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子聽了黃毛道歉,笑了,這時娜莎喊:“喝多了,耍酒瘋耍到這來了。”
這時哈順格日麗推開娜莎,看看才子問:“你認識?”
才子說:“認識,認識一段時間了。對了李豪閣,這是你嬸,這個是我的女兒娜莎。”
李豪閣仔細看看哈順格日麗,皺皺眉頭,隨即笑了說:“啊……!嬸,你好。我叫李豪閣,這個歌廳是我開的,我爸和你家叔叔是多年的朋友啊!”
娜莎,擡眼看看李豪閣,又看看黃毛。隨即瞪了一眼黃毛說:“你的臉沒咋地啊?”
黃毛急忙說:“妹,妹妹,我真不知道你們是豪哥家的朋友,得罪了。不好意思了!”
才子說:“既然都是朋友,那沒啥說的了,進來說話吧。”
大夥進到包廂裡,鮑斯日古冷撇一眼李豪閣和黃毛低下頭,站在一邊。
才子說:“不打不相識,不打不相交,來坐下,我們喝杯酒。”
這時,機靈的李豪閣急忙扶着才子的胳臂說:“大叔,你是大老闆,你真的大人有大量,大侄子真佩服地五體投地!”
才子坐下,之後一擺手讓大夥也坐下。黃毛這時急忙拿起酒瓶子給每個杯子裡倒滿酒,服務生這時接過李豪閣手裡的啤酒瓶子,開始給每個人倒酒。李豪閣拿起一個杯子遞給才子說:“大叔,這是您的。”
才子接過酒杯,李豪閣之後又一次仔細看看哈順格日麗一眼,隨即遞給哈順格日麗一杯酒說:“嫂,您喝酒。”
哈順格日麗接過酒杯,哼……!出了一口長氣。這是對剛纔打架帶來的鬱悶的一種宣泄。
李豪閣確實勤快,急忙又拿着滿杯啤酒遞給娜莎和鮑斯日古冷。娜莎到不客氣,接過酒杯。鮑斯日古冷靦腆地擺着手,她沒有接杯子。
才子一看,除了鮑斯日古冷和服務生手裡沒杯子,其他的人都有了啤酒,才子說:“李豪閣啊!你這個名字起的確實有點意思!來爲了你這個名字,也爲了今天再一次相識,來來,乾了這杯酒。”
才子說完,舉杯和李豪閣、黃毛碰了酒杯。黃毛這時不好意思地說:“叔叔,您真的帶着一股豪氣,不愧爲做大買賣的億萬富翁!黃毛我,我現在崇拜你了!”
哈哈哈……!才子豪爽地大笑說:“別說了,喝酒。”
手裡有酒的都幹了,服務生又開始啓酒,連幹三杯後娜莎告饒了。
李豪閣看看鮑斯日古冷說:“這麼美麗的妹妹不喝酒真的可惜了!”
這時,黃毛說:“誒呀,喔!豪哥,這位妹妹那歌唱的甜死人了。”
才子一聽這些急忙說:“好了,兩位大侄子,時間不早了。我明天還有個招標會,我們今天就到這裡。”
大家起身,李豪閣點頭說:“大叔,認識很多天了,您的大名我還不知道呢?”
才子微微笑了一下,沒等才子說話,這時老海接話說:“董事長叫孫耀才。”
李豪閣急忙點頭說:“好!大叔,我記住了,一輩子也不會望的。”
大家跟着才子往外走,李豪閣和黃毛送才子一幫人到了大悍馬前。這時,黃毛向停在一邊的那輛格瑞斯麪包車裡一擺手,格瑞斯的車門咣噹一下被拉開,呼啦一下子下來十幾個氣勢洶洶的年輕人。
大家都不約而同地一愣神,才子心理也沒底,這些小孩子是不是要動手啊!才子看一眼李豪閣,李豪閣喊:“黃毛,媽的!幹啥啊?”
黃毛笑了一下,喊:“都過來,我和你們介紹一下我叔叔。”
這話一落,才子的掉着的心才放下。
十幾個年輕人快速地到了黃毛面前,黃毛愣了一下眼,吼道:“這位是我叔叔,深圳來的大老闆,剛纔弄誤會了。今後再看見我叔叔,都得打個招呼。”
“啊!”“嗯!”十幾個年輕人愣愣地看着黃毛和才子。這時李豪閣看看黃毛說:“媽的,今後見豪哥就不打招呼了!”
黃毛急忙陪笑臉說:“豪哥,我這些小師弟都認識你,那能不打招呼那!”
才子看看這都不到二十歲的小夥子,臉上帶了嚴肅說:“黃毛啊!我看……你們這些人不像啥好人似的呢!”
李豪閣急忙陪着笑臉,解釋說:“他們都是武校的,黃毛是他們的大師兄。”
才子一聽皺皺眉頭說:“武校?什麼武校。”
黃毛解釋說:“就是武術學校,我們更着師傅學散打,我們這些學習都不好,所以我們的父母給我們找個看着我們老師而已。”
才子說:“你們說完我覺得像似回到古代一樣的感覺呢!哪的武校啊?”
黃毛急忙解釋說:“我們是跟一個老師學散打,其實我們武校裡的學生都是小孩子,就我們幾個大點。”
李豪閣補充說:“說是武校,確實是幾個會散打的教幾個學生。”
才子點頭,才子說:“明白了,不多說了,我們走了。你們也早點回家吧,免得你們的父母惦記。”
黃毛點點頭,說:“明白,叔叔您慢走,嬸嬸您慢走。”
哈順格日麗也正在上車,最後是才子上車,才子看看後排座,娜莎和鮑斯日古冷已經在車上了。老海摁了一下車喇叭,才子把手伸出車窗向着那幾個年輕人擺擺手,車子駛離了海藍之威ktv。
回到賓館,哈順格日麗一邊脫外衣一邊說:“才子啊!我感覺這些孩子怎麼不和我們年輕時一樣呢?”
才子笑了一下說:“我們那個年代誰家有幾千萬上億的資產啊!這是錢把這些年輕人折騰地唄!”
哈順格日麗說:“也是,我們那個年代都窮啊!耍不起這個派啊!”
才子說:“這些富二代可不好調教啊!整不好我看會出大禍害,整好了也能出大富豪啊!”
哈順格日麗說:“可不是嗎,我也許老是在家呆着,沒見過世面,這回真的見到了。”
才子說:“時代造英雄!戰爭時期造將軍,和平時期造富人,富人多了新鮮事也會多了。”
哈順格日麗說:“我覺得也是,現在的新鮮事確實不少啊!我都有點暈了。”
才子說:“哈順格日麗啊!我覺得你們應該回去了,我看娜莎在這呆時間長說不上還會想出啥事要做呢。”
哈順格日麗思索一下說:“嗯,那我們明天就回去。”
才子說:“我看娜莎和鮑斯日古冷的性格太不一樣了,將來這個丫頭會不好管理啊!”哈順格日麗點點頭。
就這樣,第二天家人走了。
才子這才安下心來跑招標和軟件公司工程的事了,半個月後,濱海路那塊地皮開始投標,結果又由於準備不足,那塊地竟然沒拿到手。
第二天才子起的很晚,可還是覺得不舒服,這一整天除了吃飯他都沒出客房,等到了夕陽西下,才子覺得更難受了,似乎忽冷忽熱地發起燒來。
傍晚,在那束陽光即將被暮色合璧的時候,才子呆不住了,他獨自一人走出賓館。
他本來是很喜歡這裡的陽光,特別是落日要遮臉而去的時刻,晚霞的那餘輝讓他感到新奇。
這是個晴朗又涼爽的傍晚,才子漫步在濱海路上,天天一點一點的開始褪色,視覺也開始模糊起來,山下的大海也開始變得灰濛濛的了。
嘀嘀……嘀嘀嘀……嘀嘀嘀嘀……一陣急促連續的車喇叭使才子嚇了一大跳。因爲他在聚精會神地想事情,這時他才反應過來,看看路面,原來自己走到道路的中央了,阻礙了車輛的通行。
才子回回頭,瞥了一眼後面的車子,車子的燈光突然一亮,又迅速地暗了下去。
才子自然明白,這是司機在用車燈晃自己,提醒行人的。才子不緊不慢地上了人行道,繼續漫無目的向前走着,突然間濱海路的路燈像剛睡醒的孩子懶洋洋地亮了起來。
整個濱海路即刻間變成一條燈的長龍,佈滿了明亮的光點。滿山的密密麻麻地樹也似乎驟然亮了起來。
山下的大海似乎在燈光的照射下並沒有因此而亮堂,卻感覺到無比深遠,更加深得神秘莫測起來。
走出很遠的一處大橋處,那裡的燈光多了起來,等過了這橋,才子感覺心胸輕鬆了很多。彷彿精神爲之一振,宛若有人猛地敲了自己的後背,他頓時驚醒。這倒不是因爲這裡的路燈多了,亮度大了的原因,因爲他看見了李晶梅假裝崴腳後坐在那塊地面了。
才子只覺得思路爲之一新,這是真的奇怪,李晶梅那陽光的笑臉驟然間出現在眼前。沒成想這美女的影響卻能讓人心胸開闊起來,美女的陽光笑臉有這般的作用!
他不在往前走,獨自一人坐在那裡。他在回味那天揹着李晶梅向回走,路過橋時,那幾個異國美眉逗自己是豬八戒背媳婦的事了。
想到這,才子微微笑了一下。起身繼續往前走,走了一段路。才子的思路已經捋順清楚。他知道這次競標失敗完全是自己的原因,這些天,自己除了陪着李晶梅就是陪着老丫和家人了。沒把主要精力放在競標上面,還有就是沒讓安磊和二哥來大連參與競標,這也是自己安排上的一個失誤。畢竟他倆參與的地塊競標幾十次了,應該說已經是個老手。這次來大連親自參戰卻慘敗,所以鬧心確實難以避免。
要等下一輪的競標還不知道是啥時候,雖然大連的辦事速度很快,但是畢竟搞城市建設不是兒戲。很多問題政府是幾經開會研究,幾經向上級彙報才能定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