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新高中高三一班教室,蘇馨緣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手託着下巴,若有所思地勘這窗外。現在都放學了,教室裡都沒多少人了。
這幾天確實平靜了不少,那個梅花之封印者再也沒有出現過,看樣子爸爸的電話打出去還是有些效果的。
月隕王侯雖然隱居於世很久了,但是還是認識一些有影響力的人物的——從政府高官到皇宮貴族,從閒散的異能者到秘密組織領導。月隕王侯利用這些關係充分的把女兒保護了起來。
“馨馨!”蘇馨緣耳邊傳來了一聲巨響。
蘇馨緣茫然地轉過了頭,看見她的好友唐莎莎站在自己座位邊上,瞪着自己,顯得十分生氣的樣子。
唐莎莎是一個身高一米六的短髮小蘿莉,長得十分可愛,很多男生願意和她接近。但唐莎莎與蘇馨緣不同的是,唐莎莎對所有男生都是來者不拒,但是之間永遠都是玩的主題。唐莎莎彷彿是一個還沒長大的小孩,各種愛玩,從勁舞團到飛車,從三國殺到殺人遊戲,無一不玩,無一不精。
蘇馨緣這下真的茫然了,不知道爲什麼唐莎莎的嘴爲什麼嘟得那麼高。
“我叫了你七遍了,七遍了,就是不理我,你把我當空氣還是水蒸氣啊?”唐莎莎一直襬出了“七”的手勢,十分不滿地說道。
“不好意思啊,我在想事情……”蘇馨緣無奈地笑了笑,說道。
“這幾天一直感覺你心事重重的樣子,是不是出了什麼事啊?”唐莎莎頓時擺出了一副十分關心的表情。但是,就在蘇馨緣剛想說“沒什麼”時,唐莎莎的立刻換上了一副“我什麼都知道”的猥瑣表情,打斷了蘇馨緣的話:“是不是我們的美女小馨馨心裡有人了?”
蘇馨緣一聽,頓時又好氣又好笑地說道:“去你的,纔沒有呢,我纔不會把那些男生放在眼裡呢!”
唐莎莎立刻投來懷疑的目光。
“我對黨國發誓,絕對沒有!”蘇馨緣似乎很嚴肅地說道。這麼一句話出口,兩人都“撲哧”一下笑了出來。
蘇馨緣確實是成功地被唐莎莎的語言和表情逗樂了纔會說出這樣的話的,現在蘇馨緣的心情好多了,起碼有唐莎莎陪自己開玩笑,自己心裡也不會一直去想那些不知道存在不存在的魂爵和那個該死的梅花之封印者。
“好了,看樣子你正常些了,我的任務完成了,”唐莎莎做了個鬼臉,就向門口走去,準備走了;“我得趕去幫我媽買鹽了。”
“買鹽?”蘇馨緣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裡彷彿裝滿了問號。
“前兩天某島國的核電站爆了,有謠言說食鹽可以防輻射,於是現在市場的食鹽就被搶光了,現在是一鹽難求啊!”唐莎莎無奈地說道。
食鹽可以防輻射?頭一次聽說啊……
唐莎莎走到門口的時候,還說了一句頗爲經典的話:“非典時搶醋,輻射時搶鹽,你們這些淫有沒考慮過醬油和味精的感受?!”
蘇馨緣笑了笑,也不再糾結於之前的那些問題了,也收拾包包準備回家了。
而在教室的一個角落,三個男生卻在商量着什麼。
“程駿,你敢到路上找那個冷美人搭訕不?”一個賊眉鼠眼的矮胖男生問道。
“這有什麼不敢的?”程駿不屑地說道。
這個矮胖男生叫甘竹,因爲他賊眉鼠眼的,十分猥瑣,大家給他的綽號叫耗子。
第三個男生這時也說話了:“阿駿啊,你是這學期轉來的,也許不知道,那個冷美人高中兩年多來,先後拒絕的向她表白的男男生差不多可以成立一個足球隊了。而且從來沒一個男生能在她回家的時候和她一起步行聊天超過五分鐘。”
這個男生長的十分英俊,名叫柳靜雲,家裡有錢,典型一個富家大少。平日裡和耗子還有程駿比較聊得來。
“這麼傲的女生?”程駿顯得略微有點吃驚。
“絕無半點誇張。”柳靜雲十分認真的又補充了一點。
“那我去試試。”程駿果斷答道。
柳靜雲和甘竹同時陷入沉默,然後突然大笑起來,顯然是覺得程駿這種盲目的自信實在太搞笑了。
“這樣吧,我們來賭一把,”止住笑的柳靜雲說道,“你現在追上去,如果你能和她一邊走一邊聊天五分鐘那麼你明天的午飯就我請了,否則反之。”
甘竹也湊熱鬧地說:“也算我一份!”
柳靜雲和甘竹顯然認爲程駿必輸無疑。
“行!”程駿說完,就被上書包追了出去。
沒過多久,程駿就在剛出校門沒多遠的地方看到了蘇馨緣。
“蘇馨緣!”程駿在後面叫道。
可誰知道蘇馨緣聽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後,做出了一件出乎人預料的舉動——她飛快從包裡抽出一支筆,轉身就直接朝程駿飛了過來。那支筆上的力量很足,擦着程駿的臉飛了過去,插在了程駿身後的樹上。
而程駿則呆立在那裡,臉上的肌肉在抽搐。
額滴神吶,有沒有搞錯,這女生想用筆把我飛死麼?!柳靜雲和甘竹怎麼不告訴我這女生這麼危險?!
而在遠處看着的柳靜雲和甘竹先是一愣,但馬上就大笑起來。他們開始也不知道蘇馨緣會這一手,不過後來反應過來可能是不想讓男生靠近而新研究出來的技能吧!
但是,蘇馨緣的本意並不是這幾個男生想的這樣。她一聽到有男聲叫自己的名字,第一反應就是梅花之封印者又來了。於是先下手爲強,果斷飛出去了一隻筆。但是當她看見只是一位同學之後,就意識到自己確實有些神經過敏了。
“不好意思,誤會誤會。”蘇馨緣略帶歉意的說道。
“沒事,”程駿努力使自己的面部肌肉不再抽搐了,“你似乎有有些緊張。”
“沒什麼。”蘇馨緣的表情又重歸冷淡。她連自己的好友唐莎莎都不曾告訴過原因,更沒有理由告訴一個接觸並不多的男生。蘇馨緣說完就轉過身加快腳步走了。
這可關係玩自己明天中午的午飯啊,程駿自然粘了上去。
“你
這幾天似乎都不在狀態了啊?”程駿問道。
蘇馨緣不答,繼續向前走。
“老師幾次點你回答問題你都不知道怎麼回答。”程駿繼續說道。
蘇馨緣依舊不答,繼續向前走。
“你是不是身體不舒服?”程駿還是沒有放棄。
蘇馨緣還是一聲不吭,繼續向前走。此時她已經煩了,如果這個男生再纏着她,她就不客氣了……
“你在想魂爵的事情對不?”程駿說道。聽程駿的問話,第四句的語氣和前三句的語氣似乎有些不同,似乎嚴肅了一點。
蘇馨緣的臉色微變,腳步也慢了下來,雖然很快就緩了過來,但是還是被程駿察覺到了變化。
“看樣子我說對了。”程駿自信地說道。
終於,蘇馨緣開口說話了:“爲什麼有人那麼肯定的和我說魂爵不存在?”
“也許每個人心中的信念不同吧,這就好比是信仰,有人信佛,有人信上帝,有人什麼都不信。”程駿淡淡地說道。
又沉默了一會兒,蘇馨緣說道:“我一直在想,繼承了人皇意志的十一魂爵會出現在世人面前,以守護者的身份。可是他們偏偏就是不出現,連他們存在的證明都沒有,只有一些不知道哪裡來的雜碎。”
程駿眉毛一挑,問道:“爲什麼那麼想見到魂爵?”
蘇馨緣考慮了一下,還是說了出來:“小時候,爺爺常和我講人皇和十一魂爵的傳說,魂爵在我心中的形象是十分高大了。爲了守護枷獄宮,爲了防止魔族的捲土重來,他們耗盡一生是守護這個世界,代代魂爵都是如此。可是現在發現一些十分矛盾的問題,我只想確定到底有沒有魂爵,有的話到底和我心中的是否相同。”
蘇馨緣都不知道爲什麼會一口氣說出這麼多,可能是憋了太久的原因吧,碰到個稍稍瞭解自己想法的人,就一下了打開了話匣子。
“五分鐘了,真他媽的不可思議。”遠處的柳靜雲和甘竹看了計時的手錶後面面相覷。
“有些事情越想越複雜,”程駿說道,“你沒講過魂爵,甚至不知道他們是否存在,就憑別人的言辭就去妄加猜測,還得強迫自己去推翻自己原來的觀點。這些完全是沒必要,因爲別人說的也不一定對。既然這相當於是一種信仰,那麼當初魂爵在你心中是什麼樣的形象就是什麼樣的吧,不要刻意推翻它。現在去想這想那,只是白白耗費你的腦細胞罷了。”
“原來在我心中是什麼樣就是什麼樣?”蘇馨緣小聲地念道着,“真的嗎?”
“這可是實話,我對黨國發誓!”程駿三指指天,嚴肅地說道。
蘇馨緣又笑了出來。
這傢伙怎麼也說這句,他一定是開始偷聽了我和莎莎的談話。不過,愛是蠻有意思的。
“哈哈,時間到了,我走了。不要自己讓自己苦惱,帶着笑容的你纔是真正的你,”程駿頭也不回地走了,揮了揮手,“真的,你比霓虹更動人。”
我比霓虹更動人?這算什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