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吼一聲,盧秉義身上突然暴起一層幽光,整個人都彷彿披上了一層夜幕一樣,身子一閃到了屋內那男子身側,七八米距離在這一閃身中晃過,彷彿鬼影閃爍着瞬移一樣。
隨着閃爍,就是堂屋裡整個空間都猛地一黯……窗外的陽光都被阻擋在外,讓整個屋子大廳陷入一片夜色之中。
而在光線變的幽暗時盧秉義更是大手一揚,帶出一層殘影就迅猛凌厲的抓向男子胸口。
不過這出招雖然凌厲,可給人的感覺,卻像是夜幕下一縷輕風,溫和而細膩,尤其是盧秉義這一刻的手指都泛起一層金光,點點金光在黑色殘影的襯托下,更像是夜幕中披星戴月的天空,給人一種唯美華麗的感覺。
“煉獄手!”
趙軒眼前一亮,自然而然的認出了這就是盧秉義交給他的那捲煉獄手武技中的絕殺招式,這武技名字雖然有些陰暗,但施展起來的確是平和正大,能讓人在猶如吹着夜風欣賞醉人美景,一片陶醉中被不知不覺奪走性命。
如果說趙軒只是眼前一亮,那麼……玉昭和盧秉義的其他三名弟子,已經是瞬間身子一顫,有些駭然起來,似乎真的沒想到盧秉義一出手,竟然如此誇張,連天都隨着這一手變成了黑色,陽光都開始消退……
尤其是那種絢麗華美的畫面感,的確讓人心靈震顫,都有些小陶醉。
他們以前雖然知道師傅很強,但真沒想到對方這麼強,強到這種程度。
他們都這樣,更別提文靜了,從天色一黯,由光明變爲黑暗的那一刻,文靜已經傻了,傻愣愣看着前方的盧秉義迅猛出擊,漂亮的大眼睛裡明顯是一片癡呆。
這,怎麼回事?
這不科學啊!
就算她早知道對方是高手,京城第一高手,但她畢竟從沒見過盧師傅真正出手,也沒見過太高級的搏殺場面,最多是在警校時接受一些擒拿格鬥訓練,認識一些外面的普通搏擊高手,所以她真的不敢相信,真正的高手一出場,竟然如此誇張。
一出手就讓白天變成黑夜,自己也彷彿化爲披星戴月的月神一樣給人醉人的薰陶滋味,這怎麼能科學?
這,還是人能擁有的能力麼?
這盧爺爺,莫非成妖怪了??!
就在一羣人都爲前方的出手而震動,根本沒人記起盧秉義那句你們快走的話時,盧秉義的煉獄手也終於到了五旬男子胸前,只差毫釐,就要抓破那片肌膚。
到了這一刻,五旬男子依舊是一臉的波瀾不驚,依舊還端着茶盞放在嘴邊似乎還要喝茶的樣子,嘴角依舊還帶着一絲譏笑之意,彷彿根本沒有看到殺機降臨似的。
這樣的一幕,再次讓正爲盧秉義之強而震動的幾個弟子一喜,難道……
但他們是喜,真正出手的盧秉義卻臉色再次一沉,剛剛就要咬牙拼命發出最強的殺傷力,五旬男子終於動了,就是嘴皮子一張,輕輕吹了口氣,脣前茶盞上的疼疼熱氣,也隨着一吹驀地一散。
轟的一聲,一縷縷熱氣在消散中以詭異的速度飄到盧秉義身上,再跟着彷彿月神降臨的盧師傅直接身子一抖,揚空拋飛,更在拋飛的過程中張口噴出一口熱血,臉色也瞬間白的嚇人。
“師傅?!”
“盧叔叔!”
…………
這樣的一幕,五旬男子做起來是不徐不疾,根本沒有一點慌張,就像是普通人嫌擱在嘴邊的茶水太熱,輕輕吹一下熱氣而已。
可就是這樣不徐不疾的吹拂,卻瞬間讓仿若神明一樣的盧秉義徹底潰散。
這樣的一幕的確來的更震撼,震得門口臉上還顯出一絲喜色的幾人都當場一愣,傻傻叫了一聲師傅,都來不及上前幫忙。
眼睜睜看着盧秉義的身體從他們身側飛過,重重拋砸在院子裡的泥土地上……
他們都這樣,文靜卻再次嘴一張,又傻了。
傻傻看了從身側拋飛而過的盧師傅一眼,又轉頭看向屋子裡,一臉的茫然。
反差太大了啊,之前盧秉義的恐怖已經超出了她二十年來的科學常識,那麼恐怖的存在,竟然就被那位吹了一口茶水裡的熱氣,就打飛了,重傷了??
這,她都不知道自己在哪了。
倒是在文靜傻眼中趙軒微微皺了下眉,古怪的看了前方的男子一眼,地位一重天,剛進階不久的地位。
實力和他差不多!
如果說之前他還只能隱約感應到男子只是在地位,無法深層次判斷,但剛纔那一口熱氣,這男子的確也暴漏了一些氣息,終於被他精準的把握到了。
而地位一重天的存在,要想擊潰八重天強者的襲殺,的確可以做到雲淡風輕,就像是拍蒼蠅一樣攆走,所以對於這樣的一幕,趙軒也並沒驚訝。
他驚訝的只是剛纔他已經準備出手了,畢竟他知道對方就是一擊抹殺盧秉義也是輕而易舉,但剛纔那位的一吹,並沒有真的抹殺盧秉義,只是把盧秉義震傷。
連重傷都算不上!
正因爲這樣趙軒纔沒有出手相助,這兩位不是有生死之仇麼?
趙軒疑惑中,裡面的五旬男子才也啞然一笑,這一笑,彷彿一輪紅日突然升起一樣,瞬間把盧秉義之前帶過來的黑暗蒸發的乾乾淨淨,笑容裡,男子才惋惜的透過十多米距離看向癱在院子裡的盧秉義,眼神裡依舊有着一絲譏笑和嘲弄“就憑你,也想攔着我?”
譏笑之後,五旬男子的視線才從盧秉義身上移開,再次在一羣有些癡呆的人羣身上掃過,嘴角才又閃過一絲戲謔“還是那句話,你們有誰能接下我一招,今天就可以或者離開,否則~”
否則到底怎麼樣,男子並沒有說白,但那嘴角突然乍現的冷笑,已經表明了許多事。
這樣的冷笑也猛地讓除了趙軒之外的所有人都打了個冷顫,看向對方的眼神,猛地就變得驚恐起來。
一招?
盧師傅這樣的存在,連對方一招都接不下,不,剛纔那一次,這個男人應該並沒有出招吧?他只是吹了口氣,還是吹散茶水裡的熱氣,不算出招吧?
沒出什麼招,就讓盧秉義重傷,他們,怎麼可能接得下?對方這分明就是貓戲老鼠……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