說:“是不是我丈夫和大伯嫂來了?”
胡達古拉說:“可不能吧?像是一幫人。”
老丫豎起耳朵仔細地聽聽說:“好像我爹的聲音呢?”老丫說完,起身下牀往門外走。
胡達古拉跟在她後面,到了門口,老丫看到這一幫人一下子傻在那裡。
來的人裡果然有老丫的父親張成玉,老丫大伯嫂牽着老丫兒子的手走在最前面。老丫大伯嫂看見老丫後激動地喊着:“老丫在這呢?”
老丫兒子喊:“媽……媽……!”
落在後面的張成玉幾個人,快走幾步到了老丫跟前,張成玉看看老丫的臉說:“老丫,你沒事吧?”
老丫驚奇地喊:“爹,你……你怎麼來了?”
剛說到這她停了一下,她一眼看見了落在後面的老海,等老海走近,老丫愣愣地看着老海說:“老海哥,怎麼你也來了?”
老海沒說話,生硬地笑了一下點點頭,嘴裡發出一聲“嗯”隨後說:“我也來了。”
張成玉到了老丫跟前說:“爹昨晚到的,正趕上。“老丫兒子一下子抱着老丫的大腿喊:“媽……媽……!你上哪了?”
老丫一把抱起兒子沒在說話,眼淚已經止不住了。
這時,胡達古拉說:“來這些人呢?那進病房了在嘮吧。”大家像沒聽見一樣都沒動彈。
稍許,老丫緩緩神,抹抹眼淚對張成玉和大嫂說:“爹,大嫂,這就是我的救命恩人,她叫胡達古拉,是她和她的丈夫救了我。”
張成玉走到胡達古拉近前說:“謝謝你了!你丈夫昨晚到我姑娘家,告訴我們了。沒你們倆口子,我閨女恐怕……!”
老丫大伯嫂說:“謝謝你了!妹子。我這弟妹本來命就苦,卻偏偏遇上這事!嗨……!”
胡達古拉說:“謝啥,誰見都會這樣做,走,進病房再說吧?”
幾人陸續進入病房,老丫把兒子放在牀邊坐下。
這時,老丫又問:“爹,你怎麼來了……是我大嫂……?”
張成玉說:“嘿!我哪知道你走丟的事啊?我是你走丟的當天到你家的。我是來看看你的,偏偏遇上這事。”
老丫看看老海說:“老海哥,你和我爹一起來的,那才子哥沒來嗎?”
老海看看老丫,眼睛又看看張成玉,張成玉明白了老海的意思,他低頭略微搖搖頭。張成玉嚥了口唾沫說:“啊!才子沒來。”
老丫又看看大伯嫂說:“西拉格日冷他沒事吧?”
老丫大伯嫂說:“他沒事,我讓他在家看家呢?沒讓他來。”
老丫說:“我現在也沒事了,我們現在就回家吧?”
胡達古拉說:“大夫說,你的身子還很虛,讓你在這觀察兩天再走。你還是聽大夫的吧?”
張成玉說:“姑娘,你得聽話,在這住兩天院吧?”
老丫說:“爹,我真的沒啥事了。我們回家吧?”
張成玉說:“出院不出院,我可說的不算,得問問大夫。”
胡達古拉說:“這樣吧,我這就去問問大夫,看看大夫怎麼說?”
張成玉點頭說:“我和你一起去吧?”
胡達古拉點頭,兩人出了病房直奔醫生辦公室。這時,老海的手機響了起來,老海急忙出了病房到外面接電話去了。
張成玉和胡達古拉到了醫生辦公室門前,敲門進屋。幾名大夫都在辦公室,胡達古拉問,坐在邊上的一位年齡稍大的男醫生說:“大夫,我問問,張薇薇現在出院行嗎?”
醫生看看胡達古拉又看看張成玉說:“你倆是患者的什麼人那?”
這時,張成玉接話說:“大夫,我是張薇薇的父親,她是救我女兒命的人。”
醫生點點頭說:“從檢查結果上看,患者的患有很嚴重的貧血症,還有她的血壓一直處於較低的狀態。這樣吧,一會我讓護士在測測血壓,還是讓患者在這多住些天,用些藥調養調養。”
張成玉說:“我這姑娘倔強,她說要出院我們沒法阻攔,所以我們來問問您。”
醫生說:“我建議你們家屬還是勸勸患者,在這住兩天醫院,患者現在身體極度虛弱。”
張成玉說:“大夫,那我明白了。”
胡達古拉和張成玉回到了老丫的病房,老丫問:“爹,大夫怎麼說。”
張成玉說:“大夫說,你的身體極度虛弱。姑娘,還是在這住兩天吧?”
老丫說:“爹,我可不願意在醫院呆着。”
老丫大伯嫂說:“老丫啊?你還是在這住兩天吧,我在這護理你。”
老丫說:“大嫂,我真的不願意在這多呆了。”
這時,一位年輕的護士推門進屋對老丫說:“張薇薇你躺下,給你測測血壓。”
老丫看看護士說:“還測啊?”
護士說:“你的血壓一直很低,貧血也很嚴重,照這樣下去怎麼行。聽說你嚷嚷着出院呢?要是調理不好你會經常頭暈的。醫生說了,讓你在這調理幾天用些藥,恢復恢復。”
老丫說:“那上次我迷糊和我的血壓和貧血有關係嗎?”
護士說:“應該有關係。”
胡達古拉說:“張薇薇,你得聽勸,護士和大夫能唬你嗎?”
“嗨……!”老丫嘆口氣,沒在說話,老丫默許了。
護士測完血壓,看看老丫說:“別說,你的血壓上來了,不過還是低。”
張成玉湊到護士近前說:“護士,那太好了!我……”
張成玉說到這激動地沒在說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