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經此一事,但林晚榮臉紅的時間僅可以微秒計,片刻之間便已恢復了正常。
巧巧給林晚榮做的新鞋甚爲合適,他來來回回走了幾步,感覺舒適之極,巧巧果然是巧手。
見旁邊還放着一套嶄新的衣服,顯然也是爲自己做的,想想這幾天巧巧白天也忙的夠嗆,這衣服和鞋肯定是巧巧熬夜爲他趕製的,林晚榮心裡一陣感動,對自己剛纔的齷齪舉動纔有了那麼稍微一點的歉意。
林晚榮穿着新衣來回走動着,感覺這衣裳就像是比劃着他的身板做的一樣,合適極了。也不知道是巧巧的手藝好,還是老子天生就是衣服架子,這廝恬不知恥的想道。
咣蕩一聲輕響,董巧巧抑制着羞澀走了出來,臉上的紅暈依然清晰可見。
“巧巧——”林晚榮望着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董巧巧沒有言語,走到他身邊,溫柔的爲他整理好衣服,又前前後後左左右右仔細的察看一遍,才滿意的點點頭。
看着她羞澀的臉龐,晶瑩的臉龐,她身上傳來的陣陣幽香,讓林晚榮又有了些心猿意馬的感覺,恨不得抱住她狠狠親上一口。
吸腹,提氣,收臀,林晚榮暗念口訣。
“大哥,你明天就要去蕭家了,要照顧好自己。我再給你做兩身新衣服,有時間你就來拿。”董巧巧輕輕的道。
正在與思想進行艱苦卓絕鬥爭的林晚榮心裡輕輕一顫,溫馨的感覺傳遍全身。
巧巧這丫頭這麼溫柔,對人又好,如此褻du她,實在是不應該啊。林晚榮良心發現,小小的自責了一下。
第二天早上,早早的來到了蕭家府前,卻見無數勤奮者圍着兩張紅榜不斷的喧譁。
林晚榮擠上前去一看,原來是參加蕭家家丁初試的名單,大紅榜上寫着無數的名字,密密麻麻。
虧得林晚榮眼光極好,終於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裡找到了自己的名字——林三。
這兩個字怎麼看着這麼彆扭呢,林晚榮想起了魏老頭的詭計,心裡頓時來氣。
不過,看看旁邊,什麼名字都有。張狗剩,夏史仁,劉越精,比起這些來,叫他林三,算是幸福的了。林晚榮暗自流冷汗,這麼看來,魏老頭還是個厚道人了。
“沒想到啊,連一次初試的機會都沒有,就這樣被淘汰了,天亡我也。”旁邊一個家丁模樣的傢伙痛哭流涕的道。
“這位兄臺,爲何如此悲傷啊?”另一個傢伙問道。
痛哭的傢伙道:“原來昨日報名便是初選,可憐我還不自知,報名的時候多看了蕭府中的那些丫鬟幾眼,結果就這樣被淘汰了。”
“兄臺,泡MM也要選準時機嘛,只要進去了,機會還不有的是?唉,真爲你惋惜。”那個傢伙無限感嘆的道。
“咦,看你兄臺這身打扮,不已經躋身家丁界了嗎?怎麼還來參加家丁選拔?”另一位老兄奇怪的問道。
痛哭的老兄哼了一聲道:“這有什麼奇怪的,這年頭,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我來試試也不行嗎?我告訴你們,我不僅參加了蕭家的家丁選拔,我還參加了府尹老爺家舉辦的‘府有好男兒’和金陵女子學社舉辦的‘糙級女生’,現在已經過了海選,正在向百強進軍呢。”
“失敬,失敬,兄臺果然強悍。”
“哪裡,哪裡,聽說京城正在舉辦‘青年歌神大獎賽’,我也正準備報名參加呢。我準備報名的是原生態唱法,兄臺你看我怎麼樣——”
林晚榮聽得心裡大笑,這年頭,只要跟選秀沾上邊的,那都是大火啊。
不過他心裡也有些奇怪,聽這些傢伙說,蕭家家丁選拔還有初選,可自己怎麼就不知不覺的過了呢?
林晚榮心裡疑惑,難道是因爲魏老頭?這魏老頭是蕭家的高級家丁,很明顯的金領級別,自己是他推薦的,蕭家當然要給幾分面子直接入圍初試了。
再看旁邊的一張紅榜,卻是才子入圍名單,雖然足足有兩三百人之多,但相比起報名的規模來,已經是淘汰了三分之二的了。
蕭家對這些才子,顯然是十分重視和尊敬的,每一個才子名字後面都加了公子二字,字跡也整整齊齊工工整整的,相對這邊狂放的家丁初試名錄,不可同日而語。
林晚榮初試的時間是安排在下午晚些時候,他倒也不急。等了一會兒,便見董仁德快步向這邊走來。
他們約好了今天上午去見見那位美味軒的老闆,林晚榮昨天和董巧巧出了那樣的糗事,也不好意思死皮賴臉的到他家裡去,兩個人便約定了在這地方見面。
“董大叔,銀票都帶上了嗎?”林晚榮問道。
董仁德警惕的四周看了一眼,湊到林晚榮身前道:“都帶上了,公子,足足五千兩呢。”
見董仁德四處張望的緊張模樣,林晚榮頗覺好笑,便拍拍他的肩膀道:“董大叔,待會兒見了那位老闆,見我的眼色行事。”
董仁德點點頭,現在的林晚榮在董家的地位無比尊崇,當然他說什麼就是什麼了。
董仁德帶着林晚榮往美味軒走去,兩個人一路穿過的都是金陵城中的繁華地帶。見這大街上人來人往,叫賣聲不絕於耳,小商販們使勁吆喝,林晚榮感覺自己又回到了南京路步行街。
在正靠玄武湖入口,也是金陵城的最繁華地段,挺立着一座五層高的閣樓,流檐飛壁,亭宇樓閣,光看氣勢,就已知其非凡。
林晚榮大概看了一下,無論是地段還是面積,都很讓他滿意,剩下來的問題就是價錢了。
董仁德帶着林晚榮上了三樓,那老闆是個六七十歲的老頭,跟董仁德也見過幾面。
董仁德將來意一說,然後指着身後的林晚榮道:“王老闆,這位是從京城來的林公子,他老人家的令尊最近要到咱們江蘇任職,正巧林公子最近也準備在金陵置辦些產業,聽說了王老闆你這家酒樓要轉讓,所以他特地來看看。”
“原來是京城來的貴客,失敬,失敬。不知道林公子府上是——”王老闆一聽是京城來的,自然不敢怠慢,不過他辦酒樓多年,迎來送往的,識人無數,倒也不過分緊張。
林晚榮輕邁幾步,右手一擺,一把摺扇嘩的打開,扇面上不描山,不畫水,簡簡單單四個字——難得糊塗。