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死裡逃生之後,林清雪翻來覆去想了一晚上,都想不明白那個殺手爲什麼會放過自己,而且還稱呼自己“殿下”,手指無意中摸到脖子上的吊墜,纔有了一絲猜測,可能會和這枚吊墜有關。
而且,這枚吊墜掛在胸前,始終能感到溫溫的,很舒服,顯然不是什麼玻璃製品。
現在段風說這是他們家的傳家寶,無疑在某種程度上,證實了林清雪的猜測。
段風見林清雪拿出那枚吊墜,憨厚中帶着一絲傷感的說道:“這是我娘生前留給我的,說是給她未來的兒媳婦。”
“這……”林清雪的臉蛋上爬上兩朵紅雲,不知如何回答,不過殺手的事情是一定要搞清楚的,“這個吊墜還有其他的用途嗎?”
林清雪的回答另段風始料不及,奇怪的問道:“你是指?”
林清雪把昨晚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講了一遍,段風心裡慶幸不已,幸虧自己把這枚吊墜給了林清雪,不然自己的後宮之主就廢了……
段風心思急轉,眼睛裡出現一抹回憶之色,“聽我母親說,我爺爺的爺爺曾經救過一個大人物,那人痊癒之後就送給我們家兩枚吊墜,算作答謝,後來這兩枚獅子就成了我們家的傳家之寶。”
雖然這種故事已經老套的臭了大街,不過配合段風天衣無縫的表情,還是成功的獲取了林清雪的信任。
“哦!”沒得到什麼有用的信息,林清雪有些失望,她猶豫了一下還是把那枚睡獅吊墜摘了下來,“這太貴重了,我不能收,咱們之間的關係本來就是假的……”
段風還沒說話,房間的門“砰”的一下被推開,林築樑怒氣衝衝的走了進來,惱怒的瞪着林清雪,“好啊,你竟敢騙我,還男朋友,還定情信物,原來都是騙我的!”
林築樑一把奪過那枚吊墜牢牢攥在手心裡,盛氣凌人的看着段風兩人。
林清雪眼睛裡的慌亂根本掩飾不住,身體隱隱有些發抖,沒想到一切都被父親聽到了。
見到這個突然闖進來的傢伙,段風連眼皮都沒眨一下,他玩味的看着揹負雙手的林築樑,懶散的說道:“伯父,在外邊偷聽的很辛苦吧?您坐下歇會兒?”
這小子果然有些本事!林築樑胖乎乎的大臉有些不自然,不過猶自嘴硬道:“這裡是我家,我願意在那裡就在那裡,用不着你管,倒是你這個冒牌的傢伙,趕緊給我滾!”
偷聽都能這麼理直氣壯,段風還真是有些佩服,他嘴角微微一翹說道:“滾是沒問題的,不過林伯父不打算把我我們家的傳家寶還給我嗎?”
“什麼傳家寶,你別胡說八道啊,趕緊給我滾,不然我叫來警察,我讓你吃不了兜着走!”林築樑冷笑着看着段風,心中得意無比,這種護身符想拿回去?做夢去吧!你個窮鬼!
找警察叔叔?這臺詞兒怎麼有些耳熟呢?段風怪笑着看着林清雪,那些畫面似乎就在昨天……
林清雪臉蛋紅的跟兩顆大蘋果似的,段風那眼神什麼意思她當然清楚,自己當初就是用警察叔叔威脅段風,纔在別墅裡住下來的,當然她臉紅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自己父親的無恥
程度實在讓人臊得慌。
“爸!那東西……”林清雪剛要說話就被自己父親的怒吼打斷,“你閉嘴!趕走了這小子我在收拾你,膽子真是越來越大了,竟敢騙我!”
“呵呵。”段風朝林清雪擺擺手,示意她不要說話,然後討好地看着林築樑,“林伯父,剛纔我說過,這獅子有兩枚,另一枚就在我身上,只要你答應我和清雪的婚事,我就把另一枚獅子送給你好不好?”說着,段風還真從口袋裡拿出一個黑色小盒子,“你……”林清雪又羞又急,一枚獅子還沒拿回來呢,你又拿出一枚,這不擺明是肉包子打狗麼!
不過見段風朝自己促狹的眨眼睛,林清雪把嘴裡的話又咽了回去,心中恍然,要說節操這東西,段風還真不見得比自己父親多多少!
林築樑臉上出現一抹狂喜,急不可耐的接過黑盒子,打開一看,裡面果然躺着一枚質地相同的獅子,只是姿態有些不同,第一隻獅子是睡獅子,模樣憨態可掬,這一隻獅子卻是一隻正在獵殺的獅子,看起來威風凜凜,殺氣騰騰。
不過,林築樑臉上的表情忽然一遍,鄙夷地看着段風,“什麼你家的傳家寶,這分明就是我千辛萬苦從海外收集來的,你趕緊給我滾!”
這種翻臉不認帳的行爲,段風似乎毫不意外,臉上甚至沒有任何怒色,反而微笑着點點頭,“林伯父,有件事情或許你不知道,這第一枚獅子叫‘守護’。第二枚獅子呢,名爲‘殺戮’!”
看到段風那一口白森森的牙齒,林築樑心中莫名一跳,有種很不好的預感,不過仍然色厲內荏道:“什麼意思!”
“呵呵。”段風雙手環抱,不懷好意的看着林築樑,“‘守護’的作用是保護一家人免遭血光之災,‘殺戮’的意思當然是剷除一方勢力嘍。”
段風聲音不大,不過那種兇殘的意蘊卻展現的十足,手掌在脖子上一劃,林築樑頓時如墜冰窟,看着那枚“殺戮”吊墜,一顆心不停地往下沉。
他戰戰兢兢地看看似笑非笑的段風,又瞅了瞅沉默不語的女兒,眼睛一亮,就像溺水的人抓住了一顆救命稻草。
“哈哈!”林築樑乾笑兩聲,忽然親切的抓住段風的手,“段風賢侄果然是一表人才,我早就看你和清雪合適,剛纔不過是一個小小的玩笑而已!”
段風笑得比林築樑自然多了,“這麼說您同意我和清雪的婚事了?”
“那是當然,我見過年輕俊傑裡面,段風賢侄絕對是出色的!和清雪簡直是天生的一對,地設的一雙,沒有人比你更合適了。”林築樑朝段風豎了豎大拇指,然後板着臉對林清雪說教道:“清雪啊,咱們林家的家訓向來就是一諾千金,言出必行,既然你答應了要嫁給段風,就絕不能出爾反爾,食言而肥!”
林清雪無趣的翻了兩個大大的白眼,心道:這話您還是留着自勉吧。
林築樑討了個沒趣,頓時好不尷尬,他親切的拍拍段風的肩膀,“你年輕人好好聊,我就不在這裡當電燈泡了。”
把兩枚獅子吊墜塞回段風的手裡,林築樑懸着的心纔算放下,然後以最快的速度消失在房間。
“嘿嘿!”林築樑一走,段風就張開雙臂,眉飛色舞的朝林清雪撲了過去。
林清雪急忙拿起一個抱枕擋在身前,皺眉看着段風,“你想幹什麼!”
“抱抱。”段風理所當然的說道。
“臭流氓!給我出去!”林清雪發現,段風這廝比自己父親難對付多了,和父親對抗的時候她是牢牢佔住一個“理”字,可是面對段風的時候,常常有種她自己理虧的錯覺!
“你現在是我未婚妻,怎麼能說流氓呢?”段風堅定地朝林清雪靠近,那樣子像極了一隻要抓小雞的老鷹。
“你個臭流氓,誰是你未婚妻?”
“林伯父剛纔答應我的。”
“誰答應的你抱誰去!”
段風停下來把自己的胳膊圍成一個圓形,對比一下林築樑那胖的令人髮指的腰圍,果斷敗退。
看林清雪那防賊一樣的眼神,段風無奈轉身,懶洋洋的往外走,手裡晃着那枚睡獅吊墜,“有些人啊……”
“站住!”林清雪喝止住段風。
“林清雪女士,請問有什麼事嗎”段風很紳士的欠了欠身,一本正經的問道。
林清雪貝齒緊咬着朱脣,惡狠狠的看着段風,恨不得把他一口吞下去。故意的,這傢伙就是故意的!
想到某個潛在的殺手組織正虎視眈眈的窺視林家,林清雪猶豫起來,之前之所以要把吊墜還給段風,是想和他撇清楚關係,不過現在看來,這關係不但沒撇清,還更亂了,有自己父親在裡面攪和,她已經不對未來抱任何希望了。
林清雪白嫩的臉蛋此時像是能滴出血來,朱脣輕起,用幾乎只有自己能聽到的聲音說道:“只……只能抱一下。”
段風什麼耳力,哪怕林清雪聲音再小一點兒,他都能聽得清清楚楚。
他連忙點頭,“行,我保證就一下!”
他大手輕輕一合,林清雪便緊貼在他的身上。
段風心裡真是爽歪歪了,這還是第一次光明正大的和林清雪親密接觸。
林清雪靠在段風懷裡,本來抵在段風胸前的雙手也慢慢變爲環抱。
“好……好了沒有。”林清雪感覺自己的心都快跳出來了,和異性這麼親密的在一起,這可是二十多年來從未有過的事情。
雖然很不捨,不過爲了以後的大業,段風不得不對自己狠一點,他慢慢鬆開胳膊,拿出那枚睡獅吊墜,親手給林清雪戴上。
承受不住段風那灼熱的眼神,林清雪微微閉上雙眼,默許了段風的行爲。
嬌羞嫵媚,美豔動人。段風感覺自己的血都快沸騰了,掛好吊墜,他的大手忍不住捧住那絕世的臉龐,嘴脣慢慢貼上。
“老公,你也不給我介紹介紹,這位美女我是叫姐姐呢?還是叫妹妹呢?”
眼看段風距離那朱脣都不足一釐米了,一個嬌媚的聲音忽然打破了房間裡的寧靜。
林清雪像一隻受了驚嚇的小兔子似的,飛快地從段風的大手下躲開。段風扶着額頭轉身,正看見藍靈兒嫵媚中帶着得意的俏臉。
不是不報,時候未到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