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才子和老海,老丫大伯嫂回自己蒙古包,希拉格日冷到柵欄看羊去了。張成玉趕緊回到了老丫的蒙古包,他也覺得奇怪,爲什麼老丫這個時候沒來送送才子呢?
帶着這個疑問,張成玉進蒙古包裡卻發現老丫的表情木訥,呆呆地坐在凳子上。
張成玉急忙到了老丫跟前問:“老丫,你怎麼了,爲什麼不出來送送才子呢?”
老丫的眼神沒任何反應,張成玉看看老丫呆滯的有點嚇人的眼神說:“老丫,你可別嚇唬爹,你到底咋地了?”
這時,張成玉發現老丫的眼裡突然間流出來眼淚。
張成玉說:“姑娘,爹知道你和才子的感情,可是你傷心又有什麼用啊?才子的事很多,他必須得回去了。再說了,你們都這麼大歲數了,孩子都那麼大了,要學會控制自己啊!”
老丫的眼淚流的不止,還是不說一句話。
張成玉接着說:“姑娘,過去的都讓他過去吧?時間是不會倒流的,後悔又有什麼用啊!爹知道,我一輩子最不冷靜,最失敗,最後悔的一件事就是那年把你送到赤山補習。嗨……!爹對不住你和才子。嗨……!爹已經爲此憔悴了多少年。嗨……!你媽……她……”
張成玉說到這已經梗咽,他再也說不下去了。他抹抹自己淚水,轉身出了蒙古包。
老丫一眨眼睛,那大串的淚珠滾下。
老丫的兒子在一邊也呆呆地憋着小嘴看着老丫,稍許,他到了老丫面前帶着幼稚,輕聲地問:“媽!你又哭了。是不是才子舅舅走了,你想才子舅舅了?你別哭了,要不我把才子舅舅叫回來?”
老丫摸摸兒子的頭“嗨……!”嘆了口氣,之後又有大串的淚珠滾落。老丫兒子看着老丫的臉又問:“媽媽?是不是因爲才子舅舅走了,你才哭啊?”
老丫又一次摸摸兒子的頭,之後點點頭。
老丫兒子接着問:“媽媽,那是不是才子舅舅走了,我們沒車子坐了你哭啊?”
老丫聽到兒子的天真問話心裡想,兒子,你怎麼知道媽媽的心啊?媽媽的心理只有這樣一個男人。現在媽媽心裡已經被這個男人擠得滿滿地,媽媽多麼想得到這個男人的呵護,讓他時時刻刻地守候在媽媽的身邊,讓他的俊臉時時刻刻地在媽媽面前笑,讓他的身體……
想到這,她搖搖頭。
希拉格日冷進來,老丫抹抹眼淚,把兒子推開說:“媽媽累了,媽媽去睡覺。”
過了好長一會,張成玉和老丫大伯嫂進來,老丫起來。張成玉看着老丫起身心理纔有了一絲安慰。
張成玉坐下,眼睛看着電視,餘光卻始終在瞄着老丫。心裡卻想,我的姑娘啊!爹知道你的心思。可是,爹對你和才子的事也是無能爲力。老丫啊?希望你別在這樣下去,否則你會不會像你媽和你舅舅?要是那樣,爹更是傷心了?嗨……!
此時,車上……
才子咪合着眼睛,他的心理也在矛盾着。心想,老丫不出來送我,一定是不希望我走,她一定是害怕我離開的她視線的那瞬間。老丫啊!才子哥知道你的感情,可是,才子哥和你是生活在現實社會上的啊!我們必須遵守這個社會的那些規則。才子哥不能違反這個規矩,才子哥和你都建立了家庭,才子哥還沒有糊塗。才子哥只能在心裡真真切切地去關心呵護你,在心裡愛你。但願……老丫你一定要剋制自己的這份感情,希望你別做傻事!嗨……!
想到這,才子睜開眼睛看看車前窗。那些不知名的小蟲不時地再車燈裡艱難地抖動着翅膀,在努力地擺脫車行駛中的旋風。一些不知名的小蟲不時地撞在車玻璃上,留下淡淡地白色透明漿液。
才子看看老海說:“老海,這草原上的小蟲子這是不是都這樣傻,偏偏往這車玻璃上撞呢?”
老海笑着說:“董事長,不是小蟲子傻,是我們的車速度有點快,他們這些小蟲怎麼有能力躲過這樣大的衝擊力呀!”
才子看看老海點點頭,隨後又皺起眉頭……。
老海又問:“董事長,你今天可沒掛滴流啊?”
才子說:“沒事了,我好了。再說就是個感冒嗎!不掛滴流也沒啥。”
…………
此時,瀋陽才子家裡……
哈順格日麗和娜莎坐在沙發前看着電視,柳欣抱着哈順格日麗的兒子在逗她玩。
這時,哈順格日麗對娜莎說:“你怎麼不去寫作業啊?”
娜莎看看媽媽說:“老媽,我心裡有點不得勁呢?寫作業寫不進去。”
哈順格日麗說:“你一個小孩子,心理還不得勁!怎麼了?”
娜莎這提高了嗓門,說:“你說說,我老爸他怎麼去草原這麼長時間也不回來啊?”
這時,柳欣插話說:“娜莎,看來你長大了,你知道惦記別人了。”
娜莎說:“二嬸,這幾天我總想給老爸打個電話,也不知道我媽發啥瘋了,她就是不讓我給我爸打電話。二嬸,你說說,我媽她是不是有點……?”
柳欣看看哈順格日麗說:“大嫂,娜莎要給她爸打電話,讓她打唄?”
哈順格日麗淺笑一下,隨後思索一下,說:“這孩子,你老爸事多,我們老是打電話,他會分心。”
娜莎說:“我就問問他啥時候回來,現在幹什麼?我不會打太多的時間。”
哈順格日麗說:“娜莎,你老爸事辦完了,心裡舒服了,他自然就回來了。”
柳欣看看哈順格日麗,她知道哈順格日麗對才子的做法一定不滿。隨後她輕輕地搖搖頭。
哈順格日麗看到了柳欣的這一動作,心裡明白,也輕輕地搖搖頭。
隨後柳欣看看娜莎,說:“娜莎,你給你爸打吧,這個點他還不能睡覺。”
娜莎聽到這些,看看哈順格日麗,見哈順格日麗沒反對,緩緩地到了電話旁,熟練地撥打着才子的手機號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