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子和哈順格日麗走進學校,此時,學校還沒有開學。只有學校的更夫和一名值班的男教師在。才子剛要拿出巴特爾給他開的證明,準備讓教師看,值班的教師卻問:“你是叫才子吧?”
才子一愣,心想,他怎麼會知道自己的名字那?才子眨眨眼問:“我是啊!你是怎麼知道我的呢?”
值班教師笑了,說:“昨天下午,左旗刑警隊張隊長帶人來過了,他們是調查張薇薇失蹤的案子,張隊長臨走時特意安排我們。他說,如果有一個叫才子的來這,讓他到諾爾派出所找他們,他們有事要問問你。”
才子一聽有些迷糊,心想,左旗刑警隊又怎麼知道我的名字啊?而且還知道我的小名,是不是巴特爾……?他轉念一想,不對啊!昨天巴特爾也沒說安排這的刑警隊來查啊!再說了,巴特爾是治安支隊的,刑警隊也不歸他管啊!這事啊,怪了。
才子帶着疑惑和哈順格日麗離開諾爾中學。
他倆找到諾爾派出所,在諾爾派出所門前停着兩輛警用北京吉普車和兩臺邊三輪警用摩托車。
進派出所後,接待的老公安大約50多歲,老公安看看兩人,之後問才子:“你是瀋陽來的吧!叫才子?”
才子又一次疑惑地點點頭。
老公安說:“跟我來吧。”才子跟着老公安到了一間寬敞的房間,門牌上寫着所長室。裡面站着5個穿便裝的公安摸樣的人,他們好像在討論着什麼。
老公安領才子進屋,坐在辦公桌後面椅子上的一位40多歲的穿便衣的人看看老公安。
老公安對他說:“張隊,瀋陽來的叫才子的到了。”
說完他轉身指着跟在他後面的才子說:“這個小夥就是才子。”
張隊長看看才子,對才子說:“你就是才子?”才子點點頭。
張隊長又看看才子身後的哈順格日麗問:“你不是一個人來的嗎?這位是……?”
才子解釋道:“她叫哈順格日麗,是赤山市裡旅店的服務員,她爺爺家就住在諾爾,她是聽了我到這裡的目的,她決定幫助我的,她是給我帶路的。”
哈順格日麗在後面聽後撅起小嘴沒吱聲,她有些生氣了,張隊說:“既然這樣,那你就配合我們開展工作吧!但是現在還不需要你做什麼,你先在這住下,我們給你安排了住宿的地方。因爲諾爾沒有旅店,你就住在村民家裡吧。”
才子聽完這些,感覺好像沒有選擇的餘地。因爲以前他怕公安抓他,他對公安一直帶着膽怯,所以他沒敢多問,只是點着頭。
張隊長叫來一名公安對他說:“把這小夥安排誰家了?你就領他去吧。”那個年青公安點頭。
才子和哈順格日麗跟着這位公安出了所長室,他看看哈順格日麗說:“你回你爺爺家吧!我在這有公安幫忙就沒問題了,謝謝你了!”
哈順格日麗猶豫一下說:“我……不想走……我想陪你找老丫。”
才子說:“公安好像沒安排你住的地方,不然你把你爺爺家的地址寫下來,有空我去看你。”
哈順格日麗不爽地說:“那……好吧,先到你住的地方看看,我呆一會就走。”
就這樣,才子和哈順格日麗跟着公安來到距離派出所不到二百米的一戶人家。
年輕的公安介紹着:“這戶人家的主人是一個60多歲的老婆婆,身體挺硬朗的,老婆婆一個人住,兒女都在左旗城裡,老婆婆姓高,她是women李教導員的大姨。”
很快到了,年輕公安介紹才子,才子一看老婆婆和自己奶奶的歲數差不多,才子叫她高奶奶。
高奶奶住正房,正房西側接出一間耳房,耳房單獨有門出入與正房互不干擾,看樣子住在這裡挺方便的。年輕公安安排完走了,高奶奶將才子和哈順格日麗領到那間耳房。
這間耳房看樣子是時常有人住,收拾的挺乾淨,火炕上還有櫃子,地上有桌子,鍋碗瓢盆樣樣都有。火炕的一頭是竈臺,只是屋子比較冷。
高奶奶一邊往竈臺裡塞着材草,一邊往鍋裡添着水說:“我兒子閨女兩家人回來住不下,他們就住這。這不,過年回來的。他們才走沒多長時間,你倆就來了,炕燒上一會屋子就暖和了。”
哈順格日麗看着高奶奶說:“高奶奶,我來,您老歇歇吧!”之後蹲在地上也往竈臺裡塞柴草。
高奶奶起身看看哈順格日麗說:“這點活不算什麼,累啥累。”說完哈腰划着火柴點燃材草。
材草噼噼啪啪燃燒起來,隨即從竈口溜出一縷青煙,才子聞到了這種熟悉的氣息,這是野草野蒿子和樹枝燃燒的味道。
小時候自己的奶奶也經常用這樣的柴草取暖做飯,才子感到很親切。
高奶奶問:“你們兩口子是公安局的嗎?你們倆到這是幹啥啊?”
才子一聽高奶奶誤會了。
才子急忙解釋說:“高奶奶,我們倆不是兩口子,也不是公安局的,她是來幫我找人的。”
高奶奶笑了,說:“看你倆長的都好看那!我以爲是小兩口那!”
哈順格日麗聽告奶奶這樣說,看看才子笑了一下。
高奶奶接着問:“那你倆找誰呀?”
隨後才子慢慢地把來諾爾找老丫的事說了一遍……
高奶奶聽後說:“我也聽說過女學生失蹤這件事,那年村子的人都發動起來找了挺長時間呢!但是沒有找到。那個女學生我們沒見過,但是我聽村裡人說,她長的一張小圓臉,可好看了!丟了確實可惜了!”
才子不自覺地,說:“高奶奶,老丫她長的確實好看。”
哈順格日麗看看才子的樣子,低下頭沒說話。
這時,高奶奶略帶驕傲地說:“派出所的李教導員是我大外甥,這小子可能了,讓他們幫着找人一定沒問題!”
才子說:“高奶奶,我知道,有了公安幫忙我心裡有底。”
高奶奶看看才子,說:“孩子啊,但願那個女學生能找到啊!”
哈順格日麗對才子說:“既然這樣,我就去爺爺家了,看了爺爺奶奶再回來。”才子點點頭。
送走哈順格日麗,才子回到了高奶奶家的耳房。
就這樣,才子在高奶奶家安頓下來。
靜下來,才子心想,公安怎麼這麼神吶?知道的這麼多,把我來的事安排的這樣到位,才子越發感到疑惑。
才子當然不知,這是葛利權的電話在起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