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晚。
夏雨吃飽喝足以後,四仰八叉的靠在椅子上,眼眸餘光瞥向周冰冰的精緻俏臉,目光玩味,充滿狡黠之色。
他嘴角上翹,說:“吃得好飽,我得出去溜達溜達,有助於消化食物。”
“你去哪,我也要去!”周冰冰擡起頭俏生生道。
夏雨回首歪着腦袋看着她,脣角微揚,勾勒出玩味笑意,努了努嘴,指向收拾飯碗的爺爺,意思不言而喻。
周冰冰心中暗恨夏雨這個混球,居然想讓自己收拾碗筷,頓時心中充滿怨氣,覺得這個傢伙就會欺負自己。
不過她還是起身說:“夏爺爺你休息吧,這些事情我來做就行了。”
“哈哈,沒啥事就和雨兒一起去玩吧,別和聽他的,這點小活又累不到俺。”
夏忠義看着夏雨吃飽喝足,躺在椅子上伸着懶腰,一副大爺模樣,還想把懂事的周冰冰當丫鬟使,頗爲無奈一笑。
“哈哈!”
夏雨躺在椅子也是憋不住笑了出來,覺得周冰冰這小妞,有時候也挺傻的。
不過眼下夏雨猛然做起頎長的身姿,準備去外邊溜達一圈。
周冰冰暗恨,不過心中好奇夏雨出去幹啥,鬼使神差地跟了出去。
兩人並肩而行,行走在鄉間小道,望着路邊散發盎然生機的綠色,夏雨彎腰摘了一朵粉色小花,手指挑起她耳邊凌亂的黑色秀髮。
周冰冰嚇了一大跳,目光不善的盯着夏雨,冷哼道:“小傢伙,你想幹什麼,我告訴你,別以爲天黑,就可以對我亂來,我有男朋友了!”
“送你朵花,順便說句謝謝,感謝你照顧我爺爺,算我欠你一個人情,不論做何事都可!”
夏雨回頭突然說了這麼一句,目光注視着她宛若精雕細琢的精緻俏臉,充滿真誠之意,這反而讓周冰冰愣在了原地。
不過她嘴角微翹,如盛開的百合,嫣然一笑,無所謂說:“不用感謝啊,舉手之勞而已,若是感謝,就把昨晚我和你的賭約條件,抹除掉就行啦。”
“嗯?”
夏雨回眸詫異地望了她一眼,這小妞似乎不生自己的氣啊,白天自己可是把她氣得夠嗆。
眼下週冰冰都能坦然處之,很明顯就是屬於不記仇的那種。
只要不是做出太過分傷人的事情,周冰冰這種人根本不會放在心上。
就在兩人沉默的時候,寧靜的夜幕中,突然幽幽隱約傳來一聲聲婦人的哭喊聲。
“嗯?啥聲音!”
夏雨劍眉微皺,耳邊傳來一聲聲哭喊聲,頓時起身向聲源走去。
周冰冰明顯也聽到了哭喊聲,俏臉有些緊張,畢竟在漆黑的夜晚,聽到婦人哭嚎聲,鐵定瘮得慌。
當下,她小手死死地抓住夏雨的胳膊,說道:“那個夏雨,我們還是趕快走吧,這聲音有點滲人啊。”
“不怕,我們去看看!”
夏雨起身帶有獨有的自信,邁着大步,穿過兩條街道,來到聲音嘈雜之地,是一個鄉間小院。
如今威武的漆紅大門敞開,附近所有的鄉親們都圍了過來,紛紛擁堵在門口,人頭擠擠的爭相看熱鬧。
不過人羣中,不知誰喊了一嗓子:“都讓讓啊,老夏頭來了,快讓他進去瞧瞧,這是咋的了,好好的人,咋就突然不行了呢。”
人羣頓時傳出一陣**,立馬給一位揹着小藥箱的白髮老人敞開道路,面色恭敬請他進去。
同時夏雨眼眸閃過好奇之色,懷中緊緊抱着周冰冰柔軟的身體,強行擠了進去,來到這處小院之內,瞬間面色凝重了。
這是一個標標準準的四方院子,按照農村人錯誤的習俗,隨波逐流建設而成的房子,坐北朝南。
但是殊不知,每個人的年命皆是不同,坐北朝南的房子,對於一部分人來說,絕對不是福宅,而是凶宅!
夏雨自幼生活在道觀之內,對於天地間陰地形成的煞氣,有種先天性的敏銳感,這裡就是常人進來之後,也會感覺一陣陰冷。
當下夏雨開始在院落周圍四處走動,身後緊跟着神色緊張的周冰冰,在看到院落北方載種着一顆生長茂密的柳樹,頓時劍眉微挑,柳樹屬陰,有着聚煞之效。
其中柳樹、桑樹、槐樹、大葉楊、苦楝更是被某些人成爲五大鬼樹。
而在河南風水習俗中更是有前不栽桑,後不栽柳,當院不栽鬼拍手等俗語,其中可是有很深的門道,你若是多推敲幾次,就能發現裡面的門道。
而眼下,夏雨臉色微微凝重,看着這個院子正東方方位,一顆柳樹下佈滿黑色污水,這裡成爲了整個院子最低窪的地方,污水侵溼地表,長年累月,導致這裡很是潮溼,溼漉漉的反而刺激了柳樹的生長。
然而柳樹生長的越茂盛,證明此地的陰煞之氣就越重。
周冰冰則是看着夏雨臉色凝重,止不住的嘆氣,頓時小聲疑惑道:“夏雨,你嘆什麼氣啊?”
“我嘆世人不懂風水常識,導致柳樹下陰煞之氣聚集,而且院子東方青龍位臭水污染,會發生很可怕的事情。”
夏雨微微搖頭道。
周冰冰頓時大白眼,低聲鄙夷道:“迷信!而且我也聽不懂。”
“周小妞我告訴你,這院落格局,世人只知左青龍右白虎,殊不知裡面還有更爲玄奧的知識,以後再與你細說,現在救人要緊。”
夏雨回眸沒好氣道。
周冰冰半信半疑的跟在夏雨屁股後面,來到這件小屋的客廳,狹小的房間內,如今站滿了人。
其中一位面色焦急的大漢,正是熟人,赫然是夏忠良。
眼下,他正圍着老夏頭直轉圈,同時唸叨着說:“老夏頭你行不行,不行俺這就去請夏雨,再怎麼說,他爺爺也和俺爹是過命的交情,不可能見死不救。”
夏雨聞言臉色凝重,沒想到自己爺爺和夏忠良家還有這淵源,頓時站出來。
“夏叔,我不請自來了!”
夏雨咧嘴一笑,露出潔白的牙齒。
“哎呀,小雨你來了,太好了,你快看看俺女兒,這好好的大活人,在大柳樹下乘涼,咋就突然暈倒了呢,而且這臉色太嚇人了。”
夏忠良黝黑國字臉上急得滿臉是汗,連忙上前拉着夏雨的手讓他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