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自從某一臉茫然而又有些驚恐的女人被某隻臉色極其差的狐狸帶走的那一剎那,莫小染那個女人始終都處在呆滯的狀態,不能說她笨,現在這樣突然的狀況實在是讓她有一些摸不着頭緒,而就依照現在的這個情形來看,莫小染是絕對沒有那個勇氣去問抱着自己的那隻腹黑的狐狸,現在究竟是怎麼樣的一個狀況這樣的問題,莫小染真的很害怕這隻狐狸會一氣之下將自己丟下去,汗滴滴,自己纔剛在鬼門關轉了一圈纔回來,這要是讓他給自己扔下去,莫小染絕對會跨進鬼門關,想回來到時候恐怕也回不來了,於是乎,莫小染充分的爲了自己的這個一想自己都很寶貝的小命着想老老實實的本本分分的呆在了某隻狐狸的懷裡,裝做啞巴。
而某隻腹黑的狐狸看着懷裡那個小女人一臉的小心翼翼裝做啞巴的時候,心裡的怒火更加勝了一層,臉色越發的黑了起來,眼睛也是及其的犀利,摟着莫小染腰的那隻手也就更加用力,直到聽到了莫小染悶哼的一聲,墨邪才緩過神來,放鬆了一下自己,可是,就在墨邪準備鬆一鬆那隻摟緊了的手的時候,沒有任何反應的莫小染一下子‘啊’的一聲,反應特別強烈的雙手摟住了墨邪的脖子,眼睛可憐兮兮的看着墨邪,小嘴嘟起來,有些不滿的說“這麼小氣,就這樣就要把人家給謀殺了。”墨邪聽到這句非常小女人的話後,原本心中的那些氣也消得一乾二淨了,噗嗤的一聲笑了出來。
就在氣氛緩和的時候,他們也正好走下了雪山,墨邪將莫小染放下,莫小染忽然感覺心裡有一種微酸。轉過身去,緩緩地走上前,就那麼的站在雪山的山腳下,揚起了頭,安安靜靜的望着雪山的頂峰,那個他們曾經非常艱難走下來的地方,眼神是那麼的憂傷,不知道視錯覺還是什麼的,莫小染總感覺那個人此刻也正在山峰長看着山腳下的自己,這種感覺是從所未有的強烈。
莫小染伸出手來想試圖的撫摸着那個輪廓,可是,最後卻只是頹然的放下了手,眼神裡滿是不捨的憂傷,眼角的淚水一滴滴的滑落,忽然,莫小染周身形成了一個漩渦,所有的雪都聚集在莫小染的周圍,莫小染似乎感覺到了,心裡有一個聲音在不斷的呼喊着一個名字,而那個名字就是——墨血。
“祺月,是你麼?”莫小染很是平靜的將心中的這句話淡淡的問了出來,沒有了以往的恐懼,也沒有了以往的不解,除了平靜之外也只有平靜,女人何苦爲難女人。
“你知道?”心底裡有一個聲音緩緩地響了起來,不斷地在莫小染腦海之中迴盪,清清淡淡的,但卻包含着悲傷,讓人聽着聽着就忍不住的流淚。
“祺月,你是愛他的吧。”莫小染沒有回答祺月的話,只是這樣用着肯定的語氣將自己的想法給說了出來,其實,就在莫小染和月痕完全融合的那一剎那就已經得完全的明白了,月痕之中不禁凝聚着強大的能量,更凝聚着祺月的魂魄,所以,當莫小染融合月痕之後,祺月的魂魄也就寄居在莫小染的身體之中,莫小染這幾日和墨血相處的時候,那種從心裡發自內心的開心就是祺月所有的感受,所以說,莫小染現在的身體之中擁有着兩個靈魂,只不過,只有當極度悲傷或者極度開心的時候,祺月的那個靈魂才能夠被激發出來,因爲現在祺月的這個魂魄還處於睡眠狀態,每一次的甦醒都將消耗很大的能量,當然消耗的是她子基本上的能量,和莫小染沒有任何的關係。這一點莫小染倒是一點都不擔心,只是,這樣讓她怎麼和那個腹黑的狐狸交代啊,還真是,糾結。莫小染有一些無奈的想着,要不要這麼的折磨着自己啊。
“你們會在一起的。”莫小染喃喃自語的說道,只是,莫小染知道祺月早就已經昏睡過去,自己周身那些風雪都漸漸地散了下來,恢復了原來的狀態。
而當莫小染轉身的時候,便看到了墨邪那張臉再一次的黑了起來,原本眼睛裡的那有一絲絲的擔心也消失一點也無,冷着一張臉轉身就走,但是,因爲照顧着莫小染那剛剛痊癒的身體,還稍微走得慢一點。
“狐狸啊,狐狸啊……”莫小染連忙屁顛屁顛的小跑的跟了上來,可是誰知道墨邪那個狐狸越走越快,對於身後莫小染呼喚就像沒有聽見一樣,最後終於將莫小染的怒氣給激了起來。莫小染索性的站在了原地不走了,大吼一聲“靠,墨邪,你丫耳聾啊!”
很明顯,對於這個一向腹黑的狐狸墨邪,確實有一些的受虐傾向,經過莫小染這一吼一罵,立刻就停了下來,莫小染這麼一看,時機到了,此時不用更待何時,於是乎,莫小染二話不說的閉上眼睛就倒在了地上,雖然莫小染也不得不承認這地確實是很硬,到底的那一刻恨不得將自己的這身骨頭都給摔散了,真想爬起來大罵一頓,但,奈何此刻的狀況根本不允許,就連齜牙咧嘴都不能。唉,既然選擇了苦肉計,那麼就一直苦下去吧,這一瞬間,莫小染終於體會到了苦肉計這個名字的來歷,果然夠苦,夠肉!
“小染?小染,你醒一醒……”墨邪一轉身的那一剎那就看到了莫小染那麼毫無預兆的就倒了下去,此刻他腦袋裡一片的空白,只是莫小染倒下去的那個畫面不斷的播放,不斷的放大,心也跟着快要停止了。
墨邪將莫小染抱在了懷裡,一遍一遍的呼喚着莫小染的名字,那麼的溫柔,那麼的悲傷,那麼的讓莫小染很是受用,結果,原本裝暈的莫小染實在是被叫的太舒服了,一不小心的就睡過去了,昏昏迷迷的時候感覺有人將自己抱了起來,聞着那熟悉的氣味,漸漸地邊睡沉了。
當墨邪發現了莫小染睡着了這個事實的時候,不知不覺的鬆了一口氣,暗暗的嘆了一口氣,一臉無奈地抱着莫小染向着狐族不緊不慢走去,也不知道這十日究竟會發生什麼事情,可是,無論發生了什麼事情,墨邪總是想盡可能地讓莫小染不波及到。
當莫小染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夜深人靜之時了,莫小染睜開眼睛四處環顧了一下,可是,她最先看到的就是墨邪那隻狐狸,正瞪大了一雙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莫小染看着,頓時,給莫小染嚇得一個激靈的坐了起來。
“墨邪,你要死啊,大晚上的不睡覺瞪着大眼睛眨都不眨的看着人家!”莫小染拍着自己拿脆弱的小心臟,後怕的說道,那樣子還真就像是看到了鬼一般。
“恩,請問我的皇子妃,你這是睡足了?”墨邪看着莫小染那個樣子,似笑非笑的問道,特別有那種審問的意思,可是,停在莫小染的耳朵裡咱麼會那麼的諷刺呢,險些沒有把莫小染的耳朵刺激成耳穿孔,無法治癒。
“呵呵,這不是身體剛剛恢復嘛……”莫小染勉強的擠出來一個笑容,看着墨邪那雙好像看的很是透徹的眼睛淡淡的說道,當莫小染說出來之後,才猛然的發覺自己就這樣的就給你自己出賣了。現在,莫小染就只能夠在這裡一邊的傻笑了。
可是,就在這時,這裡的問題還沒有解決的時候,一個身影就那麼的突然的出現在了兩個人的屋子裡,很是詭異。墨邪看着來者,不經意的挑了一挑眉,然後手一伸將做起來的某個女人一把拉到了自己的懷裡,然後一個睡穴點了下去,從頭到尾莫小染都處於一個不知情的狀態。
“不錯,速度倒很快。”墨邪冷哼了一聲,淡淡的說道,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而進來的那個人依舊什麼話都沒有說,只是眼睛緊緊的盯着被墨邪護在胸前的那個女人莫小染身上。
一時之間,屋裡的氣氛緊張到了極點,沒有一個人先動,也沒有一個人說話,要是莫小染看到如今這個場面的話,絕對會大喊一聲,靠,這是要看到什麼時候,估計八年抗戰都來得比這快吧,像一個死人了似的。
第二天,天還沒有亮的時候,忽然再次進來一個人,貼在那個與墨邪對視的那個人的耳邊說了一句什麼,那個人看了一眼墨邪和懷裡的那個女人,轉身走了,就想來的時候一樣沒有任何的預兆。
“小染,我愛你。請你一定要記住,無論今後我做了什麼事情,都是建立在這個基礎之上的,請一定要記住。我愛你,我愛你……”墨邪趴在莫小染的耳邊不斷地說着那三個字,即便莫小染已經沉浸在自己的睡夢之中,可是,腦海中還是不斷地想起這三個字,以至於今後的很長時間,莫小染都很好奇,還不止一次的問着墨邪是否曾經說過,而墨邪連看都沒有看莫小染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