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裡的聲音很急:“快來呀!車撞了!”
才子一聽心裡咯噔一下,知道這是哈順格日麗帶着保姆出門出了車禍,才子穩穩神問:“彆着急,你和哈順格日麗沒傷着吧?”
嗚嗚嗚——!電話裡只是傳出保姆的哭聲,卻不說話。
才子果斷地掛了電話,重新撥了回去,這樣保姆可以聽到電話鈴聲,讓她再次接電話。
電話有一次接通,才子說:“不會有事的,慢慢地說,你們在那個位置?”
電話裡說:“我不知道,這裡的車很多。”
“那你倆怎麼樣?”
“哈順格日麗——哈順格日麗——身上都是血。”
才子皺起眉頭,心想,這一定是很嚴重,糟了!保姆對瀋陽市裡不熟悉,怎麼辦?
思索一下,隨後急切地對着電話喊:“把電話交給別人,我問他們?”
“啊!別人,嗚嗚嗚——”
很快電話裡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喂——喂——”
才子急忙問:“麻煩一下,告訴我一下他們的位置。”
“啊!這裡是金水灣小區東門。”
才子問:“她倆傷的怎麼樣?”
“不清楚,另一個女司機挺重,怕是不行了!”
聽到這些話,才子腦袋“轟”地一下,差點摔倒,心裡像被針紮了一下,一陣的刺痛。
撂了電話,奔出門叫上老海:“趕快去金水灣小區東門。”
老海問:“董事長,出了什麼事,這麼急去金水灣小區。”
才子嚥了一口吐沫說:“哈順格日麗出車禍了!”
老海沒在問下去,加大了油門,一路闖紅燈。不到半個小時,車子到了金水灣小區東門。
距離那裡不遠處看見了圍着一羣人,車子緊急剎車,還沒停穩,才子跳了出車子,直奔那堆人奔去。
扒開人羣,現場只留下了兩輛迎面相撞的兩輛車,受傷的人已經不見蹤影。
兩輛車撞得前臉已經面目全非,地上散落着碎片,兩輛車的氣囊全部彈射出來,哈順格日麗的車裡車外到處是血跡,這樣的慘狀預示着人傷的一定很重。
交警在疏導人羣和車輛,另外有交警在照相,才子抓住一名交警的手問:“肇事的人那?”
交警看看才子焦急的樣子明白了,問:“你是哪輛車的家屬?”
才子指着哈順格日麗的車子說:“就這——這輛?”
這時老海也氣喘吁吁地幹了上來,交警說:“這車裡的司機傷的很重,120的車把雙方受傷的人送醫院去了。”
才子說:“那家醫院?”
交警說:“武警部隊醫院。”
“人有生命危險嗎?”才子又一次問,交警沒立即回答,眨眨眼思索一下說:“不好說!看上起很重。”
才子沒在多問,向老海一擺手衝出人羣,車子又是一路狂奔向醫院奔去。闖過幾個紅燈,才子稍微冷靜下來,拿起手機重新打了保姆的電話,電話已經接通,可是就是沒人接電話。
才子心裡更加着急,一遍一遍的打着。
這時,他想起了二光,急忙打了二光的手機,才子胡亂地把順格日麗出車禍的是和二光說了一遍。撂了電話,才子湊湊眉頭。
之後又給李晶梅打了電話,讓她通知鐮刀,盧大林趕快去醫院。
很快車子駛入武警部隊醫院,才子和老海奔到大門。醫院裡一樓的大廳倒是很安靜,才子奔到服務檯問:“剛纔120送來的車肇事的人都在哪裡搶救呢?”
“剛纔120拉來四五個呢,是哪個?”
才子說:“其中那兩個女的。”
服務檯的人員說:“是有兩個女的,應該在五樓吧。”
才子說:“謝了!”
兩人直奔電梯,焦急地等着電梯下來,可是電梯去一直在上,沒有下來的意思。
才子一轉身直奔樓梯間,兩人一路小跑,很快到了五樓。
五樓的走廊裡有幾個人在哭泣,還有兩位警察再問一個頭上包着紗布的年輕人什麼?看到這一場景,才子明白了,警察是在詢問肇事的有關人員。
才子知道這兩位警察一定是交警,是來詢問筆錄的,坐在走廊沙發上的一定也是這次事故的受害者或者是司機。
才子已經管不了那麼多了,他只關心哈順格日麗的安危,他徑直到了交警跟前問:“那肇事的兩個女的在哪?”
其中一個交警看一眼才子焦急的樣子問:“你是?”
才子說:“我是司機——哈順格日麗的家屬。”
交警說:“是那個女司機的呀?”
說完,交警指一下傍邊的急救室說:“女司機在急救室搶救,另一個副駕駛位置的女的在二樓縫合胳臂呢。”
才子咽口唾沫,說:“女司機傷到哪了?很重嗎?”
交警表情嚴肅,說:“我看很重,傷到頭部了,現在昏迷狀態。”
才子轉身,奔向急救室,推門想進屋。可是門是划着的,他沒推開。
才子急切的敲門,這時裡面出來一位護士,板着臉生氣的喊着:“幹什麼?這裡是搶救室,怎麼這樣敲門。”
才子急切地問:“人怎麼樣了?”
護士說:“醫生正在搶救,別再敲門了,會影響醫生的!影響醫生幹活,對病人不利!”很顯然,護士說這些話是耐着性子的。
這時來了另一名護士,對才子說:“是家屬吧!跟我來,辦一下手續,籤個字。”
很快手續辦完,兩人急忙返到二樓,找到了保姆。
保姆剛好挎着綁帶出縫合室,見到才子“哇”地一聲大哭起來,才子和老海只好勸。保姆傷的到不算重,只是右胳臂受到劇烈的撞擊骨折了。保姆哭了一會,才子慢慢地問保姆情況。
這時李晶梅打來電話,才子接起電話裡說:“董事長,我到了,你在幾樓?”
才子說:“我在二樓。”
時間不長,李晶梅喘着粗氣,領着幾個辦公室的員工到二樓,李晶梅急着問:“怎麼是保姆,嫂子呢?”
老海說:“在五樓搶救呢,搶救室門划着,護士不讓進不去。”才子看看和李晶梅一起來的辦公室的幾個人說:“留下兩個人照顧保姆,我們去五樓。”
五樓搶救室的門還關着,大家只好在這外面等。不多時,盧大林,鐮刀等一幫人陸續到了。也許是人多了,才子這是感覺腦袋略微清醒一點,漸漸第恢復了常態。
“喂,你們誰是病人的家屬,先去交一下手術的押金。”一個護士從搶救室裡走了出來,問道。
一看是剛纔讓自己辦手續簽字的護士,才子奔到護士跟前,帶着一絲好感,問:“人怎麼樣?”護士看看才子說:“頭部外傷,正在搶救。”
“我是,請問她的傷的情況?”
“片子在醫生手裡,我不知道情況?”才子點點頭。
“那好,你先去交押金吧。對了先交三千吧,其他的,到時候醫生會告訴你。”護士說完看看這羣人。
“我只想知道情況!”才子冷冷的說道。
“我說你這人怎麼這樣呢,先去交押金,後面的事,有我們醫生呢,你急也沒用。”護士有點不耐煩。
才子當即急了,瞪了一眼護士。
這時鐮刀竄上來說:“如果董事長夫人有什麼三長兩短,我可饒不了你們。”
盧大林笑了一下,對護士說:“護士!沒事,只是我們真的很急。”盧大林一旁勸解了一下。
才子搖了搖頭,說:“別說了,小梅,去一樓交押金吧!”
李晶梅問護士:“交多少押金?”
護士看了看說:“三千,我剛纔不是說了嗎!”
才子一聽急忙問:“才交三千?”
“是啊!這是醫生的意思。”護士說完,返回急救室關了門。
這時二光到了,忙問才子:“大哥,大嫂怎麼樣了?”
才子笑了說:“二光,你嫂子沒啥事。”
李晶梅和二光點一下頭,隨後和才子說:“那我下樓去交了押金了。”
二光問才子:“大哥,大嫂傷到哪裡了?”
才子說:“頭部。”
過了半過多小時後,急救室的門開了,哈順格日麗頭包着紗布被推了出來,她還是沒醒過來。
大夥一下圍了過去,隨後一位醫生出了手術室,才子到了他跟前問:“醫生,我媳婦怎麼樣?”
醫生看看才子,自信地說:“很幸運,沒傷着大腦,只是頭皮割裂傷。”
才子問:“那她怎麼還不醒啊?”
醫生說:“是驚嚇和失血過多引起的昏迷,用不了多長時間就會醒的。”
大家聽到醫生的話才舒緩了一下心情,哈順格日麗被推到病房,這是一個四人間普通病房。
看到哈順格日麗被安排在普通病房,畢竟普通的病人才被安排在普通病房,這意味着哈順格日麗的上不算重,對這些才子是明白的,才子的心也落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